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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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 第9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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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民调到贝湖的时间并不长,所以陈吉桥和祁玉民的交情,并不长,党校这一块虽然是蓝超华分管,但祁玉民是党群副书记,还是和党校有交集的,祁玉民到贝湖不久,一些理论文章有时候也是组织人手进行创作,陈吉桥也曾经名列其中,文章反响很不错,为此,祁玉民专门请创作组的成员吃饭。

彼此之间都有印象,从那以后,陈吉桥凡是遇到祁玉民的事情就格外努力,总希望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以便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可实际上,他总在做梦,而这梦,一直都不曾实现。

此时,祁玉民坐在陈吉桥面前,就像老朋友一样,谈话显得格外亲切。

“吉桥,还是政东省长有办法。当初,我一直想把你调到身边来,可超华同志说什么都不肯放。唉,我后悔呀,你这么好的人才,我却没有把你放在身边。”

陈吉桥听到祁玉民这话,之前对祁玉民的好印象一下就打了折扣,无他。这话实在太虚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就他一小科级干部,调动还需堂堂省委组织部长批准?

这话,他当然只能心里想想,嘴里却说:

“祁书记给我很大的激励。”

两人正说着,陆政东洗漱返回,经过陈吉桥办公室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自然就看到了祁玉民,便向里面走来,说道:“玉民书记来啦。”

陈吉桥十分敏感,朝陆政东望去,发现他的脸上飘过那么一丝尴尬,甚至有那么一点点一闪而逝的愠怒。陈吉桥心里立即抖了一下,想到了他的前任韦成鹏,因为是祁玉民的人,陆政东才换的。

官场并不一定非得分清敌我不可,许多时候,只要有那么一点怀疑,心中便栽下了一根刺,这句是所谓的心证,这比其他什么都可怕,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就像自己目前所面临的境况,如果处理不好,肯定会在陆政东心中栽下一根大大的刺。他当时便对自己说,无论如何,要将陆政东心里的这根刺拔出来,哪怕是画蛇添足,这只足,也一定不能少。

陈吉桥立即站起来,迎向门口,抢着说道:

“省长。祁书记打电话说上来坐坐。你当时在洗手间,我没来得及汇报。”

陆政东看了看陈吉桥,对祁玉民说道:“那好,玉民书记,请进。”

陈吉桥跟过去,端过去了祁玉民的茶杯,并且看了看陆政东的茶杯。陆政东的这杯茶,是他上洗手间时,陈吉桥刚沏的,他之所以多此一举地揭开杯盖看看,只是想让陆政东感受到他的细心和周到。

干完这一切,他往外走。陆政东却叫住了他,说,吉桥,你去准备一下吧。我一会儿要上网看看。

有那么一秒,陈吉桥愣住了。祁玉民来找他,显然是要谈大事。两位领导谈大事,他这个小秘书在旁边,显然是不适合的。尽管那是在隔壁的房间,毕竟只隔了一道门,他们的谈话,他是可以听清的。陆政东是不是有意要这样做?走进休息室,替陆政东准备时候,陈吉桥便想,陆政东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想向祁玉民表示一种姿态,暗示自己信任陈吉桥?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祁玉民选择这个时候来,并且故意和他陈吉桥谈笑风生,就是为了在陆政东心中系上一个结?

天啦,这么一件小事,真是不能仔细分析,一分析,味道就越来越多,事情也是越来越复杂。在普通人眼里,这无疑是一件比针尖还小的小事,可在官场,情况完全不同,很可能就会成为一件天大的事。知微见著嘛,《韩非子·说林上》有“圣人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故见象箸而怖,知天下不足也”之语,更多的时候,恐怕不是圣人在用,而是凡人在用。小人之心,并不一定度君子之腹,君子之心,也并不一定度小人之腹,更多的时候,恐怕还是凡人之心,度凡人之腹。你只要在官场被人这样度过之后,机会恐怕也就终结了。

正想着的时候,听到祁玉民的声音传来。祁玉民讲:“郑浩同志的时间已经定了,过几天就走。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

祁玉民说的是团委书记和邦兴,中组部调他去高原自治区当行署专员。

这是一个极其有趣的任命,团书记和行署专员,都是厅级干部,但团委书记是省委委员,理论上,比非委员的专员级别要高。郑浩不当团委书记,去专员,似乎是降了。可专员的实权,要比团书记大得多,上升通道也更加顺畅一些,特别是调到环境艰苦的高原,那都是为将来大用进行锻炼的,所以,由团委书记而专员,感觉又是升了。据某些民间组织部的说法,这种情况,通常都是先去过渡一下,下一届党代会将选他当地委书记,干一届后,有可能当自治区副书记,这步调远比其他人要快。

和邦兴走的时间,陆政东是知道的,昨天,和邦兴还来拜访过陆政东

陆政东说:“搞一个小型仪式吧,郑浩同志出去是呆着援藏任务去的,也是党口的,将来你们打交道可能更多一些,是不是玉民书记你辛苦一下,出个面?”

一个可能成为封疆大吏的人,自然是不可多得的官场人脉,这样的关系,任何人都需要抓住,而这还是主要的,更为主要的原因谁都清楚,和邦兴是深受高层器重之人,也许通过他可以上达天听。

陆政东自然是不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接近最高层的领导,而是表明一种态度而已,可其他人不一样,还是希望有这样的机会的。

陆政东不出面送和邦兴,似乎是拱手将这个关系送给祁玉民。只有陈吉桥心里清楚,陆政东这一招,还真是手段高超。按照组织程序,祁玉民不可能直接去邻省上任,他必须先到京城,在中组部履行相关组织程序之后,再由中组部派人送他赴任。陆政东早已经和郑浩商量好了,将在京城设宴为他送别,此时,却又将送别的顺水人情,送给了祁玉民。

祁玉民说,那好,我听政东省长的。

陈吉桥想,祁玉民来找陆政东,显然不是为了这件事。这么件事,他完全可以通过秘书长协调好。他一定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却又不知为什么,他不急于说出来,而是扯起了闲话,问陆政东五一长假准备在哪里过。

陆政东说,没办法,两地分居,要是省里没要紧的事情,估计是回京城。

祁玉民微微一笑:

“那是那是,家国天下,家还是排在第一位嘛,无以为家,何以为国?”

陈吉桥也不得不佩服祁玉民。许多词到了他的嘴里,可以灵活运用,甚至根本不用考虑其本意。家国天下这个词,被他这么用,还真是让人觉得不伦不类。人家之所以称家国天下,那是因为天下是皇帝老儿的,对皇帝而言,天下就是国,国就是家,家就是天下。

东扯一句西拉一句,闲扯了半天,祁玉民就是不进入正题。陆政东也是老手,竟然下起了逐客令,问道:“玉民同志,还有别的事吗?”

祁玉民连忙说:“哦,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刚好在这边有事,见你办公室的灯亮着,就上来看看。”

听到这里,陈吉桥心里猛地一紧。祁玉民如果什么事都不谈就这么走了,陆政东会不会怀疑他只是来和他陈吉桥说什么话?天啦,上次安排视察单位和人员的事还不知如何结局呢,现在又让陆政东怀疑自己和祁玉民有非常关系的话?那岂不是死定了?

陆政东说,既然这样,那我进去上网了。多年养成的习惯,每天不看看上面的一些消息,浑身不自在。

祁玉民笑道:

“政东省长是与时俱进啊,我们在这方面就是跟不上趟啊。”

祁玉民走了,陆政东并没有立即进来上网,而是在办公室里站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到底在思考什么?这种思考,与自己有关吗?陈吉桥真有点胆寒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陆政东走进来,陈吉桥即走到他的对面,准备替他拖纸。

陆政东问道:“不是说杨刘广要来吗?”

陈吉桥立即意识到,机会来了,就算再次画蛇添足,也要猛添一番了。

“杨书记已经来过电话,说已经在路上了。过了没一分钟,祁书记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到了楼下。我怕他们碰到一起,又没机会请示,只好自作主张,给杨书记打电话,叫他稍等一等。”

陆政东正拿着鼠标轻轻滑动着,听了这话,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看了看陈吉桥说道:“你给杨刘广同志打个电话,让他上来吧。我估计他一直等在楼下。”

陈吉桥暗暗松了口气,出门时,感觉自己的背心都是汗。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发现杨刘广和邱晨已经站在里面。陈吉桥和两人握手,打过招呼,指着沙发,对邱晨说道:“邱秘书你自己坐。”

又转向杨刘广说道:

“杨书记书记,请跟我过来,陆省长在等你。”

将杨刘广带进陆省长书房,替他沏上茶后,陈吉桥便出来了。

回到办公室,问过邱晨才知道,他给邱晨打电话的时候,杨刘广和邱晨已经到了,正准备下车,看到了祁玉民,他们只好坐在车里等,见祁玉民离开,他们才立即上来。可见,陆政东对这一套很熟,清楚杨刘广一定坐在车上。

陈吉桥不由也想着杨刘广愿意帮他的忙,这件事可能还在传达另一个信息,这个信息是传达给他陈吉桥的。如果陈吉桥不是省长秘书,杨刘广自然不需要传达这一信息。现在,他明确传达了这一信息,自然也就是对陈吉桥有所期许。官场上的事,真是奥妙无穷,杨刘广只不过这么一招,便有说不出的韵味。

两个人因为是家乡人,有一种本能的亲近感,两位领导在里面谈事情的时候,他们俩秘书也谈得挺不错,谈到杨刘广这次来见陆政东的目的,邱晨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也仅仅是一句话,陈吉桥恍然大悟。原来,杨刘广盯着副省长这个职位了。

这一级非常之关键,是一次跨越。事实上,杨刘广这些年一直都被阻挡在这一步之外,原因不外乎是他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赞同他做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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