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今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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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今生无悔-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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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止了笑,逸轩勾着嘴角道“轩儿只是在笑自己刚刚糊涂的厉害,轩儿不过在天残教中杀了些人,远未到天下愤起围之的地步。”贪婪地望着眼前的父亲,以及父亲身后萧家之祠堂。心境骤转的逸轩突觉噩梦方醒,什么南柯什么泡影,他们才是最真实的存在。他萧逸轩,怎么可能是孤家寡人?他有自始至终都紧紧抓着他不放手的父亲!虽然,微微皱了下眉头,这手腕真的快要被捏碎了

59。祠堂责罚
  日已西落,本就阴沉昏暗的祠堂更显昏黑,然而若仔细向内看去,却会发现小小缝隙中夕阳撒入屋内,金黄的微光映在地上,于屋中央被两个背影阻断,顺背而上,莫名添了几许温馨。
  紧皱眉头跪在地上,身后的痛不停地叫嚣着,跪地的小腿因之前在院中磨破如今更添难熬,万幸微微勾了勾唇角挪动了下枕在二哥身上的脑袋,感觉到二哥轻微的配合与靠近,罚跪的逸轩心安理得地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陪跪一旁的二哥身上。舔了舔干枯的嘴唇,逸轩轻轻开口,“二哥,这样的轩儿还能做你弟弟么?”
  无聊地跪在地上摆弄着逸轩身后的头发,腿上已感酥麻却不敢轻动,倒不是守着什么受罚不动的规矩,只是怕被身旁的那个弟弟发现而不愿再累自己陪他。
  想起白日,于紧闭的祠堂门外焦急地猜测担忧着屋内的情形,终于在大家快要忍不住闯入时,那个庄严而令人畏惧的大门终于开启,于紧容一人通过的门隙中,入目的,是刺眼的血红。
  想及刚刚在祠堂内硬是要提上裤子再跪的家伙,莞尔一乐的萧汉辰终是顾忌到儿子的面子,做贼般将门开了个小缝蹭了出来。在尴尬地接收着祠堂外众人注目礼中,萧汉臣洋装淡定从容地环视一圈,严声道:“都散了,一日万事不管地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眯眼看着院中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脚上却不动弹得一群儿子,手握拳于嘴边重咳了两声,“逸风进去看着你四弟罚跪,其他人都回自己屋去!”言罢不再理会围观众人,甩袖离开。
  一一接收来自众人关切的眼神,微点头目送大家离开。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明显看到跪地那人突然地震颤,于人急转身后四目相对,那个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那个疲惫忍痛的双眸,支配着逸风的双腿步步向前迈进,自然而然地跪于人侧将人揽于肩上。紧箍着人肩头直至感觉到重量的压下,方松了力道无言长跪。
  闻人言,无奈伸手佯掐了下逸轩脖子“想什么呢,潇洒恣意的萧逸轩何时变得这般患得患失。你是逸风的弟弟,英雄也好恶魔也罢,你都是我弟弟,何况罚也罚过了,你既已知错我还有何怨的?怨那魔功救了我四弟之命么?”
  会心一笑,苍白的脸上却是灿烂容颜。是啊,是何时起,自己竟遗弃了昔日的洒脱?或许是于绝情宫外见到那人的那一刻,或许是路途中跪候于父亲床前的那一夜,或许是昨日静静的傻傻的于人身侧睁眼端详着熟睡中的父亲之时。羁绊,当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他耗费着你的心神,同样,却给了你阳光与火焰给不了你的温暖。即使这温暖中有痛有责,亦无悔。
  细品心中幸福的萧逸轩,得意间忘却了片刻前的锤楚,随性地伸展着肢体直至剧痛于身后抗议,方闷哼一声老实趴回二哥肩上。回忆起之前的那场痛,逸轩亦忍不住全身一颤。
  晨时萧家祠堂外,耳听那自信而张扬的声音终于回归,萧汉辰转回头凝眸注视着祠堂大门,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凉风袭来,皮肤微微的瑟缩提醒着它的主人,背后的衣衫竟已汗湿。想及门口自己近乎无赖的行为,萧汉辰很有越描越黑倾向地迅速松了紧抓了一早晨胳膊的手,约莫是用力的时间太久,乍一放松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将那让人心虚的手自以为淡定地缓缓藏于身前,萧汉辰脸色微红,心中却也暗暗庆幸。
  幸好,幸好没有松手,否则,上一回离开,便用了一年时间才浩浩荡荡的把人找了回来,若是这回当真让人走了,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再把孩子领回家
  “爹?”苦着脸揉着被父亲蹂躏了一早晨的手腕,泪干了,笑却未尽。可是揉阿揉,揉阿揉,竖耳斜眼的萧逸轩耳也累了,眼也乏了。身前半步之遥的父亲却是不闻一动,心中暗念早死早超生的逸轩终于按捺不住,试探开口。
  “咳”掩饰般地咳了声,无奈发现自己竟在自家祠堂前走神了的一家之主,直腰挺身,眼含敬畏地打开祠堂大门
  乖觉地跟随着父亲的脚步进入祠堂,不待吩咐便自行于祠堂中央跪下。第一次,走进这祠堂是为救人,却是名不正言不顺;第二次,走进这祠堂是为受罚,却是心甘情愿暗含欣喜。可当发现上完了香的父亲拿着那檀木杖往自己身前一矗,可怜的轩儿心中一抖,刚刚那欣喜的心思烟消云散。
  轻抬手中杖,指了指角落里的条凳,萧汉辰沉声:“规矩不必我多说,一百杖,生死不论。”
  默默为替自己受苦受难的臀腿默哀三息,将那严声冷气的“生死不论”直接无视,挪着步子行至条凳前,垂眸复抬眼看了看站在祠堂中央不动的父亲,踌躇复踌躇,唔,到底是在角落里罚,还是要自己把这条凳搬到父亲那?小心地又瞟了眼父亲的脸色,逸轩终于做出了选择,俯身将条凳抬起走向父亲。
  静立不动的萧汉辰瞧着儿子那踌躇而又反复小心看向自己的“哀求”眼神,萧汉辰心中暗乐,饶是你小子再不怕打,这萧家家法也不是你轻易吃的消的,小小疼惜不知不觉渗进心中,这还没打这小子就惧了,自己是不是可以稍稍放点水?反正让他能记住教训就是了。若是让此时未罚已心软的萧汉辰知道,自己儿子那所谓的小眼神,不过是在询问他究竟在哪里施罚,不知会是何情景。
  终究,心软也好,疼惜也罢。已定的惩罚如期而至,十杖一组,仅留下一处痕迹,自涨红至乌黑,自皮开及肉绽,直至血肉横飞中险些露骨,那如恶魔般的檀木杖才放过了可怜的血肉,咬向下一处无伤的肌肤。
  疼痛如期而至,却又超出了预料地难熬。不是不知道这檀木杖下伤痛惨烈,昔日大哥身上的伤早已是最好的佐证;不是不知道刑责难熬,昔日一次次的伤痕累累早已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可是,萧逸轩未料到,这痛竟是如此的难耐,记忆中甚至没有一次痛过这番,即使是那遥远记忆中的削皮刮骨之痛。
  一阵阵昏黑中,为了抵制疼痛,萧逸轩拼命地将注意力转移到对这神奇萧家家法檀木杖的研究中,不知过了多久,在鲜血滴滴滑落中,闭眸咬牙一声不吭忍痛的萧逸轩,唇角勾起,却在还未展开笑颜时,惨声痛叫,险些吓得威武抬杖的萧汉辰,闪腰失手丢下刑具。直至那张惨白的脸看来,轻轻道一句“没事”,方才咬牙继续这一场劳心又劳力的刑责。
  多久了?多久在受罚时没有这么肆意的,毫不掩饰脆弱疼痛地呼喊哀嚎?多久了?多久在一次次的苦难中咬牙苦苦地以沉默相抗?痛?为何是这般至痛?释然一笑中逸轩方恍悟,前世今生,这竟是第一次啊
  不为承受泄愤承担报复而苦熬于人世,不为那自己无法苟同的残暴行径而苦苦抗争,不为忧心于自己关切之人而默默承担冤责,不为给那些或熟悉或陌生之人一个交代而甘心受责,不为什么霸业、什么天下、什么谋反忠贞而熬刑,不为去偿那些前人留下的债,更不为身陷囹圄中委曲求全的无可奈何。前世今生,这竟是第一次,简单的只因自己犯了错;竟是第一次,疼痛、惩罚,单纯的只为教训,只为改过。
  痛吗?自然是痛的。因为无需去挺着那口气,去假作坚强;无需去向任何人表达自己的不屈与坚持。他只是做错事了,所以被罚了,痛只是为了记住教训,以后不再犯了。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信念支持,自然全身心,只剩下了责罚下的疼痛。
  于是,明了了的那一刻,轩儿褪去了那看似坚硬实则残破的外壳。放任自己的脆弱于家中,于亲人身边,展现。
  嗓子早已嘶哑,身体渐渐无力,迷蒙中渐渐清醒,方意识到这一场刑责,终于结束了。艰难抬起身,却于痛呼中复趴了下去。身边的父亲一直在,却没有动,逸轩知道,父亲在看,在等。略微缓了缓,逸轩小心而缓慢地自条凳中跌下,慢慢于颤抖中勉强跪地。“轩儿知错,此生绝不再动用魔功分毫,求父亲原谅。”
  虚弱地声音自那挣扎颤抖地人嘴中传来,萧汉辰怅然叹息,凝眸咬牙,端立于萧家列祖列宗令牌前抬起右手举于头侧。“我,萧汉辰在此立誓,犬子萧逸轩若再行魔功,不问缘由,必将其逐出家门,若再相见,生死击杀之。”
  皱眉忍痛的逸轩本待听得那声必得的“原谅”后,泄力放松。却未料等来地,却是令人惊惧的誓言。睁大那布满血色的双眸,怔楞地看向父亲。良久,苍茫干裂地唇颤抖着开启。“我,萧逸轩在此立誓,今生绝不再行魔功,否则永生离开萧家,与萧家之人,永不相见。”
  此刻,他觉得他做了最正确的事,既勾销了前情,又彻底遏止了未来;此刻,他觉得他并无所惧,日月星辰,本该自此消失于这个世界。可是人生,是否能尽如人意?在那可见的未来里,当真不会再有“不得已”么?

60。爱难两全
  “萧大哥”一袭白衣,略显苍白的脸庞,于鲜艳夺目的色彩中倍显凄婉,立于屋内,举步不前,微张的双唇,在那泫然欲泣的眸下,令人不忍直视,却更不忍移开视线。
  耳边传来那些好事的公子哥门将门扣上的声音,萧逸云默然看着眼前的病美人,勾唇冷笑。那些吊儿郎当的家伙,自己吃喝嫖赌不算,偏要拉着自己出来,美其名曰见识天下“美景”。自己还当真以为他们只是想闹闹玩玩,没想到却是等在了这里。
  “公主殿下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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