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 飞燕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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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 飞燕惊龙-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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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梦寰不是圣人,即使是圣人遇上了像朱白衣这等绝美高贵的女子,大概也有点飘飘然,难于自制,更何况她此刻薄怒佯嗅,倍增娇态,不自觉冲口而出,道:“姊姊穿着女装后,那慑人英气中,又隐透无限娇柔,看起来,不像穿着男装时,那样威仪逼人,我越看就越想看。古人说,秀色可餐,倒非欺人之谈了。”说完话,才感觉到,言词之间,太过放肆,脸上一热。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良久后,仍然不听朱白衣说话,梦寰心中忖道:糟糕,这一下恐怕真的招惹她生了气啦。心里想着,微微抬头望去,那知朱白衣一对明如秋水的大眼睛,也正在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娇靥上红晕如霞,目光中情爱横溢,她一和梦寰目光接触,立时把脸避转开去。
  石洞中又沉寂了。但梦寰和朱白衣两人的心里,却像大海波涛一样,汹涌翻动,两个人谁也不先说话,谁也想不出适当的话说,相对沉默足足有一刻功夫,杨梦寰才缓缓站起身子,步出石洞,踏草地,信步走去。耀眼的日光下,各种颜色的山花,缤纷夺目,他的心中,也像陈着各色山花一样,是那样纷乱,但又是那样美丽多彩。
  他知道自己已面临到一次可怕的考验,以后几天中,他必须慎重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他己感受到自己正逐渐地步入了情海边缘,一不小心,就要跌入那茫茫无际,波浪滔滔的情海中。
  他尽量使自己平静,但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捧起溪水洗了个脸,冰冷的溪水,。使他神志清醒很多,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了。
  突然一阵醉人的甜香,沁人心肺,转眼望去,不知何时朱白衣已悄无声息地坐在他的左侧,见他转过脸后,微笑说道:“你一个人坐在溪边,又想什么心事?”
  梦寰笑道:“我在想我师父,是不是已求得雪参果,回到饶州,还留在饶州客栈的三师叔,伤势是否已完全好了?”
  朱白衣道:“你师叔伤势,尽管请你心放就是,别说她一身内功,相当精纯,就是一个人普通人,三天内也可以完全复元,我让玄玉替他吸尽蛇毒之后,又替她打通了奇经八脉,像她那样内功深厚的人,十二个时辰就会恢复功力,等我替你师妹疗治好伤势后,就用大白鹤送你们到饶州,或回昆仑山去?”
  梦寰道:“那姊姊准备到哪里去呢?可否和我们一起到昆仑山去玩玩,我想:师父和师叔一定会欢迎你!”
  朱白衣摇摇头,凄凉一笑,道:“你师叔伤势好了,难道我还不应该离开你们吗,她是那样纯洁善良,她已经把一颗心,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你要负了她,她是无法活得下去,你师父、师叔欢迎我,那更是没有必要,我替慧真于除毒疗伤,又不是想籍此和昆仑三子交往”
  梦寰叹息一声,道:“我知道,姊姊都是为我。”
  朱白衣随手折下一朵山花,投在溪中,但见花朵随波浮沉,顺流而去,她却站起身子,缓步向石洞中走去。
  这时,朱白衣仍然是一身玄色女装,长长的秀发披在肩上,山风中,轻轻地飘动着,窈窕娇小的背影,流露出无限凄苦,缓缓走进了石洞中。
  杨梦寰心中大感不忍,但他知道此刻必须要有近乎冷酷的镇静,才能应付当前的环境,只好硬着心肠,转脸他顾。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朱白衣果然以本身真气,替霞琳疗治伤势。这三天时间中,梦寰日以继夜地和玄玉守在石洞外面,他内心有着很深的痛苦,他不敢多到石洞中去,因为一到石洞中必须要和朱白衣见面,他怕见她那充满着忧伤的眼光,和那凄婉的微笑,以及沈霞琳娇柔的笑容。
  这三天中,除了沈霞琳外,朱白衣和梦寰都尽最大的克制能力,压制着汹涌的情感,他们都不忍把痛苦加诸在纯洁善良的霞琳身上。
  第十二回 烛影摇红
  第四天中午时候,梦寰再也忍耐不住,踱到石洞人口一看,只见朱白衣霞琳盘膝对坐在石洞中,四掌相抵,朱白衣正以本身真气,在为霞琳作最后一次治疗,梦寰不敢惊扰,看了一阵后,悄然退去。
  他爬上了峭壁峰顶,在一块大山石上坐下。这块山石旁,正是朱白衣撕碎青衫,初现女装的地方。他两肘放在膝上,双手支腮,望着天上白云,呆呆出神。
  突然,一声娇脆而充满忧伤的声音,起自他身后,道:“你师妹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我也该走了!”
  梦寰回头望去,只见朱白衣面色憔悴地站在他身旁,梦寰吃了一惊,问道:“姊姊,你怎么啦?”
  朱白衣微一摇头,笑道:“我很好,没有什么。”
  梦寰叹息一声,道:“姊姊以本身真气,替我师妹疗伤,这对姊姊损耗定是很大。”
  朱白衣凄婉一笑,道:“嗯!功力损耗了,我可以再休养复元,但刻划在我心里的创痛,却是永远没有法医治好了。你真狠,三天三夜的时间,你就不到石洞中去看看我。”
  梦寰垂下头答不上话,过半响,才抬起头来,说道:“我怕惊扰了姊姊。”
  朱白衣苦笑一下,正待说话,突听霞琳大声叫道:“寰哥哥,原来你跑上峰顶来了”
  她一语未完,又看到了站在梦寰身侧的朱白衣,立时叫了一声:“姊姊,你也在这里,我找不到你们,心里快要急死了。”说着话,人也飞一般扑入朱白衣的怀中。
  朱自衣本来已炫然欲位,听得霞琳一嚷,只好强忍下去,笑道:“你觉着伤势是否已完全好了呢?”
  霞琳笑道:“嗯!完全好了,姊姊这样对我,你要是走了,我会想念你的。”
  朱白衣轻轻揽着她的柳腰儿,笑道:“姊姊走了,有你寰哥哥陪你玩,不是一样吗?”
  霞琳抬起头,满蕴泪光,望了朱白衣半响,说道:“姊姊,我有一件事求你,好吗?”
  朱白衣看她目光中无限眷恋,心中很觉感动,微笑着道:“你可是要骑那大白鹤?”
  霞琳摇摇头,滚下两行泪水。
  朱白衣从怀中取出一方罗帕,替她擦拭着泪痕,笑道:“不要哭,什么事姊姊都会答应你的。”
  霞琳两臂一展,反抱住朱白衣道:“我不要姊姊再离开我们,你走了寰哥哥心里也会难过的。”说完话就算了,她偏又转脸望着梦寰,问道:“寰哥哥,姊姊走了你,心里一定也很难过,对吗?”
  杨梦寰只好点点头,轻声一叹。
  她又转过脸,望着朱白衣,满脸期望,等待答复。朱白衣一直在沉吟难答,霞琳越是对她眷恋,难舍,她越觉得不应该留在这里。她已自觉到梦寰一缕柔情,再难抑制,长相厮守,后果实在可怕。霞琳见朱白衣良久不语,心中难过起来,一阵感伤,竟伏在朱白衣怀中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朱白衣没法子,只好点点头,道:“不要哭啦,,姊姊答应你。”
  霞琳抬起头,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泪水,拉着朱白衣一只手,指着断崖下一溪清流,破涕笑道:“我很多天就没有洗澡了,咱们去洗个澡好不好。”
  朱白衣了望四周,人踪绝迹,想起这几天用本身真气帮助霞琳疗伤,也有三四天没洗澡了,她究未脱少女习性,霞琳一提,便觉非得洗不可。溜了梦寰一眼,说道:“你在这里替我们守望,我和琳妹妹到谷底山泉边洗澡去。”
  梦寰坐在旁边一直就没有开口,事实上他很难插得上嘴,即不好劝朱白衣留下,又不好劝她离开,那只有一语不发,但心情却十分沉重,及听得朱白衣答应不走,明知这样反不如她诀绝而去好些,但不知怎的,皱起的眉头却突然一展,连声应道:“好,好,我替你们守望,你们洗过澡后,招呼我一声就是。”
  朱白衣点点头,嫣然一笑,拉着沈霞琳向谷底奔去。
  杨梦寰望着两人背影,心中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不是欢乐,也不是痛苦,给了他无穷困扰。
  一转脸突见一个道袍长髯的人,已快登上峰头,一则来人轻功极好,身法奇快,再者梦寰心有所思,耳目失灵,待他警觉到时,来人已登上峰顶,梦寰生怕来人冲向谷底,立时一个纵跃。迎上去拦住去路,问道:“你是哪里来的?找什么人?”
  那道人大约有五旬左右的年龄,方面大耳,背插长剑,两眼神光充足,一望即知是有着极为精深内功的人,看梦寰横拦去路,当下停住步,望了梦寰两眼,一脸肃穆神色,答道:“祁连山这样大,难道就不许人来吗?”
  梦寰听得一呆,半响答不上话。本来他间的就不合情理,荒山幽谷,自然是什么人都可以来去,梦寰自知理亏,只好赔笑道:“在下并非有意找道长的麻烦,实因谷底中有人在洗澡,道长如能绕道更好,否则请稍候一刻,待她们洗完澡,再过不迟。”
  那道长微微一笑,正欲转身退走,突然又回头问道:“小施主不像是山居的人,何以会到荒山中来呢?”
  梦寰吃了一惊,转脸向下望去,见喊自己的,正是三师叔慧真子。他正想下峰迎接,慧真子已登上峰顶,对那道人笑道:“这就是我对你说起的,大师兄门下弟子。”
  那道人眼光又落在梦寰身上,这一次看得甚是仔细,从头到脚地了一遍,回头对慧真子笑道:“的确是可造之才,大师兄眼光,究竟是比我们高了一筹。”
  慧真子微微一笑,对梦寰道:“还不拜见掌门领受责罚,站在那干什么?”梦寰心头一震,暗自忖道:拜见掌门,那是应该,这领受责罚是为什么呢?难道我把三师叔丢到客栈不管,犯了欺师不敬的戒律吗?但这是为追寻沈师妹呀!他心里想着,人却跪拜下去。
  那道人受了一礼后,挥手让梦寰起来,轻轻叹息一声,道:“大师兄私授追魂十二剑,虽违了我们相约戒律,但事情实非得已,自应通权达变。”
  慧真子要梦寰领受责罚,就是想逗出二师兄这几句话,让他自己说出,不追问一阳子私授追魂十二剑的一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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