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潮女士在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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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潮女士在清朝-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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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会幽默,也会大笑,真好啊。不过嘛,方才的问题,我想选和你一起躺在雪里,行不行啊?”
  “那好啊。”他一边说,一边就撒了手,我真的掉在雪地上了,还好摔得不疼。他大笑不已。
  “变态四——”,我不知骂什么好了,词语太匮乏啊,“你你你——,你比绿头蝇子还让人恶心。”我坐起来,他伸出的手被几次我使劲一打,我是坚决不上他的马车了。
  “别生气了,我道歉,你太重了,我是真抱不动了。”
  绝不原谅你,我不理他,自己起来要走。“行了,是我错了。你说想躺雪里的,来吧,我抱你。”
  我还是走,“你这样我们得走到什么时候?”
  我走他跟着,好半天,我也好累,想想自己不合算,“好吧,你说,姑奶奶,我错了,我就让你抱。”
  “死丫头,抱你还得叫你姑奶奶,我真是中毒了。”
  “对啊,所以是抱姑奶奶。”
  “陆从容,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胤禛不要再考虑你的感受了,不跟你用强,你就得寸进尺,以后我对别人什么样,我就对你什么样。”老四抱起我,往马车那儿走。我使劲动,他吓唬我,“再动,我就真的扔掉你,上车就走。”
  他真的变回冰山表情,好像货物一样把我扔进马车,自己也上了车。果然有肉的香味飘来,“自己吃吧。”我咽了口水,肚子也咕噜起来。在食物面前妥协是我的本能,我于是吃得很香,虽然不太热乎了,还喝了几口旁边小暖瓠里的奶,老四自己也吃了点。
  我们没有再闹,过了一会我觉得又暖和又有力,我的大氅呢 ,他叫人找回递了过来,我披上下车,日落终于来了啊,我其实没敢说也想看日出,别人肯定以为我脑子疯癫。
  老四也下来,站在我的一肩远的身后,我们都没说话,看着远处天空的彤云变得不安分起来,被风撕扯着,似乎在配合着就要来临的激荡不已的岁月。而雪山色彩明暗不一,亮处是耀眼的金红色,十分温暖,暗处让人觉得幽深神秘,似乎那阴影中有暗夜的力量要把你吸过去。近处的被雪裹着的尖尖山峰被天光映射得有如巨大的晶莹的冰灯,透射出水晶般的光芒。
  我被这庄严神秘的景象震撼了,有人说大海的落日犹如英雄的悲叹,那么雪上的落日呢,史诗般壮美啊。而我的身后也站着一个写入史册的悲壮人物,不管他到底何功何过,他都是历史的大手笔啊。我转身看了看他和他的被夕阳拉长的影子,傲然孑立,我该不该退后一点,站在他的身边呢?
  他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欣赏,总之无语。待了一会,我还是打个寒颤,“好美,就让它常驻我心吧,我们回去吧。”
  “好。”雪山日落平复了我们的心情。我们上了车,他就静静地闭目养神,这样好,省得我还得应酬你,要不同坐一车多尴尬。我想到刚才咬了他,拿雪塞他,他怎么都不变表情呢,看这他的脸,真的是冰做的么?想摸一摸,是冷的还是热的。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我刚伸出手就要碰到,那双眼睛突然睁开,我的手也被他抓住。“干嘛勾引爷?”
  我的天啊,这罪名也太大了。“谁稀罕勾引你,放手。”
  “不是想摸我么,你得付出代价。”
  “嘁,那你亲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有?”
  “想要什么,说吧?”
  我生气了,“本姑娘什么都有,连你没有的‘真心相待’都有很多,我什么也不缺。”
  老四又怒了,死死钳住我的手,我用另一只手照着他的被我咬过的地方就打了下去,他的冰山表情终于变了,我听到“五官们”有拧到一起的呼喊声,他本人还在控制着,那手背被咬过的地方有点泛青,我看着我好像是过分了。
  “要不要紧?你可别告诉别人啊,尤其是你皇阿玛,啊,要不我一只手给你得了。”
  “真的?”
  “假的。我给你吹吹吧,你有药么,人家(其实是清穿大大们)都说你身上时时备药的。”
  “有,你给我涂上,然后给我吹着,一直吹到我不疼了,我就不把事闹大。”
  “好好,好的。”
  我按他的指挥在车上找到了淡色瓶装的药膏,在他手上抹了点。然后我就用嘴吹气,“凉点就不那么疼了吧?”
  他点点头要我一直吹凉气,我说,“那好办了,我下去弄点雪,给你糊上。”我就要动。
  老四估计又怒了。“不行,吹。”
  “哦,是。”我只好吹,好可怜啊。我跪在他旁边,一会脖子酸了,腿也麻了,嘴要不会动了。
  我可怜地望着他,像一只摇尾巴的小狗,“四爷,我的主人,我错了,没下次的。要不你咬我一口得了,我也不用你吹,咱俩就两不相欠了。”
  “狗咬我,我不会反咬狗的。”老四高深的说。
  “诶,你怎么会这句的啊,这可是现代语言啊?”
  他没听明白,我怕他问我“现代”是什么,就瘪了,不敢再问了,继续吹。
  “好了,停吧。坐过来。”他指的是他身边,我不敢反抗,坐下。
  “我给您揉揉肩,您大老远跑来看我,累了吧?”
  “你还知道我特意跑来,我以为你不知道。”
  “知道,爷,我好心都当驴肝肺了,您得原谅我。”我一会给他捏脖子,一会揉肩膀的,弄了几下就来烦劲了,“爷,我也累了,我歇会行不?”
  “嗯。以后不许叫我别的,就叫爷,叫得好听点。”
  “是——爷——”我终于老实坐一会了,还真累坏了,马车很有节奏地颠簸,我却睡着了,头枕在了他肩上还不知道,流没流口水,说没说胡话,尤其是给没给他起外号骂他,我也不知道。
  后来我感觉到有小虫子了脸上爬,弄得我很痒,我拧了拧身,还是不舒服,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就是老四那张脸,感觉到他磨蹭在我脸上的手,那手指头很温暖,带了点粗糙的感觉,我意识到自己躺在他的腿上睡着了,腾地一下坐起来。
  “不睡了,应该快到你家了。那就收拾收拾吧。”老四说。
  收拾什么?我疑惑看着他,他指了指我的衣服揉搓得挺乱,嗐,吓了我一跳。他看着我笑,“你怎么连一点害羞的感觉都没有啊?”
  “我害什么羞啊?我该害怕,跟像你这种恶狼,共处一车。你没干别的吧?你说你堂堂冰山四皇子,偷看人家小姑娘,你没脸红还好意思问我?”
  “从容,”他换了一副样子,“你要下车了,我就几句话,希望你能永远信任我,就像今天你困了就趴在我肩头睡一样,永远没有防备。我对你什么不图,只要真心相待。”见我要说话,准没好话,“不,你什么也不用说,我都知道。”
  知道什么啊?他接着说,“不管皇阿玛还有其他人,他们对我们都不重要。你回去吧。”
  马车适时停下,我因为心里没底,甩手就下了车,没再看他,就进去了。丫头们见我回来了,都上来伺候。“行了,弄热水我洗澡吧。再来点吃的。”
  我静静窝在木桶里,到了古代就这事挺好,洗澡挺浪漫的,电视剧不都那么演么,热气氤氲之中,女主人公扬起花瓣,随意撩些水,根本不是洗澡,那叫SPA。还得有个薄屏罩住,纤纤倩影,柔和的侧脸,尤其是那细瘦的藕臂和修长的手指的形状折射在薄屏上,上面还必然搭了衣衫,要是被人取走就更好玩了。再不然就是有人偷窥,因为某些类似共鸣的知音断弦的原因,女人感应到,飞身快速得你看不到就穿起衣服,追了出去,衣衫完整,发丝滴水。可惜这两者我都没赶上,我泡了好久,差点又睡在里边,太没有美感了。我后来清醒了穿上衣服,“啊,你是一条大河,我有心无意从你身边流过,我没想把我彩霞般的影儿,投入了河水的柔波。”你说冯至的诗这么改怎么就那么不美了呢,可它表达我的心情啊,我的老四啊搅得我心思烦乱。
  第二天一早起来,被大娘叫去,说是很快就除夕了,让我给丫头们做衣裳,还有哥哥们的都得弄,还有各种压岁的礼品,要我帮她想着。这个我挺爱弄,而且不费劲,我只要到我的店里转转,再各处买些就成。还有自己也该预备给各人的礼物了,这个可要费些脑筋的。老八他们就算不来,肯定会拿信前来要挟的,当然我也会收到新年礼物的。哎呀,谁发明的礼尚往来啊,其实是累人累己的事。可是感情的债怎么往来啊?我又开始头疼了,谁会可怜我的神经呢?
  赶紧先忙家里人的衣服鞋帽,一个大家子真的是不好管,得考虑全面就怕落了礼数。我的丫头们更不能亏待,让她们随意拿,我报销,还亏了有荷束和莲晴帮我想着,给家里人连带老师都弄齐了新年所用的。又决定过一个有意义的春节,让人弄些气氛,窗花啊,花灯啊,点心啊,都要喜气的。
  忙了几天,我被左一声小姐,右一声从容弄得晕头转向,自我安慰到哪我不是顶梁柱,主心骨啊。这天这忙着,有人回说,十四爷来了。
  哎,稀奇,他怎么来了?我们好久都没说上话了。
  “干嘛呢,从容,我可好久没见你了,给我上点好茶好点心,晚上我还要蹭饭呢?”
  我一听,真是正大光明,吃我家饭比我还从容啊,还是吩咐人去弄了,嘱咐晚上的菜饭也要弄得丰富点,让温红亲自去监督,按十四的口味弄。“你真的在这里吃啊?不怕被人知道啊?”
  “怕什么?我来可是讨了旨意的。我跟皇阿玛说,你老要认我做干弟弟,他看了看我就问怎么能随意认姐弟,我说十哥认了从容做妹妹,我可没同意做弟弟的。皇阿玛也没说我,我看有门,就说我来看看你,回去给皇阿玛讲讲从容在家都憋闷成啥样了。皇阿玛一听就乐了,说,嗯,能有乐子,还问我以前你的乐子,我就讲了你怎么跟我们混的,还说了你好几段经典语录,我对皇阿玛说,听从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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