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冤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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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新录-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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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等眼睛适应了之后,包正才把这些金子从坛子里取出。只见都铸成马鞍型,就是俗称金元宝的那种形状,一共五十锭,看来是每锭十两了。摆在地上,熠熠放光。

阿紫上前拿起一块,见金元宝小巧可爱,就不免有些爱不释手了。雷老虎见状,上前一把夺下说:“包正,先放到我这里保管。日后还靠它给你买个出身呢!总不能当一辈子仵作吧。哪天还得和糊涂官说一下,叫他销了你仵作的身份。只怕那个家伙胃口太大,不会轻易满足的。”

包正心头涌起了一股暖流,还是人家想得周到啊!

这时,小黑也回到家来,看到地上金灿灿的,也不由一愣,诧异地问道:“哪来这么多的金子,不会是你们抢了钱庄了吧?”

阿紫跳到他的面前说:“是包子刚刚骗——刚刚弄来的,怎么样,眼馋了吧!”

小黑嘿嘿一笑说:“好,好,这下我兄弟有钱了!”

雷老虎径直把地上的金子收起,交给了自己的夫人保管。包正看了,心中暗暗遗憾:“怎么也得给我留一锭压兜不是!”

阿紫见了,就来到了包正身边说:“包子,今天你发了财,得请客,就到城里最好的太白楼。”小黑听了,连连举手赞成。

包正苦笑着说:“你们没看见金子都被伯母拿走了吗?”

阿紫转了转眼珠,对小黑说:“那就哥哥你请吧,你每个月有10两的俸银呢!”

小黑只好不情愿地点点头。

不一会,一行三人就来到了太白楼,当然,阿紫的怀里还抱着小白。

看到了小黑三人,小伙计连忙满面春风的上前招呼:“这不是雷都头吗!您今天不当值,,快里面请!还有包——包仵作,您今天也这么清闲。”

包正一看,这个小伙计正是以前侮辱自己的那个,但是今天的态度却发生了巨变。于是也不和他计较。

三人迈步往里走,包正走在最后,见门旁的梁柱上刻着一副楹联,仔细辨认了一下,左书“劝君更尽一杯酒”、右书“与尔同销万古愁”,笔力甚是遒劲。

正在驻足观赏之际,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清喝:“兄台,因何挡道!”

包正听了,心中很不舒服,这让他联想到了一句俗语“好狗不挡道”。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却原来是一个不满二十的青年,做读书人的模样,头戴方巾,身着蓝衫,腰间垂着一块环形美玉,手中轻摇着一把折扇,上面画得是一幅泼墨山水。

再往脸上看,竟然面如美玉,十分秀气。包正看了半晌,不由微笑着点点头,因为他发现,眼前的青年书生,乃是一个女子化妆而成的。

包正凭着自己私家侦探歹毒的眼光,一眼识破了这个公子的真身,心里不禁慨叹道:“以前看古装电视剧的时候,经常看到女扮男装的,没想到自己到了南宋,也有幸看到这么一位,真是新鲜。”

谁知那个假公子却被他看得恼了,面上不由罩上了一层寒霜,口中给了包正一个评价:“登徒浪子!”

包正听了,大叫冤枉:“是你化妆成男人,满大街乱逛的。要是怕人看,就消停的回自己的闺阁绣花啊!”不过,只是在心里这么想了一下,没敢说出口。

那个假公子瞪了包正一眼,迈步往里就走。就在她经过包正身边时,包正嗅到了一股清香,感觉有些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这时,阿紫见包正迟迟不进来,于是就跑出来查看,正好和假公子撞了一个满怀。阿紫虽然单纯而又洒脱,但毕竟是个女子,而对方又是一个青年男子,一时也不禁有些恼怒。

假公子见了阿紫恼怒的样子,连忙躬身道歉:“这位小姐,在下多有冒犯,万望见谅。”声音竟然和男子无异,包正不由暗自点头:“在我看到的女扮男装之中,她大概是最像的了,要不是我独具慧眼,还真发现不了。”

这时,阿紫怀里的小白忽然抽动了两下鼻子,狂吠起来。不过,除了它的叫声还算有点杀伤力外,实在是对人构不成威胁。

阿紫连忙拍着小白的脑袋,安慰了一番,又被假公子这么一说,反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看连忙微微一福道:“无妨,公子请自便。”那假公子又拱拱手,进店去了。

包正不由取笑道:“阿紫,怎么了?看到人家富家公子,春心萌动了?”

阿紫白了他一眼:“是又怎么样,我看人家的风采气度,比你可要强多了!”说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就拉着包正的手,一起进到店里。

却见小黑已经拣了临窗的一间桌子坐下了,正在向店小二点菜。而那个假公子,正好就坐在邻桌。

阿紫拉着包正坐下,包正正好坐在假公子的对面,心中疑惑起来:“这个人怎么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小白为什么又有这么大的反应呢?”想着想着,不由灵机一动,口中不由自语道:“难道是她?”

第一卷:锋芒初露龙游县 

第二十八章 击掌定赌约

阿紫见他神经兮兮的,就奇怪地问道:“包子,说谁呢?”

包正连忙打了一个哈哈:“哈哈,我当然说的是大盗一支梅啦!”

然后又故做神秘地转向小黑道:“对了,小黑,你们抓到一支梅了吗?”说罢,眼睛向假公子那边瞟了一眼,却见对方仿佛没听见一样,正在低头啜饮着茶水奇書网。但是,那人的耳朵下意识的轻微颤了几下,却没有逃过包正锐利的眼光。

小黑听了,就嚷嚷起来:“抓个球囊!朝廷都抓了好几十年,连一支梅的影儿都没摸着。估计他做完了案子,早跑到天边去了!”

包正笑道:“小黑,那可不一定啊,也许那一支梅艺高人胆大,就在咱们眼前也说不定啊!”说罢,目光就射在假公子的身上。

但是那人依然不为所动,连眼皮也没挑。包正又继续说道:“一支梅?我听这个名字,不会是个母的吧?”

阿紫听得好笑,不由插话道:“不会吧?一支梅要真是女的,抓了好几十年,现在估计都是老太婆了,难道她拄着拐棍还能飞檐走壁不成?”

包正笑道:“你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支梅只是一个名号,就不许一代一代往下传吗,父亲老了,传给女儿,难道不行吗?”

说道这里,包正看到那个假公子身体颤动了一下,不由暗自得意:“怎么样,这下说中你的心事了吧,不行,还得下点猛料,逼你现身!”

于是又说道:“我看这一支梅作恶多端、整天偷东盗西,迟早会多行不义必自毙!”

阿紫听了,不免有些忿忿不平,于是就争辩道:“包子,你可不要胡说,我听人说,一支梅可是一个侠盗,专门劫富济贫。”

旁边的小黑也动了动嘴唇,似乎也想为一支梅辩白几句,但碍于身份,终于没有出口。

包正自然是不能服气了,于是二人就争辩起来,阿紫把一支梅越说越好,包正却把一支梅越说越坏。

二人正在难分高下,不可开交之际,那位假公子终于忍不住了,起身走了过来,对包正抱拳道:“兄台,敢问这一支梅偷过你的银子?”

“没有!”

“偷过你家的金子?”

“也没有!”

“偷过你家的财宝?”

“那就更没有了,我还满处找金银财宝呢!”

那位假公子把手中的折扇一摆:“既然如此,你因何在此大放厥词,污蔑一支梅!”阿紫听了,不禁拍手叫好:“公子说得极是,正是我刚才想要说,还没来得及说的!”

包正听了,不由心中暗笑:“阿紫啊,你到底是哪儿头的呢!”正在这时,店小二把酒菜端了上来。

小黑是个豪爽之人,就邀请假公子一桌同饮。那假公子也不客气,吩咐店小二把自己的碗筷端了过来,然后就坐在包正的身边,看样子是要继续和他理论。

这下,正中包正的下怀,于是又对假公子说道:“在下只是听说把一支梅传得神乎其神,什么‘飞檐走壁、夜盗百户、辗转千里、红梅留香’,简直就是无所不能、无处不在了。在下听得心中很是不舒服,世人穿凿附会,多是如此,真是可笑,可笑啊!”

说罢,还夸张地哈哈大笑了一阵,露出了一副及其欠扁的样子。连阿紫看了他的模样,都有上前一拳打他个满脸开花的冲动。

那假公子也是一阵冷笑:“兄台,看来你是认定一支梅徒有虚名了?”

包正继续一副欠扁的神色,连连摇手道:“欺世盗名之辈,多是如此!不谈也罢,不谈也罢!”然后,就端起了酒杯,慢慢啜饮起来。

那个假公子气得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胸口也不住的起伏。包正见了,心中暗笑:“怎么样,被我这一激,露出破绽了不是,你胸前鼓起的两团是什么?难道是塞得包子不成?嘿嘿,这下,腰上的那些布片算是白缠了。大热天的,赶紧解下去得了,何苦呢?”

那假公子实在是受不了包正那嘲弄的眼神,于是怒极反笑:“好,兄台既然如此固执,不要说一支梅了,就是在下也要让你见识一下,江湖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

包正夹了一块熟牛肉放到了嘴里,仔细地品味了一番,这才说道:“好哇!你如何证明?不过事先声明,我家里可没有金银财宝。”

那假公子忽然辍起桌上的一把酒壶道:“咱们就以此物为据,你把它拿回家中,放在桌上,你可以在旁边守候,今夜我就前往盗壶,从掌灯到天明为限,你看如何?”

包正看了看酒壶,呈圆柱形,是肚大、颈长、口小、无把的那种。于是也拍案叫好:“好,不过,必须是‘盗’,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壶取走。要是用抢,可就不行了。另外,咱们多少也得有点彩头吧!”

假公子一阵冷笑道:“好说,谁要是输了,就跪在地上,给对方磕三个响头!”旁边的阿紫和小黑也不是压事的主,听了也连连叫好,跟着凑起了热闹。小黑拍着胸脯说:“洒家就来做个见证!”阿紫也把小脑袋伸过来,还有我一个!“

包正摇了摇头说:“光磕头有什么意思,谁要是输了,就磕三个头,还要拜对方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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