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在阁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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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在阁楼的女人-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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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志豪提着一大罐马奶酒盘膝而坐,拿过两只空碗斟满,直接省去寒暄的开场白,举起酒碗向端木羽翔示意:“我比你大六岁,所以我先喝三碗,你再跟怎么样?”
  拼酒?好老套的挑衅但话说回来,酒量比拼是男人之间最直接的挑衅方法,最终喝得昏天黑地都不知道为了什么,逞英雄无所谓,一旦拒绝了就是懦夫的表现。
  端木羽翔举起酒碗,一饮而尽,他不需要任何人让。
  殷志豪似笑非笑地扬起唇,也将碗中酒喝完。
  沫一傻坐在一旁观望,两人也不聊天,一碗又一碗喝不停,看你架势好像在喝白开水。
  她很怕两人喝到酒精中毒,所以轻推了推端木羽翔肩膀,心生一计:“不如边划拳边喝吧,这样干喝多没意思吖。”
  端木羽翔撩起微醺的黑眸,拍了拍她脸蛋:“你先回去,如果我喝多了会有服务生送回房。”
  “”沫一又偷瞄了殷志豪一眼,见他面红耳赤已有些不堪重负:“殷先生,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如果你因为妹妹的事在气愤,我可以替端木羽翔解释一下”
  殷志豪付之一笑,随后鼓掌嘲讽端木羽翔:“端木少爷的手腕真高段,坐在身旁的女人不但不生气还要帮你解围,殷某甘拜下风。”
  “谢谢赞美,本少爷向来有人缘。”端木羽翔从容面对,心中坦荡,又何须解释?
  沫一见两人“心平气和”地继续喝,索性起身回房睡觉,她管不了,眼不见为净。
  

  舍我其谁?

  凌晨四点,服务员才将端木羽翔送回客房,整个人烂醉如泥。庆幸的是,他并没酒后失态,安静地倒在床上,只是满屋子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沫一半梦半醒地走进浴室,弄湿一条热毛巾后又迷迷糊糊走出,她半跪在床边,先放平他的身体,折腾十分钟才帮他脱下鞋和衣裤。她先拿起毛巾给自己擦了擦汗,怒指宿醉的男人痛斥道:“逞能呀,怎么不喝死完事?!”
  端木羽翔若有似无地扬起嘴角,忽然抬起手臂行了个军礼,紧接着再次昏睡过去。
  “”沫一无奈地舒口气,帮他拭了拭脸颊,而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服务,浑浑噩噩地侧卧起身,随后躺倒,脸颊正巧落在沫一弯盘的大腿上。沫一嫌弃他酒味太重,原本打算将他放平回原位,可他却拢起一只手臂环住她双腿,好似在搂着一只大抱枕。
  沫一初次见他脸上展现出如此天真的笑容,就像小孩子,在梦中找到了枕边玩具,笑容中带出无限地安心与满足。
  “我迟早会离开你,你别太依赖我唉!”她一边替他擦拭着脸颊一边喃喃自语,她拿他没辙,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可她终究会离开,因为还有一位门当户对的女人正等着他迎娶,而自己只是一个被强行安插在他生命中的过客。
  一滴泪,不自知地滑落鼻尖,她缓缓垂下眼皮,俯视眼底的男人,越是靠近,她的心越是摇摆不定,她已记不清警告过自己多少次,不可以沦陷,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生活。
  沫一弯下。身,脸颊贴在他温暖的额头上:“端木羽翔,别再对我好了,今天的美好注定化为明天的伤疤,你已经在我身上划下很多刀,就不要再置我于死地了。”
  苦涩的泪水,一颗一颗地滴落,她必须尽快、彻底地离开端木羽翔身边。
  ※※
  第二天中午,房门轻轻敲响,沫一以为是服务生,所以蓬头垢面地开启房门,可出现在面前的人是殷志豪。
  殷志豪西装笔挺地伫立在门口,沫一红肿的眼眶率先引入他眼底:“你哭过?”
  沫一顿时清醒十分,她不自然地顺了顺头发:“殷先生,有事吗?”
  殷志豪欲言又止地放下手指:“我是特意来道歉的。昨天是我处理问题不妥,更不该拉着端木羽翔宿醉不归,在你面前失态了,非常抱歉。”他一觉醒来,想起沫一离去时的情景,虽然她担心的人不是自己,但惹她伤心就是他的不对。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
  “理解什么?”
  “你在为妹妹抱不平,误以为端木羽翔在外沾花惹草,即便气愤也在情理之中,其实我们,并不是殷先生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殷志豪听得一头雾水,可他们之间的举动又代表什么意思?不过话说回来,这显然是个好消息:“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是情侣?”
  “当然不是,我是”沫一听到屋中有动静,朝殷志豪做了个嘘的手势:“你等我一下好吗?我去换件衣服。”沫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真相,但她已然成为受害者,没必要让另一个女人再多伤一次。何况她了解端木羽翔的个性,他宁可被人误会,也懒得去解释。她昨晚想了很久,希望自己在透明的状态上完成契约内容,不要给任何人造成困扰。也是她唯一保全自己的方法,不再躲躲闪闪,明朗化公开化,待契约结束,立刻离开这座城市。
  殷志豪当然愿意等她,等多久都可以。
  他清晰记得初遇沫一时的情景。一年半前的清晨,那是他业务繁忙,所以搬出别墅,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公寓暂住,因距离公司只有八分钟路程,所以他每日走路上下班。当他走出公寓大门时才发现忘记带手机,所以他走入身后的面包房借电话,打算打给保姆送过来。也许是时间太早,面包房内只有沫一在当班,当他说明原因后,沫一从柜台中拿出电话递给他,脸上还洋溢着暖融融的笑容。他当时穿了一套朴素的休闲服,看起来并不像有钱人。所以沫一对他说了一句:趁着老板不在,快点打吧。
  而就是这个笑容,却令殷志豪至今难忘,这也许是一见钟情吧。就这样,他成了面包房的常客,只为每一天都能见到那张纯真的笑脸。
  
  优雅的咖啡厅内,沫一将大致经过描述给殷志豪听。当然关于血型的事没有详细讲解,只告诉殷志豪,因为端木家世代单传,而她是自愿接受借腹生子的计划,纯属金钱交易。
  殷志豪似乎难以接受,更准确的说,他无法相信沫一会为了钱去出卖肉。体,他所认识的沫一,虽然生活清苦,但努力工作,活力十足,从不自哀自怜,即便她一时忙乱替客人找错了钱,她也会追出去把钱还给客人,这样纯朴的女孩,怎可能贪图钱财?
  沫一注视殷志豪震撼的表情,她微微垂下眸:“好了殷先生,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不会影响到你妹妹的婚姻大事。”
  “你,真的这么需要钱吗?还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我可以帮助你。”殷志豪依旧不信沫一是为了钱才走入端木家,虽然他没机会和沫一交谈,但通过一年多的观察,沫一的个性与喜好他基本了如指掌,而且商界霸主端木集团,为什么会选择沫一传宗接代?
  “谁不喜欢钱呢?这笔交易可以让我少奔波二十年。”沫一的话语很平静,她在自我催眠,先要说服自己,才能把谎言当成真相看待。
  殷志豪眸中掠过一丝黯然与落寞,回想沫一在与同事聊天时的内容,她们常常会提及对有钱人的深恶痛疾,所以他刻意不透露家世就是怕沫一介意,也怕金钱亵渎了这份干净纯粹的感情,可倒头来,他的真心还是输给了金钱?
  “早知道钱可以买到你的人格,我何必苦苦等待”殷志豪自嘲浅笑,他心目中的天使已经堕落了吗?
  “用钱买我的人格?殷先生,请你收回这句话!”沫一神色愠怒,她就不懂了,好心帮殷志豪解惑,他不但不感激,反而吐出一句侮辱人的言词。
  “对不起沫一,我不是在羞辱你,也没资格羞辱你你知道吗?我因为你的无故失踪有多着急,雇佣了多少位私家侦探,跑了多少次警察局?”殷志豪艰难地滚动着喉咙,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情感,还没来及表白,却已得到最残酷的答案:“当然,我在你眼里只是陌生人,可你在我眼里,早已成了宝。”语毕,他忽然起身离去,他的离开并不是因为心灰意冷,而是需要冷静,沫一虽言之凿凿,但她的愤怒又说明什么?就当全是给自己找心理平衡吧,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他会查清楚。
  “”沫一迷茫地眨眨眼,殷志豪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跟端木羽翔处处作对不是因为妹妹的关系?
  此时,服务生彬彬有礼走到她身旁:“请问您是沫一小姐吗?服务台有您的电话。”
  “找我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沫一边询问边站起身。
  “因为您是端木少爷所带来的朋友。”
  那不用问了,打电话的一定也是那人,沫一接起电话,还没开口,端木羽翔已开口责难:“谁允许你和殷志豪见面了?你跟他就这么有得聊?”
  “你居然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沫一睨了服务员一眼,服务员则尴尬地低下头。
  “别转移话题,你站在原地等我。”
  端木羽翔“砰”的一声挂断电话,沫一手举听筒发呆,有一种预感,她要大难临头了。
  …

  完美融合的音符

  挂掉电话后,沫一真就站在原地没动,她趴在柜台前,一副听天由命的无力模样。
  咖啡厅内所播放的音乐悄然停止,寂静的气流,使她更为不安。
  忽然之间
  屡屡琴声,悠悠扬扬地萦绕传来,单键撩拨而起的前奏,宛若钢琴家指尖跳跃的雨滴,澄清又荡气回肠,好似一阵微风起伏,令人心旷神怡。
  沫一随着那股清流一样的旋律慢慢转身奶白色的钢琴后方,坐着一位优雅的钢琴家,他微抿着唇,内敛的黑眸落在琴键上。沫一虽不懂如何鉴别弹奏者的功底,虽然不知这首乐曲所表达的含义,但他沉稳的神态,犹如行云流水般的演奏,似乎在阐释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在每一个音符滑动中,诠释出一种情绪,触动了她故作平静又矛盾挣扎的心灵。
  《D大调卡农》——变奏曲中的不朽之作,纪念逝去的爱妻。同一旋律以不同的高度在各声部此起彼落、连续不断的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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