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后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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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后崛起-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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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回家省亲,是六宫皆知的事情。”苏妤抿唇而笑,看向娴妃,问她说,“陛下昨晚出宫的事,娴妃妹妹知道么?”

    娴妃一怔,倒确是光急着驳佳瑜夫人了,全然没留意这一茬。

    目光在娴妃的神色间停留一瞬,苏妤复又向佳瑜夫人道:“陛下平日里国事繁忙,出宫不过为了图个消遣、亦可与民同乐一番。未避事端,有意瞒着六宫,带臣妾同去更是因途经苏府突发奇想,夫人您倒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一词一句慢条斯理地传入诸人耳中,佳瑜夫人听得一滞,苏妤微笑着环视了一圈,又道,“便是在臣妾回宫的时候,陛下都还特意叮嘱了一句,此事过去便过去了,不必外传引得闲言碎语。夫人您究竟从何处听到的此事?您是在监视臣妾、还是在监视陛下?”

    死寂。

    苏妤这番质问,佳瑜夫人若是承认下来,便够赐死个几回的了。是以她自是不会如此承认的,当即面显薄怒,斥道:“云敏妃,你休要仗着自己得宠便诬蔑本宫!”

    她驳得有些发急,苏妤亦是提了两分声,生硬道:“还请夫人释惑。”

    长秋宫里的气氛僵住了,一个怒目而视、一个笑意清浅。二人都是高位宫嫔,且都有个更特殊的身份——一个是原要册后的左相嫡长女,一个是陛下从前的发妻。二人从前不是没起过言语上的冲突,这一次,却好像格外严重了些。

    诚然,任谁也都知道,她二人谁也不会为此去成舒殿告上一状,目下的问题只在于这僵局要如何收场。

    “都退下。”佳瑜夫人狠然切齿。旁的嫔妃们忙不迭地起身施万福,皆是一声也不敢吭。待得她们退得差不多了,娴妃亦起身一福,淡道了一句:“本宫在外等着云敏妃,夫人自重。”

    。

    “你想如何?”佳瑜夫人冷声问她,苏妤凝神一笑:“夫人您先找的茬,反问臣妾想如何?”

    “你挑唆着陛下查窦家!”佳瑜夫人的怒气难以抑制。禁军都尉府近来的动作她并非不知,鲜有几个世家不怕这样的彻查。

    “夫人您觉得陛下是任人挑唆的人么?”苏妤回看着她笑意愈甚,“敢作禁军都尉府的假,你当陛下会任你窦家造这个谣来挑拨?”

    “你”佳瑜夫人面上陡然显现错愕,“你竟知道”

    “你拿准了苏家是我的软肋是不是?”苏妤冷冷而笑,“你拿准了父亲若死在陛下手里我便会和陛下翻脸、拿准了我不敢去问陛下。”

    窦绾看着她的毫无慌张的神色讶然不已,觉得这一整套计虽本就是一套险棋,出岔子却不该出在这一步。宫中嫔妃没有几个会傻到对皇帝全心托付,终是有所保留的,从前和皇帝那般不睦的苏妤照理更是。她怎么可能有胆子去问

    皇帝按理更不会去上赶着解释。

    这虽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却是一层根本就不该被戳破的窗户纸。

    “夫人何必惊愕至此?”苏妤衔笑欣赏着她的神色,“陛下在位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夫人您是左相大人的女儿,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陛下从来不是任世家拿捏的人。苏家不行、窦家也不行。”

    静默须臾,二人皆长沉下一口气,窦绾有些微颤的羽睫间仍有难掩的恐惧。苏妤清浅一笑,起身朝她一福:“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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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因为被禁军都尉府查得心虚;窦家在朝堂之上反倒安静了些。难得一连五六日不见窦宽主动禀事,贺兰子珩的心情莫名的好。

    今日窦宽却又开口了;好生编了一番说辞;最后道出的却是苏家昔年戕害皇裔的事。贺兰子珩面色一沉;想起在苏璟死前;沈晔便曾说过另有一拨人在查苏家。虽是已疑到了窦家头上;却没想到窦宽会就这么跟他挑明了。

    ——如若不是他窦家查的苏家,这着宫正司去查的事他们便不该知道。

    承认了此点,便等同于让他知道;杀了苏璟的、害苏妤小产的人;亦是他窦家。

    这是挑衅。

    倒也算不得出乎意料,混到这个份上的大世家,一旦遇到可能使家族一夜倾塌的大事;没有哪个会坐以待毙。类似的事从前亦不是没发生过,左不过两边相互较量着,直到某一方赢了,或是在互相拿捏中打成一种平衡。

    。

    贺兰子珩听罢左相的话,居高临下地扫了眼安静无声的殿中重臣,随意道:“朕直到是苏璟做的。但苏璟已死,此事只能作罢,左相总不能让他起死回生再来治罪。”

    就知皇帝会如此避重就轻。窦宽一揖道:“陛下,云敏妃是苏璟之女、苏璟此举亦是为她而行。故而苏璟虽死,陛下如何能不追究云敏妃?若如此姑息,日后后宫难以安宁。”

    “朕后宫的事,不劳左相多言。”皇帝轻有一笑,又续说,“朕知道左相是顾及皇裔安危。不过此事已过去许久,且云敏妃并不知情由,治她的罪也不公。”

    他要压下不提的事,窦宽非要拿到台面上来说。看来这劲是较定了,贺兰子珩心里拿准了主意,旁的事皆可商量,要治苏妤的罪,不行。

    “彼时云敏妃已在太子府中,若说她不知情由,实难令人信服。”窦宽口气也硬了两分,皇帝不觉冷笑出来:“窦大人,朕敬你为相多年,凡事愿意请教一声。如今大人便非要管朕后宫之事不可了么?”

    “臣不敢。”窦宽又一揖,言辞间却毫不示弱,“但事关皇裔,陛下既说与云敏妃无关,有何为证?”

    殿里鸦雀无声。后宫的事被这样摊开了拿到朝上说本就让众人插不上话,如今看左相如此明目张胆地跟皇帝要“证据”,旁人更是不敢说话。

    贺兰子珩冷睇他须臾,平缓笑说:“此事朕本懒得管,左相你非要提出来,便该是你将疑点、证词一并呈上才是。”皇帝语中一顿,口气厉了些许,“你非说此事定和云敏妃有关,有何为证?”

    窦宽一僵,皇帝没容他开口便又道:“众位都听着,大燕诸事,多劳各文官武将一同操持,若论官员任命、调遣,均可提议。但后宫是朕的后宫,苏璟的女儿苏妤——如今的云敏妃,是朕的发妻。关于她的事,只是朕与她的事,便是有旁人要插嘴也只能是贺兰一族中人、朕的长辈。其余的人”短短一停,皇帝的语气中覆了两分微怒的蔑意,“先看看自己的分内之职是什么。”

    。

    生生说得一时无人再敢多言。皇帝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众人纵有些许不服、觉得册后之事到底兹事体大也不敢直言顶撞。

    下了朝,贺兰子珩未坐步辇,径自往成舒殿走了。宫人们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好像已许久没有过如此的压抑沉闷,众人心知今日得加着小心,半点错处都错不得。若不然,平日里算不得什么的事,今日搞不好也能丢了性命。

    成舒殿总还是有嫔妃来求见的——纵使贺兰子珩自重生之后真正“召幸”过的便只有苏妤一人,但后宫到底还在,他越是不去,旁人便越要主动来。其中有些他可直接回了,有些偶尔还是得见上一见,这一碗水总要看上去平一些。

    这天来求见的宫嫔自是因徐幽的吩咐给挡在了门外,门口的宦官一揖,压声说:“陛下今日早朝时发了火。”

    来人便也知道分寸,本就不被皇帝喜欢更不敢触这霉头,一欠身告退。

    是以成舒殿里安安静静的,一安静就安静了一整天。

    。

    午膳时,皇帝没提传膳的事,徐幽试着上前问了一句,没有反应。到了晚膳仍是如此,徐幽便觉得找个能劝的人来了。左思右想,差了人去绮黎宫,请苏妤。

    去绮黎宫的宦官刚走,禁军都尉府的人便来了。肃然一揖,禀了事。是关于窦家的事,过去一年有余了,估计就是在彻查的过程中查了出来,便如实禀皇帝一句。

    此事说来不大不小、可大可小——窦宽的一个外甥夏典,是太常寺的官员,太常寺掌的是宗庙礼仪,这夏典却在先帝忌日时与乐伎玩乐。

    如是搁在平常,碰上对先帝不敬的事,皇帝自也难免恼怒,今日却显得格外不快了。冷声一笑,道了句:“传旨下去,游街示众,刺配三千里。”

    他倒要看看,是窦宽更能找他的不痛快,还是他更能找窦宽的不是。自己的外甥闹出这种事,倒看他还有没有胆子多管天子后宫。

    。

    听了宦官所言的苏妤,当即到厨房备了几道小菜,一想昨晚的事,又着意做了些元宵。装在食盒里,往成舒殿去了。

    明知皇帝心情不悦,也还是不明着问为好,入殿见了礼,如常落座,一壁揭开食盒将菜肴搁在桌上一壁笑言道:“闲来无事做了几道菜,便拿来请陛下尝尝合不合口味。”

    徐幽算是请对了人,贺兰子珩便是心情再不悦也不会把火发到她头上。轻声一笑,依言执了筷子吃了两口,却还是没什么心思多说话,静了一静才不愿让她察觉出不对地随口问她:“睡得好么?”

    “”昨晚折腾得厉害,苏妤身上到现在还有所不适。他这随口一问问得她忍不住美目一横,觑了旁边一眼,低低埋怨说,“一点也不好陛下再这样,臣妾可要躲着成舒殿走了。”

    “”贺兰子珩筷子一滞,继而忽地就笑了出来。倏然想起来即便是没话找话,今日也不该说这话——昨晚确实是他太过火,弄得苏妤实在受不住,后来当真哭了出来。

    “陛下还笑”苏妤狠一咬唇,死死低着头,脸上不住地发烫,“早上去晨省的时候走路都觉得累,还偏生不能让旁人看出来。”

    贺兰子珩一副憋笑的神色,目不斜视地拿了那碗元宵到面前。吹着热气时都几次忍不住又要笑出来,直弄得苏妤一瞪再瞪,最后索性怒道:“陛下慢慢用,臣妾找喂子鱼非鱼去。”

    刚一起身,贺兰子珩抬手就把她拽了回来,想了一想,敛了笑正色道:“有人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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