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相见不会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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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见不会太晚-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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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俞丫笏模纬袒窘崾坏茸旁倏В錾杓疲绰畚模鸨鏞K后,毕业。早在六月份苏子岑回来陪我中考的时候,他便与外婆商量,决定毕业后报考外婆的研究生,外婆欣然同意,绝对支持。等事后我得知时,不禁在心里腹诽,原来真以为苏子岑是好心赶回来陪我考试,哪曾想人家还另有目的,以为他的动机有多纯粹,却发现只是自己把事情想象的太美好。
  苏子岑在一月份要参加全国考试后才能放假回到家里来。
  这一年的冬天,苏城特别冷,骤热骤冷的天气,使流感肆虐起来。畏寒的我在苏姨的精心照顾下,仍不可避免的感冒了。原以为只是小病,挺一挺就会过去,并没有太在意,更没有吃药。面对爸爸和苏姨关切的询问,不想让他们担心,也只是敷衍说吃了药,过不多久便会好。这一天清晨,在乡下的奶奶打来电话,告知住在临城的爸爸的姨妈去世,全家务必前往吊唁。爸爸和苏姨,便和二叔一家,立刻准备启程接爷爷奶奶一同前去。
  苏姨不放心我的病,想要把我送到外婆家,可我不想传染给外婆和舅舅他们,没有答应。更何况苏子岑上次回家的时候,把家门钥匙落在家里,忘记带走,我执意留下为当天中午到家的他等门。爸爸和苏姨见我执拗,也就不再做安排,只是叮嘱我按时吃药,注意安全,真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外婆那边,免得他们担心。苏子岑一旦到家,便要立刻去医院我一一应承下来,并不断保证后,才把不放心离开的爸爸和苏姨送出了大门。
  裹紧被子窝在床上,全身无力,感觉周身发烫,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发烧,嗓子痛的难受,勉强下床为自己倒杯水,翻出药箱里的体温计夹在掖窝测量,迷糊着睡了过去。
  猛然惊醒,看了一下床头闹钟,正暗自庆幸没有因为睡过头而错过苏子岑到家的时间。电话铃声响起,抬手接听,电话那端传来苏子岑焦急的声音:“丫头!你在家吗?你没事吧!”
  “哦,哥,我在家。咳咳,你在哪儿?”鼻音浓重,眼皮却重得抬不起来。
  “我在门口,按了半天门铃你都没应。便打电话试试。”
  “啊?你已经到家了?”听到苏子岑说在家门口,我清醒了一点,“等我去开门。”
  “别着急,慢点。”
  “嗯!”放下电话,强撑起身,胡乱套上棉衣,迈着沉重的步子,踢踏着下楼向大门走去。
  打开大门,苏子岑拎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唔,看来飞机没晚点。考得怎么样?”我瞥了他一眼,吸吸鼻子,无精打采地转身往回走。
  “你怎么了?妈说你病了,重不重?”苏子岑并不作答,皱着眉上前用一只手臂扶住我。
  摇摇头,踉跄向前走,“没事,感冒而已。”
  “都这样了,还叫没事?”苏子岑低喊。
  “咳咳,睡一觉就好了。”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全身没劲儿,我想回房睡”不等说完,一阵天旋地转,我顺着苏子岑的手臂向地面滑去。
  “丫头!”耳边传来苏子岑的惊呼,迷蒙间只知自己被他抱了起来,“丫头,别睡。”
  我努力想睁开眼,却是徒劳。唇角努力地弯起,哑着声音问:“哥,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苏子岑紧了紧抱我的力道,把唇贴在我的额头,轻吼,“你怎么让自己烧成这样?”
  额头因苏子岑嘴唇的触碰,传来一阵清凉,本已混沌的大脑竟变得清浅起来。喜欢这种冰冰的感觉,不自禁地把双手围绕在他的脖颈,额头往他微凉的脸颊上贴了贴。
  “真凉快!”感觉自己呼出的尽是热气,“这样好多了。”
  “见鬼!”苏子岑咒了一句,抱着我飞快地跑上楼。
  “烧了四十度居然还说没事?”苏子岑将我放在床上,随手拾起体温计看了看。
  没有了冰凉,热度重又包裹了我。我阖着双眼,只是傻笑。感觉苏子岑扶起我,为我穿衣服,系围巾。
  “干嘛?”轻吐出一句,却无力地任由他摆布。
  “去医院。”
  “咳咳不去!不打针,不吃药。”
  “由不得你!”收拾停当,苏子岑又将我抱起,飞奔下楼。
  这一场病,打了三天点滴才好起来。按照医生的说法,没有烧成肺炎已属万幸。苏子岑始终陪在我身边照顾,没让家人操心。事后连舅舅、舅妈都说,病中的我惹人心疼,但苏子岑对我的细心体贴,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家中除了外婆,竟无人能及,倒真是显得兄妹感情极其深厚。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常常在心里暗自揣测,一向给他人寡淡清冷、不假辞色印象的苏子岑,为什么却总是能让我在他的眉宇间捕捉到点点温柔?


☆、第五十八章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七

  只是,终究,我们停不下成长的脚步;终究,我们敌不过似水流年。
  经过初试、复试,苏子岑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S大的园林设计专业,成为外婆门下的研究生。临近毕业,苏子岑对自己的未来早就有了完整的规划。在爸爸的支持下,他打算边读研,边创建一家园林与建筑规划设计事务所。而他的大学毕业设计,便是事务所的建筑设计图,同样的,凭借这样一份近乎完美的设计和出色的论文答辩,苏子岑完成了在京城四年的大学学业,回到苏城。
  当初苏子岑准备创建事务所,做设计规划的时候,做势来询问我的想法。
  我放下手里的《长物志》,略一思忖,笑嘻嘻地说:“既然是做园林建筑嘛,还有这天时地利的条件,当然少不了小桥、流水、人家喽!”
  “哼,”苏子岑一声冷哼,“你怎么不说还要枯藤、老树、昏鸦?”
  “欸,好主意。”我洋洋自得,“这个可以有。”
  “乱出主意。”苏子岑对我颇显无奈。
  “是你问我的。”我不满的撇嘴,“明知我不懂,也没有兴趣。”
  “我这是在培养你。想想外婆是著名的园林专家、教授,你却没能继承她老人家的衣钵,岂不遗憾?”
  “打住。我志不在此,外婆一直都知道。”我看着嘴角噙笑的苏子岑,“有你这个高材生来继承,就可以了。”
  “看来在你这儿是讨不到什么好主意了。”苏子岑故作叹息。
  “没关系。你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我们对你很有信心!”我嘻笑着转了转眼珠,“这个忙可能帮不上,但如果做个股东,我还是能胜任的。嗯——不用操心,不用上班,每月在你的收入里分一杯羹,想想都奇妙。”
  我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遐想,掰着手指头计算,“嗯,这样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买个瓷瓶送给外婆赏玩。”
  “做梦!”苏子岑看着我的模样嘲笑。
  “只要年轻就有梦!”我扭头白了他一眼。
  最终的设计图出来,我所说的小桥、流水跃然纸上,并在实际建筑中一一呈现。事务所挂牌成立的时候,我问苏子岑,为什么事物所的名字只由“ZR”两个字母组成,苏大少一个白眼递回来,轻飘飘吐出“自己猜去!”四个字,便不再理我。
  那一年,我十六岁,苏子岑二十二岁。
  十七岁夏
  江南的夏天来的特别早,而且因为梅雨季,空气中总是湿湿润润的。到了下午,湿气和着热气,又令人觉得发闷。
  难得的暑期休息,过不了几天,学校又要为升学率而开始给我们可怜的高三学生恶补。懒懒的不想动,窝在厅堂的沙发里,吹着过堂风,一边吃梅子,一边看书。
  苏姨端着切好的西瓜走了进来,坐在我的身边。
  “这小岑,周末休息也不在家呆着,大热天的,又跑去了事务所。”苏姨言语中含着对苏子岑的心疼。
  “好事。”爸爸放下报纸,拿起一块西瓜,“事业刚刚起步,处处需要亲力亲为,对他未尝不是一种锻炼。”
  “嗯,你说的在理。”苏姨赞同的点头,递给我一块瓜,疼爱地帮我拂去额前乱发。
  “再说,男孩子嘛,随他折腾去。遇到挫折、失败,反而更是一种促进。”
  “你这是仗着家底殷实,才会这样说。如果条件差了一些,每天要为柴米油盐发愁,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说词。”苏姨笑着揶揄爸爸。
  “说得倒也是。当初这小子创业,我可是出钱又出力的。”爸爸想了想,温和的笑着。
  “他是你儿子,你这当爸的不帮,谁帮?一年过去,也是见到回报的。”
  “嗯,现在这小子的事务所在业界,还真是渐渐创出了名气。”
  听着爸爸和苏姨一来一去的对话,一旁看书的我偷偷窃笑,虽然两人言语里听不到一丝称赞,但仔细体会,却无不透着对苏子岑的欣赏和骄傲。
  “听说叶琳最近也帮着做成了两单业务呢。”苏姨拿起一颗乌梅含在嘴里,“难为这丫头,这几年一直跟在小岑身边,这不刚毕业就跑到事务所帮忙。她的心思,我们都清楚。只是,怎么就不见小岑有个明确的态度?”
  “急什么?年纪轻轻的,做事业才是最紧要的。”爸爸放下手里的报纸反驳。
  “你倒是不急,我爸爸每次打电话都追问,他老人家可是急得不行。”苏姨睨了一眼爸爸,“你也知道,爸爸最疼小岑,最希望看到的是他娶妻生子。”
  “直接问小岑这个当事人不就得了。让他给老爷子交待个时间,大家都省心。”
  “说得倒轻巧,眼前就有一个,他不还是一样对人家不理不睬的。”苏姨轻叹一声,“我看这叶琳是铁了心的要跟在小岑身边,背井离乡的追随着他,可小岑倒好,依然我行我素,对叶琳的安排不闻不问。”
  “操心不是。人家小岑还没说什么呢!”爸爸不屑地摇了摇头。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怎么不论是弟妹呀,还是别的亲朋,见到我就问‘叶琳是小岑的女朋友啊?’,我还纳闷,怎么这事我这当妈的还没有外人清楚?”
  “小岑这样对他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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