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后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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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后崛起-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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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礼法森严;这样的事,臣妾自知有据可查,为何说谎?”苏妤说着,听着是回佳瑜夫人的话,目光却仍是看着皇帝。
  过了须臾;皇帝冷声一笑:“交宫正司审去。”。
  听闻秋蝉被送去了宫正司;折枝难免有些忧心——宫正司那样的地方,什么样的嘴撬不开?如是秋蝉供出了实情
  将担忧同苏妤说了,苏妤反是轻松笑道:“实情?她今日在殿上说的那些;不就是‘实情’么?”
  除了那下药的原因是假,其余基本就是苏妤同她说的了。
  “你怕她告诉陛下我本想给佳瑜夫人用致小产的药?佳瑜夫人既未有孕;我平白做这个干什么?这话便是说了,有几分可信?”苏妤笑意愈深,眉眼间毫无忧虑,折枝默了一默,又道:“即便如此她如是在宫正司中咬死了就是娘娘要害夫人、而不提佳瑜夫人反手算计之事”
  “她自然会咬死了是我。”苏妤轻笑着缓了口气,“听见她在殿上说了什么么?她说我会照顾她的家人——我倒是没说这话,但多半是佳瑜夫人以此相要挟了。关乎一家性命的事,她怎敢倒戈?”
  宫女宦官摊上这样的事多是一死,然则自知是死路一条的事当然谁也不愿去做,拿住家人就是最简单有效的要挟。这样的法子,于大世家们——譬如如今的窦家、再譬如从前的叶家、苏家而言,不费吹灰之力。
  “今天陛下在成舒殿,话中多有向着我的意思。加之如是去查了典籍,她与我、与绮黎宫都无半分交集,反与佳瑜夫人隐有联系,陛下心里本就会有个决断。她愈咬死了是我,陛下就愈会怀疑是那一边的意思。”
  所以这事大约也只能不了了之罢了,对佳瑜夫人也不会有什么实际的害处,却是在皇帝心里胜了一筹。让皇帝心里始终存个疑点,觉得佳瑜夫人从中算计了什么,继而便会疑到整个窦家。窦绾离这后位便是更远了。
  何况她还是完璧。
  苏妤想着娴妃的话抿起笑来,心中又不觉添了些不解。从前便听闵氏对她说过,皇帝传她却从不动她,如今这窦绾也
  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不管是皇帝来绮黎宫时、还是苏妤去成舒殿时那些夜晚已让她彻底打消了刚听闻闵氏未当真侍寝时怀疑皇帝哪里“不正常”的想法,便更想不明白皇帝到底为何如此对待后宫了。
  因为忌惮窦家?。
  对于被送进宫正司的那宫女秋蝉,宫正司上下接了皇帝的口谕:严审。
  过了一日,又听大监徐幽来传旨说:“陛下说务必把实话审出来。”
  实话?众人不明白皇帝这意有所指的‘实话’意味着什么,唯宫正张氏明白,皇帝大抵是亲自看了秋蝉的典籍,知道她和窦家有些关系,定要她把窦家供出来不可。
  秋蝉的嘴巴却很硬,一味地咬死了就是苏妤的指使,佳瑜夫人只是被算计、而非有意算计。
  供状呈到皇帝面前,皇帝看了一看,蹙了蹙眉便搁到了旁边。徐幽估量着这大约是要依惯例不了了之了。
  宫闱中事,很多都是一滩浑水。往往两边都是嫔妃、推到台面上的只有像秋蝉这样的一个宫女而已。如此一来,去审背后的嫔妃自不合适,纵使皇帝心里全然知道谁是谁非,但无罪证也发落不得。毕竟,嫔妃背后还有世家呢。
  为这样可大可小的事情撕破脸面到底不合适。
  故而在宫中,“大事化小”成了不成文的规矩,在可以不牵涉世家的情况下绝不牵涉。当然,既是后宫中事,还是多多少少可以被皇帝的心思左右的——便如这事,皇帝若是偏着佳瑜夫人一方,便把这秋蝉的供状公布出去,把苏妤的罪名坐实了;如是偏着苏妤些,就让秋蝉死在宫正司里,让这唯一的一条线断了便再无可查。
  至于皇帝心里明白的那些“实话”,如若有朝一日打算彻底办了窦家,便正好抖出来,让窦家罪加一等,为时不晚。
  然则贺兰子珩偏头又凝睇那些供状半晌,蓦地抄起来,起身便往外走:“去宫正司。”
  宫人们俱有微惊,连忙跟上。
  他觉得,这机会不能放过。此事多半是佳瑜夫人存心想害苏妤,既然秋蝉咬死了不说,不了了之自然可以,两边都不伤。
  但若能撬开秋蝉的嘴自然更好,拿住了罪证便能要挟住窦家,让他们安份点,别总想着把女儿往后位上推。
  那后位,他得竭力留到苏妤能坐上去的那一天。
  到了宫正司,正是审讯的空当。秋蝉尚在刑房里,却没有宫正司的宫人在。
  这两天实在过得暗无天日,感觉流了很多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气,若不是清醒地知道自己身系一家性命,大概早就把佳瑜夫人供出去了。
  她从进宫那一日就知道宫正司是什么样的地方。如今刚刚两天而已,她隐约有些担心,如是再这样下去,宫正司会有些别的法子去查到那些事。
  不过那就怪不到她头上了。佳瑜夫人也说过,只要她不供出来,便保她家人平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这声音弄得秋蝉浑身一个激灵,费力地睁开眼睛去看,进来的人却比宫正的亲自到场审问更让她惊惧。
  “陛下”秋蝉瘫软在地上,毫无见礼的力气,只能死死盯着他,不知他会做什么。
  如是直接杀了她,反倒轻松。
  “这事怎么回事,你自己说吧。”皇帝站在她面前,负手而立,声音沉稳得没有情绪。
  “是云敏昭仪让奴婢在佳瑜夫人药里做手脚”秋蝉刚说了一句,便被皇帝打断了:“朕看过供状。”
  那是何意?
  刑房本就只有一个小窗,这一间又是背阴的,阴冷之意更甚。贺兰子珩觉得有些不适,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炭盆上,信步走了过去。
  秋蝉眼瞧见皇帝亲手拿着里面的烙铁拨弄着炭火,浑身一阵又一阵的发冷,似乎已经能感觉到疼痛。畏不敢言,听得皇帝又道:“朕会亲自来,就不是来听把供状上有的话再说一遍的。”
  表面已不再热的炭灰成功地被拨弄到了一边,露出底下烧得正旺的红炭,贺兰子珩悠哉哉地就伸出了双手烤火。
  莫说秋蝉登时松了口气,连徐幽都松了口气——原还以为皇帝这是气急了要亲自动刑。
  “你是永昭二年进的宫,家在淮昱。”皇帝闲闲道,“家里七口人,除了父母,你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秋蝉在疲惫中懒得开口——这些事,佳瑜夫人也是知道的,且已将她全家都接出了淮昱,皇帝便是知道这些,也不能拿她的家人来威胁她了。
  一阵安静之后,皇帝接下来的一番话却将她这些“美好憧憬”击了个粉碎:“十二日前,窦家安排人将你阖家接出淮昱、去了映阳,八日之前,在映阳的兵部给你兄长安排了差事。”
  “陛下”秋蝉的语中已满是不可掩饰的恐惧,几乎已经能看到全家被杀似的。皇帝恰在此时微偏过头来,给了她一个在阴暗中被光火映亮的侧脸,看上去厉色更甚:“窦家有窦家的法子,你就当朕的禁军都尉府是摆设么?”
  “陛下是奴婢一个人的罪”秋蝉压抑地哭了出来,牙关紧咬,声音嘶哑。
  “那就告诉朕实话。”皇帝转回身来,复又背过手,“你再废话一句,朕保你三天之内在禁军都尉府的牢里见你全家。”
  “是是佳瑜夫人让奴婢反咬云敏昭仪一口。”秋蝉的眼泪一边往下流着,一边慌不择言地说着,“昭仪娘娘指了两个人去长秋宫,一个是奴婢另一个叫静霜,那天夫人当着奴婢的面对静霜动了大刑,最后还赐死了非逼奴婢为她办事不可。”
  严审一人让旁人瞧着、逼着旁人扛不住,皇帝不禁腹诽一句:窦氏这审讯的法子是跟刑部学的还是跟禁军都尉府学的?
  “后来后来还拿奴婢全家性命相要挟,奴婢也没办法,便将实情告诉了夫人”秋蝉继续说道,“夫人便说将计就计让奴婢回去禀了昭仪,告诉她夫人的确有孕便是、迫她动手”
  她说得很有些混乱,听得皇帝一怔:“将计就计?”想了一想蹙眉又问,“何出此言?昭仪本是想做什么么?”
  “是”秋蝉解释道,“昭仪娘娘安排奴婢和静霜进去本就是让奴婢小心瞧着,看佳瑜夫人有孕与否如是有孕,万不能让她生下来”
  这出乎意料之外的隐情让贺兰子珩浑身一震,本是想让秋蝉把窦绾供出来,谁知她倒确实把窦绾供出来了,最后竟还是扯回了苏妤身上。
  “佳瑜夫人摸准了自己如是没怀孕,这般跟昭仪说了之后再诬她用的是致体寒不孕的药昭仪便有口难辩”秋蝉继续说着,皇帝却再没心情去听。只觉心下有些莫名地发空。
  虽是窦绾设计骗了她、她也确未给窦绾用那会致不孕的药,但她本意是要害窦绾的孩子?

☆、82、相问

  拜秋蝉所赐;一行人离开宫正司的时候沉寂极了。皇帝不说话;随行的宫娥宦侍自是更不敢开口。徐幽隐隐觉得这是要出事了;小心地跟着,直至快到了成舒殿门口,终听得皇帝道:“速传云敏昭仪来。”
  心有暗惊;徐幽伸手挡住了正要去传的小黄门,亲自去了。
  一五一十地将方才在宫正司中发生的事同苏妤说了,一个字也没敢落下。折枝在旁听得面色苍白,苏妤倒是瞧不出什么大的反应来。
  徐幽言罢一喟:“臣听着陛下那意思;本只是想让秋蝉供出窦家;谁知”
  谁知这一环接一环的阴谋;头一环竟还是苏妤。
  “现在陛下传娘娘去,娘娘思量思量如何同陛下说才是。”徐幽眉头紧皱着揖道。苏妤这才微微叹息,毫无声响。任由折枝为她理了一理发髻,便起座往成舒殿去了。
  未备步辇,她要自己走过去,沿途多些时间想想该如何应对此事。
  是以过了两刻的工夫才到成舒殿。抬头望了一望眼前殿门上的鎏金大字,心底有一种久违的恐惧。这种恐惧在从前的几年里总是有,因为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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