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幸福日记》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一个女人的幸福日记- 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第二天我上课打开书包时,发现书包里有二块糖,一定是弟弟们舍不得吃又放回我包里的。糖是甜的,可当时我的心里却是酸酸的,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那天晚上回到家,我一把把二个弟弟揽在怀里,亲手剥开糖纸一人一块把糖塞在他俩的嘴里,并郑重地告诉他俩说:“姐没钱,今天只买了二块,等姐有钱了,会买很多,让你们吃个够!”
  我那小弟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边吃边说:“姐,让我吃个够哪得多少啊,要用汽车拉才够我吃!”
  “那我就买一汽车糖来家!姐答应你!”
  “说话算数!来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爸也在,我看见爸的脸上淡出了一丝笑意。
  第四个和我身体有密切接触的男性是他,他叫江巍。
  江巍是我从小学到初中的同班同学,他父亲是我们大队开拖拉机的,母亲是大队妇女主任。我们都是一个大队的,他家离我家相距不远,我每天上学都要经过他家的门口。小学时他个子小,学习成绩一般,很不起眼,我也没怎么注意他。上了中学后,因为经常同路,渐渐也熟悉起来。特别是到了初二以后,他陡长个儿,人也变得魁伟起来,学习成绩也突飞猛进,进入到班级的前五十名,他这才进入我的视野,引起我注意。
  一次突兀发生的事件瞬间把我俩的关系拉得更近。那是初二下学期的一天。那天整整下了一天的瓢泼大雨,放学后因为担心家里的厨屋会被大雨淋塌,我便匆匆忙忙出了校门,深一脚浅一脚踩着稀泥没命地往家里赶。走到河套桥时,我才发现河套桥已被滚滚的大水淹没了,混浊的河水自南而北流淌不息,只露出桥头的二根木桩。这下我犯愁了,不知道水有多深,深秋的水又很凉再加上这二天我月事刚来,我更不敢摸水过去了。怎么过去啊?正在我一筹莫展,束手无策的时候,江巍从后面赶了过来。
  “你看那木桩,水不是太深。”他说着从路边的树上折了根粗树枝,脱掉裤子露出黝黑的皮肤,甩掉鞋子,把裤子和书包交到我手上:“先帮我拿着,我去试试水到底有多深。”
  “你小心点?注意不要被水冲走,水深就回头!”我不住的叮嘱。
  “邓小平说改革要‘摸着石头过河’,李媛,我们回家是拄着树枝过河。这水还挺凉快的。”江巍一边趟着水一边回过头来调侃着说。
  果然水不是太深,江巍趟到最低洼处时水也刚漫过膝盖。
  江巍又趟回来,快步走到我身边,半躬着身子背对我说:“上来,我背你过去!”
  “那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上来吧!”江巍命令式的口气。
  我犹豫了一下,没办法也只好如此了。我俯在他的背上,他背着我一步步摇摇晃晃又小心翼翼地向对岸走过去。隔着衬衣,我依然能感觉到他那皮肤下骨头,他很清瘦背也不够宽厚,爬在上面不是很舒服,为了方便趟水他还不断把我向上托。好在这段路并不长,大概只有30多米宽的样子。虽然走得很慢,但很快也就到了对岸,他轻轻的放下我,还没等他穿好衣服,我就说了声“谢谢” 便匆匆告辞提前走了。
  走在路上,我思绪纷乱。说真的被一个男人背着,这么近距离接近家人以外的男人,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我的胸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我相信他也一定能感觉到我的心跳,跳得那么快,仿佛就要蹦出我的身体。这算是我与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吧。很奇怪我心里并没有丝毫的邪念,只是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感到脸出火,心跳加速,浑身的不自在。
  哎,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那该是多尴尬的事情啊!
  经过那件事后,江巍的影子在闲暇的时候,会不时的出现在我脑海里,抹不掉也赶不走,说起来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
  进入初三以后,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将初三年级四个班通过考试前50名学生重新编一个‘加强班’,学校从新调配了授课老师。那段时间谁能进‘加强班’成了同学们的热门议题,似乎谁能进‘加强班’就等于考上了重点高中一样,气氛也有点紧张。我还和平时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同学们说我‘胸有成竹’。其实我挺有自信的,在雁留中学如果前50名都不是,那这学还怎么上!
  公布名单那天,我理所当然的进了‘加强班’,我也没把它当回事。可学校却炸开了窝,进了‘加强班’的欢天喜地,笑声如歌;没进‘加强班’的骂声一片,哭声如潮。
  听同学们私下议论,能进加强班也不完全是靠考试分数定的。象罗青涛,虽然学习成绩很一般,是个人见人厌的 “麻烦人物”,但他爸爸是公社党委书记,是这一方土地上的“皇帝”,罗书记夫人的一个二寸长的纸条子,‘加强班’自然得有他的一席之地;江巍凭考试分数排序也是进不了‘加强班’的,听知情的同学说江巍的母亲是大队妇女主任,那可是全公社远近驰名的‘交际花’,在雁留公社这块土地上,没有她攻不破的堡垒。她和周校长即是拐了十八弯的亲戚,又同是雁留中学的老校友,公布名单的前几天,还有人看见那位妇女主任拎了条足有10斤重的红鲤鱼晚上乘着天黑进了校长的家门。亲戚、校友再加条10斤鲤鱼的铺垫,江巍顺理成章也进了‘加强班’。
  对罗青涛我不熟,听同学们说他成天身后跟着一群人,聚众打架,在学校里很嚣张,全不把校长、老师放在眼里。对于这些我只是光听说,没有亲眼看见过他打架。只是有次在学校门口,我看到有个同学随手甩了包‘上海牌’带过滤嘴的香烟给达过室的老李头,让路过的周校长羡慕不已:“乖乖,这烟我还尝过。”有同学告诉我那个甩烟的同学名字就叫罗青涛。不过对于这些我不想知道,话说回来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反正我是凭着自己的学习成绩,不靠关系不靠门子进的‘加强班’,这就够了!
  进了‘加强班’后,我住进了学校,每周回家一趟,从家里拿些米带些咸菜,米拿去到食堂兑换成饭票。我从没有在学校食堂买过菜,因为食堂的菜很贵,我也没钱。
  住校后,学习时间长了,特别是晚上能坐在明亮的电灯光下读书做作业,特惬意,不知心情有多好!
  这样和江巍碰面的机会也多起来了,仔细观察,他还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学习很认真,但成绩却老不见长,有关他母亲是‘交际花’的事,感觉象吃饭时吞进了只苍蝇似的不舒服,很反胃的。
  
【5】钢笔可以借你用
  ‘加强班’要重新调整座位。说调整也不完全对,‘加强班’仍以过去的初三一班为班底,进了‘加强班’的学生留下来,没进‘加强班’的学生就被调整分到其他班。‘加强班’还真叫加强,没有了班长、没有了团支部学习委员之类、没有了体育音乐课,一切围绕着中考加强。我原来就在三一班,赶巧了和我同桌的张格同学没进‘加强班’,也就是说,我的同桌将是一位新同学。
  和谁坐一位对我来说都一样,上了这些年学我也从没有计较过。但这次我到真有个小小的愿望,就是不要和那个‘麻烦人物’同桌就好。现在学习已经到了关键时期,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干扰我的学习。
  偏巧,我们班主任王老师宣布的座位名单,我的同桌就是那个‘麻烦人物’罗青涛,这真应了‘怕鬼有鬼’那句话。
  下课后,江巍就匆忙跑到我们教室,找到我,问个我和谁同桌后,急切的对我说:“你去找王老师说一下,不要和罗青涛坐一位!”
  “和谁坐一位有啥关系?没有啥妨碍!”
  “我怕他影响了你的学习。”江巍红着脸说:“要不你去和王老师说说我俩坐一位,你是王老师的得意弟子,只要你说他准同意!”
  “不会,我的学习谁也影响不了!我才不会去找王老师,要找你自己去找!”我笑着回答江巍,我知道和罗青涛同桌坐一位已是没办法的事了。二年多了我还能不了解王老师,王老师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尊敬王老师,王老师对我来说亦师亦父亦如兄长,王老师很关心疼惜我,我绝不会为这点芝麻小事给王老师出难题,添无谓的麻烦。
  “村姑,以后多照顾!”上第一节课时,罗青涛大大咧咧走到我跟前,书包随手塞进书桌的抽屉。他人很英俊,声音很浑厚,衣着也十分的讲究,音容笑貌无不洋溢着青春活力,但又掩饰不住天之骄子的自信。
  “我不叫‘村姑’,我名字叫‘李媛’!”我很平静的回答他。
  他楞了一下,然后自我解嘲的说:“哥们搞错了,不好意思喽!”
  “我叫‘李媛’!请你下次再也不要搞错了!”我仍是平静的对他又说了遍。然后我再也没有理他,出了教室径直向厕所走去。
  身后传来同学们的嘻嘻大笑声。
  “这有什么好笑的!”只听见罗青涛恼羞成怒的喊叫声,教室里的哄笑声嘎然而止,瞬间又嘻嘻哈哈如常。
  上课时我正聚精会神的听数学老师讲解直线与圆切线的相交关系和圆锥侧面积圆的计算,罗青涛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对我说:“嘿,你看孙老师拿着教鞭站在台上的样子,象不象希特勒的党卫军!”
  我迅速翻转笔记本在背面写了几个字‘有事下课说!’给他看。
  他看后,立马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下午第一节物理课,我座位旁空着,整个下午都是空着。看样子那位‘麻烦先生’又在哪惹麻烦了。晚上同宿舍的王化秀告诉我,中午放学时,罗青涛看见初二年级的张国兵在向他的同伴们炫耀一支钢笔,罗青涛想看看拿过来,可张国兵不给,罗青涛就发火了,一把夺过来摔在地上,操起地上的一块砖头把那支钢笔砸的粉碎。张国兵可是派出所长的儿子,那也是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