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冷叶来过一次,带着一些伤药,而慕容英也完全信了叶问情的话,没再深究背影的事情。
他们两人,第一次相处得那么融洽,没有猜忌和怀疑,有淡淡的甜蜜和幸福洋溢在两人周围,生活开始带上了微笑的色彩。
只是,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现在的美好焉知不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看着喝了药熟睡的慕容英,叶问情陷入沉思。
一边顶上传来的响声惊动了她,回转身,却看到了冷叶和冰隐。
“冷叶不是告诉你不能让别人知道”叶问情一见冰隐,开始责怪起冷叶来。
“少主,冰隐绝不会是内鬼的!”冷叶肯定地回答。
“也罢,你没再告诉其他人吧?”叶问情叹口气。
“我”冷叶迟疑了一下,说道:“没有,再没告诉其他人了。”
“那就好!”叶问情点点头,问道:“你们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少主,星大哥,说要见你”冷叶看着叶问情艰难地冒出一句话来。
“不是说再没有别人知道了吗?”叶问情冷了脸,厉声问道。
“星大哥,不算外人吧”冷叶自知理亏,声音也变弱了,被也问其故狠狠一瞪后,再加了一句道:“可是当时,他深受重伤还非要出去找你,我们拦都拦不住,后来冷香心一软,就私下偷偷告诉她了。”
泄欲(七)
“他——,手了很重的伤吗?”听得原因,叶问情心一软,口气也缓和了许多,脸色有些担忧。
“放心吧,现在已经好多了,已经能下地行走了,只是暂时还不能和人动手,和——,和莫大爷的情况差不多。”冷叶看着好命地躺在床上休息的慕容英,同样都是受重伤的人,待遇却差了那么多!
“他要在哪里见我,怎么没见他来?”叶问情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说,他目标太大,帮中那么多人看着,他和冷香会想办法在城外土地庙和你见面,他让我叫你戴上这个,现在是晚上,外面人不多。”冷叶从袖子中掏出一张薄入蝉翼的人皮面具递到叶问情手上。
“这”叶问情一愣,有些疑惑。
“你现在已经被人盯上了,还是易容比较好,这是星大哥的意思。”冷叶解释。
“也是!”叶问情暗笑自己安逸的日子似乎过得太久了,都忘记了外面世界的险恶。
回头看慕容英,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带着一丝疑惑,似乎等着她来解释。
缓步上前,俯下身,叶问情柔声道:“莫大哥,踏雪有事要找我商量,我要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她知道慕容英受伤后无法动真气,听力和视力都没有以前来的灵敏,所以解释给他听。
“好,你当心点,早去早回。”慕容英的性子已经改变了不少,至少,他现在不会再为了听到踏雪的名字而火冒三丈了。
冷叶帮叶问情带好人皮面具,将她易容成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
叶问情又吩咐冰隐照顾好慕容英,便随冷叶出去了。
灯火通明,昼夜不分的地下室里,就剩下了冰隐和慕容英两个人。
“冰姑娘,你坐吧。”慕容英虽知叶问情和冰隐是主仆关系,倒也没把冰隐当下人,客气地招呼道。
“不用了,我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好好躺着吧!”谁知冰隐并不领情,回转身,开了机关,便离开了。
慕容英目瞪口呆地看着冰隐离去的背影,问情不是让她照顾自己吗?她怎么能不听命令走了呢?
这女子的脾气也真是奇怪,浑身上下冷冰冰的,倒是很配她的名字。
泄欲(八)
慕容英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要不是自己受了伤,哪会沦落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不知道金面银面他们在外面怎么样了,慕容山庄情报组织是否运作正常。
正当他户思乱想间,地下室的入口忽然再次打开了。
是冰隐回来了吗?这里似乎越来越不安全了。慕容英盯着入口处迟迟没有动静,起了疑心,全身戒备起来。
不一刻,一袭银白色的锦衣的男子旋身飘落,白薛落地,悄无声息,背对着慕容英站定。
“你是谁?”慕容英心中警铃大作,以他目前的身子,连个三岁的孩童都可以致他于死地,而来人的功夫明显不弱,就算他还是以往的内力全在的慕容英,怕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锦衣男子未答话,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他脸上戴着半边精致的银色面具,在灯光摇曳室内闪着鬼魅般冷冷的光芒,而另一边的眼睛周围则贴了一圈同样闪着银光且长短不一的白色羽毛,最长的那根,一直延伸到了鼻梁下,那面具配上银白色的锦衣,衬得男子如天神临凡一般威武不凡。
他的手上,举着一把汉白玉做骨架,白绸为面的折扇。此刻外面虽是春暖花开之际,但是却还未到炎炎盛夏,慕容英当然不会蠢到认为那白玉扇是用来扇凉用的,更加不会以为,那是这个男子用来显示身份的装饰品,因为这个男子全身上下散出的不凡气息,根本已经不需要任何外在的东西来装饰。
那么,只有一个答案。这个男子手上的扇子,必定是他的兵器。
慕容英冥思苦想,在脑中搜索着江湖上用汉白玉折扇做兵器的高手,但是却一无所获。
从对方落地的功夫来看,这个人绝不会是个籍籍无名之辈,自己怎么会没有任何印象呢?
“你不用想了,在下并不算是江湖中人。”那男人似能看懂人的心思,一语说中慕容英所想。
慕容英愕然,自十八岁接管了慕容山庄的情报组织,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轻易地猜中了心思,于是他再问:“你是谁?”
泄欲(九)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男人讲话带着一阵阵“嗡嗡”的闷声,唇一动都未动,慕容英知道,他讲的是腹语,一种用内力凝于腹腔,然后发出声音的功夫,看来这男人的功夫已经到了臻化境界,便是自己功力完全恢复,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这样一想,慕容英倒反而没了先前的不安,看来这个男子并不是来取他性命的,因为,他的性命,旁人若是真要取,只要吹灰之力。
“我不知道你是谁,总该知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吧?”脸色迅速镇定了下来,进入了良好的交谈状态。
“不亏为国师大人,年轻有为,难怪连当今公主也看中了你,要招你为东床,果然是有些与众不同,全身不能动弹,还能如此从容。”男子的话中带着写赞许。
慕容英心下一惊,这男人怎么对他的来历这么清楚?
原本以为,这男子不以真面目示人,还用腹语和他交谈,必定是熟识之人,可是听他刚才的语气,又像是初次见面,当下安兵不动,只静静地看着他。
“不想知道我来的目的吗?”男子见慕容英一直不言语,不由有些奇怪地问道。
“不,我很想知道。”慕容英的回答出乎意料,“不过,你人都来了,我迟早都会知道你的目的,有何必浪费精神问呢?毕竟像我这么个身受重伤的人是不浪费任何精神的。”
慕容英毫不在乎的语气让锦衣人呵呵笑起来,道:“驸马爷倒是有趣得很。”
“别叫我驸马爷,我和公主未曾拜堂,所以并不是夫妻!”慕容英纠正。
“好吧,国师大人。”那人从善如流,道,“看来国师大人还是很介意这门婚事的,不知道被你妻子知道了这件事情,她还能不能陪你亡命天涯呢?”
“你想做什么?”慕容英惊得微抬起了头,这个人太可怕,居然连情儿都知道?
“你别激动,这对你的伤不好。”那男子伸出修长白净的手,按住激动的慕容英,道,“我这次来,不过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慕容英不明白男子的意思。
泄欲(十)
“最近‘睡莲‘教在地方肆虐想必国师大人也听说了吧?”那男子缓缓地说道。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慕容英点头,不知道他们的话题和“睡莲”教有什么关系。
“我要你慕容山庄出面,和‘睡莲’教对抗。”锦衣男子沉了声,语气微冷。
“‘睡莲’教如果肆虐,要镇压也是朝廷出面,何时轮到我们慕容山庄管了?”慕容英反问。
“慕容山庄查了这么久,难道你们就真没擦出点什么来吗?”男子露于外的左眼一挑,胸有成竹的看着慕容英。
“那不过是和人打的一个赌罢了,再说,我只说要查,并没有答应要打!”慕容英说话滴水不漏。
虽然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在大事上,他绝对不含糊。
在和“暗夜”的赌局发生不多久,宫里便出现了冷宫内人失踪的事情,这事虽然朝廷并没有公开,但是,他也查到各地官府似乎在通缉一个女人,而宫中的人说,他们已经很久没听到冷宫内有任何动静了,这一切不得不让他产生了联想。
这冷宫中的女人,他自然也是知道来历的,因此,他进行了进一步的联想,但是联想的结果,实在太过骇人。而“暗夜”那边也长久都没了动静,他便想能拖一日便拖一日,毕竟,这件事情的真相极有可能会动摇了国之根本。
“你们一定查到什么,是吗?”锦衣男子并不想在查字或打字上做文章。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慕容英冷笑,道,“你既然说是交易,那么我做事,就必定有个价了?说说你的筹码。”
“果然是天应首富之家,做起生意来,一点都不含糊!”锦衣人赞道,却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问道:“难道你就要一直这么流亡下去吗?你舍得下你的父母,也舍得你的妻子跟着你一起受苦?”
“我没得选择。”慕容英别过头,不愿回答。
“不,你可以选,现在我就让你选!”锦衣人很有自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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