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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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婵娟-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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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勾引他然后上位,为了把握自己,他才经常使用绝情散,娶了郑氏是无奈,娶了筱兰薇是错误,娶了董竹音是手段,娶了张初五是侠义,身边美女如云却毫无真爱,在遇到苏落前,他的心即是一潭死水不兴微澜,遇到苏落后他更怕了,男人,其实心里时时刻刻都藏着一头禽兽。

    被苏落一闹忘记找她来是有事情,他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脸上慢慢升起一股浓云,道:“我有正事要告诉你,所以你务必要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

    正事?究竟正到何种程度?苏落猜度不出,正的轻无非就是你我授受不亲以后不要胡闹。正的重大概就是卓文身体不好,要她以后多陪陪,或者不会是提前圆房吧?

    这样一想她就害怕,嘟囔道:“我还小,正事找家长。”

    谷梁鸿大步逼近她突然道:“你是墨宗的谍女。”

    如一颗响雷砸在苏落心头,她咯噔一下,这事果然正的太重,是她始料不及的,明白既然谷梁鸿如此说自己想抵赖也没用,他这人行事稳重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出口,现在唯一能为自己狡辩的就是:“墨宗不过一个江湖寻常的帮派,谍女也需要吃喝拉撒睡,更需要嫁人,没什么不正常,之所以没有对你言明,是因世人对墨宗有偏见,毕竟我们之前为了钱财无恶不作。”

    谷梁鸿再踏一步,声音落地如锤:“你所谓的舅舅即是你的师父,他是现世神识功三人中的其一。”

    苏落惊骇,他难道暗地里对我调查过?这么久却不动声色,道行深不可测,还以为相信我呢,不高兴道:“舅舅是师父,辈分也不差,神识功又不是邪魔外道,没什么大惊小怪。”

    谷梁鸿惊的不是这个,而是在想,当年有人从自己手中以神识功盗走故人托付的女婴,应该就是面前的苏落,那么行盗之人定然是墨子虚,如是墨子虚当年应该是宫中之人,那么他和故人,也就是建文帝的妃子是何关系?盗走女婴是何意?救人还是另有其他目的?而他最最在意的,苏落极有可能是建文帝的女儿,也就是大明朝的公主,她这个公主当的并不风光,反倒会有很大的危险,朱棣从建文帝手中夺了帝位,并对他的余党赶尽杀绝,还费尽心思的寻找建文帝的下落,如此他一旦得知苏落这个公主存在,他怎么能善罢甘休,苏落就凶险万分,他今日突然说出这些,就是因为谷梁冬来告诉他,苏落遭遇锦衣卫,他担心苏落的安危,想求证一些事情,自己才好明白该如何行事。

    他犹豫要不要继续验证苏落是否是建文帝的女儿,最后下定决心,到此为止,一旦证明是真,只怕苏落年纪尚轻不能把自己隐藏好,那样就更加危险,于是这样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师父为何把墨宗从西域的日升山搬到祁连山,但我想知道他让你来谷梁世家是不是真的为了冲喜?”

    他猜想,墨子虚当年从自己手里盗走苏落是有目的,现在让苏落回到自己身边是否还有目的?

    苏落心说,他是为了让我来杀你,抬头看看他,脸色凄绝,反问:“你相信一个女孩会加害她舍命救下的男人?你相信一个女孩会加害舍命救下她的男人?这有点拗口,您自己分析。”

    谷梁鸿蓦然愣住,此生从未听过如此凄厉的诘问,极力关进记忆深处的往日一幕再现,他一掌拍向自己准备赴约誓言而死,苏落突然出现挡住自己,她口中喷出血来,艳如彼岸花刺痛他的心到处都是皑皑白雪,他赤裸着身体,怀中是同样赤裸的苏落

    “落落!”他抬起手,想拭擦苏落眼角即将滚下的那滴清泪,于半空中僵住,不知所措。

    苏落凄楚的一笑,“师父其实很爱财,墨宗也是这样的名声,师父也知道墨宗名声不好,想改邪归正,所以才离开西域,把墨宗改为马帮”

    没等说完,谷梁鸿打断她表白道:“我信,我今天说这些,不过是想我们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彼此隐瞒某些事情。”

    虚惊一场,总算糊弄过去,苏落松口气,这个男人真是可爱又可恶,把自己的心吊起又推下,气道:“你既然对我有所怀疑,把我送你的东西还给我。”

    东西?谷梁鸿不明所以。

    苏落指着他的脑袋:“你头上的碧玉簪。”

    谷梁鸿摸摸发髻拔了下来,忽然才明白刚刚她在自己头顶鼓捣半天,原来是偷偷插了这个东西,故意道:“你何时送我的,这分明是我自己的。”

    苏落跳起去抢:“是我刚刚送你的。”

    谷梁鸿闪身躲开,“没有的事。”

    苏落撅着嘴巴:“是我在雅丽轩买的,花了一百两呢。”

    她去抢他不给,他个子高她够不到,跳起再跳起,扑了一次又一次,满室笑声。

    这时门口有人喊:“老爷,杨二郎出事了。”

    两个人同时停下,彼此看看,谷梁鸿急忙把碧玉簪揣入怀中,然后过去把门打开,门口的男仆道:“杨二郎,他,他,他羞辱徐娘。”

 053章 假戏

    男仆口中的羞辱其实是隐晦说法,就是xing骚扰之意,说真的,杨二郎xing骚扰徐娘这件事比小师弟墨飞羽一直暗恋苏落还让她不能置信,徐娘样貌平平不是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是近四十的人,而杨二郎才二十出头,这后生除非是口味怪异,否则按正常的思维他春情泛滥也应该去找春好,首先他们是定下终身的未婚夫妻,他舍近求远,他不是疯子那唯有一种解释,徐娘是疯子,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惜玷污自己。

    男仆先行离开,苏落问谷梁鸿:“你信吗?”

    谷梁鸿若有所思,听她问,顿了顿道:“当然不信,杨二郎从十几岁就开始跟随我了,我和他半是主仆半是师徒,对他非常了解,若非如此也不能轻易把春好许给他。”

    转回书房内,谷梁鸿正襟危坐,等着仆人把两个当事人带来审问,感觉此事并不蹊跷,郑氏反对春好和杨二郎的婚事,阻挠不了就出此下策,毁了杨二郎的名声,把他轰出谷梁世家,这桩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浓云终于化雪,擦着枯木古藤沙沙唰唰,仿若小妇人的??之脚步,密密匝匝的落下,朔气逼人,苏落站在谷梁鸿身边抱紧双臂。

    谷梁鸿眼角余光发现,却也不敢给她披衣取暖,只等郑氏带着徐娘、杨二郎来到,后边还跟着筱兰薇、董竹音、张初五等一干人,谷梁鸿开口先是:“取些炭来。”

    郑氏冷脸指使仆人们去做,转身对着谷梁鸿立即软了言语,“老爷,这狗奴才居然敢调戏徐娘,徐娘可是跟我多少年的忠仆,请老爷做主,把杨二郎赶出谷梁世家。”

    徐娘在一边赶紧配合的哭泣,抽抽搭搭非常委屈。

    苏落嗤笑着,心说如果真有这好事你还不得做梦都乐醒,杨二郎年轻力壮样貌不俗,老牛吃嫩草你赚大了。她把目光转向谷梁鸿,等着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谷梁鸿听了半天,都是郑氏和徐娘的一面之词,唯独杨二郎默不作声,这让人费解,究竟他是默认?还是心里无私才大义凛然?谷梁鸿问:“杨二郎,你为何不辩解?”

    杨二郎朝他跪倒在地,却只说出这样的一句:“有您在呢。”

    多么朴实的一句话,饱含着对谷梁鸿无比的信任,苏落就想拍案叫绝,杨二郎和春好真是绝配,人淳朴说话都是同样淳朴,如此更不信他能做出有违德行的事来。

    在看谷梁鸿,动动嘴角,抿出一丝冷笑,他阔大的袖子拂去挽起杨二郎,让他细说事情发展的经过。

    郑氏暗里一踩徐娘的脚,老婢心神领会,立即道:“老爷,我来说。”

    啪!谷梁鸿拍响桌子,吓的他身边的苏落差点蹦起,“我让你说你再说。”

    徐娘急忙猫腰退到郑氏身后,剩下的一干人都噤若寒蝉。

    谷梁鸿挥动蕙林兰皋的阔袖,示意杨二郎继续。

    故事非常老套,苏落听后感觉完全没有自己看过的那些手抄本上的精彩,徐娘因为受郑氏恩宠,极少和家里的男佣女仆说话,除非是为了传达郑氏的命令,今日她一反常态的找到杨二郎,说他和春好定亲,同为谷梁世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自己准备送他一些东西为贺礼,杨二郎有些受宠若惊,徐娘虽是婢女,但地位就像妾侍,自然不能与他们这些人同日而语,他欢天喜地的跟徐娘去了她的房间,刚一进去徐娘就突然撕扯自己的衣服高喊救命,杨二郎大惊,所幸他是镖师,身上功夫了得,三两下挣脱开逃了出来,却被郑氏带人堵在门口,于是,他调戏徐娘的罪名就这样莫须有的成立。

    这件事发生的非常简单,困难的是没有第三者在场,男女之间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就像后来的明宪宗朱见深宠爱年长他十九岁的万氏,你还不允许杨二郎有个恋母情结么,所以看似简单的案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勘破。

    众人把目光齐聚在谷梁鸿身上,他一句话可决定杨二郎的生死,谁知谷梁鸿却道:“此事不可外传,这关系到我谷梁世家的声望,三日后,无论谁对谁错,我自有定论,都退下吧。”

    如此轻描淡写,郑氏不甚满意,还想说什么,谷梁鸿一瞪眼,她就立即闭嘴带着人离开。

    苏落也假模假式的随众人出去,于书房的院门口又假模假式的和众位夫人们告辞,看大家都消失之后她又重新折回,然后趴在房门的缝隙往里面看,见谷梁鸿在地上踱步,愁眉紧锁,懂得他是既想保住杨二郎又一时无计可施。

    谷梁鸿忽而道:“进来吧,外面冷。”

    她嘻嘻一笑推门而入,“大叔,我有妙计,可让徐娘不打自招。”

    谷梁鸿侧目而问:“比如?”

    她靠近些,踮起脚尖,想耳语,如兰的气息让谷梁鸿不能自已,挪开道:“大大方方的说。”

    苏落道:“将计就计。”

    谷梁鸿:“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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