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冤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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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新录-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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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看到一支梅翘起的丰臀时,包正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一股热气从小腹中升腾起来,弄得他浑身火烧火燎,产生了一股要挣脱一切束缚的强烈愿望!

就在这时,一支梅猛地转过了身来。包正吃了一下,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敢少动。只觉得一支梅的轻轻地给他盖上了半边薄被,然后,托起他的头,温柔地放在木枕上,接着又传来她翻动身体的声音。

包正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是思维却并没有停止活动。他心中不禁想道:“不知道我们现在算不算同床共枕呢?”

过了一会,包正终于又鼓足了勇气,睁开了双眼,却惊异地发现,一支梅的双眸正盯着自己。原来,刚才她转身并不是转过去,而是转了过来。

包正不由大窘,看着一支梅瞬间闭上了眼睛,但眼皮却不停地动着,显然是心中紧张之极。

就这样,两个人脑袋枕在一个枕头上,但是越往下,身子就离得越远,成了一个大大的“八”字型;你看我一阵,我看你一阵,谁也未能入睡。真是一个令人难眠的夜晚啊!

二更天的时候,一支梅猛地起身,轻声对包正说道:“我走了,大概要天明才能回来,你——你先睡吧。”

包正点点头:“一路小心!”一支梅柔声答应了,然后也没有换夜行衣,就推开房门,纵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包正躺在床上,两眼呆呆地望着棚顶,丝毫没有睡意。

果然,在天色微明的时候,一支梅才平安归来。包正问道:“见到道济了吗?”

一支梅摇摇头:“灵隐寺的大悲楼忽然起火,当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漫天大火,红透了半边天空,就连和尚们的禅房也烧了好些。也不知道那道济师傅酒醉之后,能否逃出火海!”

包正不由心中奇怪,口中也说道:“这好好的,怎么会起火?不过,既然你说道济武功高强,估计能够逃脱。”

一支梅点点头,然后说道:“好了,一夜没睡,现在该休息了。”于是,又躺倒在床上。这一次,两个人终于抵抗不住睡魔,不一会,就双双睡去。

然而,当他们刚刚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又被激烈的敲门声惊醒了。包正迷迷糊糊地下地开门,只见一脸气呼呼的阿紫,正站在门外。她一见门打开了,就滋溜钻到了屋中,四处检查起来。

最有嫌疑的地方当然是那张大床了,阿紫看到一支梅正从床铺的一边直起身子,而另一边,正压下去一个人形。显然就是包正睡的位置了。

阿紫看罢,小脸顿时憋得通红,指着包正说道:“你——你们——”然后,晶莹的泪珠就夺眶而出,紧接着,人也夺门而出了。

屋中剩下的二人被这突然变故惊得呆了一下,随后又不由相视而笑。包正摇摇头,道出了两个字:“孩子!”

一支梅却抿着嘴对包正说道:“包子,你还看不出来嘛,阿紫妹妹是喜欢上你了,你难道没看见吗,人家都酸出眼泪来了!”

包正瞪了一支梅一眼,又道出了两个字:“胡扯!”

第二卷 名声大噪临安城 

第二十六章 睡入丞相府

在吃早饭的时候,包正发现阿紫的眼睛还略微有些发红,但是也不好和她解释,干脆也就当没看着了。

早饭过后,韩世忠高高兴兴地上殿面圣,可是当他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脸的沮丧。在家中等候他好消息的众人见了他这副模样,心中也都不由一沉。

果然,韩世忠在一口将碗里的茶水连同底下的茶叶吞掉之后,气愤地叫骂起来:“秦桧这厮着实可恼,整日就知道拉帮结派,党同伐异。朝中自己的亲信,不知道安插了多少,可是一听说要提拔正儿,就推三阻四,结果这件事竟然不了了之,实在令人气闷!”

梁红玉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安慰道:“先消消气,慢慢说。”

韩世忠连干了三碗茶水之后,这才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今日早朝,皇上听说抢劫库银的盗贼落网,不由龙颜大悦,就叫岳飞说明一下破案的经过。

岳飞于是就详细叙述了昨天抓捕盗贼的始末,并竭力推举包正。皇上在欢喜之余,就要把包正分派到刑部任职。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秦桧的爪牙何天禄出班奏道说,包正曾经担任龙游县的仵作,而根据大宋律法,仵作在三代之内,是不允许为官的。这时,秦桧也以祖宗的律法不可破为由,反对给包正授官。而岳飞和韩世忠也竭力为包正辩解,事情愈演愈烈,最后竟然成为了主战派和主和派的两党之争。

宋高宗被双方吵得头疼,于是就宣布散朝。这件事,最后也没有着落。韩世忠讲完之后,包正就安慰他说:“韩伯伯,其实,做一个仵作也未尝不可。在龙游当仵作的日子,我过得也很高兴。”

韩世忠怒道:“好男儿自能竭力进取,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才不负此生!难道你就满足于一个小小的仵作吗?”

包正想了想,一脸正色地摇摇头。韩世忠道:“着啊!你不甘心,我们也不忍你的才能被埋没啊,你记住,官做得越大,才越能做大事!”

包正点点头:“此时也不宜过于着急,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其他人也没有好办法,暂时也只好如此啦。就在这时,忽然有家人来报:“外面有秦府的管家求见!”

韩世忠正在气头上,怒吼道:“快些叫他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

旁边的梁红玉闻听,劝慰道:“还是见见吧,也不要搞得这么僵嘛,表面的文章,还是要做的。”

韩世忠站起身来道:“你们要是愿意接见,你们就见,反正我是不见!”说罢,将袖子一甩,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梁红玉望着他的背影,苦笑道:“就这个牛脾气,半辈子了,也改不了,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

雷老虎哈哈大笑道:“他要没有这个脾气,也就不能成为我们的大帅啦!”说罢,就随着出去了,看来。老哥俩是谈心去了。

不一会,家人领着相府的管家走了进来。那人先向梁红玉见礼道:“小人是秦相府中的秦福,给韩夫人请安!”

梁红玉淡淡地说道:“起来说话吧,韩将军上朝归来,有些倦了,你有什么事,就对我说吧。”

秦福谢过之后,站起身来,垂手退到了一边,然后才说道:“禀告韩夫人,我家相爷想请包正公子过府一叙。”

包正一听,竟然牵扯到自己身上,不由心中奇怪起来:“这个秦桧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在金殿上与我作梗,现在却又要见我?”

只听秦福继续说道:“只因我们相府在前些时候,被臭名昭著的大盗一支梅偷去了一些字画,相爷今日听说包公子擅长破案,所以想请他帮忙,缉拿一支梅,找回字画。”

梁红玉听了,也不好阻拦,于是就目视包正,征求他的意见。包正听了,心中好笑:“这个任务倒是不难,那一支梅就在我的身边,手到擒来。不过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献给秦桧;那些字画也在我的手上,不过,可不能白白的就还给你们,怎么也得换些白花花的银子啊,老子的手头最近正紧呢!”

想好之后,就朝着梁红玉点点头。然后对秦福说:“好,在下就是包正,竟然能得丞相大人垂青,实在是三生有幸,有什么差遣,当然是义不容辞了。”

那秦福也面露喜色,恭恭敬敬地给包正施了一礼,然后又向梁红玉告退。这才和包正一起出了房门。

临走的时候,包正想找两个伙伴同行,却见一支梅低着头,假装看不见;阿紫撅着小嘴,当包正的目光掠过她的时候,就狠狠瞪了包正一眼;而林升因为科举事件,对秦桧意见甚大,更不在同行人之列,于是包正心想:“看来只有叫小黑一起去了,毕竟是好兄弟嘛!”

谁知,那小黑更是气人,竟然闭上眼睛,坐在凳子上假寐起来。包正一赌气,干脆自己一个人去了,同时,心中自我安慰着:“你们都不去,正好我可以便宜行事!”

出了将军府,只见门外停着一乘四人抬的轿子,秦福殷勤地招呼包正坐进了轿子,然后出发。

包正回到南宋之后,还是第一次享受到如此高级的待遇,只觉得颤颤微微,非常富于节奏和韵律,于是就安心享受起来。人家大姑娘坐轿——头一回;他包正坐轿,也是头一回啊!

由于昨晚几乎是一夜未睡,所以不知不觉间,包正竟然睡着了,而且,在睡梦之中,他还梦到了童年时候的摇篮,自己正躺在里面,悠来荡去。

直到秦福掀开轿帘,轻声呼唤了一阵之后,包正才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睛,见秦福正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而轿子,似乎也停了下来。

于是,包正就迷迷糊糊地问道:“到地方了?”

秦福点点头,心中暗想:“像你这样睡着进相府的,还真是第一个。以前别人来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循规蹈矩,生怕自己有失仪之处。您可倒好,竟然睡着了,真不知道你是没心没肺呢,还是生来就随遇而安啊!”

包正于是在轿子里面伸了一个懒腰,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这才出了轿子。到了外面一看,原来已经进到了相府里面。包正这才知道,原来是轿子直接就抬进来了。

于是,包正就四下打量起这座相府来。只见院中十分宽敞,装饰也十分华丽,但是却绝无爆发户的感觉,人工的亭台轩榭和自然的山石草木紧密结合在一起,互相掩映。有些地方,竟然还有小桥流水,给人以自然宁静的感觉。包正忽然意识到:秦桧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在秦福的引领下,穿过了几座小桥,转过了几道回廊,来到了一处所在,在一个人工挖掘的小湖上,建着一个水榭,有一半伸到湖里,另一半连在地上,供人出入。正门的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听雨轩”三个大字。字体法度严谨,比划苍劲,很是大气。

包正不由停下了脚步,欣赏起来,看着看着,不由赞道:“好字,好字!只是未免美中不足!”

话音刚落,从里面走出一人,披头问道:“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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