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妻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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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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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敢问,准备护送着东方爷而去。东方碧仁吩咐他道:“你守在这儿吧,她还在屋里呢!”说完举步,径直出了府门。
  暗卫神色更加笃定,这貌似好像绝对有情况发生过。
  薛浅芜嫌衣服干得慢,索性脱了下来,在东方爷的衣柜里,找了一件他的穿上。自己两手撑着衣服,像个晾衣架子似的,杵在那儿等待衣服晾干。后来等得心急,就打开了房门,站到门外通风地儿晾了起来。
  暗卫看到她时,呆怔了很久。东方爷换了衣服,这个女子洗了衣服并且身上穿着东方爷的衣服。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
  薛浅芜总觉得有人在盯自己,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听说东方府有暗卫,但除了爷在的时候,他们偶尔出来打个忙杂,其余时候从来没有感知到过他们的存在。今天却不知为何,竟觉得被窥视了。
  薛浅芜吼一句:“什么人!有本事滚出来!”
  暗卫唬了一跳,竟被她发觉了?这下压力可大了去!本来就是凭隐蔽吃饭的,却被一个不会武的毛丫头感知出了存在!暗卫一时有些钦佩,对东方爷所相中的女人,产生了莫名的折服之感。
  犹豫了一会儿,出来对着薛浅芜参拜道:“嫂子!”
  薛浅芜愣住了,这是在叫她吗?怎么成嫂子了?看他的年龄,她做妹妹还差不多!不禁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带着三分薄怒道:“你是哪位?你在叫谁?”
  暗卫一脸实诚地道:“我是秦延,在叫嫂嫂你啊!东方爷虽没我大,但我素来敬他为哥,哥哥的女人,自然是我的嫂子了!”
  薛浅芜脸一红,嗔道:“私下叫就罢了!我还没嫁到府上呢!”
  “懂得懂得”秦延一副了然样子,却道:“那些都是人前的规矩!嫂嫂已经是东方爷的人了,还在乎那些名分吗?”
  薛浅芜血往喉间涌,这话怎么说得,就跟绣姑姐姐误会自己的那话一个样儿!
  想起绣姑,薛浅芜忽然想起,自己穿的是高跟鞋!昨晚向东方爷承诺过的,不在别的男人面前穿高跟儿!
  幸好东方爷的衣衫套在她的小身板上,足够大足够长,盖着了脚面,不然就违诺了。于是赶紧折身回屋,换过衣服,穿上那双有些湿的绣鞋,又往坎平鞋庄去了。
  令薛浅芜没预料到的是,今天生意似乎好上很多,可用门庭若市形容。来订鞋的,多是妙龄女子,有丫鬟模样的,还有丫鬟陪着女主子的。各色各样的女子中,寥寥几位订鞋的男士,倒显得以稀为贵了。
  薛浅芜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逮个空子问蓉儿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京城要逢着什么节了?”
  蓉儿答道:“再有十来天,就是六月六了。”
  薛浅芜挖空脑袋,也没想出六月六有何特殊之处。除了六六皆顺,听着是个不错的日子,别的就想不出了。
  却不方便直问,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万一这是孤竹王朝的传统日,自己再问就显得傻二了。蓉儿看她不语,接着道:“姐姐是不是太忙,把这个重要日子都忘了?”
  薛浅芜道:“我是孤儿,从小就没亲人,几乎没有节日概念,倒是听过几句地方俗谚,比如‘六月六,猫儿狗儿同洗浴’,此时已过仲夏,为了防止家畜生虱,常把猫、狗驱往河中洗澡。猫、狗在这一天嬉水,与众小儿同乐,因此也称为猫、狗的生日”
  蓉儿听了,急忙捂着她的嘴道:“休得乱说话!仔细被人听去!”
  薛浅芜错愕不解地瞧着她。蓉儿低声对她道:“六月六,是素蔻公主的生日!你怎么与猫狗等同了起来?”
  薛浅芜惊诧道:“不会吧?我没乱说!是她出生得不合时,却怎么怨我了?我说的是习俗!”
  “这是什么习俗?”蓉儿说道:“就算一些地方确乎有这习俗,但你也不能说啊。素蔻公主作为皇室唯一的公主,备受皇太后、皇上等人宠爱,她的骄横性格,多多少少是被惯出来的!每年她的生日,极为隆重,要请三品以上官员的未婚嫁子女,同来庆祝,热闹非凡,所以这在京城,是件不小的事儿!现在来订鞋的,多是官宦子女,为赴公主庆生宴的,万一被谁听去,你可是要得罪很多人的!”
  薛浅芜这才懂了,但还是有疑问:“就算所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女加起来,也不至于这么多订鞋的啊!你看今日来的,有好几百人了!”
  蓉儿说道:“六月六,不仅是公主的生日,还是请姑姑的日子!”
  “请姑姑?”薛浅芜好奇道:“姑姑有什么好请的?”
  蓉儿解释道:“你没听过么,‘六月六,请姑姑’,每逢此日,各家各户都要请回出嫁的老少姑娘们,好好招待一番再送回去!所以六月六快来临的时候,京城里订鞋买衣的人就比较多,不仅今天,以后这些天,都有忙的了!”
  薛浅芜一边暗记着这习俗,一边笑道:“反正忙得又不是我!我就看着绣姑姐姐没日没夜操劳,熬出一双熊猫眼儿!就算她是义父‘千影手’的真传,青出于蓝胜于蓝,一刻不留忙碌,也断断吃不消的!”
  蓉儿听得不乐意了,帮衬着绣姑道:“就数你最笨了!连我这个来得晚的,现在都学会了纳鞋底儿!绣姑姐姐收的那些学徒儿,从这一批订货,要开始上岗了,只是鞋子做成之后,要经绣姑姐姐检验罢了!”
  薛浅芜面皮有些臊,话题一转说道:“谁让义父他老人家疼我!当年他收了俩闺女,因为我比较小,性格又特讨喜,所以义父舍不得我干活!本是偏向我的好心肠,却让绣姑姐姐把绝活儿全学了去,我后来有心赶,却再也赶不上了,索性自暴自弃起来,成了你现在见到的四体不勤模样!”
  蓉儿听了,蹙眉问道:“老义父他,真有着旷世无双的做鞋手艺吗?”
  薛浅芜一怔,她怎质疑这个来了?急忙肯定点头道:“自然有着神仙般的手艺!只是他久年不拿针线了,现在跟个门外汉差不多!他把一套理论,全形成了口诀,教给了绣姑姐姐和我,我性贪玩,不爱钻研内中繁复,所以什么也没学会!”
  想起六月六日,对于京城的很多人来说,有着双重意义,薛浅芜的眼睛就亮起了,心有触动问道:“蓉儿,公主的生辰宴,你应该参加过吧?”
  蓉儿点点头:“见过那种场合。”
  “通常去的都是些什么人?”薛浅芜道:“东方爷去过吗?”
  蓉儿笑道:“姐姐问得傻气!作为宰相家的独苗子,他少不得要去的!他是重头戏,若不去,还有什么意思?不仅东方爷,京城里的公子哥儿、名媛贵妇们都会来凑热闹,一是混个脸熟,二是显示自己的体面身份,三是官家子女齐聚,如果有彼此中意的,还能成就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姻缘!”
  薛浅芜心念闪着,问道:“生辰宴上,都有什么节目安排?”
  蓉儿回想了下:“也就是些喝酒行令、吹拉弹唱之类,年年试图翻新花样,年年却又大同小异,太后曾说,如果能想出好节目,让大家开开眼界的,重重有赏,可惜套路都尽了!”
  薛浅芜心里有数了,撇下蓉儿,跑到绣姑面前,一把夺下她正做的鞋子,激动地嚷嚷道:“机遇来了!”
  绣姑嗔她一眼:“风风火火的!什么机遇?”
  薛浅芜道:“六月初六,是素蔻公主的生日!届时会有好多名媛贵妇到场,我们可以趁机做场宣传,把高跟鞋的销路扩展出去!”
  “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绣姑问道:“东方爷告诉你的?”
  薛浅芜哼哼道:“他啊,巴不得我不惹事呢,怎会把这个告诉我?”
  绣姑听她语气酸酸,含笑深深看她一眼。也不再多说她,问道:“你我都没进过宫,没有熟识的人,从哪儿打开条通路?”
  薛浅芜须臾的功夫,已把方案形成于胸,附在绣姑耳边,如此这般详说一通。绣姑听得半喜半忧,沉吟着道:“好是极好,不过你得先过了东方爷这关,取得他的支持,同意与你‘狼虎同谋’!”
  薛浅芜白她一眼道:“什么‘狼虎同谋’!我和东方爷若是‘狼’‘虎’,你就是‘豹’!三巨头同行而已!”
  绣姑笑道:“好好,咱们是同行的!姐姐错不该置身事外,这好了吧?”
  薛浅芜较真时,还从没有输过,多亏了相厚的兄弟姐妹,都是纵容她的。每思及这一点,她不得不庆幸,不得不感恩。
  “东方爷那儿,我会尽快搞定的”薛浅芜道:“这些日子,你可要赶忙了!那些寻常的鞋,都交给学徒们去做好了!依我看来,他们现在的水平,也比得过京城别个鞋铺的师傅了!”
  绣姑郑重道:“我还不是精益求精!盼着他们开始为顾客做鞋时,就已经是可以出师的水平了,这样也能奠定基础实力啊!”
  “你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但任何企业,都是不断发展,不断完善,有成长和进步之过程的!一开始,就达到了巅峰,还怎么去超越?没有提升空间,就太没意思了!”薛浅芜道:“你看那几家老字号鞋铺,都对咱们眼红羡慕呢!可又奈何不得,因为坎平鞋庄是在东方爷主持下成立的!只恐生意大了,把他们都挤垮,人家饭碗没了,招致的怨愤就更多呢!所以咱啊,不必那么追求完美,能拿得出门,不丢脸就是了!”
  “活都让学徒干,你让我当监工啊?万一天长日久,懒惰成性,手艺荒疏,我再也拾不起针线了,那该怎么办?”绣姑以埋怨的口气带笑道。
  “你没活儿干?”薛浅芜挤挤眼,诡笑道:“你以为呢,我会让你偷懒?你面临的任务更艰巨,这些日子,有你消受的了。”
  绣姑疑惑地看着她:“你又算计我什么的?”
  “哪里会是算计?”薛浅芜的语气,软了起来:“你在这些日里,拿出绝佳水平,做几十双精美的高跟鞋,在六月六那天拍卖!虽不知道她们每个人的脚码,咱就取个最常见的尺寸!限量版的东西,极为难得!那些满心想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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