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将军。”
将军站起身来,点燃一根雪茄,“俄军快要攻来了,留着这个没用的筹码只是摆设!少校!” 帕诺夫半张着干涩的嘴,“山区的弟兄给了我们一门法国造60MM迫击炮,以我们现在的兵力”
“三天。只有三天,如果把这些老弱病残全都抬到战场上去的话!”
“天哪”
“妈的!还愣着干什么!你总不会把这个该死的废物套上军装让他去打俄国人吧!送给他一发子弹!让他去地狱见美国佬去吧!”
“是!将军!”帕诺夫打了个板正的军礼,然后给了我一脚将我放倒在地,接着手枪上膛,我能感觉枪口对准我。我无需求饶,起不到任何作用,我也无需反抗,房间有五个手持AK…47的卫兵,如果我稍有反抗就会立马被打成真正的筛子。
“Fucked up!”我咆哮道,“如果杀了我!你们就会再多一个强大的敌人!一个你们永远无法触及的高度!CIA!Are you sure?”
“是吗!子弹可听不懂该死的美式英语!”帕诺夫一脚踏在我的脊梁上,“受死吧!”
“不,少校,等等。”将军站了起来,“也许真的像这家伙说的一样。”
他有些怕了,看来高层也不过如此。
“知道CIA吗?知道KGB吗?他们比KGB还要厉害一千倍!一万倍!”
“该死的黄皮肤混蛋,你以为我们都是些白痴吗?”
“不,绝对不,我只是想提醒你们,CIA里的一个人就可以把子弹打进你深藏的地下室,然后爆掉——”
“他妈的,你活腻了?”帕诺夫给了我一脚,他似乎想给我一枪。
“闭嘴,帕诺夫。”将军冷笑道,“你在威胁我们,是吗?”
许久我才说出话来,“算——算是吧!”
“那好吧,别忘了,我们干过的事情足以让我们下一千次地狱,我倒巴不得一个该死的杀手给我一发天杀的子弹,那样我就可以摆脱这里了。”
“帕诺夫。”
将军打了个响指,然后帕诺夫再次抬起上了膛的手枪,“你无需准备。”
我再等待那“砰”的一声,但枪口并没有爆出火焰,魔鬼也没有露出狰狞的笑容,我的耳膜放佛突然受到了刺激,好似一瞬间失聪了,我被巨大的冲击波推了出去,我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身旁的一切好像都在急速消失,而我,就像宇宙中一块渺小的陨石被吸入茫茫黑洞,然后我在一个拐角处坠了下去。
哦,这里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吧,呵呵,和书中描写的简直大相径庭,我在下坠,难道是坠入十七层地狱吗,但为什么不是十八层那?哦,我还没有接受审判,可是算命的曾经说过我能活到八十岁那,呵呵,看样封建迷信真是信不得。
我直直的下坠,最后屁股着地重重的摔在一个什么硬物上,我不敢睁开眼睛,我很清楚身边的是什么,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我蒙骗他们很久了。
但我听到的并不是勾魂的声音,而是嘈杂的吼叫声和远处隆隆的枪炮声,我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妈的,我并没有死,我躺在一片废墟中,身旁是一具尸体,那是刚才和我侃侃而谈的将军。
我挪了挪身子,还能动,我捡起身旁废墟中一支灰扑扑的TT…33托卡列夫手枪,上了膛爬出肮脏的废墟。
这时我才看到头顶飞过了几头尖啸的大鸟——俄军的飞机。
米格…27尖啸着掠过生灵涂炭的城市上空,低空飞行用大口径机炮把一些反抗的、逃窜的恐怖分子和平民拦腰截断,高空幽灵图…95M战略轰炸机丢下一枚枚破坏力极强的FAB…500炸弹。
“咣!咣咣!”炸弹爆炸的声音此起彼伏,衣衫褴褛的恐怖分子被炸得满地找牙,一些家伙乘上了能逃命的军卡,但因为目标太大又被敌人的炸弹掀翻在地最终难逃灭顶之灾,一枚炸弹在废墟中爆炸,冲击波把我顶出老远,我就像一块打水漂的石头,在地上弹了几下然后在一座码放整齐的尸体堆中停下,我大骂着推开阻挡我去路的尸体,一个俄军装束的家伙跑了过来,手中的AK…74向我爆出火花,我啐了一口,扣动了TT…33的扳机——“砰砰!”两枪,但没有击中,随之而来的是一串急促的步枪弹,我用成山的尸体作掩护避开子弹,子弹打在腐烂发霉的尸体上爆出血浆和碎烂的肉质别提多恶心了。
我感觉喉头发痒,然后我吐了出来。
第一百零七章 克里斯通父子
107
头晕目眩,我趁那家伙上弹之际送了他一程,他的步枪掉出很远再去捡有些太危险了,我扯下绑在他大腿上的USP45自动手枪还有三个满弹弹匣。我避开正在靠近的俄军和恐怖分子钻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口坐着一位抽烟卷的老人,眼神中已经失去了生机,靠近他我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我加快了速度,死神此刻紧紧跟在我身后,巷子两旁民居的房门紧锁着,不大的巷子地上到处都是碎烂的尸块和已经结冰的黄铜弹壳,看来这里经常发生枪战,我把手枪举过头顶,小心的接近一处民居的房门,此时远处的街道上有两个俄军正在接近,他们的目标就是我,我很明确,我一脚踹开脆弱的木门,进入了貌似已经荒废已久的房子。
我搜索着房子里的一切,很快搬来布满灰尘的沙发抵住脆弱的房门,我轻轻倚在墙后,等待来犯者过来撞门,但我没有想到,拥有狗熊般健壮身材的俄罗斯大兵可并非拥有狗熊的小脑瓜,很快,我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妈的,有人打碎了窗户!然后竟然是一声枪响,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和一个男人的吼叫。
嗯?
“他妈的!”有人在大吼,声音中略带些美式英语的圆滑腔调。
“天哪!爸爸!他们杀死了妈妈!”一个孩子般的声音传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不超过18岁,但这时最要说“天哪”的人是我,我竟然没有想到这屋子里还有人!他们肯定知道了我闯了进来所以不敢吭声。
自动武器开火了,子弹击碎房子里的瓶瓶罐罐发出刺耳的声音,声音来自房子内部的小隔间,看来这该死的一家三口此时就躲在哪里,我要去救他们?还是趁机逃走。
又一把枪开火了,是猎枪,一个男人被击倒了,然后又是自动武器的声音,“杰米!孩子!我们搞的武器了!”话音未落,又是自动武器的尖啸。然后声音停止,整座房子再次回到寂静,我紧紧握住自动手枪,喘着粗气。
那家伙没敢走出来,他在隔间里用俄语大喊,“你是谁!你这可是私闯民宅!听到我们有多
厉害了吗?我——我们可有——枪!——真正的枪!”男人的声音颤抖着,他不敢从隔间里走出一步。
我冷笑一声,道:“我手上的这支也不是从玩具城淘换来的!”
“是吗!?”接着那个男人冲了出来,没有看到我对准我身后的墙壁就是一阵狂扫,此时我观察到了他手中端着一支美国造英格拉姆MAC…10冲锋枪,这支价格低廉的破枪只有三十发的容弹量,相信经过这一轮扫射,已经弹尽粮绝了。
射击停止,我闪了出来,自动手枪对准这个中年人,“没子弹了,是吗?”
“才——才——才不是!”他的儿子端着猎枪从隔间走了出来,这个绝对不会超过18岁的小朋友握枪的手还在颤抖,“别——别动我父亲!”
“杰米!从窗户跑出去!”当父亲的要伟大一把,“来吧!你这禽兽!”
“听我把我说完,否则你们俩谁也逃不出去,当妈的已经被射死了,我不希望这孩子失去父亲。”
“他妈的!你是那个该死的——国际通缉犯吗?”
“国际通缉犯?”
“杰米!难道你没看今天早上的新闻吗,来自‘某国’的军用运输机!”
“对不起,爸爸,我从来不看新闻。”
“闭嘴!”我开了一枪打碎了房间博物架上的一个瓷罐子,瓷罐子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我确实是你们口中的通缉犯,你这个该死的五好市民!想把我送进警局吗?”
“我要告诉你!我可是个警察!”男人试图吓住我。
“警察?哦,天哪,一个来自他妈的美国密西西比河的可怜农夫携家带口千里迢迢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警察,这是你他妈的梦想吗?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你也别想吓住我,我杀过的警察比你儿子尿裤子的次数还要多!”
男孩脸涨得通红,他恐吓似地对我晃了晃手中的猎枪,“好吧,来吧,逮捕我吧,警察先生。你要逮捕我吗?你要先把自己拷上,看看隔间里的那两个可怜的为国捐躯的红军战士~~他们来自伟大的苏联红军~~呼呼。”
男人几乎要疯了,“你他妈的到底要怎么样?”他改用了英语,“我的妻子已经死了,战争天天不断,每天都有一户家庭遭到厄运,我们也快了。”
我垂下握枪的手,“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包围你的房子,趁现在,逃走吧,你们”
“砰!”话音未落,枪声再次传来,子弹在已经裂开的房门上添了一个大口子,接着一个男人开始踹门,不,是好几个男人!
“妈的!你们有车没?”我对男人大吼道。
“有——在——在后院!”
“能带我走吗!?”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抵住房门,但我最多只能抵挡一阵。
“这”
“他妈的!放下你该死的美国式的泰然自若!”
“好吧!”男人打开后门,带着儿子奔了出去。
我感觉再也抵挡不住了,如果再晚一步如不定那对该死的父子就要驱车逃走了,我摘下挂在墙壁上的斧头,卡在房门的卡销上,象征性的放了几枪后,我拉开后门,仓皇逃走。
车子已经驱动了,是一辆卡玛斯红色皮卡。我跳上车斗子,然后男人猛踩油门,急速转动的车轮溅起地上厚厚的积雪,皮卡爆发出了平常根本没有显露过的马力,像一枚出膛的子弹一样冲了出去。
几个俄国家伙此时也从房子中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