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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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 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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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摆在了安新

安新市委办公室里,陆政东和张泽高正在进行着一场谈话。

“姚志在金湖区搞得这些,让我恍若回到了五十年代大跃进的年代”

两人谈完了关于姚志的案情之后,张泽高看完手里由省纪委转过来的一些关于姚志的材料,叹了一口气道,有些感慨,看着陆政东道:“我这一辈子,经历过大跃进,吃过三年自然灾害的苦,挨过批斗,蹲过牛棚,这些经历让我充分认识到一点,必须要实事求是,否则就要犯错误。”

说着张泽高轻轻叹口气,拿起茶杯。慢慢喝了口茶。

张泽高再抬头地时候。就自嘲地一笑:“老喽。老人家就喜欢怀旧。”

陆政东也是默然,姚志不光在经济上有问题,在经济建设上也是大搞浮夸风和数字政绩。

在大跃进时期,“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而四十年过去了,这样的情况在金湖也出现了,姚志为搞“政绩”,金湖不仅在粮食生产上、生猪和家禽喂养上、工业产值上、就连在财政收入上、渔业上、典型“楷模”的树立上等,也大肆弄虚作假、虚报浮夸,甚至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步:农村出现了干枯水塘鱼丰收,还有的粮菜产量放卫星,多种经营假翻番、工业收入冒估报等等。某偏远的村一理发店年收入就达三十万,而这个理发店仅仅就是两块钱理一个头,村民们都笑,也就是每年要理十五万个头,每天得理四百多个头,而全村人口不过八百多,也就是说,全村男女老幼齐上阵,必须要两天理一次头,村民们都笑,就算不把剃头匠累死,那剃光头的岂不连扎根毛都长不赢了吗?

陆政东却是笑不出来,这在九十年代并不少见,南巡讲话以来,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思路完全明确,统计数字的相互攀比之风愈演愈裂。具体表现:一星相互观望,攀比速度;二是产值增幅之高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统计权威部门只得要求各地“认真核实,实事求是",各级领导要求“一级一级对口”,但根本刹不住车,统计数字何以被扭曲,浮夸风又何以再度重演呢?一是上级部门不切实际的制订高指标,层层压任务,唯有统计数子上做手脚;二是“政绩”与统计数字划等号,并与干部的升降荣辱挂钩,而又不去认真的调查核实。有了统计数字的高速度,“政绩”就有了,提拨重用自然有份,何乐而不为?于是有少数人不惜弄虚作假,胡编乱造,夸大政绩甚至伪造政绩。

而金湖出现这样的荒唐数字也并不是一天造成的,姚志上任之后,年年虚假,于是逐年虚报加码,最终积重难返。

而姚志更离谱的是既搞浮夸风又大搞政绩工程,其危害尤甚。

搞浮夸风干实事的不如编数字造假的,影响了务实干部艰苦创业的积极性,而有的弄虚作假干部得到提拔,群众议论纷纷;下达高指标,实行量化考核,工资奖金挂钩,这是逼干部造假,对此有怨言;虚报浮夸,影响了党在群众中的威信;统计数字造假,影响上级对下面了解真实情况,影响决策和经济发展。

而搞政绩本来无不可,关键是:一,不该搞的也搞,二、过分地搞。三、前任搞的后任把它拆掉自己再搞。以毁人力和物质为辅。政绩工程则是:以毁物质和人力为主,以口夸并之。这严重地破坏着生产力的发展。

姚志是一边浮夸,一边大搞政绩工程,现在区政府外面是欠着一屁股帐,真正需要建设的,或者用于民生的严重不足,都已经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想来姚志恐怕也是一直在想着赶紧跳出金湖吧,只是还没来得及,就出事了。

还有一个更让人头痛的就是锰矿问题。

利州矿业就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是的,黑洞!陆政东也看到了利州矿业的不少材料,这些材料就连省纪委都不一定有,那是一堆账,是利州矿业融资、投资、收益的明细表,是利州矿业巨额资金的流入与流出。

但这根本不是传统意义上企业财务应该做的那种账,而是一笔“黑”账!

陆政东花了不少时间将这些账目翻完,他看得心惊肉跳,看得毛骨悚然。何三牧的这个财务总监倒是细心,太细心了,所有进出利州矿业的资金,一笔笔记录得都很清楚。

陆政东粗略算了一下,利州矿业偷逃的税款几年来累计上亿,而资金又以各种名目给转了出去,也是一个巨大的数目,但是这些账目又做得很巧妙,转出去的资金只有何三牧一人知道,而何三牧在吴凤娟还没调走,省纪委还没决定对姚志双规之前就已经出逃,这恐怕是京城某些人,得到中央在闽南开始下重手的时候感觉到情况不妙就让何三牧赶紧撤退了。

何三牧的出逃,或许对省里的领导来讲,是如释重负。因为何三牧知道得太多,不但是在省里市里牵连太广,而且还牵涉到京城某些人,真要查起来,到时候连省里都不知道怎么收场,而何三牧跑了,能够牵连的也就是些小鱼小虾,这就好办。

而对陆政东来讲,何三牧跑了,利州矿业只剩一个空壳子了,利州矿业的数万职工,该怎么办,虽然还有区一级这个防火墙挡着,但他这个市长却也是不能不操心,这些都是很棘手的问题

不过,张泽高讲这些,发发感慨固然有些真实感情流露的因素,但这些经济发展方面的事情主要都是该他这个做市长和金湖区的干部去头痛,张泽高这么做的目的更多的恐怕是为即将展开的说辞做铺垫。

张泽高把玩着他地青花瓷茶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姚志的事情教训深刻,全市干部必须要引以为戒但不发生已经发生了,所谓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只是此身不上如来座,收拾河山亦要人,金湖区这个局面该如何收拾,政东市长有什么想法?”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道:

“金湖现在这个样子,缓不得,却也急不得。”

陆政东知道张泽高是在探他对金湖区区委书记人选的口风,但却故作不知,避而不答。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方面他必须要紧紧防备钟柏发等人的反扑,虽然在这样的局面可能性极小,因为吴凤娟调走,这无疑就是给钟柏发一个信号,而姚志和钟柏发等人一直关系也挺亲近,姚志出事,恐怕省里对他更会有一些看法,若是这个时候再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恐怕就是钟柏发省里的关系也难以挽救,这一点,钟柏发应该很清楚,这个时候,钟柏发最好的办法是等待,等待机会。

虽然如此,陆政东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毕竟距离选举的时间已经不多

而如何处理好张泽高和市里常委的关系就显得特别重要,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翘尾巴,更是更要低调。在国内的政治下,更多的是妥协,而不是冲突,也就是所谓的要能做事,更要能团结人做事。

张泽高点点头:

“大病须得抓紧治,不一定要用猛药!沉疴要慢慢调理。”

陆政东知道张泽高这才谈到了主题,张泽高是想要求稳,在张泽高心里,恐怕姚志这件事被捅出来也是算在他头上的了,觉得他太急了。

其实陆政东并没有想在吴凤娟离开没多少时间久揭开金湖这个盖子,陆政东在得知姚志被省纪委直接双规之后,也有些挠头,但不揭开却是已经揭开了,他也只好坦然面对。

陆政东默默品了品茶,看样子张忠平也在张泽高面前使了力的,好一会儿后才道:“书记说得实在是太正确了,金湖的事情缓不得急不得,更经不起折腾,张忠平也是多年的老区长了,这一次姚志的事情没有牵连到他,说明还是经受得住考验的,但金湖出现这么大的问题,张忠平要说一点责任也没,这也不客观,不过张忠平对金湖情况熟悉,干部对他也熟悉,有利于局势稳定,书记的意思先过渡过渡?这是最为稳妥的办法,我同意。”

张忠平也算是老资格的区长了,若是这个时候又从外面调个区委书记到金湖,肯定又是一番神仙打架,说不定也会让下面的干部以为算总账的时候到了而人心惶惶。所以陆政东并不反对这样的安排。

更为重要的是,有了姚志这么一出,钟柏发更是实力受损,张泽高估计也是有些新想法了,有伸手摘桃子的嫌疑。

但这样的变化陆政东必须要认真应对,一个应对不好让张泽高和钟柏发又联上手来,那就没意思了。

而且在安新刚刚弄出这么一番动静,若是处理不好和张泽高的关系,必定会让上面的人认为他还是太过锋芒毕露和得志便猖狂,不够成熟。

而和张泽高进行合作,抑制钟柏发,让张泽高顺顺利利的到一年之后的安新新一届党代会到站卸任,张泽高肯定乐意,而对他来讲,这也大有裨益

第27章顺利当选

姚志被立案调查,安新自然是陆政东和张泽高双赢,在接下来的一系列人事安排上,金湖区由向大浩主持全局工作,金湖区团委书记调任金湖区副区长,钟柏发等人的大本营则有和陆政东和张泽高走得近的人分别出任区委书记和区长,金湖区团委书记易宝天出任金湖区副区长,还有其他一些年轻的干部也提到了更重要的工作岗位。

这在常委中有一定的争论,陆政东很清楚,有时候就该果断一些,如果都要论资排辈,按年纪排位,而不是按照能力排辈,那干部体系迟早会出问题。这是陆政东在一次民主生活会上的发言,当时就是冲钟柏发等人对一些年轻干部提拔过快坐直升飞机往上冲这一言论发出的,他旗帜鲜明地说,对一些看中了的年轻干部,就是要破格提拔放手重用,让他们勇挑大梁。而对于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也不能仅仅考虑到年纪,而是要看是不是在新的岗位上有更大的作为,总之,更多的是应该考虑其能力是否胜任工作。

一个明显的事实是,下面各市一大批颇有希望的青年干部正在迅速向陆政东靠拢,钟柏发和关明东在这样的人事任命上并没有太过反对。

对于钟柏发等人背后的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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