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这淡淡的味道,司南临时改变了注意,想要到楼顶走走。
也正是那临时的一个小小的改变,才让司南没有错过那足以让所有光晕褪色的温柔。
这样诱人的阳光,会有司南这种懒洋洋的想法的不止一人,所以发现屋顶已经被人捷足先得的时候司南并没有显现出多大的惊讶,倒是在看到对方那熟悉的面容之后,司南差点儿左脚踩右脚,摔个四脚朝天。
“哈哈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特殊的打招呼方式吗?”天宫背对着阳光灿烂一笑,期待的问道。
“哈哈”司南悻悻一笑,挠头的动作有些无奈,可是在无奈之余他又有些觉得今天的阳光灿烂得过了头。
“怎么,看见我你不高兴?”天宫微微憋起嘴,不满司南的无动于衷。
“怎么会,看到你我惊喜都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呢?”司南移动因为看见对方而惊讶停住的脚步,缓慢的踱步走到了他旁边。
“你怎么了?”看见司南走路时别扭的姿势天宫情不自禁的微微皱了皱眉头,担心之意溢于言表,让司南心头一暖。
“不小心滚了次楼梯,然后就光荣负伤了!”司南耸耸肩隐瞒了事实的真相,脸上尽可能的表现得轻松无谓,因为他不想让对方担心。
“是吗?”天宫看了看司南抱着白色纱布的脚腕,与记忆当中的一些事情有些出入,他却并没有追问下去,“你现在在这里住院?”
“我怎么看你还挺高兴的?”听完对方的问话,司南用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宠溺表情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天宫,微微有些置气。
“哈哈”天宫听完司南的抱怨但笑不语,不过倒是真的看得出他现在挺高兴的。可能是真的是因为这个天台一个人呆久了,再美丽的风景也看腻了吧!
司南却理所当然的把对方高兴的原因归类为了因为看见了自己。
“对了,你怎么样了?”看着对方虽然笑得十分灿烂但是却已经惨白的脸,司南想起来上次的乌龙事件。
“我现在不是正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天宫捋了捋自己耳际因为微风而散乱的碎发,道。
“你上次吓死我了。”司南并没有把话题扯到对方的病情上,而是转移话题道,“你知不知道你上次有多吓人?我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呢!害得我好几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哈哈那你以为我是什么?隐藏在人皮面具下有着血盆大口的邪恶鬼魅?还是其他东西?”司南的体贴天宫了然于心,不过天宫对对方说自己是‘奇怪的东西’还是有些不悦。
天宫自认为没有神月青木的自恋情结,但是也认为自己长得不算吓人,但是怎么到了对方的眼中却成了奇怪的东西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南苦笑,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像是个小孩子似的纠结于这种地方,只好作出解释,“那天我看你发身体不舒服,所以就边打电话边跑下楼向着你所在的天台跑去,结果等我跑到你在的天台的时候,却已经是人去楼空,除了被抛弃的叠纸玫瑰之外别无他物。”
天宫面带微笑的听着司南类似于抱怨的解释,不作声,只是眸子当中流光闪动。
“你都不知道那天我到底有多糗!”司南好似回忆起那天的场景,一脸郁闷的抱怨,“等我好不容易爬到楼顶不但没有看到人,反而别人当作报加案,差点儿被那个医生用眼睛凌迟。”
说到那天的场景,司南眼中突然灵光闪现,明白了为什么会被那个叫做离黎的医生虐待,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明白了原因的司南觉得,早上被离黎换过药的脚踝处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哈哈想要凌迟你的,是离医生吧?”天宫笑问。
说话间,天宫眼中幸灾乐祸的神情一闪而过,却正巧被司南逮住。司南好笑的伸出了手,向着对方的脸颊而去,却在半路僵住。察觉到司南打算的天宫身体也有些微微的僵硬,脸上的笑容都有些不自在。
司南僵了僵之后,选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来也不是,继续下去也不是,只好改道把手向着对方的头顶而去,在轻轻的揉了揉对方头顶上和性子一样温柔的头发之后收了回来。
聊得兴起的时候司南顺其自然的把手伸了出去,若要司南自己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恐怕也说不清楚。只是,有些东西就是在这种不知不觉间发酵开始质变。
“那离医师在医学部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你在他哪儿吃了不少苦头吧?”天宫已经面不改色的问道,只是嘴角的笑意更真了许多。
弥漫在空气当中的尴尬气氛被天宫一带而过,仿佛刚刚只是吹过了一阵微风,扰乱了天宫的头发而已。
“对,就是他!”司南郁结的点点头,现在想想都还有些后怕,“看来他真的是已经恶名昭彰了。”
“习惯就好,在南院可是有不少人宁可伤口发炎也不愿意上医学部来。”天宫毫不留情的揭示着离黎的恶行,伸出食指在司南的面前晃了晃,道,“不过也因为如此,所以南院可是四院当中受伤率最低的学院哦!”
“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吧!”司南有些郁结。
“哈哈,说的也是。”天宫好似后知后觉的点点头。
“说起来,你说习惯就好,难道你也”司南看了看天宫比一般人还要瘦弱的身体,问道。
天宫看样子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龄,可是看身体却想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惨白的面容上再有神是眸子也会变得让人心疼。
司南有些不敢相信离黎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人还下得了毒手。若是对方真的下得了毒手,那司南觉得离黎就不是脾气暴躁爱记仇那么简单了,而是品行有问题,简直就是一个极度嫉世妒俗的虐待狂了。
“离医生可不是会对谁心慈手软的人。”天宫看了看司南脚腕的伤口,意有所指。
“你还真的?”司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天宫。
“不过我有报复哦!”天宫神秘的对着司南眨了眨眼。
“报复?”司南这下更加是不可置信的瞪着天宫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司南也没有猜出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例如说是给他用的茶杯里面撒盐或者是芥末粉呀,又或者是偷偷的锯断了凳子的脚什么类的”天宫孩子气的掰着手指数到,可是这个时候的司南却根本就没有挺清楚对方那一张一合的嘴里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内容。
司南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天宫闪现着稚气的眸子和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的发梢上。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的话啊?”天宫有些不满的问答。
“啊?你说什么?”被唤回思绪的司南尴尬的笑笑。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跟人说话都不认真。”这次轮到天宫不满的抱怨了。
“抱歉”司南面对着对方的责备,苦着一张脸。
这人怎么见一面就换一个样啊?司南在心中暗自叫苦。
起初的神秘,再见的温柔,现在的小孩子气。每一个他都让人眼前一亮,每一个他也都让人无以招架,每一个他都让人惊醒连连,每一个他却又都让人禁不住想要保护。
微风自司南微曲的手心轻抚而过,吹散着仿佛经久不散的淡淡暖意。司南手心留着的,是软软的却又温暖的细腻触感。
作者有话要说:在想应该先xx谁?求意见
☆、维护
谁也没有主动问起对方的名字身份,甚至是连下一次见面的时候都都不曾约定过,但是两人却像是多年未曾见面的老友一般,相谈甚欢。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被午后的太阳拉走。直到有人打开了隔绝两个世界的房门提醒天宫吃药的时间到了的时候,两人才惊醒过来,原来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司南独自一人走在回病房的走廊上,却有些人走茶已凉的凄凉感。
面对着自己曾经有过一瞬间温软却经久不散的手心,司南心中咯噔一声,有些无奈的挑了挑眉。不过随心而已。
那人的到来缓解了司南接连好几日来的郁郁,就算是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的时候,司南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有因此减少。
只是与司南的面带笑意相反,司南的到来倒是让屋子当中大多数的人都面色僵硬起来。其中最甚的自然是才刚刚得知和筱御同一病房的人到底是谁的苏里,也就是之前在图书馆的时候和清水清明在一起的爱穿粉红色衣衫的男孩。
原本白净整齐的病房,就在司南离开的那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已经不复原样。
柜台上满是杂乱无章的资料,或堆或散开来,乍看上去整间屋子不像是病房到像是被年底逼到了窘境的办公室。满是让司南熟悉到心颤的味道。
“你怎么在这里?”就在其他的人都或站起或走开的时候,苏里已经放开了喉咙嚷嚷起来,充分的利用他变声期特有的尖锐声音表达着自己的惊讶、不满和气愤。
司南难得心情尚好的不与他计较,“我在他住进来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所以,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指着病床上安静的听着其他人回报手中资料的筱御,司南毫不客气的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边说话司南还边往自己的病床上躺去。
起初站在楼顶和天宫说话的时候司南还不觉得脚上的伤口发疼,可是现在一回到病房问题就都跑了出来。无力的身体加上有些痛痒难耐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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