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突围 作者: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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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突围 作者:文长-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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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立仁摇头晃尾地说:“参谋长,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是军人,怎么能犯男女关系错误呢。”
  “还在狡辩,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参谋长,我知道错了。”
  李参谋长问:“你到底与那女人发生关系没有?”
  阴立仁想了想说:“没有发生实质性关系。”
  “没有发生实质性关系,你别骗我?”
  “真的。”
  “为什么?”
  “当时,当时出了一点故障。”
  “什么故障?阳萎了?早泄了?”
  “参谋长,你问这么仔细干嘛。”
  “我得把事情弄清楚。”
  “事情就是这样。”
  “ 我告诉你,这里是部队,要讲规矩,要守纪律。条令条例忘了吗?没有发生实质性关系,出了一点故障,你骗鬼去吧。夹着尾巴做人,不然就卷铺盖走人。”
  阴立仁唯唯诺诺地说:“是,是。”
  李参谋长与阴立仁谈话后,特别是听到何晓禾卖淫的传闻后,阴立仁心慌慌了一阵,据说主要是怕何晓禾给他传染上性病。干“鸡”这一行十之八九都有性病,何晓禾跑不了也是病“鸡”据说有性病的“鸡”口腔也易得性病,因为为了让客人满意,她们有时不得不用嘴裹,有的“鸡”性心理变态,主动进行Kou交。
  阴立仁对别人说,想起这些就恶心,就想呕吐。
  有一天我碰到阴立仁,一看他脸色十分难看,便问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
  “难看吗?”
  阴立仁故作镇静,“李果毅,你少胡说。”
  “谁胡说了,你自己照镜子看看嘛,真的很难看的。是不是加班了?”“加班?没有啊。”
  “工作上没加班,其他方面加班嘛。”
  “其他方面?”
  “你的风流韵事不少啊。”
  “李果毅,你少给老子胡说,再胡说,老子给你毛起。”
  “好,好,我不说了,但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哦。”
  这是我与阴立仁作为战友、老乡在红沟仅有的几次接触聊天之一。
  阴立仁虽然放荡不羁,但所做的事情,都是悄悄的,见不得人的。如果有人说起,等于揭他的短,他自然不会舒坦。
  与何晓禾的风流陷入不尴不尬的境地,听说阴立仁把注意力转向了广播室的温雪玉,与旷山峰上演了一场兄弟情战,从此埋下了他们两人几十年的恩怨——nul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阴立仁记得居延海(上)
  后来,阴立仁打来电话,说晚上吃饭就安排在“居延海”吃点羊肉,回忆回忆往事。
  我问:“J市有这样一家酒店吗?‘居延海’?”
  “有,就在J山上。有蒙古包、有烤全羊,还能跳锅庄。”
  阴立仁说。
  “跳锅庄?蒙古族也跳锅庄?”
  我不解地问。
  阴立仁笑着说:“李果毅啊,你就是一土鱼。成天就知道上班,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地精彩。锅庄,不是属于哪个民族的,它是属于消费者的。只要消费者需要,哪个民族酒店都可以跳。普通人哪知道蒙古族跳不跳锅庄啊。”
  “也是。”
  我说,“但天气有点热了,吃羊肉好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人家一年四季、一辈子吃羊肉都没事,你怕啥?”
  阴立仁说。
  “怕上火。”
  “那就想办法去去火啊。”
  不知道怎么的,阴立仁让我感到怪怪的,没有一点大老板的架子,态度谦虚、诚恳,说话也不那么阴森了。
  他选在“居延海”吃饭,意味深长,让我想起了在部队时有一次与他同行的事情。
  那是一个冬天,我与阴立仁还有其他几个人陪同李参谋长到中蒙边境的额济纳旗去考察。阴立仁是军务科参谋,陪同参谋长考察天经地义,而我却是一连队干部,虽然也在司令部系统,但总是隔了一层,能陪同首长考察,全是因为李参谋长对我印象不错。
  一路上有很多令人难以忘怀的事情,特别是对于沙漠中的冰湖,印象尤其深刻。
  巴丹吉林沙漠干旱,但水位很高。很多地方挖一米多深就会有水,只是这些水人畜不能饮用。
  当时,我们站在巴丹吉林沙漠深处,面对着突然出现的一个冰湖,面对着一汪凝固了的苍凉,深感意外。
  “哇,这湖还不小呀!”
  李参谋长惊叹道。
  是的,这湖宽约五十米,长至少有一公里,围成了一个圆环形,两岸零零落落地长着一些红柳枝,湖边也有一些干枯了的水草。
  这时李参谋长变得像个小孩,他用他那粗壮的手拾起一个石头,向冰湖掷去,冰面溅起一个白点,并同时产生了“咕儿,咕儿”的回声。这回声在冰湖乃至整个大漠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好象有一连串的“咕儿,咕儿”声响起。
  它来得那么突然,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把我们这群来自军营的男子汉们惊呆了。于是,大家都从地上拾起石头,向远的近的冰面掷去,随着石子与冰面的撞击,冰湖也就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咕儿,咕儿”声。大家你一石,我一石,把“咕儿”声连接起来,一首美妙的歌曲便由此产生了。“呵!”
  我们纵情地欢呼,欢呼声与冰湖回音交织在一起,久久地在沙漠里回荡。
  “走,到居延海去,听听那里的冰湖回音。”
  李参谋长提议。
  阴立仁马上附和:“对,到居延海去,那里湖大,那个回音肯定好听。”
  北京吉普车在沙漠里突突地奔驰,我的思绪飞回到了少年。J市多塘,塘中长满荷花,某一处荷花比较稀疏的水面,就成了年少时我们戏水和玩水漂的地方。所谓水漂,就是用薄薄的石块或瓦块击打水面,使石块或瓦块在湖面溅着水花漂动起来。石块漂动的时候,水面便发出“咕儿”声。那时我常和伙伴们比赛玩水漂,看谁的石块扔得远,看谁的石块在水面漂动的时间长。
  我在脑海里飞快地比较着水漂与石击冰湖的异同。它们产生的效果是那样的相似,但玩水漂要掌握好投掷的角度,使石块在水面产生反作用力,而不至于掉进水中。石击冰湖却完全不同,它不需要什么技巧,任何一个坚硬的东西,从任何一个角度掷去,在坚硬的冰面都会产生那奇妙的效果,都会产生那魔幻般的声音。
  汽车在居延海的西端停下。我们踩着遍地的冰凌和冰渣,小心翼翼地向居延海靠近。这时我们的眼前展现出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阳光照得它通体放光,刺激得我们睁不开眼睛。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冰冻的大湖,仿佛已经置身于极地,体味着登上地球之缘的快意。虽然我的脸和手因为寒冷过敏而起了斑疹,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可我还是一步一步地向居延海走去——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阴立仁记得居延海(下)
  近了,我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块石子向着湖心掷去,伙伴们也相继将石子掷了出去,顿时,一串“咕儿”声,夹杂着冰凌震颤的“喳,喳”声向我们的耳膜袭来,这声音比先前那个冰湖的声音还大,在空旷寂寞的漠野显得格外的响亮,一直向海子的东端以及四周扩散开去。
  我们像是饿急了的人,突然间嗅到了饭菜的香味,顿时浑身每个细胞都兴奋了起来。这正是我们渴望听到的魔音。
  阴立仁说:“这哪是什么冰湖回音,简直是天籁之声。”
  “不,这声音来自地宫,来自过去的遥远的年代。它传达的是黑城遗址先人的心声,传达的是1785年马克波罗游历居延海的足音,传达的是王维‘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居延城外猎天骄,白草连天野火烧’的诗意。”
  我说。
  “不,它来自未来,这缥缈,这虚幻简直令人销魂。咕儿,咕儿,不就是快儿,快儿吗?这是一种未来的召唤。”
  李参谋长简直变成了一个诗人。
  这冰湖回音,这冰湖就是一个说不尽的主题,就是一个神秘的方程式。
  当时我就想,这冰湖,这居延海,绝不是一潭死水。
  就算当时的居延海是一潭死水,看来今天也要被阴立仁激活了。
  “居延海”酒店建在J山上。沿着蜿蜒的山路,我还算容易地就找到了它。
  这个酒店有6、7个蒙古包,中间那个最大的蒙古包算是豪包了。服务员穿着蒙古族服装,一问却都是内地的女子。蒙古包里面就是汉族的风格了,没有炕,没有圆台,但是膻味很重,好在我还习惯。
  我到了不久,阴立仁就带着大队人马到了。
  我们在最大那个蒙古包坐下。他带的那些黑衣唐装分两列站在蒙古包的外面。
  “立仁,你这个阵势是不是太大了。”
  我说。
  “哈哈哈。”
  阴立仁笑了,问道:“比你的正规警察怎么样?”
  我说:“有得比吗,你这些虽然人多,但代表的是你私人,不能代表法律,也不能代表正义。”
  我把“也不能代表正义”说得很重。
  阴立仁听出了我话中的味道:“好了,好了,老战友,我绝不是在你跟前显摆,是现在社会上有那么一种风气,仇富。带点人,安全。”
  我心里想,这可能是原因之一吧,那另外还有没有挑战法律的意思呢,只有你阴立仁才知道。
  阴立仁边叫人上菜,便问道:“果毅,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啊?”
  “我说,在你面前能怎么样。”
  我说,“也就有碗饭吃。”
  “哈哈哈。”
  阴立仁又笑了,“果毅啊,你这人就是死脑筋。不是有种说法,叫什么:学习就象嫖妓,既出钱又出力;命运就象自蔚,全靠自己的双手;工作就象轮奸,你不行,别人就上;生活就象被强Jian,既然无力反抗,就要学会享受。”
  我说:“享受一方面要有经济基础,另一方面也要看人的性格。我这人不会享受,与经济基础有关,但更与性格有关。我还是想为老百姓做点事啊。”
  我的潜台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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