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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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 第9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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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饫赐蹲识喙眩贕DP和财政收入“持续增长”压力下,不少地方政府对主导招商引资活动有增无减。

有的干部戏言,现在招商引资竞争不是‘大鱼吃小鱼’的问题,而是‘快鱼吃慢鱼’,一些地方政府在发展的过程中以行政行为为主导,让利“过度”,在以发展为借口下频频撞击税收、土地等政策“红线”,依靠行政力量扩大投资规模,冲击市场公平,此种行为将严重削弱国家经济转型的努力。

政府是公共权力的行使者,具有调动很多资源的权力。政府“越位”直接参与经济后,为了追求政绩和规模。容易破坏正常的市场规则,扭曲市场经济体制下应有的公平、公正、公开等基本原则,以及政府在社会经济发展中应具有的基本职能。

改变以往政府直接干预企业生产经营活动,更多地采用经济、法律等手段来调控社会经济发展,是国家市场经济体制建立和完善过程中一个发展趋势和必然选择,这也是政府职能转变的重要方面。

而在改革政府的审批权和干部考核机制中,其中的主体干部也不能不进行改革。

陆政东之所以致力于公务员制度研究,显然因为他觉得现行的公务员制度是存在问题的。

过去的旧中国,一律将公务员称为官,而解放后,给了公务员一个全新的名称,叫干部。在共和国的创立者心目中,公务员只有工作职责的区别,而没有地位的差别,至少在干部这个层面,是完全平等的。

但在实际工作过程中,差别永远是存在的,最大的区别在于决策和执行。

一个领导干部,如果既是决策者,又是执行者,且不说工作效率会受到影响,工作程序也会完全混乱。目前,政治体制存在的最大问题,恰恰是决策者和执行者界定不清,很容易就混为一体,相互交叉甚至彼此争权。

共和国成立之初,将干部划分二十四个行政级别,最低的是行政二十四级,最高的是行政一级。

这种行政分级制度,实际已经向西方的公务员制度靠拢,与传统的九品制相比,已经进步。

改革开放以后,进行了工资改革,而新的工资改革方案,并没有与行政二十四级挂钩,二十四级制也就终止了。

仍然存在的,是此前与二十四级制并行的五级行政制,也就是现在人们通常所说的,国家级、省部级、厅局级、处级和科级。每一级,又分为两级,实际是十级,再加上不属于行政级别的股级。

这种分级,显然存在很大问题。第一大问题,决策者和执行者混为一谈,没有区别。第二大问题,越往上,级别的跨度越大,升级的难度也越大,最后形成了一人一级的局面,而这所谓的一人一级,又不是公务员体系的制度性规定,变成了一种人为的东西。权力结构的随意性,导致了决策和执行的随意性。

此外,还有一个大问题,是自共和国建立以来,就没有解决也从未提上解决日程的,那就是,只有少数人能够沿着权力的金字塔往上爬,绝大多数人,都在这种爬行中止步了,甚至一直停留在最低端。

一些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人,尤其是一些并不善于行政事务,却在业务方面十分出色的人,缺乏升迁通道,他们要么丢弃自己最在行的业务工作,转向自己并不熟悉的行政工作,更多的人,只是停留在低级别上面,个人利益受到巨大影响,从而直接影响了他们的工作积极性。

而陆政东清楚,事实上和那些所谓的领导干部相比,这些人才是不可或缺的,他们才是真正撑起政府运转的重要基石之一,对于这部分支撑起政府底座的人,应该要在行政职务之外按照一定年限考虑其工资级别等待遇。

这种级别待遇不是巡视员调研员那样的性质,事实上巡视员调研员这个设计到现在来看,实际是失败的,虽然起初设计这样的位置的本意是解决一部分人员的安置问题,但在实际上不管是其本身还是别人还是把他们看成领导干部,到最后这样的非领导职务的干部也成为腐败的高发区。

还有就是干部的任用也要做一些思考,现在的干部任用制度,可以算是一种伯乐制度。伯乐制度是春秋战国时代形成的,也就是所谓的举贤制,现在津津乐道的所谓伯乐相马的故事,就发生在春秋秦穆公时代。而这个故事之所以被千古传诵,却因为唐代著名诗人、散文家韩愈的散文《马说》,其中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的话,更几乎妇孺皆知。

伯乐制,陆政东也是有思考的,陆政东甚至怀疑历史上根本没有伯乐其人。

整个先秦,东周和西周,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春秋和战国,又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

除了其他人们熟知的之外,用人机制的改变,也是这几个关键时期的重要特征。西周使用的是世袭的分封制,西周的灭亡,其实也体制在分封制的不合时宜,代之而起的是举贤制。

举贤制相对于世袭的分封制,肯定是一大进步,然而,举贤却是一种典型的人治产物,没有制度性保证,任何人,都不一定把真正的贤才推举上来。

正因为这种用人制度到一定的阶段变了味道,无力选拔真正的人才,到了隋代,才开始了科举取士,但伯乐制度这样的影响却是巨大的,在国内的各个历史阶段都能依稀看到

而现在组织部门每次去考察干部,说起来就是一个伯乐相马的过程。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去考察干部的具有决定选拔干部的权力吗?

答案是否定的,决定干部选拔与否的权力并不在他们手上,真正有权决定的是不需要亲自出马的,相反,那些派去相马的人,都是一些低级官员,程序也千篇一律,找几个人谈话,提一些不疼不痒的问题,记录的评语,就像老师给学生写的期末评语,全都是空话套话,用在谁的身上都适合。

有人讲,现在组织部门所作的评语,很多时候需要反过来猜,比如他们说某个人工作能力强,那不能理解成此人善于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他很可能是作风霸蛮,独断专行。

说某个人思想开放,不要认为这个人有很好的工作思路那就错了,它很可能想说的是,这个人在男女关系方面有问题,再比如说,具有改革精神,很可能就是无视法律法规,任意胡为的代名词。

只要上面想提拔某个人,组织部门这些低级别干部得罪不起,于是也就将此人所有的缺点全部写成优点。

好像现在搞的民主测评以及个别谈话,也是认认真真搞形式,扎扎实实走过场。现在的组织人事工作,比哪一项工作都形式主义。

比如民主测评,能评出个什么东西来?那些反对者敢写反对吗?就算敢写,也是极少数,也是表面的。何况,对于他们来说,一个简单的同意和反对,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更多的人,不愿参与或者就算参与了,也是在走形式。因为他们知道上面原本就是在走形式嘛。至于个别谈话,那就更是走形式了。谁都不能保证,这样的谈话,是否会传到当事人的耳中,所以,几乎没人敢说真话,加上谈话对象很可能是被安排的,无论说好的还是说坏的,都有一只有形无形的手牵引着,把能够出现意外的情况都一一排除掉了。

有人讲这样的选拔机制,很难做到任人唯贤,谁贤谁不贤,又没有写在脸上。惟才是举,也不现实,官场集中的全都是所谓的精英,随便抓一个,也是人尖中的人尖。这时候,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感情。谁跟领导靠得近,领导就用谁。

官场中,谁会和你靠得近?

无非几类人。人们往往将会拍的列在第一类,列在第一类的,往往是会来事的,善于为领导排忧解难的。官场就是一个矛盾场,很多矛盾纠葛在一起,有许多事,领导自己并不适宜出面,如果有这么一个人,领导什么话不说,他早已经知道领导希望做什么,并且悄无声息地替领导办好。这样的人,你不用才怪,一定会重用,而且会永远把他留在最重要的位置。

其次,还是用那些会办事的,这种事,不是替领导办私事,而是办公事。能够把公事办得漂漂亮亮,让领导政绩斐然,却又不对你形成任何威胁,这样的人领导不用才怪。

第三,大概才是会拍的,平民反感领导身边有那些阿议之人,可他们从来不知道,领导身边,恰恰需要这样一些人,否则,领导的意图,谁来宣传谁来贯彻。靠那些所谓的忠耿之士?那些所谓的忠耿之士自以为是,不太会在领导的意图上面花心思,很难真正理解领导的思想,且不说他们肯不肯替领导去吹这个喇叭抬这个轿子,就算他们愿意去做,因为没有深刻领会,往往会走形。领导身边,如果没有一圈惟马首是瞻者,领导的威信,怎么能树立起来?

类似的例子,俯拾即是。某领导希望宣示某种政纲,又不方便自己站出来说,便找机会,在会议上说。讲话稿洋洋洒洒,长达几万言,关键其实只是几个字。可说了也就说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几个字。于是,领导换个地方再说,还是没人能明白。领导只好再换地方说,终于有一次,有人明白了,在当地发动宣传机器,大肆宣扬。这就是典型的挠政治痒,想挠准位置,绝对是需要技术的。

最后一类,便是听话的。自古至今,自国内至国内,不听话的下属,肯定不可能得到信任,这就是千古一律。

这样说起来,实际上最终落脚到一点,干部的任用最终还是领导说了算。领导说行,不行也是行

这样的说法虽然有失偏颇,没有一分为二的看待问题,没能看到积极的一面,但不可否认的是任人唯亲,搞山头,搞小圈子这样的风气是越来越盛。

以至于每次组织部门把一些需要任命的干部交给他的时候,陆政东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的感觉,在陆政东看来,组织人事工作也应该与时俱进

想要改革,到了这个阶段,每一项改革都充满着巨大的挑战,现在不同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改革,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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