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独宠:兰陵王妃 作者:揽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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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独宠:兰陵王妃 作者:揽明月-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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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同为八柱国之一的赵贵不但对宇文护专权不满,多少还有几分为旧主魏帝抱不平,他联络八柱国之一的独孤信,想要除掉废魏帝又专权的宇文护。谁知事机不密,被开府宇文盛告发。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北周开国后仅两个月,赵贵就被处死,独孤信在国中声望极高,宇文护不敢公然判罪也不敢株连他的家族,但是也仍然在一个月后逼他自杀了。独孤信死时五十五岁。

    两位柱国先后被害,孝闵帝宇文觉更觉得大事不妙。他毕竟年青心急,不久又策划第二次诛杀宇文护。结果还是失败。虽然此后孝闵帝宇文觉试图与宇文护搞好关系,但是宇文护已经容不得他了。当年九月,孝闵帝被宇文护废为略阳公,一个多月后被杀。

    然后,宇文护选中了宇文毓为帝。宇文毓乃宇文泰之长子,却为庶出,在他十四岁时,就已经受封为宁都郡公,大概就在他封郡公后不久,柱国将军独孤信的女儿独孤氏就嫁给了他。独孤信选婿的眼光是很准的,宇文毓虽是庶出,但是人品出众,不但文采斐丽而且性情温柔敦厚。因此,独孤氏出嫁后,和宇文毓情投意合,夫唱妇随,感情深挚。

    宇文毓成为北周第二任皇帝,谁能当皇后?宇文护心中有鬼,自然不敢也不愿让独孤信的女儿做皇后。然而在这件事上,宇文毓却异常的坚持。

    这件事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最后独孤氏终于在丈夫称帝第二年正式成为皇后。

    然而独孤皇后并不因为自己成为皇后,就忘却了宇文护的杀父之仇,也许加上自己的丈夫又处在宇文护的阴影之下随时有性命之忧,她就更是满怀愤懑。

    不久,独孤皇后就郁恨成疾,去世之时,她仅仅当了两个月皇后,谥明敬。

第20章:明珠金冠少年

    这天晚上,宇文邕回来得很晚很晚,当我从睡梦中醒来,发现他靠坐在我的枕边,已经沉沉睡去。他挨得那么近,近得甚至可以听到他清晰的呼吸声,可以看到他挺拨的鼻梁,轻抿的薄唇,那俊逸的五官平日里总是惫懒的笑着,却又自然散发出一股尊贵不凡的气势。

    然而此时,宇文邕是恬淡,安静的。长明灯投以柔和昏黄的光晕,他静静趴着,留给我半边侧影,鼻息均匀,神情安宁,偶尔也眉头微皱,似在梦里与人生气,但很快又变得平静。我轻轻的坐起来,取过一件厚厚的披风,想要帮他披上,然而刚一挨近他的身子,他就醒了过来。

    “翎儿。”他眼神迷离,轻轻唤我。

    我淡淡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躺在这里睡着了?”

    宇文邕已经清醒,他站起身来,活动着筋骨,大约坐得太久,手脚已经麻弊。他笑着回答道:“临时有事,所以回来得晚了点。见你睡得香甜,就没吵你,本来打算在你身边坐一会,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正说着,披在他身上的那件披风已经悄然滑落。

    他动作敏捷,一把抓住披风,唇边轻展一道优美的弧线,笑问我道:“你帮我披的?”

    我点点头,说道:“天气这么冷,你这么躺着,一不小心冻病了怎么办?”

    他笑了,回答道:“你放心,我的身体好着呢,可没那么容易生病。”然后把披风依旧给我裹上,又渥着我的手,说道:“倒是你,手这么冰凉,赶快躺下吧。”

    我依言躺了下去,宇文邕帮我把被子扎得严严实实的,唯恐有风透入,我笑道:“你也睡去吧,这么晚了。”他却仍然坐着一动不动,只是望着我,问道:“翎儿,外面雪人身上的红帔巾是你的?”

    我点了点头。他笑了,嘴角呈弧线上扬,道:“我知道是你,我一直知道是你。”我迷惑了,问道:“是我呀,雪人披上红帔巾,是不是变得好看了很多吗?”

    他定定的望着我,答案似是而非:“是的,确实很美,比当年还要美。”

    见我一脸的茫然。宇文邕俯下身来,在我额上轻轻一吻,笑道:“好了,你别想那么多了,早点睡吧,明儿一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记得要穿暖和一点。”

    宇文邕每天清晨都要早起参与军政议事。次日临走时,他走至我床边,我睡眼朦胧,他笑望着我,让我略等等他,便匆匆出去。

    我想到昨晚的约定,睡意全无,于是起身梳洗。换了一件淡紫色宽袖对襟小袄,长至膝部,用镂饰璧玉皮带束腰,下身则是沉紫夹裤,脚蹬鹿皮长靴,这身穿着又暖和又轻逸,胡服方便骑射,男女皆宜,所以,军中甚为盛行。

    忽然听到帐外隐约有真儿的声音。我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果然是真儿。

第21章:明珠金冠少年

    真儿正站在雪地里与一侍卫说话,见我出来,便迎了上来,讶然问道:“姐姐,你怎么一身骑装打扮,今儿要去哪儿?”

    我笑道:“待会也许要出去一下。”又问她道:“一大早,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真儿拉着我进入帐内,笑道:“五公子昨晚跟我说,过几日姐姐会回长安,叫我也陪着姐姐一起。”

    我喜道:“是吗?好极了!我正愁没伴,担心去了之后一个人孤单。”

    真儿抿嘴笑了,说道:“只怕以后姐姐会嫌我聒噪得很。”

    “那最好,我乐得耳根不清静。”我也笑着打趣她。

    我一面说着,一面取了一件紫裘白绒大披风想要披上。真儿道:“今儿外面的风雪仍然很大,姐姐不如披件带貂绒毡帽的较好,这样,就不用担心头受了风。”

    我笑道:“我可没那么娇弱。”真儿笑着埋怨着说:“你啊,性格和男子一般,只是不懂得爱惜自己。”一面说,一面还是过来细心帮我系好披风。

    忽然想到宇文毓的披风仍在我处,昨日因他们兄弟走得匆忙,自己没来得及归还,所以用包裹装好压在箱中。我将披风取了出来,交给真儿道:“好妹妹,这是皇上的披风,

    你帮我悄悄拿去还给他,好吗?”

    真儿点了点头,并不多问,只答应道:“我这就去吧。”说罢,便接过披风,转身匆匆离去。

    真儿走后,我走出帐外,在雪中走着,静静的想着心事。远远的看见有人策马疾驰而来,是宇文邕,他看见了我,神采飞扬,笑容如炽烈的夏日阳光一般。未等我迎上去,他已经潇洒的翻身下马,朝我快步走了过来。

    他将我揽入怀里,在我耳边说道:“今儿的这身衣服漂亮,是准备和我出去穿的吗?”

    我点了点头,他于是将额头轻抵我的额心,笑道:“想到你在等我,方才的议事,我可是完全心不在焉,又被堂哥训了好几次。”

    我笑道:“那是你开小差,并不能怪我。”他也笑了,悄声道:“议来议去,最后还是必须得他拿主意,所以,我还是不说话比较好,呆坐着也无聊,当然只能想你。”

    我抿嘴浅笑,脸却红了。宇文邕的眼中充满宠溺与爱怜,他对我说道:“来,上马吧,我们现在就走。”说罢,他将我抱上马背,自己也跃身上马。

第22章:我志在寥阔

    马儿疾驰,带着我和宇文邕奔出了北周营地。寒风呼啸而来,我缩在宇文邕怀里,他用披风将我严严实实裹住,笑看着我,问道:“翎儿,刚才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想问一件事,但是,问了你可不能生气。”

    闻言,宇文邕笑容微敛,详做思考状:“不能生气?”我笑而不言,于是,他也笑了,说道:“好,你问吧,我不生气便是。”

    我微微一笑,问道:“皇上曾经说你,每次议事时,你虽不言,言必有中,他这是在夸你,虽然沉默不语,如若一开口,却总能说到点子上,皇上以此而欣赏你。但我心中却在想,是不是因为你年幼,所以每次议事时,你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而且,你堂哥又那么凶,你吓得哪里还敢说话,所以干脆保持沉默。却反而因祸得福,让皇上对你颇为欣赏,而你堂哥对你又不已为然呢?”

    我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宇文邕又恼又想笑,说道:“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个?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说法?看你平日里一声不吭,原来知道的还真不少。”

    我笑道:“自然有人讲给我听,不然,你以为我想问的是什么呢?”宇文邕问道:“我还以为你要问......”他语气一顿,错开话题,笑问我道:“是五弟跟你说的吧?要不就是六弟?一定是六弟,他满脑子鬼灵精怪,再没好话从他嘴里说出。”

    我笑着摇头,宇文邕亦不追究,他望着我,渐渐严肃起来,说道:“如今堂哥权势薰天,连皇兄亦受制于他,我如若多言,他定会对我心生嫌隙。皇兄性情柔弱敦厚,他虽有心除这朝堂大患,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我们唯有隐忍,再以待时机。翎儿,你能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成大事者,必不拘小节。所以昔日淮阴侯韩信才能忍跨下之辱。你们如今受制于人,若能稳忍不发,他日定能反败为胜,这才是真正的有远见卓识。”

    宇文邕满脸詫异,将我紧揽入怀,透出一种难以抑止的喜悦,道:“你能如此认为?果然冰雪聪明,看来,知我者,唯郑翎也。”

    我不禁脸红,轻轻挣脱身子,笑道:“我说的不过是人之常情,你也不必夸我,你自已心中不是也早有了主意吗?”

    “我想的,就是你说的。”宇文邕笑着点头,道:“我们都是宇文泰的儿子,必不甘受制于人!翎儿,你相信吗?他日,我宇文邕定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到时候,自然没有谁敢再小瞧于我!”

    我回头望他,只见他神情坚定,自信满满,仿佛龙翔九天指日可待。我不禁笑着点头,这十七八岁的俊朗少年,此时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恰如旭日东升、眩目得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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