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他笑了,弯身靠近她,凑在她耳边低语:“你要是不喜欢我和其他女人太亲密,记得告诉我。”
这种事还需要说吗?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的感受,那会自觉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吧!
“Who care?人家是你的朋友嘛,难得来中国一次,你当然要好好尽地主之谊。至于你是喜欢在饭店招待朋友,还是去酒店招待,都不关我的事。”
“”她成功地让沈非咬牙了。
他偏过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狠狠瞪了她许久后转身离开。
那眼神就像是在说——算你狠,走着瞧。
真正狠的人是沈非,他让常家悦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地落败,或者说是落逃。
结束了那支广告后,他暂时没有什么通告,有大把的时间如常家悦之前所言的那样尽地主之谊。
只不过,每一次不管他们是兴致大好地去听歌剧,还是偷偷摸摸地去看电影,又或者像情侣一样戴个口罩去逛夜市总之,家悦必定需要像电灯泡一样在旁作陪。
好崩溃的有没有!
他们听歌剧,她帮忙望风,注意有没有记者。
他们看电影,为了Edie能看懂,他全程充当翻译。
逛个夜市,他们还要互相喂对方吃东西,怎样哦,不知道这样很不卫生吗?
总之,她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就是慢性自杀,再多过一天,她说不定会立刻自杀。
于是乎,她痛下决心,写了辞职信,托小锦转交了沈非。
“哎?小锦,你为什么可以那么爽快地收下哦?好歹同事一场耶,你怎么都不留我?”当林锦笑眯眯地把信装进西装内侧口袋里后,家悦纠结了。
“哦,那是因为我确定二爷不会收这封信的,说不定,他等下就会来你家犯二。”
“”
真的吗?
家悦支着头,撑在自家窗台边,看着楼下。
这个姿势她保持了很久,久到脖子发酸手发麻。
可是迟迟没能见到那位二爷犯二的身影。
她叹了口气放弃了。饿了一整天,她打算振作起来,起码要先把自己喂饱。
看着锅子里沸腾的水,她想,林锦应该是跟她一样,被沈非之前的沸腾搅得过度自信了。
他根本就没有留她的必要了,不是吗?
之前聘用她,是为了和柳庭打赌,而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算是为沈非卖过命了,他赢了。
那现在,还留她有何用?
心头那股萦绕不散的落寞。让她发泄般大口吃面。
刚从锅里捞出来的面分明还很烫,家悦就像是没知觉般,不停地往嘴里塞。
敲门声就在这时无预警地响起。
“咳!咳咳”家悦被呛到了,边猛咳,边死死地瞪着自家房门。
不是幻觉吧?
貌似不是耶,一声比一声响,还在持续。
难道真被林锦说对了,沈非真的来了?
她蓦然回神,不管是谁,开门要紧。这个念头,让家悦想也不想地站起身,往门口冲。
悲剧也就这样发生了
她忘了手上还握着半碗面,碗因为她的疏忽而滑落,滚烫的面汤附带着一大坨面稳稳掉落在她穿着人字拖的脚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房门迟迟没人打开加上里头传来的凄厉尖叫声,让门外的人没有耐心再等了,对方又接连踹了好几下。
“别!别踹啊”家悦的制止声总算吐全了,来人也已经破门而入。
完了,被烫伤也就算了,还得找人修门锁。
“你在搞什么?!”
好在,这道吼声的主人没有让她的期待落空,果然是沈非。
家悦无奈地抬头瞪向怒气冲冲的沈非:“好好痛哦”
“活该,谁让你用脚吃面的。”
“”
没让她有反驳的机会,沈非冷不丁地将她打横抱起,回头扫了眼,很快就找到了洗手间的位置:“家里有烫伤膏吗?”
“嗯”她脸颊泛红,弱弱地应了声,伸手指向玄关上的鞋柜。
“怎么会有人把药和鞋子放一块。”沈非回头看了眼,感慨道。
“哪有空就放哪啊。”
沈非抬眸看了她一眼,没理她,而是把她安放在了水池边的梳理台上,拧开冷水,吩咐道:“自己冲。”
随即,他便跑到鞋柜边,蹲下身,开始准备寻找医药箱。
很不幸,打开鞋柜后,一堆乱七八糟的鞋子率先朝他倾泻而来。
见状,家悦懊恼地别过头,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早知道他真的会来,她一定不会用一整天的时间来发呆,而是好好把家里打扫一遍。
“这是”
“啊?”闻言,她探了探头,发现沈非手上拿了只男人的鞋。
“谁的?”
她皱眉想了许久:“我爸的吧。”
“最好是!”
“一定是啦,除了我爸,就没有其他男人来过我家啊。”家悦侧过脚,以便让冷水流淌得均匀些,回得自然也很随意。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非笑容加深了几分,拿着医药箱回到了她身边,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他没来过?”
“谁?”她茫然眨眼。
“元修。”
家悦抿着唇,眼珠转了转,打量着他的神情。
虽然说他看起来像是没什么情绪,可她隐约感觉到他似乎是在期待她的回答。邪恶心态作祟,她撇了撇唇,睁眼说瞎话:“对哦,也有可能是元修的啊啊啊啊,轻、轻点啦!你很奇怪耶,我家里的鞋是谁的,关你什么事哦。”
他没有回答,只是愈发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疼得家悦眼角都已经泛泪了,她不得不认输:“好、好啦,开玩笑嘛。元修那么在意自己的事业,最怕绯闻了,怎么可能来我家。”
果然,这话就像咒语般,他动作轻柔了许多,神情也专注了许多。
看着他表情认真的侧脸,家悦有些舍不得移开目光了,夕阳余晖洒落在他身上,就像为他镀了层金光般,格外耀眼好看。
他的睫毛好长,唇形也好漂亮喏。
要是某家杂志举办什么“最想亲吻的男人”的排名,他一定是第一。
唔就是这么漂亮的唇,曾经吻过她耶。
家悦不自觉地傻笑开了。
“在笑什么?”结束了处理烫伤的必备措施后,沈非收拾好东西,注意到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在笑。
“哈?”她慌乱地挪开目光,赶走先前脑子里萦绕的画面,“我有在笑吗?”
“没有吗?”他放开双手,分别撑在她身体两边的梳理台上,身体微微前倾,“那说个好消息让你笑。”
“什么?”不会是想说他答应她的辞职要求了吧?拜托,这对她来说一点都算不上是好消息。
“我通过试镜了。”
“刘教授的那部电影?”
沈非点了点头。
“啊啊啊啊!我就说吧!如果像你那么变态的人都不能胜任,那教授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更合适的人选了!相信我,从前期开始我就有参与一块讨论这部戏了,它一定能让你更红!”她忘情地开始滔滔不绝。
因为太开心了,还忍不住用力抱住近在咫尺的沈非。
他弯着唇,调整了个更方便她拥抱的姿势,揶揄道:“怎么你好像比我还开心?”
“呃”家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猛地放开他,往后坐了坐,“我我是你的助理嘛,为你开心是应该的。”
“可是我记得某人今天早上刚辞职了。”他好心地提醒她。
家悦感到心里咯噔了一下,试探性地问:“所以你批准我的辞职了?”
“是啊。我向来很尊重别人的选择,虽然说你没有提前说一声是不太对啦,不过朋友一场,我也不计较了,明天我会交代小锦再去招个助理。”
“”就这样答应了?甚至没有一丝的舍不得?
难道看不出她根本就不想走吗?她只是在期待,只是想寻找存在感,只是想证明自己在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个位置的哪怕这个位置并非是她想要的。
“还敢说你不在乎我。”他将她眉宇间所有的失落尽数收纳于心底,目的达成,终于敢自信地得出这个论断。
“我我哪有在乎。”可惜家悦依旧在嘴硬。
“真的吗?你放心,我不喜欢勉强别人,我只要一句话,如果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立刻答应你的辞职要求,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从今以后,我们各行其道。哦,当然了,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义不容辞。”
“”家悦咬着唇,心里的感觉明明那么强烈,却说不出口。
他等了片刻,耐不住了:“算了,既然这么勉强就别说,我懂了。”
语末,沈非直起身,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啪。
她忽然猛地擒住他的手腕,豁出去了:“我喜欢你。”
沈非第一次觉得这句他听腻了的话,也可以如此悦耳。
他顿住脚步,侧过脸颊,静静地看着她。
“你拿到这个角色,我会那么开心,是因为你的一切我比你更看重;我不喜欢你和Edie在一起,因为我会妒忌会难受;我讨厌你手臂上那个纹身!之前不想承认,是因为你的态度让我觉得你根本只是耍着我玩,我不想成为那种送上门的女人”
他旋过身,没等她把话说完,蛮横地把她禁锢在怀里,低下头,唇带着碾压之势袭向她。
近乎疯狂的吻,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强烈。
她就快要透不过气了,却不舍得停下,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声,这扰人心痒的声音和他的唇一起渐渐下滑,从她的唇角游弋到耳际、脖颈、肩胛
“嗯”细碎的噬咬惹得她嘤咛出声。
可想而知,这婉转的呻吟对沈非来说就像催化剂般,他的手掌开始游移。
家悦做好了所有准备。
而他,却忽然停住了。
“怎么了?”她愣愣地发问,疑问脱口而出,来不及经过大脑过滤。
期待的口吻让沈非失笑,心头也跟着发甜,他用掌心轻贴住她的脸颊,安抚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