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做贵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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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做贵人妻-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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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应奇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突然阴测测地朝她笑了笑:“若是你不为我想办法,我就让我大堂兄去你家提亲,反正我如今知道你家在哪了,哈哈”
  徐莹一听,故意装出惊喜的模样,“真的吗!你怎么知道我正恨嫁?”
  韦应奇顿时风中凌乱了。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了



  第四十七章 再遇

  任凭徐莹怎么刺激他,韦应奇也不肯去女人堆中讨好那堆女子。徐莹姐妹也不愿去凑热闹,所以三人便租借了小船,决定泛舟一游。
  徐莹坐在船头,望着河面上点点的灯火,吹着江风,喝着米酒,只觉得光阴易逝,岁月如梭。仰着身子,她回头看着满脸无奈摇着船桨的韦应奇,好奇地问他:“上次你只说被堂兄逼婚,那既然如此,何不娶个美娇娘回家,称了你堂兄的意?”
  “你都还没嫁,我又何必急着娶?”韦应奇还在暗恼。徐莹告诉他只要来了这江边,就能解去他的烦忧,谁知竟是让他来参加这劳什子的祭月节!
  “我若是想嫁,不过是件易事!”几杯米酒下肚,徐莹借着醉意夸口。
  韦应奇瘪了瘪嘴,嘲讽道:“我看可没那么容易!”
  这时,一座豪华的画舫从不远处慢慢驶了过来,徐莹见了,指着那画舫对韦应奇道:“一会那画舫中若是出来了男子,我就去问他们可有人愿意娶我。如果有人说愿意,那我就赢了,你听凭我吩咐;若是无人愿意,那就是我输了,我听凭你吩咐。如何?”
  韦应奇一听,兴致立马高昂起来,应和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坐在船后的徐枫见徐莹有些不对劲,正要上前来查看她的情况,船身猛地一歪,吓得她立马又坐了下来,连声叫了几声“莹儿”,哪想徐莹却不理她。
  这时韦应奇也来劲了,他转了船的方向,加快速度朝那画舫划去。
  画舫中有丝竹之声传来,靠得近了,能听到女子“依依呀呀”的唱歌声。韦应奇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幸灾乐祸地问徐莹:“后悔现在也还来得及,以后听凭我吩咐就成了!”
  徐莹酒劲上来,哪肯轻易认输,挑衅地看了韦应奇一眼,指了指那画舫。
  就在徐莹醉眼朦胧时,画舫中有两个青年相携走了出来。
  “今日果然是不虚此行,这稽陵县的祭月节倒是办得有声有色。”
  “的确如此。不过若不是正好搭乘了这画舫,恐怕明日也到不了此处。”
  “只是要韦兄勉强去听那些不入流的丝竹之声,想必你早就不耐烦吧!哈哈!”
  “倒也不像展兄形容的那般不堪,是我自己无心欣赏。”
  两人说着话,就见有小船靠近画舫,船上有人正拼命朝他们挥手。
  那画舫上灯火通明,而小船上却只有一盏油灯。等他们走到画舫边向下仔细分辨时,小船上有人早已看清了他们的脸。
  “大哥!”韦应奇惊叫着站了起来。
  这时徐莹也抬起头来看向他们,含笑高声问道:“家中老娘逼我早日嫁人,不知你们中可有谁愿意娶小女子?”
  一语落地,“噗通”一声,有人惊得掉下了水。
  小船猛烈地晃悠了几下,徐枫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赶紧到船中心稳住了船身,大声叱喝徐莹道:“你发什么疯啊!”
  猛地想到似乎忘记了什么,徐枫往河里一看,就见韦应奇从水中钻了出来。游到船边,他一手扶着船沿,一手指着徐莹结结巴巴道:“你你可看清楚那是谁!”
  徐莹眯着眼睛看了看,只觉得那两个人影模糊得很,只好侧过身子老实告诉那还挂在船边的人:“我看不真切。”
  韦应奇手一松,差点又没进水里。气结不已,他翻身上船,故意将船弄得猛烈地晃荡了几下,这才又有了勇气去看画舫上自家大哥的脸色。
  画舫上,韦应达此时心中又惊又喜。刚回稽陵县就遇到了自己想见的人儿,他如何能不高兴?可听刚才她说的那惊世骇俗的话,他又不由得有些讶异。
  他身旁的展泰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这才将他从沉思中唤了回来。
  “她真是愈发与众不同了啊!哈哈!”展泰大笑不止。
  一刻钟后,两拨人都回到了岸上。徐莹缠着韦应达和展泰问刚才在船上时她问他们的问题:“假如是我这样的女子,你们可愿意娶?”
  只可惜,两个人都不肯回答她。
  想到分不出胜负,她不由得懊恼不已。
  韦应奇却气得脸都红了。如果可能,他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徐莹
  第二日徐莹彻底清醒了,又听徐枫埋怨她昨晚的冒失与唐突,也觉得难堪不已,决定宴请韦氏兄弟和展泰,以表歉意。
  打听之下,才知原来韦应达这次是受朝廷之命回锦州,拜宣威将军,为都督,随锦州刺史袁子恭一起镇守项阳。途经稽陵县,想要回家一探,便离了大队人马,单独和展泰乘了画舫过来。



  第四十八章 诉情

  徐莹去韦家送拜帖时,正逢韦应达与展泰骑马出门。三人见了,各自表情不免有些怪异。
  徐莹询问之下,才知道韦应达要陪展泰回邻县的家中一趟。正好她今日无甚大事,在展泰的邀约之下,便决定与他们一同前往。
  骑了一个多时辰,见路边有茶馆,三人下了马,决定进去小憩片刻。
  徐莹故作专心喝茶,将脸埋在茶杯中,生怕两人会问她昨晚的事情。
  哪想有人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展泰憋了一路,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打趣徐莹,哪肯轻易放过。
  “昨日徐莹姑娘真是令展某大开眼界啊!没想到不过大半年没见,徐姑娘又长进了不少。”
  徐莹低头不语,拼命喝茶。哪想一下子喝得急了,一口水呛住,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慢点喝。”这时只听一个低哑中带着温柔的声音传来。
  徐莹抬眸一看,就见韦应达正和煦地笑望着她。心中一暖,她将茶杯放下,稍稍挺直了脊背,诚恳地致歉道:“昨晚是徐莹唐突了。只因喝了米酒,吹了江风,又被应奇一击,便有些不想轻易服输”
  “女子还是不要那么好胜的好。”展泰摇了摇头,感叹道。
  哪想徐莹一听,心中觉得不服,反驳道:“展大哥这话差矣。女子为何就不能好胜?好胜自然有好胜的妙处。若不好胜,哪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这女子”展泰瞠目结舌,扫视了一眼身旁的韦应达,见他只是低头喝茶,只好又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三人吃饱喝足,继续上路,午时便抵达了展家。展家在邻县富甲一方,展泰为家中幼子,自幼受父母宠爱,因而不免恣意任性。展父展母大半年没见幼子,思念非常,拉了他便嘘寒问暖。徐莹与韦应达在一旁见了,不免感叹不已,两人相视一眼,便退至一旁。
  在展家吃过一顿丰富的大餐,两人便与展泰告别,准备返回稽陵县。
  这条路之前徐莹与韦应达来回过两次,只是那时她不是心事重重,就是无心欣赏。从展家出来,她觉得难得的轻松,心境也不免开朗了些,开始与韦应达聊些别后的境况。
  “之前你来信中提到安昌民风颇为开放,不知可否详细为我描述一番?”
  “安昌繁华,女子也更为自由一些。不过”韦应达顿了顿,看了徐莹一眼,突然笑道:“昨晚巧遇莹儿,被你那么一问,我还疑心我们依旧还在安昌呢!”
  徐莹羞窘,以袖掩面,想起昨日情景,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笑罢,她自嘲道:“只可惜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干了一回惊人的事,却还摆了个乌龙。”
  韦应达久久没有回话。徐莹转头看他,就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从侧面望去,就见他面庞轮廓分明,又许是因为都城安昌水土养人,肤色也较先前白润了一些。
  心中一动,徐莹打趣道:“韦大哥倒也是个俊男子,只是可惜徐莹高攀不上。”
  哪想韦应达听了她的话,却置若罔闻,加快了骑马的速度。徐莹愣了一下,也赶紧追了上去。
  两人快马驰骋了一段路,在一条小溪旁停了下来。放了马匹去吃草喝水,两人在小溪旁坐了下来。
  “若是我说愿意娶你,你可愿意嫁我?”韦应达突然侧过身子,直视着徐莹,声音低哑而沉稳。
  “嗯?”徐莹讶异地看着他,呆愣了片刻,苦笑道:“韦大哥就不要再打趣我了,我知道错了。”
  似乎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一向沉着的韦应达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低声嘀咕道:“我不是说笑。”
  再抬头时,他黑眸中的烦躁一扫而空,却添了犹疑,“莹儿,你愿意和怎样的男子厮守一生?”
  徐莹因他变化的表情不免有些纳闷,此时听了他的问题,倒是认真思考起来,幽幽地道:“少时我很害怕要嫁人,那时总是忧愁,害怕离了徐家,我便不再是我了。如今婚姻之事于我已是避无可避,我也知晓无论自己心中是有多么不甘愿,也终究会离开徐家,成为别人的妻子与娘亲。可笑的是,虽然前景渺茫,但我还是希望能与一个怜我懂我,我亦敬他爱他之人厮守一生。”说到这里,她凄凉笑道:“韦大哥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很可笑?”
  韦应达静静地听她说完,幽深的黑眸中满是怜惜,摇了摇头,他的思绪渐渐也陷入了回忆之中:“莹儿,你不是好奇我为何至今尚未娶妻?”
  见徐莹点头,他接着道:“我八岁丧母,十岁丧父,那时应奇年幼,我们两兄弟在幽州无依无靠,门庭冷落,饱受人情冷暖。后来眼见家中财物被仆从盗去了十之二三,我这才决心带应奇离了幽州来锦州投奔族人。
  我少年富贵,不曾受过什么苦,轻信了他人。那时我托了仆从变卖家产,哪想有人见财起意,偷偷掳走了应奇,逼我交出全部财物。最后我将财物交出大半,这才救回应奇。应奇回来那日,我遣散仆从,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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