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突围 作者: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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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突围 作者:文长-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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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希望这一切都是虚惊,CT做下来什么都没有,连肌瘤、囊肿都没有,温雪玉的子宫里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抑或是医生们根本就弄错了,是B超机出了故障,从头到尾都是误诊。对,是误诊,我们还要找医院、找医生算帐呢。
  我又想到了我与温雪玉的爱情怎么这么多舛。命运啊,你为什么老跟我们作对。不,我要与命运抗争。半夜,我又爬起来,坐在电脑前,想给温雪玉写点东西。很多年没写了,可是,一想到温雪玉,我还是下笔如有神——《我们的爱情是一只鹰》这只鹰,有着鹏一样的翅膀,隼一样的眼睛,精卫一样的执著,大雕一样的冷凝。
  它不是候鸟。风雨雷电,季节变换,始终不改飞的姿态。人情冷暖,时世变迁,始终不减飞的欲望。心有多真,天就有多高;天有多高,情就有多深。
  它——飞过高山的阻挡,飞过草原的诱惑,飞过城市永无休止的喧嚣和没完没了的殷勤,飞过一个又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哪怕是很漂亮的鸟巢,飞过乌云。
  把我们的诺言承载,把我们的忠贞承载,把我们对彼此的期待承载。在天空自由地驰骋。任何懈怠都是对初衷的背叛,它甚至比我们还坚强。
  这只鹰,高翔于世俗之上!
  这一晚我在焦灼不宁中度过。
  第2天一早我就来到了市人民医院。医院始终是医院,它还是那般的面目,一如继往的、麻木不仁的、冷静无情的样子。阵阵来苏令我作呕,惶惶检查叫我忐忑。
  我默默地来到温雪玉的病房,默默地帮助她整理衣饰,然后又默默地陪她走向核磁共振室。她无语,我也无语。沉默,可怕的沉默。我不愿沉默,但我更怕温雪玉伤悲。
  核磁共振室比我想象的要简单一些,一台机器,俩个技师。温雪玉被一个医生带到一个床上躺下,上面有造影设备在不断地移动造影。我通过一个小窗口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一切,心跳到了嗓子眼,但表面却是那样的坚毅和冷凝——nul


正文 第九十章 我们的爱情是一只鹰(下)
  核磁共振做完了,负责造影的那个二百五医生突然地就来了一句:“哎呀,就是有问题嘞。”
  在沉默的核磁共振室这句话如同放射性原子弹,炸得人浑身瘫软,我差点站不住,急忙扶住了窗台。
  温雪玉肯定也听见了这句话,她从床上下来,刚要往外走,听了这话后,无助地循着说话的声音向窗外看了一眼,然后眼泪悄然滴溜。这些我都看在了眼里,慌忙示意小保姆扶她回病房。
  我留了下来,问刚才说话的那个医生:“真的有问题吗?”
  “不是真的有问题还骗你不成,你看就是这个东西,肯定不是子宫肌瘤,更不是囊肿。以我的经验判断,百分之九十九是恶性肿瘤。”
  这二百五医生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兴奋,边说边指给我看电脑上的造影图像。
  我说:“医生同志,据我所知你只负责做核磁共振,关于病情应该由主治医生来做结论,你有什么看法可以给主治医生讲,不能给病人讲。有些病情需要对病人保密,这一点难道你不知道吗?当心我到医院去投诉你。”
  我越说越生气,要不是温雪玉还要在这家医院治疗,我肯定早就煽他了。
  那二百五刚才还眉飞嘴舞的,这会儿就象冬天的青菜,只新鲜了一会便冻烂了。他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本来我想做个好人,不想违反了规定。您千万不要去投诉我”
  “傻B。”
  我骂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很大,边骂边走了出去。
  我就象一头急了眼的狮子乱撞,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温莎打电话,给沙胖子他们打电话,给所有熟悉的人打电话,向他们倾诉,问他们对策,可我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跟他们讲于事无益,只能添乱。然后我又在脑子里搜寻有没有熟悉的医生,想问他们得了宫颈癌应该怎么办,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人选,因为平时接触这类事情太少了,比较熟悉的医生基本没有,这会儿实在不知道该找谁来商量。
  最后,我还是到了温雪玉的主治大夫那里。
  我沮丧地说:“做核磁共振的医生说就是恶性的。”
  “就是恶性的也不可怕,准备手术,进行一段时间的放疗和化疗,然后再说。”
  医生司空见惯、轻描淡写地说。
  我狐疑地问:“有这么简单吗?”
  “不简单又能怎么样?”
  医生说,“我还没有看到片子,等看了片子再说,看是早期还是中期、晚期,然后再安排治疗。子宫这个部位与身体其他部位相对隔离,如果是早期的话,病人的存活时间还挺长的,如果是中期和晚期就要看情况了。”
  医生后面几句话似乎又给了我一丝希望。是啊,癌症不等于死亡嘛,只要抓紧治疗,还是有可能出现奇迹的。想到温雪玉这时的绝望,我心如刀割,我必须马上将这些讯息告诉她,于是,我与医生告别,匆忙向温雪玉的病房跑去。
  温雪玉这时正躺在病床上哭泣,见我进来,抓起枕头就扔了过来,边扔边说:“你来干什么?十几年都不见你的踪影,我要死了你跑来了,你滚,你滚。”
  “雪玉,你听我说,癌症不等于死亡,你不要绝望,宫颈癌做手术割了就没事了。”
  我安慰着她。
  “你还骗我。”
  温雪玉说,“去年我们单位还有一个女人得宫颈癌死了,你说假话也不脸红。我怎么这么命苦哟。每次遇到你我都要倒霉,你还不走。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同情,我讨厌你的同情。快滚,快滚。”
  温雪玉抓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又要向我扔过来。
  我悲戚地看了她两眼,然后无奈地离去——nul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她在抖索中脱光了衣服(上)
  我驾车盲目地开了一阵子,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然后找了一个不知名的衅馆坐下,要了一瓶“东方红”酒,要了两、三样菜,独自一人喝起来。
  当时正值中午,衅馆里非常杂乱,附近的民工、带着学生的家长、街头的小混混,走了一拨又来一拨。那个端盘子、擦桌子的小服务员时不时地对我抛媚眼,她有十六、七岁,眉毛浓粗末经修饰,嘴唇上翘挂着油雾,两边脸庞还有浅浅的红血丝,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刚进城不久、饱受小资本家剥削而且异常孤独寂寞的姑娘。
  她乘上菜、倒茶之机时不时踢我的脚,撩得我心马意猿。
  我心想,你个小雏鸟还骚情得不行,跟你玩我现在还没心情呢。不知不觉我就喝了6两左右,要在平时,喝这点酒基本没事,可今天我却醉了,手支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衅馆里的人们。
  那个女服务员走过来,对我说:“师傅,你喝醉了,你再不要喝了。”
  我看了她一眼,说:“谁说我醉,醉了,是你说的?”
  说着我抓住她那脏兮兮、油腻腻的手,“你是,你是温雪玉?来,来陪我喝杯酒。”
  那小雏鸟惊恐地看着我,然后挣脱自己的手,急忙躲到一边去了。
  我猜得没错,她真是一只雏鸟。
  好象有人在劝她,他喝醉了,别理他。
  我嘴里说着:“你不喝,我,我自己喝。”
  说着又喝了几杯。
  然后我就爬在桌子上想,温雪玉呀,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对你那么好,你还骂我,你还让我滚,真是太过分了,我不管你了,你愿意干啥干去,从此我再不理你了。俄尔又想,温雪玉病了,心情不好,忧郁烦躁,骂我是因为她把我当成了她唯一可以发泄的人。温雪玉,如果你愿意,如果你想骂你就骂吧,你就骂我吧,你就酣畅淋漓地骂我吧,你就痛快无比地骂我吧。对,温雪玉病了,她得了宫颈癌,癌症,可怕的癌症,她怎么会得癌症呢?十几年心理和生理的压抑,情感和希冀的压抑,难道还不足以使她致癌吗?难道责任全在阴立仁吗?我就没有一点责任吗?她骂得好,骂得该,骂得对,骂得真
  我想起了为她写的《我们的爱情是一只鹰》那么,这么多年来我的思念还能自由的滑行吗?对,我还要给她写一篇《让思念自由滑行》——一个舒展的姿态,如雄鹰般飘逸,如枪族般潇洒,如诗歌般空灵。思念,如此刻骨铭心,滑行,始终是一道风景。
  没有飓风的束缚,没有强力的阻挡。任何飞虫的干扰,只会成为它口中的猎物,就是比它大N万倍的飞机,最多也只是两败俱伤,机毁鸟亡。
  你看它,勇敢地穿越白云,如入无鸟之境。就是眼含泪水,也要滑过山岭。俯瞰人间繁华、情爱万象、世事狰狞。白天伴太阳,夜晚伴星星。
  爱的天空没有边界,只有思念的自由滑行。
  它自由地进入你的眼里,进入你的怀里,进入你的梦里。让你——满眼都是思的甜蜜;满怀都是念的温暖;满脑都是爱的天真而又理智的憧憬。
  哪怕精疲力竭,也要振翅高飞。上升,上升,然后作再一次的滑行。
  即使坠入深渊,也绝不发出哀鸣!
  纵然粉身碎骨,也要让爱飞个不停!
  不知道我最后到底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衅馆的,更不知道我是怎么把车开回“欧典”的。当时的J市有这么一点好处,只要你驾车不违章,警察是不会找你的事的,不象在其他地方,警察动不动就拦车查司机是否是醉酒驾驶。而且J市的交警有时候也很好对付,你违章了,他抓住你了,只要你给他悄悄塞一百最多两百元人民币,便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刚把车停好,白健全就幽灵般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说:“首长,你到哪儿去了,我们到处找你,打你手机也不接。”——nul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她在抖索中脱光了衣服(下)
  “找我,找,我干嘛?”
  我结结巴巴地说,“难,难道我走哪儿,还,还要给你们报告?难,难道你们的电话我,我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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