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ick 6 化妆舞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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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ick 6 化妆舞会之夜-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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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呵呵。

  可以了吗?

  可以了?

  不会,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各位辛苦了。

  这么说来。

  她掉落的红箱子,究竟是什么?

  因为看起来只是平凡的箱子,让我感到很在意。为什么她会为了那么一个普通的箱子,因此遭人杀害呢?

  遗物箱?

  那个叫遗物箱啊?

  唔

  没有。

  没什么事。

  呃其实我记得在列车里面曾经听过“遗物箱”这几个字。

  嗯,那是我走在走廊上的时候,也是遇到〈灰狼〉之前的事。不是有个通讯用的小房间吗?当我自己一个人通过那个房间前面时,听到类似收音机的杂音。

  那个声音说:‘把遗物箱拿回来。’

  还说:‘应该在列车里的某人身上。’

  然后有个人以低沉的声音回答:“知道了。”

  不过我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我觉得应该是个男人,但是我没自信。

  就这样。

  能帮得上忙吗?

  那么我就告辞了。库雷罕多大使一定已经过来接我了,请带他到我所在的房间。

  还祝各位平安顺利!

  “还祝各位”

  那位穿着朴素衣装,脸上没有化妆,看来非常朴实的中年妇人以极为优雅的动作,丝毫不发出声响地从椅子上起身,用即将走下舞台的夸张动作行礼:

  “平安顺利!”

  房间里面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目送这名令人惊奇的妇人。坐在房间角落的软绵绵红椅子上的娇小金发女孩轻咳一声,急忙回过神来的一弥代替一动也不动的古雷温·德·布洛瓦警官唤住妇人:

  “不列颠女士!啊、呃不列颠大公妃!”

  缓缓转身来的不列颠大公妃以不带任何情感,仿佛看着卑贱之物的冷淡眼神看向一弥。一脸傲慢的表情,与在列车里相遇时温和可亲的妇人简直判若两人。

  “什么事?”

  一弥瞬间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这种感觉我们可是一起离开Old Masquerade号,来到苏瓦伦的乘客。这种态度简直就像)

  咕嘟咽下一口口水。

  (只有她还保持扑克牌上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样,好像昨晚那场怪异的化妆舞会还没结束!)

  在列车里表示妹妹被冥界之王掳走的〈樵夫〉,来到警政署便表明自己是苏瓦伦的大学生。至于当时在包厢里的其他乘客应该也是随口胡诌自己的身分。

  可是只有〈大公妃〉迟迟没有从梦境之中醒来,即便是在警政署里作证,依然坚持自己是库雷罕多王国的大公妃

  一弥偷偷望着不列颠大公妃的褐色眼眸,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演技,还是如果是演技,为什么会如此坚持呢?

  “呃、那个、不列颠大公妃警官真是的,快点说吧!”

  “咦?”

  布洛瓦警官以大梦初醒的表情反问,一弥不得已只好开口:

  “还请让我们检查一下行李。虽然很失礼,可以请大公妃让我们看看您的行李箱吗?”

  “不要紧。”

  不列颠大公妃嫣然一笑,眼睛下方浮现细小皱纹,看起来就像憔悴的老太婆。她的模样有如数百年来一直生活在沉入海里的国家,衰老可怜的人鱼

  布洛瓦警官总算回过神来,一边“啊,对了。行李、行李。”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把手伸向不列颠大公妃的行李箱。

  那是一个和刚才〈樵夫〉——也就是基甸·雷格兰让人误认是女用可爱行李箱完全相反,粗糙、朴素、外型巨大,看起来就像男用皮箱。

  一弥小心翼翼打开行李箱——倒吸一口气。

  这个动作也让窝在房间角落抽着烟斗的维多利加回过头来,以仿佛在问“怎么回事?”的表情盯着一弥。

  “这、这是”

  一弥不禁为之愕然。

  不列颠大公妃的行李箱里

  ——是空的!

  巨大的行李箱里面有如遭到海浪卷走所有东西,没有任何行李。哑口无言的刑警也忍不住探头观看,不列颠大公妃这才露出微笑:

  “看来各位都很惊讶啊。”

  “是啊呃、这”

  “这是我的丝绸睡衣。”

  把手伸进空无一物的空间,做出拿出某个东西的动作。一弥目瞪口呆看着不列颠大公妃的手边,有如在舞台上看到什么精彩默剧。

  在什么都没有的空间里,不存在的丝绸睡衣轻盈摇曳。这袭梦幻睡衣的主人——不列颠大公妃着迷地眯起眼睛:“这是密密镶上珠花的室内鞋。虽然我换上粗衣在外旅行,唯独睡觉时又会变回原本大公妃的模样,穿上美丽睡衣上床就寝。”快速说道的同时,双手拿着梦幻的别致室内鞋,脸上带着出神微笑。她对待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动作实在太真实,让在场刑警不由得傻傻看着大公妃,又看向空荡荡的行李箱。

  “啊、我在睡前一定要看这本母亲给我的圣经,而母亲也是从她的母亲那里收下它。圣经能够净化人心呵呵呵,那个小盒子里放着代代相传的琥珀戒指唉呀,大家想必很惊讶吧?没想到行李箱里会拿出这么豪华的东西吧?我了解。”

  一脸笑容的大公妃,突然以粗暴的动作关上行李箱,“砰!”一声巨响过后,房间再次充满寂静。不列颠大公妃微笑说声:“那么,各位——”

  布洛瓦警官急忙站起来:

  “我们还要问下一位证人的证词,请您在那边的房间等待。呃大、大公妃。”

  所有人一起目送大公妃以大公妃应有的模样离开。等到门关上,布洛瓦警官才一面拉扯下垂的钻子一面自言自语:

  “有人知道那个大婶究竟是什么人吗?虽然说是不列颠大公妃难不成是打从哪来的女演员?可是如果刚才那些全是演技,那么她的实力有资格在巴黎获得大奖了。我从来不曾在舞台上见过这么精彩的演出、那样优雅的动作。”

  “唔”

  维多利加默默抽着烟斗,一弥诧异说道:

  “只不过还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警官。在列车的包厢里面,奇怪的人不是〈大公妃〉。而是遭到杀害的〈孤儿〉。可是按照刚才的证词,〈孤儿〉只是展现怪异的演技,反而是原本看似正常人的〈大公妃〉。直到下了列车依然坚持那些怪异的身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公妃〉也和〈孤儿〉一样,因为某种理由装疯卖傻吗?可是她又是为了什么?”

  “久城又说了无聊的话。”

  维多利加突然开口,一弥立刻不悦地转身反驳:

  “既、既然如此,就说出你的想法啊。”

  “不要。”

  “为、为什么?”

  “太麻烦了,而且还有一个证人。在某种意义上,下一个人可是个大人物。”

  和说出来的话正好相反,维多利加“呼~”打个呵欠。看样子维多利加又开始觉得无聊了。一弥坐回椅子上思考。

  布洛瓦警官以鸟一般的动作摇晃钻子头,靠近他的身边:

  “没办法,即使是久城同学的意见也好,说出来听听吧。我这个名警官会洗耳恭听,你就心存感激说吧!”

  一弥丝毫不感兴趣:

  “也就是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啰?”

  “唔!才没那回事!”

  为了避免让刑警们听到,布洛瓦警官特别小声说道:

  “不过我完全搞不懂不列颠大公妃。”

  “我也是啊!”

  一弥忍不住叹口气。

  回想起在列车里相遇时的对话,还有每个人的表情。萍水相逢的六个乘客,一人被杀、一人打算趁乱逃走、一人带着奇怪的行李,还有一人疯了——或是装疯。

  可是回想的画面全是在列车里的笑容,无计可施的一弥只好战战兢兢开口:

  “呃、警官,听完证词的我,内心想法是:我们真的是偶然来到同一个包厢吗?当然我和维多利加在搭上列车时,受到她们的帮助,因此和〈孤儿〉与〈大公妃〉同座,我认为当时的确是偶然可是〈死者〉和〈樵夫〉又是如何?”

  “此话怎说?”

  “的确按照基甸的证词,〈死者〉探头观看那个包厢,误认是空的才会进来。不过他说的话是真的吗?也可能是因为知道〈孤儿〉在里面,所以假装偶然闯进来”

  “唔。”

  “啊,请不要太认真,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还有基甸的行李箱里面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像个女人用的行李箱里有香水瓶和小孩的肖像画,可是不列颠大公妃的朴素男用皮箱里,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不列颠大公妃为什么没带行李?原本就是空的吗?还是在途中趁乱丢掉了呢?”

  一弥又叹口气,轻瞄维多利加一眼——只见她抽着烟斗,眯细晶亮的碧绿眼眸,好像快睡着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刚才说了一堆无聊的话吧?一弥不禁感到失落。不过布洛瓦警官倒是探出身子“喂,继续!”焦急地用钻子头戳着一弥的头。

  “好痛、请你不要这么做!”

  “唔。那就快说啊!”

  “真是的警官,接下来我又想到玩拿葡萄干游戏的事。当时应该没有人有办法动手杀人。(樵夫〉拿来葡萄干、〈死者〉倒入白兰地、〈大公妃〉决定顺序,这么一来任谁都不可能犯罪——至少不可能是一个人做得到。况且我们只是偶然遇见不过我心里在想真的是这样吗?”

  “怎么说?”

  “我们互相打过招呼、自我介绍,不过并不知道当时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如果我是说如果大家事先串通说谎呢?若是那三个人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之前早就认识的话呢?说得更严重一点,如果那三个人是共犯呢?如果扑克牌里面混进三张鬼牌?”

  哑口无言的布洛瓦警官望着一弥,刑警们也紧张地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说不定所有的葡萄干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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