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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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洗洗睡吧-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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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琲湛已摸索着在床另一边躺好,又厚着脸皮挪到玉息盛锦身边把她抱了个严严实实,刚冒出的胡茬在玉息盛锦额头上磨蹭来磨蹭去,磨蹭够了,不正经的在玉息盛锦耳边低语:“若不熄灯,万一做些什么不方便的给外人瞧见了影子,不雅!”
  玉息盛锦伸手捶他一下,不料奚琲湛倒抽一口冷气,她自忖并没那么大力气,奚琲湛这是?忽而想起,刚才他和奚景恒刀剑无情来往,难道受伤了?
  “你怎么了?”玉息盛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态度与往日没大差别。
  “被狗咬了。好疼,亲亲盛锦,你给朕揉揉。”奚琲湛一时片刻的正经形状也不能维持。
  被狗咬了不知道奚景恒听见会不会再来咬他一口。
  想奚琲湛今日在她前夫面前的“豪言壮语”,玉息盛锦心柔了柔,连带动作也柔和起来,舒服得奚琲湛连声“嗯嗯”,看他故态复萌,显然是不够疼,玉息盛锦收手说道:“睡吧。”
  黑暗中,奚琲湛露出个大大的无声笑容,又强行在玉息盛锦脸颊上亲了一下,同时心里盘算着,已经从额头亲到脸,再坚持些时日就可以亲到嘴了。
  玉息盛锦不知道他心里那些小算计,窝在他怀里不停想刚才的事。
  她一直以为,情爱是不能言说的,是要两个人心心相印,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心有灵犀感觉到的,可奚琲湛一点顾忌也无,情啊爱啊挂在嘴边随时拿来说,不止说给她,还说给别人,生怕别人不了解他心意似的。这样的情话就像开得浓艳的花,绚丽诱人,容易让人目眩神迷,可花期短暂啊
  玉息盛锦想着这些,直到听到半夜更声才知原来自己失眠了,是以,奚琲湛轻轻挪动身体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以为奚琲湛晚间劳军喝多了酒要出恭也没在意,谁知奚琲湛坐起后摸着下床去倒了水,咕噜灌了几口,好像在吃什么药,搞得玉息盛锦一头雾水。
  奚琲湛喝完水回来仍旧轻手轻脚躺下,大概以为玉息盛锦没醒便用了一种哀怨语气自言自语道:“惹祸精,老子这辈子挨揍都是为了你,他娘的,下手好重,肋骨要断了,你啊你,还端着端着,万一哪天朕先翘辫子了,有你后悔嘶疼死老子了”
  原来是挨了顿臭揍疼了要吃药,这一点玉息盛锦还是比较能理解奚景恒,如果以前他们俩真的动手,好歹苏盛锦是死人了,打过疼过就罢,影响也不大。如今奚琲湛这招摇这炫耀,奚景恒一个血性男人,哪能受得了这挑衅,给奚琲湛留下能站着的力气已经算念及臣子本分了。
  理解归理解,可奚琲湛被揍这么惨,玉息盛锦心里对奚景恒还是反感多一些。这个男人,当初不珍惜弃她如敝履,如今又讲什么她身后名,好像曾经爱她若珍宝一样,失去才知珍惜、浪子回头什么的戏码她可不稀罕。


☆、第五十三章

  玉息盛锦在心里给奚琲湛判了个打架打输的结果;是以第二天没见奚景恒青紫着脸来请安颇出乎意料;看奚琲湛;此人一副得意模样,难道奚景恒才是被臭揍那个?
  “霍王这是,怎么了?”玉息盛锦自认也不是好人;时常也干些落井下石的事;看奚景恒这样;莫名就觉得解气;于是故意做关心状问道。
  奚景恒一张脸本就青紫,再板起来,显得仇深似海一样,他又是冷硬硬的开口:昨夜与皇上比试;可惜臣武艺不精,输给了皇上。
  “是景恒你承让,朕不过是运气好,又取些巧罢了,实在对不住你景恒。”奚琲湛一副抱歉模样,语气也配合到位。
  奚琲湛这人果然是坏,奚景恒再怎样生气都没招呼奚琲湛的脸,伤也伤在衣服遮住的地方,可瞧瞧奚景恒,奚琲湛这是招招朝人家脸上打的!人品孰高孰低,立现高下。
  这个坏蛋,果然脾性不改。
  奚琲湛的道歉,奚景恒冷哼一声,玉息盛锦打圆场:“我们玉宁有一种跌打损伤膏极好用,正巧我带着一瓶,一会儿让人拿给霍王吧。”
  奚景恒说:不必,谢皇后好意。
  玉息盛锦淡淡一笑语气诚恳说道:“皇上下手也没个轻重,不是存心故意,霍王你不记恨皇上就好。”
  她的话令奚景恒本就冷的脸扭曲了片刻,然后告退离去。
  “舒坦吧?”奚琲湛讨好似的问她。
  玉息盛锦改了皮笑肉不笑回奚琲湛:你得罪了主将,还是想想怎么让他不带兵投奔北狄吧!否则,我没准真会多一个北狄的丈夫也不一定。
  眼看着又过了几天这仗也没打起来,玉息盛锦要回玉宁,奚琲湛虽不阻拦,却用一种被弃的哀怨目光瞧着她,晚间又想动手动脚,玉息盛锦一把拍开他的手:“受伤了老实点。”
  奚琲湛忙说:小伤,不碍正事。被拍开的手又死缠回来,冒着再次被打的危险摸着人家后背。
  真像一条打不死的蛇!
  玉息盛锦索性随他,只要不做让她现在还接受不了的事。
  “盛锦,回玉宁之后把那个令哥休掉好不好?”
  “”
  “朕给他封个一等王爷,给他江南富庶的封地,再给他赐一门好亲事好不好?”
  一等王爷加江南富庶封地,那不是比玉宁好太多?
  “你不如把封地给我,一等王爷也加给我。”玉息盛锦说道。
  奚琲湛一捏她的脸:“那你是要皇后兼领王爷之职还是王爷兼领皇后之职?朕要迁都北方,哪有把你送到南方的道理!死心吧。若你觉得还是对不起令哥,那不如这样,朕封他做高丽王怎样?”
  玉息盛锦觉得她还是赶紧睡吧,奚琲湛一定是在说胡话。高丽虽是附庸国,但李氏王朝也是世袭,派个西域人去当高丽王,不造反才奇怪。他是嫌天下太平了吧?
  “令哥是清心寡欲的人,不稀罕身外物,别费心了。”玉息盛锦告诉奚琲湛。
  奚琲湛就叹气:“这可如何是好,朕又不能派人暗杀他惹你生气,他又不要封地爵位,那他喜欢美女吗?高丽的琉球的南方的北方的,就算波斯的朕也”
  “你还是睡吧!”玉息盛锦伸手帮他合上眼皮,太絮叨了。
  玉息盛锦启程回玉宁那天天气极好,玉息盛锦一袭白衣,胸前袖口绣着威武的黑狼头,发辫缠着雪白的狐狸毛,骑着奚琲湛的汗血宝马当真是威风极了。奚琲湛一路送出十里,玉息盛锦叫他回去,他就说再送送。
  “再送送就到玉宁了!你瞧,那座城,就是玉宁!”玉息盛锦鞭子向远处那巨大的轮廓一指。
  “原来这么近,那朕一天就可以来回了”
  “别打算,我不会放你入城的!”玉息盛锦扬着下巴,有气势的说道。
  看到玉宁,那种身为城主的骄傲立刻便回来了,皇后这种柔弱的身份立马跑到脑后。
  “我走了,奚琲湛。”玉息盛锦一打马,宝马威风离去。
  站在侍卫队跑马而去扬起的沙尘中,奚琲湛朝着那抹白色影子大喊:“有空常来!”
  重回玉宁,玉息盛锦感受到了一丝排斥的味道,她大概明白原因,因为明白所以心里还是有些难过,每到争端时候,身份的差别总要成为焦点,之前的努力就会被轻描淡写化去。
  不甘心!
  不甘心也无用,眼下她有许多事要做,先带着呼啦啦一批人马回到城主府,偌大的城主府自老城主过世,玉息令昊被撵走之后一直冷冷清清,今日更加冷清,玉息令哥不在,安置好奚琲湛不由分说派来的人马,玉息盛锦带着普兰出门,总得先把人家孩子还了。
  刚出门,就见蔷薇大着肚子踉踉跄跄往这边跑,看到普兰的时候更是哭得梨花带雨,紧紧扑过来抱紧普兰,小孩子以为娘亲是因为想念,所以懂事的抱着蔷薇的脖子安慰她。
  哭过了,蔷薇很是不好意思的到玉息盛锦面前,欲言又止模样。
  “情势所逼,我不得不把普兰带在身边,蔷薇,你先带普兰回去。”玉息盛锦制止了蔷薇要出口的话。
  她能理解蔷薇为博得普兰的生机对自己的拔剑相向,蔷薇点点头,又告诉他:“公子在马场,听说挑选了许多战马。”
  向马场一路飞奔,玉息盛锦见到许多熟悉的面孔,他们远远与她打个招呼,就见她呼啸而过。
  马场很热闹,昔日冷清的马厩如今栓满了高头大马,还有许多穿着铠甲的玉宁兵士来回搬运着崭新的马鞍,可见不是闹着玩的。
  有人看见玉息盛锦便高兴跑过来,告诉她公子正在那边,手一指,远远的一团黑影,正蹲在地上不知检查什么,玉息盛锦欲走,那人犹疑喊住她问道:“城主,您真当了偃人的皇后?”
  当皇后这种事还有假的?在外假冒是要被全天下通缉的!
  玉息盛锦点点头,那人就挠挠头继续搬马鞍去了。
  一步步走到玉息令哥身边,玉息令哥并没有察觉,还在看着人给马钉掌。
  “令哥。”
  玉息令哥回过头,正好那带着疤痕的一边朝向她,他一副惊讶神情:“阿无,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怎么会?玉宁是我的家,哪有人不回家的。这是在干什么?”玉息盛锦问道,一边心里又暗骂奚琲湛,都怪他,白天晚上逮着机会就盛锦盛锦的叫,她对阿无已觉陌生。
  “厉兵秣马!”玉息令哥吩咐人不得出错,拉着玉息盛锦走到阴凉地方坐下说话,玉息令哥眼睛看着远处说话,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玉息盛锦:“逃避自己的责任那么久,什么都是你替我担着,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太失败了不是么?从此以后,玉宁城我来守护,阿无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好了,不要再有顾忌。”
  “你这是赶我去偃朝后宫安心做皇后和无数女人争一个男人吗?”玉息盛锦笑问道。
  听她笑,玉息令哥转头看向她,玉息盛锦丝毫不回避他的注视,坦然又道:“我宁愿在玉宁春秋受着风沙吹面,忍受漫无边际的冬日,也不愿去享受皇宫里的冬暖夏凉,在玉宁,我可以随时爬到城墙上去看沙漠,看关口,看成队的骆驼,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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