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慕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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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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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便从未想到过依旧消弭无形的那个人,可如今他既已熟睡,隐隐又有了几分妖异的魅惑。慕容永便有了丝奇异而涌动的陌生感觉,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谁知任臻就微微□一声,吧嗒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慕容永感受着手掌下颈动脉的搏动与肌肤的滑腻,心神一荡,忙伏地身子轻声在他耳边道:“皇上,该起了~”那声音却小入蚊呐,任臻果不其然没有清醒,反顺手搂住了慕容永的脖子,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嘟囔了一句:“别吵~”

谁知任臻昨晚“挑灯夜战”,如今又是晨起时候,此刻二人紧密贴合了,那物便直挺挺地撅起,热烫烫地烙上腿根,慕容永没有料到,很是尴尬地想要推他,不料手一绕过背去,便不期然成了拥抱,任臻呼吸的热气全扑在他的耳根,伴随着一两声微弱的□,下半身竟不期然开始耸动。慕容永浑身一僵,霎时热气冲脑,面红如血,火花从尾椎一路窜上脑髓,一双手也越勒越紧,紧紧地拥着任臻,试探性地蹭了一下——任臻似不餍足地喘了一声,他这段日子憋的难受,此时犹在春梦中,便胆大妄为地干脆抬腿跨上对方的腰部,主动扭腰摆臀,二人隔着一层丝被来回磨蹭,都是情热如火,直到慕容永忽然一把勒紧了他,双腿蹬了数下,在任臻的颈窝中含含糊糊地咬出一丝饱含压抑的□:“恩!~~”

一时事毕,慕容永回过神来,赶忙起身,抽起揉成一团的丝被,见上面已湿透了两大块水迹,不由地又是一阵心跳,想想却也不丢,折好刚欲自己收了,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慕容恒带着姚嵩不顾侍卫拦阻,推门而入,急道:“皇上,刚刚收到战报,苻坚亲自披挂上阵,出兵灞上,攻打韩延段随,如今他们已是丢兵弃甲就要溃不成军了!”

任臻翻身而起,咂舌道:“不是说了没事暂时别去招惹苻坚,好好围着长安城就是,怎么会忽然就两军交锋了!?”

13第 12 章

第十二章

慕容永吃了一惊,触电似地跳起,远远地退至一旁,一张脸上红白不定。

姚嵩随后而入,忽然狐狸似地眯起眼,在慕容永与任臻之间扫来扫去,半晌,也不接话,袖了手在一张胡床上坐了,似笑非笑地只盯着任臻。任臻咳了一声,问在场唯一一个表情正常的慕容恒:“长安缺粮,苻坚守城尚且不易,怎么会忽然这么大阵仗主动搦战?”

慕容恒一摇头:“皆因苻晖那小子出城劫粮,不料中伏,大败而归后被苻坚念了几句,一时不忿居然自刎了,苻坚是为儿子报仇出气来了!”任臻呆呆地张了嘴——就为这么点事自杀?这要是搁他身上,得死个十万八千回才对得起他出钱还受气的老爸了吧。

慕容恒事先也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一折,因此也是头疼不已,看向角落里一反常态不搭腔的慕容永:“叔明,你怎么看”

慕容永低着头,面无表情:“不得不救。若被苻坚打垮了韩延段随,则我军三面围城之势立破——请皇上下令,末将愿领一万兵马前往救援!”

任臻瞟了一眼慕容永耳后不及散去的一点红霞,不知怎的心情不错,连眼前的危机也不在心上了,他一扬手:“不,我与你同去,带三万兵马,中军抽调两万,高盖军中抽调一万,即刻开拔!”

“皇上——”慕容永不同意亲征,刚抬起头便与任臻四目相接,忙定了定神,装做无事一般降低了音量;“您应该坐守阿房不宜亲出。且若是调走那么多兵,阿房守备空虚,若有个万一。。。”

“人说哀兵必胜,我估计苻坚这次是憋了口气倾巢而出,援军少了不行,如果苻坚破了韩延段随的防线,则必一鼓作气直指阿房,在灞上拦不住他,阿房留多少兵马都是白搭。”任臻环视众人,“皇叔坐镇阿房,高盖留守布防,姚嵩襄助军事,足矣。”而后起身:“这一次,我要堂堂正正地一会苻坚。”

不为诱敌而出,不会不战先逃。

一时诸人皆应,唯姚嵩拥着紫貂围脖,轻描淡写地道:“既是灞上战事吃紧,我也同去罢。”

点将带兵,上马出城,纷纷乱乱直忙过一个上午,不料行军不过数个时辰,便听前方斥候来报:三里之外,已见秦兵。

顿时群情哗然——莫不是在苻坚雷霆之怒下,韩延段随二军已败到全军覆没了?!慕容永一摆手,喝止了一众惊惧之心:“秦军久被围困,战斗力有限,决计不可能这么快就打残了韩段二军!”说完转头一瞥任臻,周身铠甲,全副披挂的任臻立即朗声道:“现在你暂为主帅,便宜行事,我不掣肘。”行军打战方面,如今的他还只有从旁学习的份。

慕容永一点头,迅速地下令:“我估计是秦军前锋罢了,大可一战,点中军三千,随我出阵,破其锐势!”

如血夕阳下,三千铁骑跃然而出,与侧翼切来的秦军兵团迅速战成一片。任臻极目而望,唯见征尘滚滚杀声震天,心下不免还是有些紧张,姚嵩在旁勒马道:“皇上莫怕,我们将士俱是饱食终日,与饿昏头的秦军先头部队厮杀,大有优势——只要不碰上苻坚的中军亲卫,便不会输。”

果然慕容永杀至入夜,便浑身浴血地回来复命:那数千秦军前锋俱是死绝了,燕军儿郎却也去了过半。

任臻心下恻然,此刻拂面春风都仿佛带上了血腥气味,但他也知道,如此乱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见慕容永长枪之上已布满血垢,浓稠的黑血还顺着枪尖向下滴滴答答地流淌,便伸手去扶他起身:“你没受伤吧?”

慕容永却偏身避过,任臻一愣,慕容永匆匆看了他一眼,道:“末将不曾受伤,谢皇上挂心,这就先告退整军去了。”

任臻呆立在大帐之中,看着他头也不回地掀帘而去。

因已夜深,三万燕军便不再赶路,就地扎营休整,一时之间联营百里,蔚为壮观。慕容永又在军中巡视了一周,才回到自己的军帐,刚想换下那副血铠,忽听帐外亲兵一迭声地请安叩首,下一瞬间任臻已是独自一人,掀帐而入。

“皇上。”慕容永单膝跪地,行了一礼,便不肯再抬头了。任臻行前一步,慕容永便向后蹭上半步,直到退无可退了,才无奈地抬眼看他。

“怎么着,不躲了?朕的尚书令跟避猫鼠似地只管躲,是朕哪里得罪你了?”

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话,便知任臻心中不愉,慕容永刚想说什么,又见任臻伸手向他抓来,赶忙跳起身又向旁一避。

“。。。”任臻要抓狂了,就算那天真发生了什么,慕容永也不用这个样子吧?他是逼,奸未遂还是怎的?“好!”他破罐子破摔地一吼,“您自个儿保重吧!我走!”

“皇上!”慕容永在他身后叫了一声,任臻回头,慕容永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才有些手足无措地道:“末将不是。。。末将知道皇上恶心这股子血腥味儿,不想皇上碰,好歹先卸甲更衣了,再。。。”

“再什么?昂?!”任臻瞬间就没气了,颇觉有趣地双手环胸,偏着头,调侃似地道,“那你还等什么,脱啊!”

“。。。。。。”慕容永微窘,照例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不动手也不说话。任臻现在有些吃定了慕容永,开始转柔了声音顺毛摸:“。。。我只是想证实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半晌,慕容永缓缓抬手,一件一件除去身上铠甲,直到□了上身,下,身亦只着一条染血的白色亵裤。壁垒分明坚硬坚实的肌肉勒在皮甲之间,宛若一具天然雕塑。任臻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道:“。。。裤子也染上血了。”

慕容永这次没再徒劳反抗,他伸手一扯,便不着寸缕了——帐内灯火昏黄,在帐幔间投下两道挺拔的黑影,默然,寂静。

“皇上验完伤了?”慕容永压着声音道,“末将可以更衣了?”

任臻胡乱地点了点头——他开始觉得慕容永没有他想的那么好逗弄了,他有些移不开视线地盯着那具雄壮健硕的身躯,和腿间那团随着走动而左右摇摆颇具规模的暗影,瞬间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慕容永便在那两道炽热视线的烧灼下转身更衣,在任臻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白皙的胸膛忽然窜上一抹红晕。他刚匆匆套好袍衫,忽听帐外有人急报:“秦军袭营!!”

两人俱是一惊,任臻愕然道:“白天不是刚打了一仗么!秦军主力未至怎么就敢忽然夜袭!?”

却原来苻坚日间故意派出数千前锋,引燕军先战一场,阻了燕军行程,就地扎营,再加小胜之下,必生松懈,以为秦军主力尚未追来,不料苻坚便是料定了燕军这等心理,当夜人衔枚马裹蹄,无声无息地奔袭百里,瞬间向燕军联营扑去!

一时之间,燕营中乱成一团,任臻与慕容永匆匆赶回帅帐,姚嵩身未披甲,一袭红衣,正在帐外发号施令:“骑兵散开,到营后集结成阵以免踩踏;长矛兵准备,在营前拒木鹿角防线后结阵,务必要挡住秦军骑兵冲击!”抬头见那俩人过来,面色如常,行云流水地继续道:“慕容永,骑兵交给你了,步兵最多只能顶上三阵,之后就要靠你的骑兵了——我估计这回来的是苻军精锐,是见真章的决战。”慕容永面色凝重地一点头,亲兵牵过马来,他滚鞍上马,连话都不及回上半句——事态紧急,他与姚嵩再如何地互相憎恶,至少此刻,目的一致。

姚嵩还未及继续吩咐,秦军已经开始冲袭!毫不迟疑地迎向燕军仓皇布下的拒木鹿角铁藜蒺,整个大地被铁蹄咆哮地阵阵发抖——“长矛兵,弓箭手!”姚嵩大喝一声,千余步兵在防线后布阵,挺起长矛,刺向撞过来的秦兵!骏马跃过寨栅障碍的瞬间,锋利的矛尖自下而上地洞穿马腹,在瓢泼鲜血之下将奋勇直前的秦军挑下马来,自己却也被那股巨大的反坐力远远地摔开,筋骨尽折。

一场混战。燕军以自己的血肉硬是阻住了秦军第一波惊涛骇浪般的冲击,任臻在重重护卫下看地紧张,仿佛心脏都要从腔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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