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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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 第9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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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有余。

贝湖情况太过复杂,这点不只是高层领导跟他强调过,他自己也能感受得到。尤其陆政东对贝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这让他这个省长做起来,难。

但是没想到中央最终还是选了他,而且一再强调,要他肩负起新的使命,勇担重任,将贝湖带到一个新的高度。这个高度在余江游心里是有的,他自己能描绘出来,也被那个新的贝湖鼓舞着、激励着。可脚步真的到了这块土地上,余江游才发现,幻想终归是幻想,激|情也只能是激|情。一个政治家如果只靠幻想和激|情去做事,那是要犯大错误的。盲目出招,急于求成,让自己被动不说,弄不好会让整个工作被动,会陷入到僵局,这是他不想看到的,祁玉民就是前车之鉴,这样的错误他不能再犯。

所以他必须讲求策略,是的,策略。余江游从没感受过,策略二字有如此重要。现在他是在逼迫着自己,放慢脚步,不温不火地进入到角色中去。他要把一切先看清,先判断出大的方向,然后再在细小处着手。

必须要一步一步来,而且一定要注意动作的隐蔽性,隐蔽二字同样重要!他不能急于打乱别人的步伐,他要在别人的步伐中找到改变局面的可能性,然后等时机成熟,再把自己的态度亮出。也就是说,他要先跟着贝湖原来的节奏走,而不是一来就强调自己该怎么走。

事实上兰超华并没有完全猜中詹继东的心事,詹继东此时的心里比兰超华所猜测的要惶恐万倍,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央林芝悄悄回来了!

央灵芝在国外也是极为不习惯,眼见着贝湖又风平浪静于是就想悄悄回国呆一段时间,当然央林芝也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回贝湖,而是呆在她一个同学所在的省份。

但还是出了事情,央林芝遭遇了一场车祸。

据央林芝的同学讲撞飞央林芝的是一私家车,车主那天喝了酒,属酒后驾车。据车主讲,央林芝当时从酒店飞跑出来,招手拦的没拦到,惊慌中朝后看了一眼,又疯了似的横穿马路,结果就撞在了他车上。

司机还说,有两个衣冠楚楚的人当时从酒店追了出来,车祸发生后,那两人消失了。

央林芝的同学在当地很有些北京,那两人已打听清楚,一个叫钟思明,一个叫夏明华,钟思明一口贝湖口音,夏明华则一口普通话,是两位警察从酒店登记表上查到的。

钟思明?詹继东的眉头拧得很紧,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

钟思明他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当初从政法委挪到纪检委后来担任第三监察室主任,都是他找相关领导说的话。此人最早也在他曾经工作的地方,算是他的嫡系,怎么现在反过来又在背后查他?

这让詹继东觉得有如同坠进了冰窟一般刺骨的寒意遍布全身,而不幸中的万幸是央林芝在车祸中受创甚重,一直处于深度昏迷,按照专家的判断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极大,可即便如此,在万幸的同时,詹继东的心里依然有些不安,所以才会如此

※※※

按照惯例,新官上任,肯定是要下基层熟悉情况的,余江游下基层,省府那边是副秘书长米尚伟陪同,同去的还有发改委、交通厅长、以及财政厅等相关部门的负责人。

在考虑带谁去的问题上,余江游一度有些犯难,不得不征询兰超华的意见,兰超华笑说道:“您第一次下去,队伍当然要庞大些,这不是图形式,也不是做给谁看,完全是工作需要,下去之后总要过问,了解社情民意,了解各市发展状况,带的人多一点,也好汇集整理得更为清晰,对省长您有帮助。”

余江游也报以微笑,道:

“贝湖太大了,比我过去蹲过的地方都大,我心里急啊,想尽快进入角色,把工作抓到手上。”

“我能理解,不过省长也不能太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您到贝湖来还没休息一天呢,我很不安啊。”兰超华说。

“哪顾得了休息,我是怕胜任不了啊,幸亏有您,我都不敢想,要是没有您,我这省长该咋当。”

余江游到现在还坚持用“您”来称呼兰超华,让兰超华感动之外又多出几分不安,听兰超华如此客气,越发不安,毕竟过去的交情是过去的交情,当初两人都是同样级别,又不在一地,工作上没有任何的交集,而现在却不一样,虽然两人之间不算是上下级的关系,但作为同僚,那也是省长为主,他这个副书记为辅,余江游这么客气,让他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说道:“省长太过客气了,我们当以您为榜样才是。”

余江游呵呵笑笑,道:

“我们都别谦虚了,也别这样互相客气,没意思,如果我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望指出来,千万不可让我一来就犯错误。”

“哪有这么严重。”

兰超华也笑出了声,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一次谈话,时间也和他预想的差不多,这从杨子川和他的那份谈话他就明白了这一点,因为对他而言或者对余江游而言,因为过去是熟人朋友变成现在的同僚,这种关系的变化产生的心理上的微妙变化,让有些话反而不好说,总觉心里有障碍,不敢放太开,客气和谦虚把他们之间从容坦荡的气氛给遮蔽了,所以不得不专门来谈一谈。

“我想还是要对目前的工作做做文章。”

余江游又说。

“这个问题我也在考虑,目前好像还没这必要,等您再熟悉一段时间,或许会判断得更准确一些。”

怕余江游多想,又道,“我现在是思想有了定式,老化得很,一下两下突破不了,可能也是在贝湖太久的缘故吧。”

兰超华知道余江游虽然大动作是不会做的,但也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那也是不行的,他还是必须要让方方面面熟悉他,这才有利于选举。

“好吧,那就再稳定一段时间。有关这方面的事情,我已向政东省长谈了一点想法,这方面有什么好的建议,随时要跟我沟通,等这次回来,力争商讨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来。”

“行,这件事我会亲力亲为。”

这件事既不是另起炉灶的搞一套新的东西,也不需要省内理论高度,只是需要在周书明和陆政东制定的大方略中拿出一些自己的具体而又带有些新意的办法,这看起来不难,可实际上操作起来难度却是不小,难就难在一个新字上,难就难在一个分寸的拿捏上

第202章暗流

晚上,詹继东叫来他在省纪委的另外一个人,李再林。

“你工作怎么做的?”

李再林进来,詹继东不满地质问道。李再林是他在纪委的一手暗棋,之前还特意叮嘱李再林,让他多留神,听到什么,最好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李再林挠挠头,不大自然地说:

“我也是刚刚听到,第三监察室最近负责两起涉外案件,行动极为诡秘,我不知道他们是”

“那你知道什么?!”

詹继东发了火,他这辈子操心操惯了,对拿话不当话的人格外来气。

李再林避开目光,进而又垂下头,不敢正视詹继东的脸。

詹继东越发来气:“把头抬起来!”他喝了一声,又道,“钟思明在查谁?”

“这个”

李再林犹豫着,一时有些回答不了。

“到现在还想瞒,是不是要我把书明书记叫来?”

詹继东本想说是不是他人没走茶就凉了,可这话终归还是没说出口。

“书记您别发火,这事”李再林一脸不安,嗓子不断地打颤。

“这事怎么了?”普詹继东紧追不放。

“我们真是无从知晓。不过据三处一位同志讲,最近三处四处在秘密查办两起大案,说是志路书记亲自抓的。”

“洪志路?”詹继东失神地盯住李再林,盯了好长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

“洪志路。”他又自言自语一句,然后说,“你回吧,回去好好工作。”

李再林喉结动了几下,慢慢站起身,不安地瞅了詹继东几眼,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敢再说,黯然离开了。

詹继东有些懊恼,他是不该冲李再林发火的,纪检委的工作性质他知道,如果上面真不想透出风声,就算有人打入纪委的心脏里也无济于事。很多案件之所以能透出风声,那是人家有意想让当事人知道,给当事人一个活动的机会。

可这次明显不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是,有人冲他下手了。之前詹继东一直认为,他就要灰溜溜的滚蛋了,所有的暗招、阴招、损招,还有狠招都没有必要用在他身上了,现在看来,他错了。

可他们怎么知道央林芝回国的呢?就算知道,又如何知道央林芝在什么地方呢?

央林芝回国很隐秘,如果不是央林芝的同学他都不知道,但央林芝显然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有些东西应该是给她同学透露了一些,不然她根本就不知道信!

困惑来困惑去,詹继东蓦地想到一个人:梁先学!对,只有他!梁先学是知道他和央林芝关系的,当时也没觉得跟梁先学说了有什么不妥,当时他和周书明关系很亲近,是一路人,而且梁先学也有人,大家都如此,谁也不用防范谁,现在想起来,詹继东就恨得要死。

梁先学!詹继东几乎要咬碎这三个字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该反咬他的就应该是梁先学,但最有能力反咬他的也应该是梁先学。因为关于“隐秘”二字,詹继东一向是慎而又慎,独独大意的地方,就是在于梁先学面前。

梁先学有这样的动机,周书明要走了,对于梁先学而言,那等于就是房顶的顶梁柱被抽掉了,梁先学显然是觉得有危机感,想重新找一个靠山,于是便在他这个失意的人伤口上撒上一把盐。

可他还不能把梁先学怎么的,梁先学既然敢把央林芝的事情透出去,自然已经把自己的屁股收拾干净了,何况就算没完全收拾干净,人家也没必要或者没有勇气冲梁先学下手,毕竟梁先学曾经是周书明的秘书,对着梁先学去,那也就意味着对着周书明去,即便是周书明离开,省里也不会有人会那样不智。

悔不当初啊!恨不过当初啊!

只悔只恨别人是无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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