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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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有染-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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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道里挺冷的,李爷爷,您先进屋儿去吧。”

  没敢再接他的话茬儿,何韵婷现在就急着进屋去看看屋里那俩人是个什么状况儿,于是变着法儿地赶紧把这尊神给请进了屋儿去。

  老头儿这话说得正中了何韵婷的靶心,像逼着她在这儿含恨似的,听着特讽刺,要真像他们说得那么好,她现在早就嫁给凌犀了。

  可是时过境迁,这些事儿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哎后悔什么的有用么?

  心里哀悼着自己的爱情,等她好不容易打发了老邻居,一转身回屋时,才惊觉屋里不仅没有她想象中的大吵大闹,反而有点儿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怎么回事?出啥状况了!

  她自认自己是相当了解凌犀的,从小相处到大,没人比她更清楚他是多么爱面子的一个男人,也没有人比她更懂得背叛他的下场。

  如果当初她改嫁的人不是他的亲大哥,她都不敢保证自己现在四肢还是不是健全的。

  而眼前的场景再次在她受伤的心坎上洒了一把盐。

  她和冷暖,在他心里还真是不一样啊!

  屋子里,那个刚才还暴怒的男人如今就那么安静地坐在冷暖对面儿的沙发上,一张俊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没有任何事情触动到他的神经似的,和刚才进门儿时的盛怒相比,他的冷静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的一言,一行,全都安静得出奇。

  静静地从兜儿里掏出一根烟儿来,沉默地点燃它,吸了一口,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多了一层深得她无分辨的情绪。

  他怎么了?!

  同样儿的,冷暖出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想着卧室里还有一个归齐,心里那面儿边鼓就敲得直紧张。不一定要做贼才会心慌的,她虽然也没有做过什么事儿,却也不敢抬头儿去看他。

  耳朵里隐隐传进来的对话声,却让她有些犯怔了。

  巧么?这房子竟然是何韵婷家的。

  可是,到底是她刚好倒霉被撞上了,还是被谁故意设计的如今都已经不太重要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事儿已经发展到白热化阶段了,她和归齐被凌犀给堵在这个儿屋里了。

  还有比这更糟的么?

  就算明知道自个儿是被人给设计了,现在抖出来也完全没有必要了,说不定还得被人给反咬一口,她现在就祈祷归齐能藏得住,千万别跑出来蘀她出头什么的。

  她不想让事情更麻烦。

  这个男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每当他越平静的时候,往往就是越可怕的时候。

  所以,像是在静静地等待末日审判似的,冷暖没有声音,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除了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没有任何其它更上等的对策。

  “呵,你还真的在这儿”

  依然是那个冷得要命却让她感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好似自言自语般,更好像是他从牙缝儿里生生挤出来似的。不过,却不是她预想中的那种咬牙切齿带着狠,反而多了一种淡淡的自嘲味道在里面。

  过度轻松的开场白,让她有些状况之外的意外,愣得直接抬起了头来。

  兴许是刚才的盛怒,也或者是他刚才踹门的力度过大,这时候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一层汗,头发也变得有些凌乱,不过哪怕是这样,也没有影响他一丝一毫的精致面容。

  凌犀还是凌犀,还是那个帅得有些让人不太敢直视的男人,只不过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眩晕所导致的眼花,男人那张嚣张到不可一世的眸子里,为什么会有那种愤怒,委屈,失望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眼神?里面夹杂着审问和谴责,还有一种有些不可思议,却那么丝丝点点真实存在着的受伤。

  这样的眼神,让原本做好了全身反抗准备的她如遭雷击一般,心里防线有些垮塌,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凌犀”

  这一次,轮到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话到嘴边却莫名其妙的全被咽了下去,只剩下这么两个干巴巴的字,近乎呢喃地唤着他的名字。

  如果凌犀上来就跟她动手,她哪怕是被打死也得死咬着牙不放一句软话儿,可他这样儿

  那淡淡地委屈和受伤,看上去就好像她们真是一对蛮恩爱的夫妻,而她自己做了什么违背三观道德的事儿,背叛了他被抓到了现行似的。

  怎么会这样?

  她真的不想去伤害他的自尊,事情的真相也不是那样儿的,可她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此时,她觉得苍白的语言辩解其实毫无可信度。

  她人在这屋子,何韵婷既然敢把人叫来,自然有她的把柄。

  估计这事儿换个角度摆在她自己的面前,她也不能相信,他能相信?

  算了,还是别说了吧!

  大概今儿真是她的倒霉日吧,这接二连三的事儿堆在一起,整个的串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

  下意识地扯了扯脖领子上的衣服,不管怎么说,她不想让他看见脖子上那些青紫色的吻痕,那些东西来得太过意外,来处太过突然,却偏偏又是最让她百口莫辩的‘真凭实据’。

  然而,再怎么遮掩也都迟了。

  冷暖这女人,真的太白了,那皮肤白皙细嫩到连一个蚊子的叮咬都会红肿一片,何况是那么清晰的一串吻痕,又怎么能够遮掩得住?

  “不想说点儿什么么?”

  碾烬了一抽到底的烟蒂,歪着头吐出了最后一口长长的烟雾,沉默着久久不语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来望着她,那双狭长的黑眸像被刀豁开似的锐利,紧盯着她拉扯脖领子的手,语气凉得像这个冬天的夜。

  冷,冷,冷,带着冻死人不偿命的冷。

  而他眼睛刚才的那抹复杂的情绪,神奇的在这一瞬间被隐匿的毫无踪迹。

  “”

  “”

  无言以对,她能说什么?

  这些都是所谓奸情的佐证,即便她有一肚子的苦水,又该怎么倒出来?

  她能说她因为放高利贷被一只猪给亲了,这样的解释会比较好么?

  貌似不会。

  那太巧了,巧得谁也不会相信。

  所以,她一句话都倒不出来了,现在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不仅没用,还得多添上狡辩的罪加一等。

  刚才果然还是她太过眩晕得厉害了吧,怎么能在凌犀的眼睛里看到那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呢?现在这样冷漠的眼神儿,才是属于他的,不是么?

  他总是那么任性的一个存在,他怎么能允许她给他置于这么尴尬的境地?

  “说话。”

  见女人还是默默低头不吱声儿,男人的耐性似乎到了极限,‘啪嗒’又点上了一根儿烟,喷儿的关上了金属打火机,又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来。

  “”

  该说什么?什么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他知道多少,又想要知道多少?

  被折腾这么一天,身体十分不适的冷暖这时候委屈到了极点,她也有满肚子的委屈,又该跟谁说去?

  各个儿都来逼她,能逼出什么来?

  不说也是错,说多了还是错,她索性什么都不解释了,够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她始终一句话都不说,沉默地应对着眼前的一切。

  “好,你不说,那我来问你。”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峙了近一根儿烟的功夫儿,凌犀再度碾熄了一个烟蒂后,抬起头来看着她,细长的眼睛里闪着深不可测地压迫感。

  略施威压的声音,冷厉逼人的压力,让冷暖不得不抬起头来正视他。

  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睛里带着不容闪躲的审视。

  “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

  “没有。”

  直直地回视着他的眼睛,冷暖只说了两个字。

  他张嘴就问这话,她的心里就已经凉了,如果他问她在这里做什么,她还能心存一丝侥幸,他不过就是知道她出现在这儿,而不知道她跟归齐在这儿。

  可他问得这么直接,这么明显,也就说明他是知道了才过来的。

  不经意间瞥到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何韵婷,她的眸子里那抹胜利的光芒,多像古时候在菜市场等着看处以极刑的人时,等着快意恩仇似的。

  巴巴的等着监斩的凌犀能甩下那个木头签字,大喊一声杀。

  然后自己人头落地,她和他皆大欢喜。

  可是,男人还偏就没有甩木头签字,而是再次沉默了!

  像凌犀这般独断的男人,会信她么?

  在他明知道屋子里还有另一个男人时,她这样苍白的解释,他会信么?

  心里敲打着边鼓,实际上她根本就没对自己的话抱有太大的希望。

  等着判刑吧!

  等待总是漫长的,而此时的凌犀也没有再抬头儿去看冷暖,而是静静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个不知名的点,深吸了一口烟儿,让那股喷出来的烟雾氤氲着他的双眸,慢慢地,狭长的黑眸里便蒙上了一层不可名状的阴影,似是交蘀着什么,更像是在逼退着什么。

  看上去平静无波,实际上却暗流汹涌。

  有谁知道,他这会儿的心里像是在做了一场与自己的巨大挣扎,不过就是几句简单的对白,却比他打了无数场复杂纠结纷乱的官司还要让他心力交瘁。

  心,力,交,瘁,这就是他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

  如果说他刚才踢门的时候还揣着十万桶火药的冲击力,那么在他真正看见冷暖那一刻,就像是引火信子折了似的,火儿啊,点不着了。

  原本就连他自己都以为抓到她真有什么的话,肯定不会放过她的,不弄死也得弄残了她,他凌犀什么时候能让人这么耍着玩儿?

  戴鸀帽?不敢想象!

  可当他看见她,看见她真的就好端端地站在这个照片里显示的民宅里时,他第一个想法竟是希望自己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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