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慕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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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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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嵩却不自知,亦跟着落座,又要倒茶,却只是自顾自地喝,一句话也不同他说。任臻觉得气氛很有些尴尬,讪笑道:“还在气我?怎地不给我也倒杯茶?”姚嵩轻飘飘地白他一眼:“你敢喝?不怕我又害你?”任臻怕了他的毒舌,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怎么不敢!我说过了,从此之后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信你!”姚嵩忍不住掩口一笑:“这可是你要喝的——我可没叫~”任臻被这嫣然一笑整地神魂颠倒,忍不住一把抓住姚嵩的手,第一次成了小结巴:“子峻。。。姚嵩。。。过去,我我真是混蛋,我。。。”

姚嵩不笑了,他深深地看着他半晌,忽然轻声道:“慕容永送你一座长安,我也可以。”

“傻瓜!”任臻眼中忽然泛起一阵似乎久违的酸热,他一把扯过姚嵩拥入怀中,“你就是你,别和旁人去比。”姚嵩埋首于他的颈窝中,忽然张嘴在他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月牙印——任臻嘶了一声,浑身一颤,就想推开姚嵩——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愣头小流氓,不过是这么撩拨一下,他全身便汗毛直竖,连不该站好的地方也立正了。姚嵩却反常地不肯松手,反更紧的箍紧了他的脖子,吃吃地笑道:“你不会是。。。中看不中用吧?”一面伸手朝他下衣探去。

任臻只觉得脑子中一声轰然巨响,理智的弦彻底地崩坏,他面红耳赤地捏住他的手腕,哑声道:“你。。。你别后悔。”

姚嵩眯着眼主动扯开他的腰带,覆住那烫地吓人的物件,脸上却不免也是一红:“我做什么后悔过?” 任臻狠狠地闭上眼,深吸口气,猛地把人扛上床去,扑过去低头就吻,如狂风骇浪一般汹涌而不能自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今夜就这般激动!好不容易从他优美的颈项间抬起头来,任臻艰难地喘息道:“不,不成。。。太紧了。。。你第一次,进不去。。。得去寻个脂膏来——”姚嵩亦是喘个不停,却不肯撒手:“你就这点手段?”任臻低头咬了咬他的红肿的唇:“别撩拨我,我心疼你受罪。”姚嵩半抬起身子,如一尾白蛇紧紧缠上他的身子:“我也心疼你受罪~”

。。。以下省略XXX1000字~!

任臻直到姚嵩射尽了,才缓缓地继续抽动,姚嵩余潮未退,□一声:“你怎么还能。。。”任臻在他脸上一舔,将那细汗一一吮了,随即一记深入,他捉挟一笑:“细皮嫩肉的。你射了,我还没呢~”姚嵩有些愕然,第一次隐隐后悔起来——

天色将明的时分,新平城外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翻身下马,摘下兜帽,在寒冷的空气中呵出一口白气,露出一张冻地青白的英俊脸孔来——守门将领忙躬身跪下:“上将军!”

慕容永接到杨定口信,赶了一夜的路,至此方才松了口气,知道新平城打下来了,他,也安然无恙。他止了守将通报,自己迈步入宫,直到了寝殿之外,他却又犹犹豫豫地驻足不前——他未经传召私自前来,是擅离职守的罪,何况,如今,他也未必想见他,知道他没事便也罢了,不如衬着无人知晓,再悄悄回长安去。不料他刚想转身,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记他极其熟悉的低笑声,他怔了怔,忍不住迈步入内。

任臻直闹了一宿不曾合眼,此刻抱着姚嵩还是神清气爽毫无困意,姚嵩则是被折腾惨了,双眼通红,可怜兮兮地抵住他□的胸膛:“不成了,要走不了路了。”

“走不了就走不了,我背着你~”任臻色迷迷地摸到他光滑紧翘的臀部,往里一探,果是肿了,当下也不忍禽兽。姚嵩横他一眼推开起身:“你能背我到萧关去?”

“萧关?”任臻一愣,彻底清醒过来,“那不是——”

“我二叔征西将军姚硕德的地盘,我父王大哥撤出新平后定是投奔他去了。”姚嵩俯身从昨夜的一片狼藉中挑出自己的袍子披上,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疯了?!你叛了他们,回去送死?!”任臻分明见到他腿根星点干涸的血迹与白浊,心里一阵难受,“子峻!别再离开我了!”

姚嵩身子一顿,随即低头笑道:“我自有办法,死不了的,放心——你虽然得了新平,但我父王与大哥盘踞关中日久,又占有萧关天险,一时半刻,这后秦国你硬攻是攻不下的。”

任臻觉得匪夷所思,从床上跳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难道为了我的事,还要叫你像那高盖一样到后秦去做卧底吗?”想到高盖的下场,他拧起眉来,断然喝道:“我不同意!”

姚嵩侧头看他,似笑非笑:“不同意?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的人’了?”任臻哑口无言,姚嵩哈哈一笑,抽出手来,自顾自地往外走:“我不是女人,不要任何人的保护,我一样可以为你打天下,守江山!”他太了解他了,这个住在慕容冲身躯里的灵魂天然地狂放不羁,与其对面相守,不如千里相思——我要你时时刻刻都念着我,想着我,担心着我,唯有如此,你才能永永远远地将我刻上心头。

姚嵩推开门,而后愣住了。

慕容永呆呆矗立在外,不知站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已然要冻成一尊僵硬的石雕——那也不错,至少无知无识、无忧无惧,不像他如今这般——忽然颊边一凉,他悚然动容,伸手去抚那抹湿痕,却不过是一片将化未化的细雪。他抬头望天,便见那灰蒙蒙的空中,开始阴阴地飘起柳絮一般的初雪来。

任臻越过姚嵩的肩,亦看见了他。三人静静伫立,良久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永动了动唇,终于缓缓跪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臣慕容永,参见皇上。”

这是今年关中大地的第一场雪——一年之前的今日,他在赤地千里的战场中捡回了他,又眼睁睁地于万里雪飘中错手失去。

卷一。《长安初雪》完

作者有话要说:迟更了一点,但是分量很足·

那个。。。肉段子删除了… …+

第一卷结束啦 ~小小撒一下花,应该有TX看出到这里为止,历史已经完全不同了。慕容冲和苻坚本都该在公元386年死,姚苌攻进长安,杨定不愿再次投降而远走陇西,自立为仇池王~~接下来就是姚苌姚兴父子与苻坚族人苻登在关中反复拉锯数年之久,直到姚兴得胜,关中之地尽归后秦,后秦遂与慕容垂的后燕东西对峙,最终后秦亡于东晋刘裕,后燕亡于北魏拓跋珪~~这么一看  还有起码三分之二啊~摔碗!

《慕容冲》这文我开头写起来一直是很兴致盎然的,可惜不少TX抱怨人物太多,情节复杂,整天砍砍杀杀的感情戏不够,铺垫了十几万字之多的大架构肯定没有这么快进高,潮的,还是那句话,这种枯燥复杂的题材,爱的人很爱,不爱的很不爱,因是自己一直想写的时代与题材,所以即使看的人不多,也不会放弃,不过下一卷《逐鹿中原》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了,恩 我要沉淀沉淀,想想咋写才能两全其美。鞠躬退场·

37第 36 章

第三十六章

时值隆冬,战火纷飞的北境中原终于等来了短暂的平静。去岁的关中大战之后,慕容冲之西燕连下长安,新平,数月之内一扫关中四塞(注1)之内的大小残敌,坐拥八百里秦川,建国立业,雄据一方,自江东司马氏起,天下再也无人敢目其为草头天子,豪强匪军。

任臻盘腿坐在凤凰殿内一张宽大的胡床上,端着碗温热的马奶酒自顾自地出神。

阶下的错金博山炉焚地正旺,两旁挤挤挨挨站了一地的人,却一声咳喘不闻,俱是在等着这西燕之主发话。

“称帝。。。就称帝罢。”过了良久,任臻低头啜了一口酒水,无动于衷似地,“早些年我们西燕城只有阿房,兵不过十万,我都敢登基称帝,慕容垂好歹占了关东全境,连咱们前燕的国都邺城都已在他手中,怎么就不能称帝了?”

皇叔慕容恒急了:“皇上!那如何一样,您是正统,乃景昭皇帝儁的嫡幼子,建熙皇帝暐亲口承认的皇太弟,乃是嫡出正朔,与那早年就叛离大燕的吴王一脉如何一样!”

任臻抬头望了他这名义上的叔叔一眼:“那依皇叔之意,是要立即与慕容垂开战了?”慕容恒张口欲言,却不知怎的一阵发憷,在对方平静无波的眼光下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这“皇侄”自从定都建国以来,性情陡异,他也说不出比起在阿房之时究竟有了哪些变化,只是笼统地觉得他越发地讳莫如深难以捉摸了。

任臻垂下眼睫,不再看他:“回复国书,贺吴王登极之喜。”

一时众人皆静——慕容垂于中山登基称帝还特地将国书送来长安,摆明就是对慕容冲挑衅宣战,若说因连年大战国库一时空虚,不兴兵讨伐也就罢了,怎还忍气吞声主动讨好?一旦承认了吴王一脉,这边还叫什么嫡出正朔?

一直沉默的西燕尚书令慕容永受到了四面八方求助探寻的目光,此时终于开口道:“皇上的意思是,此时主要敌人乃近在萧关之北的姚秦——便最好不要与慕容垂的后燕交恶,以免腹背受敌,可烈祖昭皇帝在世之时便一直罢黜吴王一支,人所共知,若皇上作为昭皇帝的直系嫡子承认了吴王合法即位。。。只怕,将来再想与后燕开战,便会师出无名了。”

呵,这不就是他那老谋深算的吴王叔叔打的主意嘛——笃定他此时此刻只能忍气吞声。任臻放下酒碗,看也不看慕容永:“着人照这个意思拟旨去吧。”语气笃定,俨然圣旨,慕容永当众被扫了没脸,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哑然片刻,俯身答应。

一时这小型的御前会议结束,众人鱼贯退出,任臻歪在胡床上喊住慕容永,慕容永驻足回身,俯首又拜。

任臻待人走光了,亲自下榻扶他起身,柔声道:“方才不是故意拧你的意思,只是远交近攻,不得不为。”慕容永忙低头道:“皇上乾纲独断,微臣何敢置喙。”

任臻一摆手笑道:“你是我们西燕第一宣力大臣,自然可以帮着参知政事——叔明说这话,可是大谬了。”慕容永有些呆怔地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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