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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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皇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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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泽唇角一弯:“睿王办事朕向来最放心不过了,今日之事权当是无心之失,朕不予追究,下不为例就是了。”

    “谢皇上。”

    明锐见自己的四哥这样向胤泽请罪,心中更觉不快,目光一触及那晃眼的龙袍,才忽然间记起,胤泽如今是皇上了,身份不一样了。自己再有多少的不甘,也是无可奈何。

    剑眉一拧,看着低着头的冰清,只恨不能立马将她带走。

    却似乎,真的不能够了。好像她是皇后了。

    可她怎么就成了皇后了呢?明锐百思不得其解,愈想,就愈加觉着心似刀绞,五内如焚。

    胤泽顺着明锐的目光望去,只见了他的皇后又是低着头立在那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忽然觉得有些烦厌。

    眸子一深,走近冰清道:“皇后还不回宫吗?”

 想要保护谁?

    胤泽眸子一深,走近冰清道:“皇后还不回宫吗?”

    冰清抬起头来,看着胤泽微微蹙起的眉,心下了然,胤泽此刻必定是很厌恶自己了,“陛下”

    “既然皇后不愿自己回宫,那朕就亲自送皇后回宫罢。”

    不等冰清把话说完,胤泽拉起她的手就走。莫愁、甄彧和常汀也适时跟上。

    目送着冰清离去的身影,明锐满心不甘不愿;胤祺黯然不语。只明轩在费神猜想,他的六弟和他的侄儿怎么都那样喜欢冰清,能同时得天衢一个明王和一个长孙殿下的爱慕,那该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

    莫愁和甄彧都以为胤泽是牵着冰清走的,只有冰清自己明白,宽广的锦袖之下,胤泽是那样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腕。

    胤泽步子大,冰清跟不上,被拉到一株常青藤下,胤泽忽然转过身,陡然站定,冰清不备,一头撞进胤泽怀里,胤泽嫌恶地推开冰清,拉下脸来向她道:“皇后就这么喜欢给人投怀送抱吗?”

    冰清的身量只及胤泽下颏,胤泽离她这么近说话时,声音有如从头顶而来。

    冰清抬眼,看着胤泽的一双美眸,那样无辜:“陛下”

    不知道该要怎么向他解释,似乎自己真的是失神了,她不是故意的,可是说了他会相信吗?知道他不会相信,是故她便不说,默默地低了头,静静地等着胤泽说。

    胤泽一见冰清那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忍不住生气。她在装什么无辜,扮什么可怜,第一次进宫就被胤祺给亲了,第二次回宫又被明锐亲了,她真就这样惹人喜爱的吗?他还真想知道,是不是谁见了他的皇后都可以对她一亲芳泽。

    这样不自爱的女子,她哪里配得起天衢的皇后!

    她怎么一句话不说,难道她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错了吗?

    胤泽伸手托起冰清的下颌,迫使她抬眼正视着他,冰清因他这突然的动作吃了一惊,惶恐中,纤长的睫毛很快的抬起来,那澄清如水,光亮如星的眼睛直直地对上胤泽幽深的眸子,胤泽看着她的眼睛,心上有片刻的柔软,只下一瞬便就狠下心来:“皇后若是这样耐不住寂寞,那凤仪宫就大可不必再住了!”

    冰清知道自己今日触犯了他作为皇帝的威信,作为丈夫的尊严,他要生气,也是应当了:“陛下,冰清,记下了。”

    胤泽听他的皇后在人后自称为冰清,当下记起“冰清”该是皇后的名。

    冰清?玉洁冰清吗?

    好俗的名字啊,难怪他老记不住!

    胤泽再不想多说一句,一甩袖,愤愤离去。

    只留了冰清独自立在原地,注视着胤泽渐行渐远的背影,俄而,若有所失的回转身,向凤仪宫徐步走去

 果然是太傅!

    披着柔毛的细嫩枝条,呈锈色鳞片状。

    常青藤,叶色浓绿,花叶往往有许多不同的斑纹或斑块,色彩鲜艳清晰;茎上有许多气生根,容易吸附在岩石、墙壁和树干上生长,可作攀附或悬挂栽培,而眼前的这一株作柱状攀援栽植,竟极富有立体感。

    一身墨玉衣袍的太傅从青藤的一侧缓缓转出,目送着冰清清丽的背影,兀自一叹,却竟不知自己到底因何而叹。

    与此同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来:“啧啧,未若柳絮因风起,吹皱一池春水。”

    东拼西凑的文句,连凑合的水准都不够凑合。

    调笑意味甚浓。

    太傅闻言徐徐回转过身来,看着眼前须发皆白的国公大人,淡淡启口:“国公大人真有雅兴,跑到这里吟起诗来了,只是,牧庸不知这‘吹皱一池春水’,干国公大人何事?”

    国公呵呵一笑:“确是与老夫无干,只是老夫素闻太傅淡泊名利,不近女色,不想,也有怀春的时候。”

    太傅唇角一勾:“食色,性也。牧庸也是肉体凡胎,自是逃不开七情六欲的。难道,国公大人不曾年轻过吗?”

    国公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炎铸当然年轻过,只是炎铸年轻的时候也不敢像太傅一样打起皇后的主意来,真是说来惭愧啊。”

    太傅一听国公牵扯到皇后,当下严肃起来:“国公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向沉稳的太傅竟也会将不满公然摆在脸上,看来还真是不简单,国公一笑,心头畅快:“太傅何必揣着明白当糊涂呢?难道睿王不是太傅让人请来的吗?太傅想要保护谁?”

    很明显的,为了保护皇后,让睿王明轩来解围是最合适不过的,没有人比他伍牧庸更清楚,这当中的厉害关系。

    牧庸不加否认,只反问道:“难道国公大人会想要去请太后吗?”

    不过分的说,让太后当场撞见了这件事情,恐怕皇后冰清难逃一劫。

    国公半眯了眼:“太傅想要保护的人,老夫自然要买账的,只是太傅应该要明白今日之事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太后的。”

    牧庸凉凉一笑:“那是自然。”

    国公续道:“何况皇后娘娘是那样一个难描难画的绝世佳人,是男人都会动心,是女人也是都会嫉妒的。自古红颜祸水,想来,说的应该就是皇后冰清这样,让男人女人都不安生的美人了。”

    听国公说皇后红颜祸水,牧庸并没有生气,却只为这样的见解而感到可笑:“乱世桃花逐水流,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可何尝就是祸水了?大抵是男人自己没什么用,往往的就把所有的罪过加诸于红颜,孰不知,会为自己找借口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会在女人身上找理由的就更是懦夫了。国公以为牧庸所言何如?”

 七出与磔刑

    自己说的话被人驳得如此不留余地,国公不高兴了,很不高兴的,却强作一笑,点头道:“太傅所言极是,不过,老夫听太傅句句都在为皇后说话,这是不是也太明目张胆了些?就算太傅对皇后如何的喜欢,可毕竟‘牡丹绝色三春暖,不是梅花处士妻’!”

    太傅笑曰:“这一点自不必国公大人为牧庸担心,牧庸一介寒士,自去自来梁上燕,潇洒得很。”

    国公眸子一深:“炎铸倒不是为太傅担心,想太傅客居天衢十年,朝为布衣,暮为卿相,炎铸不是不知道太傅的能耐,又何须杞人忧天。”

    牧庸一笑,眼底的沧桑分明:“牧庸初来天衢,确只愿酒隐天衢,无意入仕,不想竟做了太傅。算来,当是牧庸与陛下的缘分了。”

    国公点头,说得话里有话:“是,太傅不只与皇上有缘,太傅跟明王也是极有渊源的。当年先皇三请太傅而不仕,堪称‘天子不得而臣,诸侯不得而友’,可是一时名噪天衢的伍牧庸也不知为何在一夜之间就变了心意,不知为的是先皇,是明王,还是自己?”

    “国公大人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牧庸淡淡一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有明天子在堂,自然可以出而仕矣。时势造英雄。”

    国公凝眉:“看来太傅为的是自己,从一心求隐到决定入仕,太傅这出戏演得可算是淋漓尽致,可依炎铸看却也未免太庸俗了些。”

    知道国公炎铸有意羞辱,牧庸泰然一笑:“其实从一心求隐到决定入仕也不是真就那么难的,生和死参透了,仕与隐的矛盾自然就解决了。修得了体玄悟道的境界,是故,可以‘纵浪大化中,不喜也不惧’!”

    因着牧庸的一句“纵浪大化中,不喜也不惧”,说得那般自然妥帖,炎铸脸上的神情明显的僵了一僵,随即又很快笑了出来:

    “太傅果然是太傅!”

    ===========*===========

    《礼记·曲礼》中有云:“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

    所谓悦亲之道,晨昏定省也。

    是日,胤泽早朝而返,一如平常一样直奔宁心宫来给太后请安。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才一踏进宁心宫的宫门,胤泽一眼便见了他的皇后穿了一身大红的凤衣,双手托着一把戒尺端端整整地跪在他母后面前。

    在场的只一个胤祺和整日跟随在他母后身边的宫溟。

    胤泽一看便知他的皇后是因何而受罚的了,也不觉得好奇,大步上前,向聂飞凤弯身一揖:“儿臣给母后请安。”

    “嗯,”聂飞凤凤眸一转,似是软语相道:“今日是皇上登基以来的第一次早朝,皇上要是累了,就先在一旁安坐着,待母后处理完后宫之事再与母后讲讲今日早朝如何。”

 把皇后交给太傅

    一切都尽在他母后的掌控之中,还有什么是需要胤泽亲口告诉她的?

    胤泽清楚地明白,聂飞凤会这么说多半是想藉此来看看她的儿子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温顺不二吧。

    当即点头:“是,母后。”

    胤泽转身看了胤祺一眼,两兄弟目光交汇之时,淡淡无话。

    宁心宫中一时安静得叫人压抑。

    只见了聂飞凤将手中的香茶一放:“刚才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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