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突围 作者: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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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突围 作者:文长-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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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犹豫了一下,说:“潇洒什么啊,儿子放假了,陪他吃了个饭。赵小曼生病了,去医院看了看。”
  简梅脸上出现了一丝不经意的醋意。
  我接着说:“快说说什么情况。”
  朱正华说,经过打听,是阴立仁、阴立家绑架了旷山峰咖啡馆的两个女大学生。根子还是赌场被抢那个事,阴立仁认为是旷山峰干的,所以要报复旷山峰。阴立家策反了咖啡馆的另一个大学生梁什么娟娟的,然后让梁娟娟下套,两个女大学生中招。
  我问:“两个女大学生叫什么名字?”
  简梅说:“好像一个叫温莎,一个叫刘佳。”
  “温莎,难道是温雪玉的女儿?”
  我自言自语地说,“难怪旷山峰这么不顾死活地去救。”
  朱正华问:“李组长,现在怎么办?”
  “就是怎么办呢?”
  我在思考着。
  简梅说:“别人又没报案,怎么立案啊。万一因为我们的参与,引起阴氏黑帮紧张,撕票了,受害人家属反倒怪我们警察。”
  朱正华说:“感觉阴立仁不会撕票。这两个女大学生也就一诱饵,阴立仁的目标是旷山峰。旷山峰反倒很危险。”
  “正华分析得有道理。”
  我说,“这样,我们也不单独立案,就纳入专案。这两天朱正华就集中精力把这个事情盯上。简梅担心的也对,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要打草惊蛇,不要让受害人家属怪我们警察。”
  我让简梅和朱正华先回去休息。简梅不想走的样子,我给她递了眼色,她才不情愿地走了。
  然后,我给旷山峰打通了电话:“山峰,最近怎么样啊?”
  “老战友,这么晚了,想起我了。好着呢,死不了。”
  听旷山峰的口气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这样吧,你现在有没有空,我们见面聊一聊。”
  “现在?太晚了吧。这样,明天吧。”
  “好吧,明天。”
  第二天一早就下起了雷阵雨,9点过我与旷山峰在一个餐馆见了面。我一看这小子头上还缠着绷带,心想我们掌握的情况看来是对的。
  我问:“头上怎么受伤了?”
  旷山峰说:“明知故问,你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事吗?”
  看来这小子绝顶聪明,一下就猜对了我的意图。我也只好开门见山了,“阴立仁绑架了你的人,你怎么不报案呢?”
  “阴立仁的目标是我,不是那两个人。”
  旷山峰说,“报案有用吗?你们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我说:“话不能这样说。”
  然后,我又翻来覆去地跟他讲了很多道理。
  旷山峰好像想了很久,说:“这样吧,你们先在暗中帮我查查他们把我的人关在什么地方。我呢,需要警察的时候,就给你打电话。”
  我们又聊了一阵,聊了温雪玉,聊了温雪玉的女儿温莎,等等,分手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雨越下越大。
  我上车,刚准备回“如家”P5突然打来了电话:“P3走了。”
  “走了,走什么地方去了?”
  “死了,永远地走了。”
  “什么?”——nul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P3真的死了(上)
  我紧急约见P5,P5答应想办法出来。
  我到“如家”拉上简梅。“P3死了。”
  简梅也是“啊”的一声,“他那么年轻,不会是得病死的吧。”
  “应该不是,具体的等会见了P5就清楚了。”
  我说,“我们先自我检讨检讨,看有没有不注意的时候走漏了风声。”
  简梅说:“我这里不会哦,P3是你带的,我见过两面。在其他人跟前我从来没有说起过。这是绝密,纪律我还是懂的。”
  我接着说:“是啊,我也仔细地想了一下,肯定没有问题。如果我们这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们都将坐牢。”
  简梅说:“你再想一想,你在汇报工作是,给苏亮、左英兵,涉及到P3没有?”
  我想了想,“应该涉及到了,但都说代号,具体的信息还是保密的。”
  “他们可以分析。”
  简梅说。
  “这可能是问题的一方面,因为要出问题早出了。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我说。
  简梅说:“只能说阴立仁太厉害了。”
  我说:“一切等待会儿见了P5就清楚了。”
  我们和P5找了个很隐秘的茶馆坐下。P5和P3是很好的朋友,是战友。P5还是P3介绍的。所以P5很悲伤。
  我说:“不着急,先讲讲是怎么死的。”
  P5说,我刚到殡仪馆去了,黄降P3的真名真的走了。听他的同事讲,他的死是个意外,交通事故。今天一早,公司安排他陪同一名副总到W市去谈一笔生意,他坐在副驾驶位置。车子一出J市便下起了暴雨,路面湿滑,加之司机处理不当,在快到W市几公里处车子翻下路面。司机一点事没有,坐在后排的副总也一点事没有,而黄降当时就不省人事。等120叫来了救护车,他已经停止了呼吸,抢救已经失去意义。
  意外、暴雨、处置不当,司机和副总没事,我沉思片刻,问P5:“你觉得这里面有没有问题。”
  P5说:“看不出什么问题。”
  “我怎么感觉到不怎么对劲,你在想想,你们最近见过面没有?”
  我又问。
  “见过,昨晚见过。”
  P5说,“昨晚他叫我出来喝酒,刚好我没事,我们就K歌去了。”
  我说:“你再好好回忆回忆,K歌的过程。”
  “我们一人叫了一个沙姐。”
  “说了什么话?”
  “我没说什么,他的话比较多。哦,对了,他喝了酒后,确实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按照P5的描述,P3昨晚确实比较兴奋。酒喝了不少,把沙姐也摸得够呛,一会儿揉胸,一会儿掐腿,那沙姐多少有些不高兴。P3趁着酒劲说,你把爷们侍候好了,不然有你受的,你去打听打听,我黄降,阴总的保镖,公安的线人,黑白两道通杀。
  “哦,我知道了。”
  我对P5说,“看来你也得注意安全了。”
  P5说:“我应该没问题吧。我一直没说话,他们又不知道我说谁。不像他,把名字都说了。”
  “血的教训。”
  我说,“你先回去吧,对P3这件事不要乱说,对他的后事也尽量回避。以后也要增强保密意识,保密就是保命啊。”
  P5走了后,我让简梅到交警去了解情况。然后,我到“香格里拉”约见许局。
  简梅一会儿便打来了电话,说表面上看是一起交易事故,车上坐着一个司机和一个副总,这个司机和副总都还在医院,没有大问题。但是车子是侧翻的,副驾驶位置变形,造成坐在这个位置的人死亡。
  许局听了我的汇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训:老刑警了,怎么要求你们的?怎么建情、怎么带情,还要我教你不成,既要用人,又要管人,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如果让我查出是你们泄密,看我怎么处理你。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临阵折将,兵家大忌。你自己想办法弥补吧——nul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P3真的死了(下)
  末了,许局指示给P3发放10万元优抚金,然后给政治部主任和装保处处打了电话。最后对我说:“怎么发放你自己清楚,注意保密。”
  我让简梅到政治部和装保处办理有关手续,领钱。
  说真的,P3的死对我打击很大,一个开朗、放荡、鲜活的人突然间就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一天前这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而现实就是这般残酷,人的生命就是这般脆弱。
  在犯罪多样化与隐蔽化的现代社会,利用线人破案已成为通行各国的重要手段。不少欧美国家对线人制度有明确立法,刑诉法中有针对线人权利保护的“污点证人”制度。继承了英美法系传统的香港地区,对线人制度亦有明确立法,香港廉政公署在各行业拥有为数不少的线人,其中甚至包括银行工作人员、会计师等,香港警务处在2005年的线人开支达8000万港元。反观我们国家,至今除了各部门的一些内部规定外,均无国家层面的立法,对线人的监控、赦免、报酬与保护等存在诸多问题。
  好在我、P3遇到了一个开明的领导——许局,10万元不算多,但在体制内,这是很难得的。
  P3的老父亲、还有他的媳妇和孩子都从农村赶到J市。那几天殡仪馆哭声、叫声始终不断。我通过P5悄悄约见了P3的老父亲和媳妇孩子。当然是以战友的名义。
  我安慰黄老父,让他节哀顺变,他用吵哑的嗓子干嚎:“我的儿呀,你才转业老百姓把复员都叫转业几年,农村好好的你不呆,非要找关系来当什么保镖,你真是找死呀。现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真是不公平呀。”
  听了孔老父的话,的鼻子酸酸的。
  我去劝黄媳妇,见她还十分的年轻,他们有一个女孩,也就三、四岁,心想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黄媳妇刚刚嚎啕大哭过,这会稍稍平静,断断续续地说:“前几天我就是心慌哟,总感到要出事,但就是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他出事的前一周左右,家里突然飞进了很多的蛾子,赶都赶不走,我就有一种不详的感觉,但总往我生病多年的大舅身上想,那知道他我还专门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小心,可他满不在乎,结果咋样”
  黄老父与黄媳妇讲的灵异之事比如蛾子聚集啊什么的,带有宿命的味道,我听了后却鼻子更加发酸、周身寒切,心想,这活鲜鲜的人的命运,难道还真的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只能掌握在一种神秘的力量手中?
  最后,我以战友捐款的方式,将10万元抚恤金发放到黄老父和黄媳妇手中,他们感觉涕零,而我确泪眼花花。
  晚上,刚一入睡,我就梦见了P3。P3还是那样豪爽,“李队,我们一起去新、马、泰旅游。”
  “我哪有钱去新、马、泰哟。”
  “我刚领了10万元钱,我出钱,你去就行了。”
  “我哪有时间哟,工作这么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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