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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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牙海盗-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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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中,须事事应手,首先钱粮。”接着提出了在军队调度、兵需供给方面的诸多要求。崇祯帝一一答应。袁崇焕担心自己远离京师遭人妒陷,又奏道:“以臣之力,制全辽而有余,调众口而不足。一出国便成万里,忌功妒能,夫岂无人。即凛凛于皇上法度,不以权掣臣之手,亦能以意见乱臣之方略。”崇祯帝一听此话甚觉刺耳,但为了边疆大事,也不便发作,沉默了一会儿,对袁崇焕说:“条对方略井井,不必谦逊,朕自有主持。”命赐尚方宝剑,准其先斩后奏。

不久,袁崇焕离京赴任。崇祯帝亲自为其送行,把恢复边疆的宏愿完全寄托在袁崇焕身上。袁崇焕深知身负重命,但仍虑皇上不能信而不疑,便再次恳请皇上“任而勿贰,信而勿疑”。还一再说明“军中可惊可疑者殊多,但当论成败之大局,不必摘一言一行之微瑕”。崇祯帝皆“优诏答之”。

袁崇焕刚到御辽前线,即遇上了驻宁远的士兵因长期缺饷而哗变。他当即单骑入营,惩治了贪虐的将领以抚军心,又将兵变为首者枭首示众,以严明军纪。为了从根本上稳定军心,他连连上奏,要求朝廷发饷济远。

崇祯帝见袁崇焕到边境未立一战功,请饷之奏却频传,心中颇为不悦。在召集众臣讨论时,崇祯帝没好气地说:“将兵者果能如家人父子,自不敢叛,不忍叛。不敢叛者畏其威,不忍叛者怀其德,如何有鼓噪之事?”站在一边的礼部右侍郎周延儒听出了崇祯帝的弦外之音,趁机挑拨,说什么军事哗变实非缺饷,而是另有隐情。崇祯帝一听,对袁崇焕的十分信任顿时减去三分,虽然勉强发去了军饷,但心中却开始怀疑袁崇焕恃边逼饷以充私囊。

不久,又传来了袁崇焕擅杀皮岛守将毛文龙的消息。毛文龙原系辽东明军将领,辽东失陷后撤到濒临朝鲜的皮岛上,他在岛上择壮为兵,多次袭击清军后方,有力地牵制了清军的南下。但毛文龙恃功跋扈,根本不听袁崇焕的指挥,反而虚功冒饷,诬袁崇焕克扣了他的军饷。为了统一边防号令,袁崇焕借督饷赴皮岛之机诱捕毛文龙,先斩后奏。崇祯帝接到袁崇焕的奏疏,心中十分恼怒他竟敢不经圣裁擅杀边将。但碍于自己曾亲赐尚方宝剑,又指望袁崇焕早日恢复辽境,所以还是强忍怒气,“优旨褒答”。还“传谕暴文龙罪,以安崇焕心”。

崇祯二年(1629)十月,皇太极率大军避开袁崇焕的防地,从蒙古绕道入关(参见京畿之战)。由于蓟州一线边防松弛,使得清军轻易攻破,很快便会师于遵化,直逼京师而来。

袁崇焕得知清军入关的消息,心急如焚,立即亲率精锐部队,马不停蹄,急赴京师救援。他们赶到北京城外,与围攻广渠门的清军交锋,一场恶战,清军败退。

崇祯帝在城内得知袁崇焕援军已到,十分惊喜,连忙发饷犒师,并命各路勤王军统归袁崇焕调度。袁崇焕担心所部日夜奔驰,马卒疲怠,请求入城休整再战。但遭到了崇祯帝的坚决拒绝,只好移师城外驻防。

皇太极见又遇劲敌袁崇焕,心中又恨又怕,决定利用崇祯帝多疑猜忌的性格,借崇祯帝之手除去心头大患。他首先假拟了两封所谓的“密信”,让部下有意“丢失”在明军经常出没的地方,信中以自己的口气约袁崇焕私下议和。此信一传开,京城中人心惶惶,怨谤纷起。那些往日与袁崇焕有隙的朝臣也趁势“诬其引敌协和,将为城下之盟”。崇祯帝正在半信半疑之际,两名从清营中逃回来的宦官又报告说在清军中亲耳听见将士议论,称袁崇焕已与清主和议,不久将不战而献北京。崇祯帝至此深信不疑,当即传令袁崇焕入见,趁其不备将他逮捕下狱。崇祯三年(1630)八月十六日,以“谋叛欺君罪”将袁崇焕处以磔刑。

直到后来清军入关后,人们方知所谓的袁崇焕通敌不过是皇太极的反间计,那两名逃回的宦官是清军有意识让他们听到议论后又故意放归的。崇祯帝轻率疑臣,自毁长城,致使袁崇焕忠心报国却含恨九泉。

袁崇焕籍贯考实          1  2  3  4  5

撰文:杨宝霖

内资料提供扫描校对:黑暗武器

袁崇焕籍贯的考证,对于袁崇焕思想发展、性格形成的理解固有必要;对于袁崇焕军事思想的研究,对于袁崇焕功过的评价,也不无帮助,正如力主袁崇焕是广西藤县人的阎崇年先生所说:“很需要对袁崇焕的籍贯作一番考辨。”〖注1〗

[一]《明史袁崇焕传》载:“袁崇焕,字元素,东莞人。”中华书局校点本《明史袁崇焕传》后《校勘记》云: 东莞,《怀宗实录》卷三崇祯三年八月癸亥条、《国榷》卷九一页五五四四、《明进士题名碑录》万历己未科都作“藤县”,疑作“藤县”是。

嗣后,袁崇焕为藤县人之说,如雨后春笋,大小报刊所发表的文章 … ,有十余篇肯定袁崇焕是广西藤县人。〖注2〗其中,以阎崇年先生的《袁崇焕籍贯考》为集其大成,它进一步斥《明史袁崇焕传》载袁崇焕为东莞人是“文物无据”,“文献无征”。

说袁崇焕是广西藤县人的依据,综合起来,主要在:

一、崇焕父袁子鹏碑(墓在广西平南县白马乡)记崇焕之祖袁西堂在嘉靖初年由东莞迁藤。

二、广西藤县《袁氏家谱》载崇焕之祖袁西堂于正德元年(1560)由东莞迁藤。

三、北京孔庙内明清进士题名碑袁崇焕名下刻“广西藤县”。

四、《明怀宗实录》、《崇祯实录》、《崇祯长编》、《国榷》、《明季北略》诸书载袁崇焕是广西藤县人。

五、袁崇焕《天启五年擢佥事监军奏方略疏》言“臣籍已属西江”,西江即浔江,指藤县。

六、崇焕被杀后,其妻黄氏在藤县投水死。

七、藤县白马乡有袁崇焕遗迹。八、藤县白马乡有“明督师袁公崇焕故里纪念碑”。

现在先剖析一下上面八点理由,看看是否可以作为证实袁崇焕是广西藤县人的依据。

(一)关于袁子鹏墓碑(以下简称“墓碑”)与《袁氏家谱》(以下简称“《家谱》”)

主藤县说者主认为“袁子鹏墓碑是袁崇焕为藤县籍的一个力证”〖注3〗,又说:“《袁氏家谱》的首次发现,为研究袁崇焕籍贯提供了珍贵的第一手资料。”〖注4〗但是,只要参合其他资料,细心读一读,就不难发现墓碑和《家谱》舛误多端,殊不足信。

墓碑云:“□祖,西堂公之子。西堂公由广东东莞县于嘉靖初年至广西梧州府藤县四十三都白马讯。”〖注5〗《家谱》云:“始祖,字西堂。公籍广东东莞县水南乡茶园村,明正德元年自粤东贸易至广西梧州府苍梧县戎墟,居住数年,迁居于藤县五都白马讯。”〖注6〗袁西堂自东莞迁广西,一说嘉靖初年,一说正德元年,墓碑与《家谱》,既同出一家,何参差若是?此不足信之一也。

墓碑载袁子朋(墓碑原刻作“朋”)三子六孙(兆填、兆埍、兆□、兆始、兆勋、兆右),《家谱》载袁子鹏三子三孙(兆勋、昭始、昭右)〖注7〗。姑勿论“兆”与“昭”二字不同,“兆填”、“兆埍”、“兆□”为何不见于《家谱》?假如说这三个幼殇,故《家谱》不载,却又何以刻上墓碑?若有其人,《家谱》何以不载?若无其人,墓碑何据而云?这都是不足以取信于人的。此其二。

袁崇焕《天启四年三乞给假疏》曰:“七年中(略)嫡叔子腾丧矣。堂兄生员崇茂,育于臣父为犹子者,今亦丧矣。”〖注8〗分明袁子鹏有弟曰袁子腾,有侄曰袁崇茂。《家谱》云:“公(据上文,指袁西堂)生一子,字子鹏。”〖注9〗既无子腾之名,且明谓袁西堂仅生子鹏一人,袁崇茂亦不见于《家谱》,显与袁崇焕自言牴牾。此不足信之三也。

墓碑云:“朋公妣何氏”,《家谱》云:“二世祖,字子鹏(略),妣何氏,而〔民国〕《东莞县志》卷六一《袁崇焕传》引《袁督师行状》云:“仍留其祖遗屋数椽,以栖崇焕母叶氏,使终天年”(旧抄本《袁自如公粤西家传》所载意同)。史乘与方志均不载子鹏有继室或妾,也不载崇焕为继室之子或庶出,崇焕之母,即子鹏之妻,当为叶氏。《家谱》又云:“三世伯崇焕(略),妣叶氏。”〖注10〗据谈迁《枣林杂俎》智集《袁崇焕》条及清初赵吉士《四明公弼卢宜汇辑二续表忠记》所载,崇焕妻为阮氏(引文说后),叶氏,乃崇焕之母,而《家谱》却作崇焕之妻。此不足信之四也。

袁崇焕在《三乞给假疏》中说:“七年中,臣之嫡兄崇灿丧矣。”〖注11〗可见崇灿为长,崇焕为仲。此出崇焕自言,不容有误,而墓碑云:“公(据上文,指子鹏)生三子六孙,长崇焕,赐进士出身。(略)次崇灿,三崇煜。”《家谱》亦云:“二世祖讳子鹏(略),生三子,长崇焕,次崇灿,三崇煜。”又载:“三世伯崇焕”〖注12〗。都把袁崇焕说成是袁子鹏长子,显与崇焕自言不合,在封建社会中,严长幼之序,何墓碑与《家谱》长次颠倒如是?此不足信之五也。

墓碑云:“长崇焕赐进士出身,拜三边总制。”《家谱》云:“三世伯崇焕,字元素,号自如。(略)后官到三边总督。”《明史》卷七三〈官职〉二载:

总督陕西三边军务一员(略),至嘉靖四年始定设。初称提督军务。七年,改总制。十九年,避“制”字,改为总督,开府固原,防秋驻花马池。

清初刘献廷《广阳亲记》卷一记载得更清楚:

三边总督,辖延绥、甘肃、宁夏三巡抚。……甘肃、宁夏、延绥曰三边。后以总督驻固原,更曰四镇。

袁崇焕自万历四十七年(1619)举进士入仕途以后,从未官于西北,从未任三边总督之职,辽东与陕甘,相去数千里,墓碑与《家谱》,误之甚矣。此不足信之六也。

《家谱》云:“三世伯崇焕(略),终于崇祯三年,被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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