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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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皇后-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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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

    胤泽双手相扶,颇为动情道,“太傅是胤泽的老师,胤泽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若有再犯糊涂的时候,太傅就该狠狠骂胤泽,把胤泽骂醒才好,这样才是胤泽之福,天衢之幸啊,太傅不过是在其位,尽其责,又何罪之有呢!”

    牧庸听罢,更觉欣慰,由衷赞道:“陛下果能如此,实在是天衢万万子民的福分啊!”

    “太傅”

    胤泽话还未有说完,忽然听得卧榻上的人儿在睡梦中轻轻抽泣的声音。

    似是难受得紧。

    胤泽同牧庸不约而同地移目榻上的冰清,而后,二人对视一眼,胤泽就迅速转身坐上榻沿去,小心翼翼地托起冰清,轻轻地将之往怀里拥:“皇后,冰清,冰清你哪里难受?你哪里难受,你告诉朕啊。冰清”

    牧庸进前,垂首请道:“陛下,牧庸给皇后娘娘瞧瞧吧。”

    胤泽听太傅要给皇后瞧,连忙托起冰清一只冰凉的小手让太傅号脉。

    牧庸坐在冰清身后,仔仔细细地为冰清探看了一番,却只轻轻叹了口气而已。

    胤泽不明其意,这就骇得不轻:“太傅,朕的皇后到底怎么样了?”

 虽万人何赎!

    胤泽骇得不轻:“太傅,朕的皇后到底怎么样了?”

    牧庸垂眸道:“皇后娘娘得的,并非是一般的寒疾,这忽寒忽热严重,此起彼消迅速,体内恶瘴潜伏,牧庸找遍了所有医书也寻不见跟皇后娘娘一般无二的病征来,真要医治起来,恐怕甚是棘手,陛下要做好心理准备”

    “太傅!?”

    胤泽蓦地红了双眸,抱紧冰清就再忍不住绝望地滴下泪来,“皇后,冰清”

    牧庸一怔,赶忙打住:“陛下莫哭,太傅是说,陛下要做好四处奔波的心理准备,为皇后娘娘寻那救命的良药啊。”

    得太傅此言,胤泽这才稍稍安下心来,胡乱地抹了一抹眼泪,“太傅是说皇后的病是有药可以治愈的,皇后有希望完全康复的是吗?”

    牧庸颔首,对着渐生欢喜的胤泽解说道:“寒热相杂到了最难治愈的时候,就应当各取一味寒药,一味热药,以寒抑热,以热驱寒,寒格热禁,方显奇效。”

    忽而,话锋一转,“只不过”

    看太傅忽然顿住,胤泽大感不安,赶忙追问:“只不过什么?”

    牧庸续道:“只不过,所须的这一味寒药,一味热药,并不易得啊。”

    胤泽忙说:“不易得,并非不能得呀!只要能救朕的皇后,便是清风明月,凤麟龙爪;天柱高,北辰远;地势极,南溟深,朕也要为朕的皇后一一弄回来。

    太傅只管说罢,是哪两味药,到底是两味什么样的药?”

    牧庸坦言:“天山冰莲,南屿炎丹。”

    “天山冰莲,南屿炎丹?”

    胤泽依声轻念一遍,琢磨道:“天山?蓝翎的天山?那么冰莲就近在蓝翎!

    炎丹?南屿的炎丹?”

    “太傅,朕即刻派遣使臣前往南屿,不管南屿跟朕提什么条件朕都答应,务必说服南屿国国君让他舍朕炎丹,这样可好吗?”

    这样不就等于是为日后的一统自寻烦恼吗?还敢问好吗,简直就坏透了!

    牧庸则道:“南屿之行陛下倒是可以免了,因牧庸来蓝翎的路上,恰巧就遇见了一位客居南屿多年,方今归来,途经蓝翎的北藩客商,正巧,他就有炎丹。牧庸还是因为听他提及炎丹,才想出了如何医治皇后娘娘的办法来的。”

    胤泽大喜:“太傅?太傅,你真是朕的福星!

    那,那位北藩客商,现在何处?”

    牧庸道:“陛下无须心急,这炎丹是不用愁了,只是那冰莲却是个麻烦。

    冰莲虽就在蓝翎境内,算是近在眼前,却是极为难得啊,要想采得冰莲就必须要北去天山,下到天池中去,而长年冰冻雪封,山如斧削,峻拔奇险的天山,此时适逢寒冬就更是”

 比似小家碧玉

    “冰莲虽就在蓝翎境内,算是近在眼前,却是极为难得啊,要想采得冰莲就必须要北去天山,下到天池中去,而长年冰冻雪封,山如斧削,峻拔奇险的天山,此时适逢寒冬就更是险象环生,堪称冰山雪岭,难以攀登;行在当中,一旦为风雪所侵,极易失了归路;而天池水深百丈,冰冷刺骨,望一眼则胆颤,沾一滴则心寒啊。”

    胤泽俊眸坚毅,呐呐道:“夷以近,临者众,盖凡好者皆可;险以远,至者少,夫惟智者尚能。前者,无向览常;后者,有志涉奇。走马观花,十之八九;鸿鹄大志,万里无一。

    常言,无限风光在险峰,朕只要登上天山,摘得冰莲,朕就可以抱得美人归,跟皇后白头到老,厮守终身。

    便是峻拔奇险,陡峭艰涩又如何呢?皇后曾为朕而让国公金蝉脱壳,瞒天过海,对朕情深意笃,大爱若愚,如今,朕只是为皇后采一朵冰莲花罢了,这有何难!”

    说着,胤泽低头亲了亲怀里的冰清,又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牧庸避开眼,又回转,续道:“陛下,此去天山山高路远,且陛下初来蓝翎根本就不熟悉天山的地势山貌,陛下可以不在乎自己吃些苦头,可皇后怕是耽搁不起,而牧庸以为,只有明王才是北上天山的最佳人选啊。”

    “明锐?!”

    一听太傅提起明锐,胤泽的醋坛子就翻了,“朕的皇后朕自己救,不需要他明锐多事,朕不想看到他,巴不得他滚得远远的!”

    牧庸摇头而叹:“明王虽对皇后有私心,却到底是一片真情”

    胤泽为这一句所谓的大实话而迅速移目太傅,眸光中的怒意分明。

    凛得牧庸心上一颤,赶忙小心应对:“太傅是说,明王虽有些不好的毛病,可人品还是有的,对皇后娘娘也是很不错的,就像国舅凌风对皇后娘娘一样的疼惜。

    试问,若非明王三番两次援手相救,皇后娘娘又如何能等得今日的后福?

    皇后欠明王的人情债怕是还不清的,而陛下你,能够原谅当初明王跟太后的苟且,如何就不能够宽宥如今明王对皇后的一点点私心呢?”

    看胤泽一时无话,牧庸再度续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陛下一向宅心仁厚,胸襟宽广,如何独明王不免呢?

    ‘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何况陛下如今只明王这么一个皇叔了。

    民歌唱曰:‘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想先皇在天有灵,怎能忍心见陛下同明王尺布斗粟,叔侄不和呢?便是睿王泉下有知,怕是也不能瞑目。”

    胤泽听太傅说起睿王明轩,不禁热泪夺眶而出,痛惜道:“睿王已矣,虽万人何赎!”

 天下其谓公何?

    冥山山脚的主帅大帐之外,明锐和凌风垂头丧气地颓然坐倒在大帐之前。

    正对帐门,伴着大帐前执槊的守将,一左一右,相对无言。

    凌风身边的怒刀四兄弟,眼见国舅又跟打了场败仗似的,气概全无,不禁怜悯得紧。

    刀见怒劝道:“国舅,皇后不就生个病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好吃好喝回帐歇息去吧。”

    刀见愁愁眉:“国舅啊,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刀见笑也说:“国舅就是多情,人这一多情啊,想得就多了,哪里还能不烦恼的。”

    刀见客唇角一勾,“国舅,这西僵的军队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那心里铁定是憋足了一口窝囊气,国舅再不振作起来,万一西僵忽然反扑,我们没了国舅这根主心骨,那岂不要成了败军之将了?”

    “客刀说什么呢?”怒刀一喝。

    愁刀跟着就斜了客刀一眼。

    笑刀拿着军刀,和着刀鞘就作势要敲向刀见客:“打你个乌鸦嘴!”

    “诶,三哥饶命,饶命三哥”

    夜晏看着嬉笑怒骂的怒刀四兄弟,心里却沉重得很,俯身蹲在明锐跟前,探询着唤了声:“王爷?”

    看明锐也不说话,也一动不动。

    夜晏不由更觉忧心:“王爷,你还好吧?”

    明锐淡淡挥手,想一个人再静静地呆上片刻。

    夜晏会意,支起身,退在一旁,默默守着明锐。

    与凌风、明锐这两拨人形成犄角之势的李谦、陶醉、无色等人,就立在一处,静静地看着以凌风和明锐为中心的这几人。

    久久,谁都没有说话。

    忽然,陶醉抬手搭上无色肩头,奇道:“天衢的皇后,果真就生得跟传说中的一样美吗?”

    李谦会意地一笑,也不说什么,只看定无色,屏息等待回答。

    无色得陶醉一问,登时眉飞色舞:“那可是比传言说得还要更胜三分呐。

    我们天衢的皇后,幽处娴雅之性,超俗而出众;姿容出落之美,简直并世无双。

    恰似深涧中的一茎幽兰,清幽淡雅,高洁脱俗,吐芳于世,却又遗世独立。”

    这比方打的!

    无色自以为很好,却反倒叫原本企足引领,心向神往的陶醉生出几分怀疑来:“堂堂的一国之母竟以幽兰作比,岂不比似小家碧玉一般,美是美,却到底小气了些?”

    “小气?”无色咂舌,“我们天衢的皇后高贵美丽,大方得体,哪里小气了?!”

    陶醉自他肩上挪开手来,一脸无辜:“那还不是你说的吗?”

    无色更觉郁闷:“我说的?我几时说过?”

    陶醉拉过李谦挡在自己身前:“无色将军莫要推脱,我谦哥也听见了的,”手指李谦,“他可以作证。”

 比打仗还十万火急

    “无色将军莫要推脱,我谦哥也听见了的,”陶醉手指李谦,“他可以作证。”

    “好,李鸿胪你说。”

    因李谦官封鸿胪寺卿,故而无色特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给人送了个简称。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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