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说了等于没说。
巴达抬头看了看那条往下灌的水柱,瞎出主意道:“要不咱们把石头重新堵回去?没准儿能把水堵住。”
我道:“之前那里是不冒水的,咱们取了石头,就相当于破坏了里面的气压,水自然就流下来了,你现在堵回去有什么用,能把被破坏的气压给送回去吗?”
如果我没估计错,这个出水口的设计,应该类似于抽水管。
很多人应该会有这样一种经验,放一只盆子,一只水管,即便水管处于比较低的位置,水流也不一定会通过水管流出来,这时候,只要有人用嘴吸一下,水管里形成一股人为水压,接下来,水便会源源不断的从盆里被抽出来。
这个排水口的原理,应该也是一样,所以当时我们在取了红石时,水没有立刻灌下来,而是等了一段时间才开始注水,这就是石孔里的压力在起作用。
如果水压已经形成,再把石头堵上去也于事无补了。
巴达不相信,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扎马步,我上去看看。”我总算发现了巴达又一个优点,他有打不死的蟑螂精神。
我虽然对这事儿不抱希望,但还是扎了个马步,让他踩着我肩膀上去。
不过最近大概经历的刺激太多,我对自己的体力做了高估,巴达才用力一踩,我腿就软了,直接带着巴达一起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水注直往我俩脑袋上打。
巴达满头时水,一脸要哭的表情,说:“哥们儿,您能给力点不?”
我两腿直抽搐,道:“不是我不想给力,我饿……”对于一个长期处于亚健康的城里人,在经历这一系列逃亡、战斗、外加疲惫和饥饿之后,如果我还能再坚持下来,那我就不是孙邈,我他妈的是孙思邈!
此刻,我浑身的肌肉都是酸痛的,酸痛过后就是软绵,由于刚才一使力,现在两条腿的肌肉更是一阵阵抽搐。瘦子叹了口气,到没有开口打击我。
事实上我看得出来,这两人如今也就比我好一些,再撑下去,(W//RS/HU)估计也就跟我是一个样了。
直到此刻,我总算明白了生命在于运动的伟大意义,我发誓,回去之后我就要开始健身,围着药铺外的国道,跟汽车赛跑!
我趴在地上缓了片刻,又爬起来,对巴达道:“上吧。”
他垂头丧气,眼皮也没抬,反击道:“上猪也不上你。”
“去你妈的。”我直接踹了他一脚,道:“现在是打击报复的时候吗?”说着,我重新扎了个马步,示意巴达再来一遍,这时,瘦子摆了摆手,道:“我来。”他手里捏着先前被我扔出去的红石头,扎了个马步,递给巴达。
两人叠罗汉般站起来,巴达将那红石调整了方位,便朝着注水的洞口按上去。
先是堵住了,但紧接着,水从洞口的四面八方漏出来,就跟淋浴头似的。巴达一边吐水,一边使劲往里面按,我在旁边……给他加油。
戌时,水真的不漏了,那颗红石头,竟然被重新嵌入了里面。
我目瞪口呆。
这……这他妈的不科学!
我忍不住转头去看那扇铁门,门依然矗立在那里,将我们的退路封了个彻底,而这时,我们这间石室里的水,也已经蔓延到了脚背的位置。
我再去看那颗红色石头,它稳稳的镶嵌入女巫的腰间,鲜红如血,连一滴水珠都没有落下来。
怎么回事?
我们足足站了有一分钟,红石都没有任何异常,稳稳的堵住了注水口。
就在我还没弄明白这种反常规现象究竟是如何出现时,那颗红色石头,突然被一股大力冲开,紧接着猛的弹了出来,不偏不倚砸到我头上,痛得人眼泪都出来了,我伸手一摸,头上鼓起了一个包。
我勒个去,我怎么躺着也中枪。
紧接着,那个水洞口,一大股水流唰的喷了出来,那情景就像……我语文不太好,想不出什么形容词,但给我的感觉,就像小孩儿拉稀……
但很快,水流又重新恢复了平静,继续往下缓缓注水。我捂着额头上的包,一时有些犯晕,但紧接着,我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
我被石头砸,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石头为什么会砸我?
这个有点反常规。
假设,那条注水的水洞,内部的结构是一模一样的,粗细都差不多,就如同一根水管,那么在水管放水的情况下,巴达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完全将水堵住的,但他刚才却堵住了。
并且,堵住之后,隔了约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石头却被一股大力给冲了出来……这证明什么?
我脑海一转,瞬间觉得希望之火熊熊燃烧。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个住水口的内部,并不是一条细窄的直行管道,而是在某个地方,有一个大型的凹陷,这个凹陷,至少要一分钟才能被水给注满。
所以,当石头将注水口堵住之后,水流找不到宣泄口,便回流到那个凹陷处,直到凹陷处也被灌满,再也没有空隙时,水流的压力才突然加大,一鼓作气将石头给推出来,并且水流速度加剧,形成喷射场面。
我连忙将自己的推测告诉巴达两人,巴达听完,神情十分纠结,半晌,他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吧?”
第七十八章 打洞
我顿时呛了一下,心说表达能力差,这可不怨我,天生的,祖上基因就这样。
理清思路,我组织了一下词语,便细致的总结道:“你个蠢货,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你想,既然有水注进来,也就是说,外面就连接着地下水。对不对?”
巴达点头,道:“傻子都知道。”
我又道:“注水口内部有大型凹陷,并且用了一分钟才被注满,也就是说,那个凹陷的地方,至少也有一人大吧?”
巴达估计是在脑海里设想了一下,接口道:“如果是一分钟才注满,按照这个速度,里面的凹陷地应该更大,恐怕三四人都不在话下。不是……你他妈的究竟想说什么?”
我此刻才深深了解到,自己是有多聪明,果然,人与人之间是需要对比的。
我刚想做全面总结,瘦子显然已经明白过来,他嘴里嘶了一声,目光闪烁,接话道:“这么说来,我们的头顶,实际上就有一个大型洞口,并且连通了外面的地下水。”
“对。”我干脆不理巴达,对瘦子道:“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洞口虽然看起来只有一块石头大小,但隐藏在后面的通道是很大的,咱们只需要将前部分开凿出来,应该就能顺着后面的通道出去。”
瘦子显然已经完全明白我的想法,他精神大振,道:“好办法,抓紧时间。”
我们身上有一些装备,都是从桑泽手里夺过来的,他早就算计好了要来这里找不老石,因此装备里准备了一些开凿工具,虽然不齐全,但此时也没得挑了。
凿子只有一把,但没有锤,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锤,要凿子有个屁用。
这时,巴达道:“我记得那边那个雕像嘴里,好像含了一口小鼎,像是青铜的,咱们拿出来试一试。”
用青铜鼎当锤子?
我有些肉痛,但命比钱重要,便和巴达用架人梯的方式,将巴达所说的青铜鼎取下来。
鼎一直是文物界的重宝,历来就有:一鼎十万金说法。因为鼎器在古时候,一般人是不能拥有的,它是皇家祭祀用的礼器,地位尊荣,数量稀少,在中国的古玩市场,你可以找到卖瓷器的、卖金器的、卖玉器的,但你绝对找不到卖鼎的,因为这是禁止民间交易的文物,逮住就要杀头。
我手里的是尊‘四足螭龙小方鼎’连足高约二十厘米,保存完好,底部还有铭文,只不过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关于这种小鼎,历史上一般是皇帝赏赐给有功之臣的物件,数量也很稀少,我曾经去过天津的古玩市场,那上面摆了很多小鼎,事实上全是一溜烟的假货。
而且古代还有‘炉’,有些‘炉’造型和鼎相似,很容易混淆,古玩店经常忽悠不懂行的游客,将‘炉’当‘鼎’卖,至于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我就上过当。
为此,我还在鼎器上下过工夫,发誓以后再也不受骗。
我手中的这只方鼎,绝对不是假货,青铜鼎比铁重,因此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应该在十五斤以上,用来当锤子绰绰有余。但话有说话来,帝王赏赐鼎器,莫不是立刻大功的王侯将相,普通的官员,根本不可能得到。但在这山村石窟里,竟然出现一尊青铜鼎?
当年这里的原著居民,据说是因为替当时的帝王督促完成了一个大工程,所以才得到这些赏赐,我想了想,觉得有些不靠谱,得修建多大的工程,才能得到一尊鼎?
鼎的尊贵,不在于它本身的价值,而在于它所赋予的尊荣。
但毕竟已经时隔千年,再多的荣耀都已经化为尘土,我即便再怎么猜测,也无法还原历史的真相,况且……历史的真相,关我屁事!
这个工作,我交给巴达去完成,瘦子因为腿上受过伤,不宜使大力,我便担当起人梯,其过程虽然苦不堪言,也为了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咬牙撑着。
巴达踩着我的两肩动作,这个过程,我已经不想去计较究竟持续了多久,石室里的水平线在缓缓上升,由于位置关系,冰冷的水流直接重我肩膀上冲过,冷得刺骨,最后甚至连腿上针扎一般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浑身就像是处于一种极度的僵硬之中。
这个过程也不知用了多久,我耳里全是水流的声音和石头的敲击声,一直有石块不断从上面砸下来,全部砸进水里,溅起接连不断的水花。
瘦子看我支撑不住,准备来接应我,然而,就在他朝我走过来的那一刻,大水突然涌了进来,直接将我们从头浇到底,与此同时,巴达也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我赶紧往后退,抬头一看,只见上方那个石头大小的洞口,在巴达坚持不懈的开凿下,已经变的有一人大小,一道粗壮的水柱从上面倾泻下来,石室里的注水速度,顿时加快了好几倍。
瘦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