《婚内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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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有染-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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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陈叔叔,你是怕我连累了阿南吧。”
  “孩子,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儿,既然这样,我也直说了,你阿姨去的早,叔叔只有阿南这一个儿子,我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卷进这么一个丑闻,一辈子都会被人贴上懦弱的标签,指指点点,海蓝,你放过他,就当叔叔求你。”
  “我到今天才明白,阿南为什么这么胆小,陈叔叔,你真是一个好爸爸。”
  嘭——
  防盗门关门声响起,门那一边的客厅恢复了安静,阿南颓然的坐在了地上,敲的流血的手垂在身侧,眼泪毫无征兆的滚落。
  他被关了三天三夜,直到三天后,国内最高学府的通知书寄到了家里,他爸才放他出来。
  他连看都没看那张他为之拼搏的通知书,像疯了似的推倒了他爸,就冲出了家门。
  可他终究是晚了一步,他同学说,海蓝跳楼了,就在三天前的夜里。
  至此,他再也没有回家,而是去了a市选择了一条跟自己完全格格不入的路,加入帮派,好勇斗狠,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活着,他才不至于被午夜梦回那一抹轻嘲憋闷的爆炸。
  直到他再度亲眼见到乔栓子强丨奸何莲花,好像一切都重演了一般?
  而这一次,他选择用一把铁锹铲下了施暴者的脑袋。
  “我终于不再懦弱了,可海蓝却再也回不来了?”被告席上的阿南长舒了一口气,故事讲到这儿,听者,无不为之惋叹。
  而一直坐在观审席的冷暖,终是懂了,为什么那个倔犟的少年要用那样极端的方式来证明了自己的勇敢,竟是那个叫海蓝的女孩儿用生命诅咒了那个曾经懦弱的他。
  而当庭的所有人也终于明白,这个男孩的残忍的杀人手段,并那不是他们认为的见义勇为过当,而不过是他的一次自我救赎。
  直到很久之后,在场的人依然十分安静,他们无法分辨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男孩儿把一段隐秘昭彰世人的自我毁灭行为究竟是对,是错,可法律终究是法律,它没有人心的软绵,阿南推翻了二审判决,因故意杀人罪判了25年。
  双鬓斑白的陈欧当庭老泪纵横,可却没有人能分辨出那究竟是绝望,还是悔恨当初。
  阿南没有哭,那张稚气的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放松,这不由得让冷暖想起那个曾差点被人打死的男孩,那么认真的问她,‘我勇不勇敢?’
  在他被押走时,冷暖大声唤了他一声,阿南看着她竖起的大拇指,害羞的笑了。
  冷暖想,海蓝一定在天上某一个角落,跟她一样,朝这个男孩竖起大拇指。
  当晚,急火攻心的陈欧脑溢血进了医院,可老天没给他撒手人寰的机会,而是让他瘫在了床上,冷暖给他安排了全市住院条件最好的病房,一行人陪他折丨腾到半夜。
  那晚,冷暖一个人守在医院,看着那个倔犟的老人孤零零在病床上,一夜白了头。
  她想,人最痛苦的,莫过于清醒的审视自己的错误,悔不当初却又无力扳回。
  在那之后的几个月后,‘国民女神’海洋起诉了那个曾经欺负过海蓝的导演,然而却因为年头太久,搜证困难,最后不了了之,可巧的是,就在结案的同一天,那三个禽丨兽却死于一场车祸。
  听同在娱乐圈的乔滴滴说,“切,哪有那么多巧合,圈子里谁不知道海洋是付氏兄弟的女人,得罪他们哪有可能有好下场。”
  说起这个,冷暖倒是觉得靠谱,关于这个影业大亨付氏兄弟,她虽然不了解,可她知道凌犀跟大哥付天生交情非浅,也听说过他的一些海外黑社会背景。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善恶到头终有报,谁报的并不重要。
  ?分割线?今年春晚,一首歌又红烂了大街,那伤感的曲调唱着,时间都去哪儿了?
  笔者想,如果时间有张嘴,它肯定想砸把吉他怒吼,都他妈问我,我他妈问谁?
  可不,一切遗憾都推给时间,时间何其无辜?
  春去冬来,寒暑三载,三年,转瞬即逝。
  唐时李白曾用‘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两句来戏言自己的每日嗜酒,而现如今,如果他在天有灵,定会发现这两句在一个叫冷暖的27岁女人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传承。
  如今冷暖的理想境界是,日日忙碌,从不偷闲,夜夜饮酒,能醉最好。
  此刻,她正坐在d9大厅的吧台上,格外专注的攻陷着杯里的最后一点烈酒,满意的用舌尖钩回溢出唇边的一滴,咂咂嘴后,吧台上又推过来了新的一杯。
  “冷姐,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个喝酒法,皮肤还这么好的,前段时间我一哥们儿来找我,愣是缠着问我你是那个学校的学生。”调酒小妹cici年青直爽,崇拜的语气不含杂质。
  冷暖呵呵的笑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还真别说,她能这么多年还能保持如今这零瑕疵的皮肤,还真的拜这酒所赐,都说好皮肤是睡出来的,事实就是,不喝这酒她跟本酒睡不着。
  其实冷暖真就不是那种借酒浇愁,愁死到头的人,可偏生她染上了失眠的毛病,想那天天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n圈儿迎接太阳的日子真是煎熬,陈小生不只一次带她看过这个城市里的精神科权威,可那些个处方安眠药她来来回回吃了好几种,后来再不断加量下被医嘱勒令停止,没办法,她只好采取迂回战术改用土法来对抗失眠这一世界性难题,那就是一个字——喝。
  老人常说偏方治大病,土法能救命,还真就别说,这酒还真就是个好东西,至少她现在天天睡觉不用再数星星了。
  只是她量大,比一般患者更费一些酒,再次解决了杯中酒,冷暖拿着空杯朝cici摇一摇,却还没有等她倒上,面前已经推过来一杯。
  “美女,一个人?”
  只听声辩位,就知道又是一个荷尔蒙乱飘的搭讪男,冷暖斜睨了一眼,笑笑,漫不经心的道,“没,和我妈来等朋友,我妈去厕所了。”
  看着这人讪讪离开的背影,冷暖笑笑,果然这世上最万能的法宝,左不过一个‘骗’字,骗人得偿所愿,骗己,得以超生。
  “来。”冷暖敲击着台面,跟cici叫着酒,结果酒才推过来,cici就一惊一乍的嘟囔着,“呦喂,叫你说中了,你妈真回了。”
  果不其然,冷暖还没等端杯,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就先她一步抢过了杯子,滑到了另一处。
  “你咋回来了,不是说今晚上有事儿么?”冷暖把眉头堆一块,瞅见这较之三年前更古板的兄弟就上火。
  看着李旭,她就特别明白为啥顺治膈应多尔衮,康熙非得弄死敖拜,这真跟鸟尽弓藏没关系,合着他们也实在是受不了这些个顾命大臣的捶胸顿足,指手画脚。
  打从她爸死以后,李旭就跟变了性似的,好好个葫芦娃愣是变成了老爷爷,动不动就语重心长的开始墨迹,有好几次逼的冷暖都想掰开他的嘴给他灌点哑药。
  “冷姐,我不是管你,只是你最近这酒实在喝的太甚了,伤身呐,如果在天有灵,四爷要看见你这样,肯定会心疼?”
  “得,我不喝了还不成么?”崩溃之前,冷暖果断推开酒杯,及时打断了他。
  李旭满意的笑笑,这才坐下,招手要了两杯苏打水,一杯给了冷暖。
  冷暖嫌弃的摆在一边,指指脑袋一脸正经的道,“我说李旭,你该相亲了,岁数大了不结婚对这儿不好。”
  吧台里的cici‘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原本面部神经就不是很发达的李旭更不自然了,抓起桌上的苏打水,一口干了下去,好半天才缓过来,窘的直接翻过了这篇儿,“对了,冷姐,凌哥今儿晚上找我过去是跟我说叫咱们准备一下,过一阵儿又要严打了,说是这股风儿可能得刮个小半年。”
  李旭嘴里的凌哥不是凌犀,而是黄金宫的当家凌奇伟,说来也是奇事儿,都说同行出冤家,可自打谭四死了之后,这些年d9之所以能撑着门面不倒,还真得益于凌奇伟的照顾,至于他为什么偏偏照顾d9,大家都心照不宣,却也没谁扯出来嚼舌根子。
  “这今儿小组,明儿整疯的,咱们这口饭越来越不好吃了啊。”冷暖叹着,琢磨了半晌又说,“过几天他家凌蛋生日,你看着准备点儿东西送过去,我就不去了。”
  凌蛋是前年丁欢给凌奇伟生的儿子,说来道也奇怪,按说这凌犀和凌奇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偏生他这个儿子特别像他二叔,跟凌犀也格外亲近,连这小名也是他给起的。冷暖也特稀罕这虎头虎脑的小子,只不过他妈到底是丁欢,碰上了难免麻烦。
  “要我说,你这担心都多余,谁不知道打从去年那个贱人跟赵二驴子私底下倒腾粉儿的事儿让凌哥知道了,俩人闹着分居到现在,要我说,就算他俩不离婚,凌哥肯定也容不下丁欢那种人教育他儿子。”
  李旭嘴里的‘那个贱人’自是丁欢,前些年的来回折丨腾,确实让弟兄们都膈应死了这个没事儿找事儿死咬不放她的女人,而作为‘摧残目标’的她反倒成了现在唯一对她麻木的人。
  一个人的精神有限,她已经懒得分出些精力去膈应她了,小丑在舞台上蹦达的结局通常都是黑色幽默的悲剧收场的,丁欢也不例外。
  生了儿子后才不过志得意满半年,便因为过度自大在阴沟里翻了船,最滑稽的是,当凌奇伟不让她再见儿子之后,她居然喝的醉醺醺跑来跟她说,‘冷暖,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话说的滑稽,她有什么满意的?她记得她说的是,‘你死不死都跟我没关系,我没那么多时间关注你。’
  见冷暖又是不说话,李旭自顾又说,“我去倒是没啥,关键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哪能买明白孩子喜欢的玩意儿。”
  冷暖瞟了一眼吧台里稚气未脱的身影,随口道,“你带cici去,这丫头就是个没长大的,肯定知道小孩喜欢什么。”
  其实在这个当下她也不过是顺口一句,她哪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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