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潮女士在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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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潮女士在清朝-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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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家都知道了,第二天下了朝都来求我,想要亲自拜读,受受启迪。
  尤其以十四、老九为首的众人,聚起来到良妃这里来念叨,我基于隐私权,即使是老十这样的“犯罪分子”也是有基本人身权利的,所以我没同意公开。结果他们把老十也弄来了,四人全了,连十三、十七都后脚跟来了,十四首先要求看老十的墨宝,良妃竟是个好热闹的,也在一边看我们玩,我们一群其实也就是孩子而已,老八最大不过才二十五六岁,所以玩心上来了,还真挡不住。十七也仗着自己最小,开始叫嚣起来。
  我说我还没看呢,他们都不信,我就说那我先看看,再看有没有不宜公开的部分再说吧。我躲着他们看老十写的,又笑又骂,老九的形象啊在他这里败没了,老十的文采也不错啊,我玩心大起,还加了批语准备返给他。
  可他们还是不饶,我被他们闹得烦了,最后推给老十,“只要他点头,我这个做‘老师‘的就和大家一起受受现形主义教育,也好给你们养成些做人的基本习惯。”
  大家的矛头一下子指向老十,老八都开了口,“十弟,我们就算一起尚书房呆了几年,我也没读过你的大作啊。这回有的放矢,又有从容的重压,一定写得很好,兄弟们都来了,你就点头吧。谁要是笑你,谁要是传出去,我第一个不同意。”
  我一听真是屁话,这么多人,传出去是必然的,找谁算账啊。大家纷纷跟着凑趣,老十本来一脸大大咧咧,但也故意绷着,估计是等大家都求他呢。其实他写得很好玩,还连带夸张地损了老九,所以自己也想让大家听听;而我本无所谓,也想让大家看,不就图个乐子嘛。
  十七开始拽老十衣角,十四也又说又求,大家都觉得有门,十三却说,“十哥,你今天可别犯傻,决不能读出来,那你的丑就丢大了,你知道全体宫女太监都在议论这事了,都说你性子温和,心慈面软,让一个小宫女欺负了。你写文章那水平,再一传出去,大家添油加醋就会说,十阿哥就顾着骑射了,脑子也不好使,还是个二愣子,让写就回家写,让念就当众念,就差贴告示巡游了,你说你写得好也行,可你的水平也就是让人白白笑话我们皇家的脸面,我十三今天来不是看热闹的,就是来给你救场的,免得你被八哥、从容他们糊弄去了。要不,你就给我看看,我给你改改,你再念好了。”
  十三是两边下套,他算计着这话如果是别人劝的,老十一定受教,可是是自己说的,老十一定激了。因为老十一向在骑射上自负,可是偏偏就比不了十三。论文才就更是在阿哥里数不上了,十三却拔尖,还性格疏朗,两人碰上了老是互相掐起来,他们这几年又不是一伙的,十三今天说他丢皇家脸面,他肯定更不乐意了。
  就见老十站起来,“十三,谁说我写得不好了,不好也不用你看。今天我就要为自己正名,我写得那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精彩呢,不信,你们问从容。”
  我忙说,“大哥写得很好,简直是文采斐然,尤其对老九的刻画入木三分,引人反思。”我是本着鼓励的原则说呢,后边还有“不过——”没说出去,就被老十拦住了。
  “看吧,我写得好着呢。”
  良妃在一边最后指示说,“今天的事,就你们哥几个知道,我看谁也不要再传了。我做主,老十就念一念,大家也好给从容和老十评评理。”
  老十一听可逮着了,“好,我就念,大家评理,这次本没我什么事的,我就是一和事老而已。”
  老十清了清嗓子,读了起来,速度很慢,饱含感情。
  “从容妹妹台鉴:
  日前闻得你与家兄不欢,心甚忧之。吾兄夜不成寐,以酒浇愁,竟是日也相思,夜也相思,立也茫然,站也四顾。为伊憔悴,痴情可表;独自饮酒,悔意可鉴。然吾兄日日饮酒于余之书房,时时高歌痛哭于余之耳畔,余之窖藏一朝倾尽,余之家人无法安睡,余虽宽和大度,手足情深,亦受不起此等折磨。呜呼哀哉。(我的朱批评语,此处写得细腻抒情,文笔不错)”
  老十读得深情款款,错落有致的,大家很惊异,还不错啊,把老九写得跟情圣似的。
  他顿了顿,接着念:“奈何更兼余妻身形长大,性格鲁直,声音粗犷,动辄怒吼,又深忧吾兄之有心无力,遂狮吼一声,惊得吾兄哀嚎戛然,酒杯失落于地。吾兄飘游之心神遂安于内,对余妻长揖而拜,叩问仙方。(我的朱批评语,老九真这样啊,那我不要他了)”大家一听,这老十把他家恶妇说成那样,老九看来被吓到了。
  老十还是继续念。
  余妻遂问,“大丈夫如此又哀又毁,倒叫女子小瞧了去。且汝又是天潢贵胄,到底所为何难?”
  吾兄大恸哀答,“余身边有一丫头,八分可爱,十分魔人,余日日笑脸相对,亦时时挨受申斥。日前不欢而散,余不知何日可散去这愁云惨雾,重见青天与白日。”(我的朱批评语,此话是你的杜撰还是老九真的这么说?你敢负责不?)
  余妻遽然站起,以手拍案,聚心中之气断喝一声,余亦一惊,吾兄大感振奋,忙问,“弟妹可有高见?”
  余妻瞠目而视,言道:“天下竟有如此悍妇,将吾兄之假脸踩于脚下,甚快吾心啊。”(我的朱批评语,怎么,我与汝妻竟是知音人?)
  余闻听心中瑟缩,吾兄亦吃了一惊,本欲理论,不想却哀求道,“既是同道中人,还请弟妹赐教一二法则,给为兄解惑。”(我的朱批评语,啊,老九,我不要他了,太不男人了)
  余妻遂问:“兄长可是处处占了下风?”
  吾兄曰:“然也,哀也。”
  余妻曰,“别无他法,送你一字真言,如此悍妇,唯‘冷’而已。”(我的评语,你媳妇有胡子吗?你媳妇脸上刻“王”字没有?说这话时她应该用爪子捋胡子配合的)
  余在一侧欲言又止,余妻此话亦非良方,然吾兄病笃投医,心如火烧,不辨一二,竟是信了。余心内哀叹,更知风波将至,呜呼哀哉。(我的朱批评语,你不会去追他,制止啊?你不制止就是苟同,就是帮凶,就是同犯;你媳妇是教唆罪,胁从罪。你们都等着吧,还敢说我是悍妇?)
  大家听得有趣,人物还真历历在目呢,就是老九太好糊弄了,老十媳妇也太强悍了。老十接下来开始抒情起来。
  “想吾妹岂是任人摆布之人?吾妹性情爽直硬朗,忌讳心思藏掖,如此冷住,更增恨意。
  想吾妹岂是不辨事理之辈?吾兄只须温言改悔,自然回转心意,如此冷住,反添二心。(我的朱批评语,算你有见识)
  余本意规劝,奈何余妻在侧,奈何吾兄如获箴言,竟手舞足蹈去了。(我的朱批评语,啊,老九的形象啊,毁了)
  如今事已至此,只盼吾妹心无嫌隙,感怜吾兄一片赤诚痴意,两人和好如初。
  然吾妹大怒,亦冷意相待,吾兄铩羽而归,此招一败涂地。余本欲笑,见吾兄欲哭无泪,遂好言慰之。不料吾兄为博佳人原谅,开口坦言,一切推之于余。余本欲哭,然吾妹心怀宽善,遂允余陈其情由,诉其衷肠,仍可不计前嫌,兄妹相交。
  嗟乎!吾妹真乃天下第一之闺阁奇女子。吾妹美貌如花,气度更在美貌之上;吾妹气度不凡,境界更在气度之上。吾妹处事之硬挺风骨乃我等之须眉之所不及哉!吾妹待人之高拔气魄乃我等皇子之所不及哉!吾妹对爱之态度虽与世俗有违,然于至理于真情何来二致?吾妹于男女之看法虽惊世骇俗,亦是襟怀所至,非俗人可及!(我的朱批评语,真是我大哥,心太善良,这么夸我!虽然溢美,但我原谅你了)
  吾妹听愚兄一言,既有心于他,此等问题何论对错?无人对,亦无人错。(我的朱批评语,你忘说阿弥陀佛了)
  愚兄温武拜上”
  老十动情地念完了,十四都听傻了,十三也不说话,老九却早就几次想说话,被一旁的我捂住嘴,我告诉他不许说话不许辩解,我相信他不是这样的。
  老八说,“写得真好——玩,还很有思想呢?后半段挺荡气回肠的啊。”
  良妃倒问,“老十,你写的倒是真是假啊?你家红珠倒很有趣啊?可你把这老九写得也太不成样子了。”
  老九受不了,忙说,“娘娘,都是老十在从容那里请功埋汰我呢?我跟他家恶妇哪里说得上话啊?”
  十七却说,“九哥,你不是早承认是十嫂十哥给你出的主意了吗?怎么又说和十嫂说不上话啊?姐姐,你可别信。十哥可是见证人,一边是嫡妻,一边是九哥,他只好实话实说了。”十七说着,还模仿老十念的喊了一句,“啊,将九哥的假脸踩在脚下,哈哈哈。”
  老十截住十七的笑,说,“我这是新写法,叫作,从容,什么来着,你以前说过的,艺术来源于生活,还怎么的来着?”
  “高于生活。”
  “对,我的高于生活,不过写得好吧?一看就是老九。我可是日思夜想好些天呢。”
  十四一把抢过去,“我看看是你的笔迹吗?啊,还真是啊。怎么,从容还有朱批呢?和十哥写的真不协调,从容你这是狗尾续貂。十哥,你老实说,是不是求人弄的?”
  “哼,谁有我了解这事啊?谁能写出来啊?不过,我找人改的。”
  “谁啊谁啊?”十三等人凑着问。
  “不能说。我也没告诉他,就分期分批改的,他不知道什么事。”
  “哟,十哥聪明了啊?十哥,十三这里长揖而拜,叩问仙方,还请十哥赐教一二法则?我十三也好能写出个说明书来。”十三又跟着起哄说,我不禁瞪了一眼十三,十三收到目光就讪讪不说话了。
  老十也不理他。
  良妃说,“我今天是开了眼了,老十竟是个才子。好啊,从容看来是‘教育’有方啊。”
  老十说,“哪里是她的功劳啊,她可是十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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