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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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婵娟-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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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云飞一席话,说的朱棣展颜而笑,这么个简单的道理,自己却转不过弯来,之前怀疑这是苏落为了保命而设下的计谋,保命就保命吧,有了她这个祥瑞,自己这个皇帝当的名正言顺,历史上再也没有谁来怀疑自己是篡了侄儿的位子。

    呵呵一笑,最近身子不利落,疲乏的微闭双目再问:“依你看苏落之事朕该当如何处理?谷梁鸿之事又该如何处理?”

    上官云飞道:“不急,您再好好听听好好想想。”他这叫欲擒故纵,知道朱棣生性多疑,一旦自己现在说放了谷梁鸿,怕朱棣识破刚刚自己那番话是为苏落涂脂抹粉,为谷梁鸿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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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朱棣动摇之事由墨飞白传达给苏落,苏落高兴的喜极而泣,这样说来,谷梁鸿或许可以不死。

    墨飞白递给她一方锦帕,道:“若你想见他,我可以试试。”

    苏落摇头:“不见,他看见我这个样子会担心。”

    墨飞白蹙眉问:“那你为何连上官云飞也不见?”

    苏落看看他,苦笑下:“你是我哥哥,他,只是一个仰慕我的男人罢了,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会让他失望还是会让他可怜?也许他不是那样的人,但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能冒险,毕竟现在我还需要他的帮助。”

    她这番话说完,墨飞白很是感动,在苏落那里,自己是亲人,是不同于上官云飞的亲人。

    形势越来越好,苏落心情也好,算算日子恐怕儿子要出生在京城,有关小娃的一切都没有准备好,于是静候上官云飞的消息之时,同春好上街购买需要的东西。

    落叶如蝶,随处纷飞,秋风飒飒,扑面微凉。

    街上人来车往,苏落行走起来已经很吃力,双臂仍然瘦峭,容貌仍旧绝丽,腰身却粗壮变形,肚子大得都看不见自己的脚尖。

    春好手中大包小包的拿了很多,都是婴儿用品,身边连个婆子都没有,所幸春好粗手笨脚的还会做些针黹活计,买了布帛准备给小娃做衣服被褥。

    两个人又打听好了京城哪个稳婆最好,算计驿馆距离稳婆家有多远,一旦生产好能及时把稳婆找来,并提前付了定金,给稳婆打好招呼。

    做好这一切,春好无限感慨的看看她道:“夫人,你真的长大了。”

    苏落挽着她的手臂,喘息变成吭哧吭哧,费力道:“你说话就像大叔的口气,恐怕不久我们就要看着小娃一天天的说,他真的长大了,我都快有儿子了,再不长大,岂不是成了妖精。”

    两个人边说边往回走,稳婆交代她,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多活动活动,有利于生产。

    这时街上人喊马嘶,有一队策马之人冲了过来,到了拥堵之地路人纷纷叫骂,马上之人不得不放慢速度,接着又翻身下来,还拉着路人打听驿馆的方位。

    春好眼尖,蓦然发现说话的是野鲜不花,苏落也已经看见,急忙钻入人群里逃之夭夭,春好搞不清状况,不明白她为何见了野鲜不花就跑。

正文 173章 难产

    苏落不肯见野鲜不花同不肯见上官云飞是一样的心思,少许的虚荣心,是自己之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体态如今不在,怕这些男人对她现下丰|乳肥臀大失所望,不肯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帮助自己,如此谷梁鸿就危险。

    靠着一处墙壁她娇喘吁吁,非但不见野鲜不花,连驿馆都不肯回去,就近找了家客栈暂住,遣春好带话给野鲜不花,推说自己要事缠身无法见面,大意说了下谷梁鸿的事,假如他肯帮助自己,就进宫去找朱棣,该当如何如何,也指点明白。

    野鲜不花正坐在驿馆同墨飞白交谈,墨飞白心知肚明苏落为何不肯出现,于是又代她向野鲜不花抱歉,绝口不提苏落身怀六甲即将生产之事。

    同来的还有脱欢,他们两个接到苏落的信后日行几百里的赶到凉州,却听闻苏落来了京城,才找了过来。

    苏落所托付的事也不是特别难办,野鲜不花当即答应,仍旧披散头发,皮袍皮帽皮靴,身边仍旧是簇拥着几十个影卫。

    他们两个立即进宫面圣,按苏落教授的,对朱棣以谷梁鸿通敌罪名抓捕颇有微词,理由里,如今察合台和大明交好,而瓦剌和鞑靼诸王都是接受大明朝廷的分封,形同一家人,怎么能用通敌这样的词汇,显然大明是把察合台、瓦剌视为敌人了。

    朱棣心下吃惊,没料到谷梁鸿之事会不胫而走传到各地,也就没想过会让察合台和瓦剌人不满,清楚应该是谷梁鸿那方面之人做的手脚,无论如何牵扯到邦国友好,他不得不重视,大明即使再强大,也不能一手遮天。想给谷梁鸿现编排另外一个罪名觉得不合适,毕竟野鲜不花和脱欢都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凡夫俗子,并且正赶上京城到处都在传言苏落是他朱棣的祥瑞一说,祥瑞得尊崇,谷梁鸿也不能杀,所以,他唯有以误会为由,说已经查明谷梁鸿的事,正想把他释放。

    野鲜不花和脱欢不辱使命,成功救下谷梁鸿。陪着朱棣饮宴,必然得说些察合台和瓦剌世世代代臣服大明这样的恭维之话。

    再说苏落,等在客栈不时的派春好出去打探消息。几番去驿馆都说野鲜不花和脱欢还没有回转。

    她有些担心,可别在关键时候出差池,在地上不停的走来走去,忽而趴窗户往外看,仿佛谷梁鸿会突然出现一般。忽而侧耳仔细听听门外,好似谷梁鸿能找到这里,让春好再探再报。

    午后日头转了方向,她这个房间顿时暗下来,一个人蓦然有些慌乱,谷梁鸿生死未卜。野鲜不花和脱欢那里没有回音,墨飞白守在驿馆等候各方面的消息,假如这个时候自己生产。岂不是麻烦。

    她那神一般的乌鸦嘴再次显灵,感觉阵阵腹痛,按之前那稳婆所讲,大概是要临盆了,心里突然慌了。推开窗户往外看,春好还没有从驿馆回来。她痛得已经无法行走,谁人去请稳婆。

    转回身脑袋上就大汗淋漓,产前震动这么迅速,总算咬牙走到门口,拼命的喊了几句店小二,伙计噔噔跑来:“哎呀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苏落脸色惨白,有气无力道:“我快生了,麻烦你去北街请刘婆婆过来。”

    小二人还不错,急忙让她先回床上躺着,然后噔噔飞速而去,不多时稳婆随他而来,这时苏落痛得已经大喊大叫,手还四处乱抓,头发被汗水湿透。

    稳婆给她检查过大吃一惊:“夫人,你长的太纤细骨盆狭窄,不利生产,哎呀,你腹中孩儿怎么掉转了身子!”

    久经这种场面的稳婆都乱了方寸,也就是说,苏落面临一场难产。

    假如有谷梁世家的艾神医在,苏落不会这么紧张,也不懂什么骨盆狭窄和孩儿掉转身子是怎么回事,却明白这个孩子出生要费力,抓着稳婆的手,说话都不成句子:“保住,保住他,我的孩子。”

    稳婆为难道:“现下这样的情况必须保一个,你家人呢?你相公呢?你是难产,究竟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我不能做主。”

    苏落痛得咬破嘴唇,一说话满口都是血,拼命大喊:“我是他的娘,我说你保住我的孩子!”

    那稳婆好心,还在劝:“夫人你还年轻,还能再有孩子,命没了可就完了。”

    苏落忽然想起靴子里的匕首,费力半天才抽了出来,逼着那稳婆道:“你不保住我的孩子,我就自杀。”

    这一刻,久违了的母爱终于泛滥,从怀孕到现在,她本来也没太在意太紧张腹中的孩子,直到此时才突然明白,儿子对于她是多么重要。

    稳婆从未见过这样彪悍的产妇,胆战心惊的夺下她手中的匕首,然后点头答应。

    苏落继续喊叫继续痛,孩子没有出生的意思,稳婆正在想办法,春好此时赶回客栈,在门口就听小二说苏落要临盆,上楼看苏落痛得已经没了人形,突然道:“夫人,老爷无罪释放了!”

    已经没有力气,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慢慢飘零的苏落立即睁大了眼睛,气若游丝道:“让大叔来,让他来看他儿子出生。”

    春好刚刚那句其实是急中生智,她感觉苏落将死的样子,是为了鼓励她罢了,自己哪里去找谷梁鸿,不觉呆愣。

    苏落大喊:“让大叔来!”

    春好转身就跑,自己束手无策唯有去驿馆找墨飞白,听闻苏落要生了,墨飞白略微琢磨下,他已经接到野鲜不花影卫送来的消息,谷梁鸿马上无罪释放,立即牵了自己的马疾驰而去监牢,监牢虽然接到上方命令,但还需要办一些手续,等谷梁鸿从大牢里走出来,先看看头顶的太阳,重见天日之感。

    墨飞白冲过来吼道:“你还在这里优哉游哉,落落要生了!”

    谷梁鸿先是一愣,然后拔步就跑,墨飞白在他身后喊:“马!”

    他回身之时人就已经飞跃而上,当街策马一路狂奔,甚至还撞倒了几个摊子,也来不及道歉和赔偿,听说过苏落住在驿馆,半路遇到往客栈回的春好,又听说苏落在客栈,他一把捞起春好放在自己马背,要她带路来到客栈。

    也没有管春好,自己飞身下了马跑进客栈,小二迎来送往惯了,看他急的疯子一般,知道是那位生产夫人的家人到了,急忙道:“楼上左手第一间。”

    谷梁鸿来不及道谢,一步三个台阶的上了去,到了苏落房门口,大口喘气扶墙站住,按规矩,这个时候苏落应该痛得大喊大叫,为何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生出来了?苏落她死这个字一闪而过,他顿时额头冒出冷汗,稳稳心神,推门而进。

    却见哭泣喊叫的不是苏落,而是那个稳婆,而苏落,脑袋歪垂在一边,已经用尽了全力。

    那稳婆哭的是大人没保住孩子也没出来,见进来个失魂落魄的男人,猜度差不多是苏落的丈夫,立即道:“大官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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