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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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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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夜色映得格外分明。 
  这是一个比狼牙坳更荒凉的地方。 
  更无人迹。 
  更寒冷。 
  龙喜扬把干粮在火焰上烘了一烘,然后递给林晚笑,林晚笑仍垂着长长的睫毛,那块硬馍头递过来的时候,她才抬眸,接过食物的时候,眸里闪过一丝惊色。 
  雪下绵密,火只烧得一堆发红。 
  火光仍映在她的靥上,带一些微儿雪意,就像一种轻柔的掠夺。 
  他们就在一个猎户歇夜的茅棚歇着,白马系在棚外,到了冬天,猎户都离开了这儿,这茅棚子就空在这里,渡过漫长的冬季。 
  ——她刚才就搂在他的怀里,犹有余温,犹有余香。 
  她仿佛是知道他在观察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这才算看清楚,她的睫毛到了尽处,竟还有些弯曲的。 
  像一个幽美的梦。 
  “你为什么不救朱小姐?”长睫毛又轻颤了颤。 
  “黑先生很厉害,我未必能胜他,”他笑道,递给她水壶,“喝些水,吃点东西。” 
  她摇头。 
  他把毛裘扔在地上。雪地上。又解开马鞍旁的包袱,取出几袭衣服,铺在地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龙喜扬笑问,然后又道:“你总不能不吃不喝,要是黑先生他们追来了,你哪有力气逃跑?” 
  林晚笑想了想,喝了些水,终于因为太渴了,而多喝了几口,然后才问:“为什么?” 
  “很好,”龙喜扬这才放了心地道:“因为你。” 
  “为我?” 
  “你知道我铺上这一地的衣衫又是为了什么?” 
  “” 
  “也是因为你。” 
  林晚笑匆匆抬眸,看了他一眼。她那少女独特的敏感,已感觉到对方的意图。这感觉令她悚然,比寒还冻。 
  “因为我昨天在驿站见到你,今晨上路的时候,就怎么也忘不了你,于是才一路跟过来。”龙喜扬凑近林晚笑身前,隔着火堆,双手在她有任何行动之前,已搭住了她的双肩,用力的抚揉着,一面发出赞叹,“老天爷!你这么美,我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了我心中发誓,说什么也得沾一沾,那怕天打雷劈!” 
  林晚笑挣扎。 
  她很快知道挣扎是徒然无功的。 
  她只有喘息着,由于她挣动的时候,有一种柔弱和英烈合并的美,使她双颊呈现一片绯红,这使得龙喜扬更加动心。 
  “你一早便在那儿,”林晚笑喘着气说:“你眼见张丁二老身亡,你——” 
  “对,我只要救你——”龙喜扬邪笑道:“我只要活生生的你。” 
  在这顷刻间,林晚笑一进分不清楚,她而今是落在大盗黑先生的手上,还是大侠龙喜扬的手中。 
  “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是林晚笑被推倒在地上最后一次哀呼。 
  地上铺的衣服已散乱、掀翻。 
  她的裸背贴在雪地上。 
  ——寒冷的冰雪。 
  她感觉到双腿间的炙痛。 
  她不再哀求。 
  她想求死,但头脑开始唆烘烘的,心跳得狂烈,身体上强烈的需要温暖。 
  龙喜扬用腰带绑住她的双手。 
  柔弱的双手。 
  白晰的身体,犹如白梅的花瓣,比雪还傲,也比雪无依。 
  “没有用的,这儿不会有人来的,就算你想死也不成,”龙喜扬道:“你已喝了‘湘妃酥’,就算只是几口,也没有力气抗拒我了,是不是?” 
  林晚笑皓齿紧咬红唇。 
  他压在她的身上,扒下她的衣裳,白晰匀柔的肌肤,使他觉得一阵昏眩,他大力扯断了她的玉颈上的一条系着匙型饰物的项链,埋脸在她坚挺的酥胸上。因为过分深明的冷和热,也使她|乳上的两点红梅痉挛起来。 
  ——那大概是小姐人家的长命牌、宝贵佩之类的饰物罢? 
  林晚笑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 
  痛苦而又妨辱的。 
  “你这么美,唉,这么的美,”龙喜扬看着她的容颜,涌出了赞羡,要不是他已欲念高涨,这起伏的美态足令他不忍蹂躏:“还是让我得到了,第一个。” 
  她别过脸去。 
  泪,自两颊侧流在雪上。 
  火堆就在不远处。 
  一根柴枝被拨乱,火头炙在冰雪上,发出滋滋地响声,很快火焰便熄灭了雪地也消融了一小个窟洞。 
  雪冰清。 
  雪寂寞。 
  雪冻。 
  雪天舞剑·雪地火光 
  ——泪呢? 
  ——火呢? 
  ——世上的一切光明呢? 
  也许自太阳落山以后,一切能有光亮的等待都消失后,只有星光,自那天的尽头,寂寞的闪亮。 
  也许除了星光,就只剩下雪光。 
  林晚笑知道:在一切像火焰燃尽了之后,狂烈的龙喜扬,就要杀掉自己,因为他不能让她留下活口。 
  龙喜扬也正是想这样。 
  ——这女子像雪一般难以拥有,不过就算他再珍惜,他也不能携着她踏上人间的行程,因为他刚才所做的事,不能有第三者知道。 
  他宁可让她在他掌心中消融。 
  他觉得很无奈,甚至很悲哀。 
  他想拥有这个哀怜、呻吟、忽冷忽热的胴体一辈子,可是他却得要马上杀她。 
  她背向着龙喜扬,双肩微颤动,许是在饮泣罢?龙喜扬的手搭在插在雪地里的刀柄上,看见她衣襟遮掩不住的柔肩,那么匀如山坡,可以尽情一次美丽的失足。她还是没有穿上衣服罢?龙喜扬看着只披上毛裘的背景,回想起刚才这胴体给他的欢悦与激|情,一时竟下不了手。 
  ——或许,等她穿上衣服再下手罢? 
  ——她那么完美,只有他碰过伊的身子,他总不能让别人也沾污这洁白无瑕的身躯。 
  ——因为她是他的。 
  他已无暇为她挖|穴埋葬。 
  就在这时,她悠悠的转过身来,幽幽地道:“我是你的人了。” 
  龙喜扬觉得心头一热! 
  “原来她并不是在哭泣!”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也把朱金秀救走吗?”林晚笑春葱样般的手指,仍拎着那条被扯断的项链,项链的饰物是一根钝银打铸的小匙,柔柔地笑道:“你怎么可以不救她呢?” 
  (这女子真是一厢情愿!) 
  不过,龙喜扬心中不舍的感觉更浓烈了,随口的问:“为什么?” 
  “你当然知道,张丁二老护送我们赴京,只是个幌子,轿子里确有价值连城的事物,其中包括了‘启跸五霞瓶’和‘玉蝶蟠龙杯’。”龙喜扬一听,双眉一展,只听林晚笑说道:“你是知道的,朱伯父赴京在先,断不会忘了进贡宝物给当朝大佬,他就怕途中遇事,所以才不一道出发,黑先生他们猜得一点儿也不错。” 
  龙喜扬动容了,“真的!” 
  “可惜已经迟了。” 
  “为什么!?” 
  “朱小姐被那干贼人劫持,恐怕什么都泄露了,宝物落到黑先生那一伙人的手上,就不易夺回了。”林晚笑忽尔一笑,娇羞的道:“不过,却还有一点可以放心。” 
  龙喜扬眼里看得又怜又爱,心里又急又好奇,“哦?” 
  林晚笑抿嘴一笑,抿出一抹风情,也抿出一种断然的沉默,就不说了。 
  龙喜扬忍不住问:“落在那些强盗手上,还有什么可以放心的?” 
  “我不要告诉你。”林晚笑娇羞地道,她把玩着胸上的银匙。 
  龙喜扬往她无瑕而匀美的胸脯看去,心中怦地一跳。 
  “不过,我已是你的人了,”林晚笑低柔地道:“也只有告诉你了。” 
  “对了,”龙喜扬轻轻地搂住她,手指越过衣沿,逆拂着她颈后柔软的发脚,“有什么事,都应该告诉我。” 
  “那最贵重的宝物匣子,就在我坐的那顶轿子座垫下,没有我和金秀妹妹颈上各挂的金银小匙,便开启不了,而开启的方法,又只有我和秀妹才知晓。”林晚笑感觉到他那不规矩的手指,和刚才他狂乱的气息,“那是洛阳的巧手妙匠所铸的宝物箱匣,如用刀斧强撬,里面的宝物,也一定都毁碎,那干盗匪不会笨得只要一堆无用的碎片罢?” 
  龙喜扬喜道:“好,好极!” 
  林晚笑耽忧起来,在他臂弯间优美地转身,手指轻抚他自衣襟衽里敞开的结实的胸膛:“你,你不是真的要去罢” 
  “难道要把大好宝物,都让那些强盗吞占不成?”龙喜扬笑道。 
  “可是”林晚笑无衣的仰首,无依的明眸凝着他的俊脸,“他们的武功好厉害、好可怕” 
  “怕?”龙喜扬用力拥紧她:“有我在,谁都不必怕!” 
  他没有注意到林晚笑已在她下唇留下了牙齿的痕印。 
  龙喜扬也并不是不怕,黑先生的“雪里红”,武林中没有谁能不怕的。 
  但他不甘放弃宝物。 
  所以他冒着风雪,带着林晚笑,偷偷潜入狼牙坳,探清楚黑先生一伙人的聚集之地。 
  ——只要猝然杀人、攻其无备,干掉黑先生,余者便不足畏。 
  黑先生一伙人做梦都想不到龙喜扬会倒回来。 
  他们在帐篷里尽情吃喝,刚死了几名兄弟,包括雷碰碰,而淦世移仍是养伤,小眉已被催残而殁,朱金秀连抽泣的能力也失去了,只呆呆的望着火光,衣衫不整,不复人形。 
  龙喜扬准备在黑先生背后来一下致命的。 
  林晚笑忽然喊了出来:“在那边,宝物匣子就在那儿!” 
  笑闹中的人全僵止了表情。 
  龙喜扬霍然回身。 
  龙喜扬已来不及喝止林晚笑,只能化成一道剑光,卷了进去。 
  黑先生的一颗头颅,飞出丈外,落在火堆里,发出难听的滋滋声,以及难闻的气味。 
  然而龙喜扬胸上也多了三点雪花。 
  雪花很快就变成了血花。 
  盗匪们纷纷拔出兵器,围攻龙喜扬。 
  龙喜扬闭住一口气,他虽受伤颇重,但在雪天里舞剑,威力依然,一连砍倒三人,其他的盗匪,顿作鸟兽散。 
  只剩下淦世移,挥舞铜鞭,卷住帐里支架,用力一扯,帐篷便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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