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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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无双-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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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晋当场翻脸。「这是你违逆不了的父母之命!」
  他扯出一抹毫无意义的笑痕,眸色冷沈。「额娘若是坚持,我的确无从反对,但我可以确切地告知你,到时候你只会看到台面上的漂亮!」
  言下之意,就是即便他娶了个侧福晋回来,他也不会碰她!
  「你——」不肖子!
  「额娘,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更衣,您请便吧。」无视她盛怒的容颜,也不跟她多废话半句,他站起了身,迳自转身离去。
          
  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会被转入内室的祺申碰个正着。
  她比他早几步离去,当他们聊到淳颐的时候,她就待不下去了。
  「窃听是件不道德的事呢」低垂着脸儿,她喃喃自语。
  骗谁呀?根本就是害怕听到他接下来有可能道出仍对淳颐念念不忘的字句那时候,她根本就跟落荒而逃没两样。
  心情真沮丧。
  她叹了口气,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外头明明冷得教她打颤,可她却没有回去的打算,想到只要走进屋里就得对人扯开笑脸,她就觉得好累。
  一路逛到潋园,她让自己困在梅林里,缓缓穿梭于丛丛梅树间,她无心亦无花可赏,美丽的双眸,只是失神地看着眼前纵横交错的冰枝雪哑发呆。
  「是和硕公主吗?」
  陌生的嗓音划过耳际,她止住步伐,偏首一望,看见一名男子正向她步来。
  「公子是?」她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
  「那木都鲁·赫穆,恭请公主金安。」确定了她的身分,他马上打千儿请安。
  淳临心中即时有了底,记得璟月曾提过这个人,是她马背上的劲敌,也是她最讨厌的男人。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公主可否为在下引路?」恭敬的请求自他唇间徐徐吐出,他炯亮的黑眸却紧盯着她,肆无忌惮地阅览眼前这张柔美芙颜。
  她不像一般公主、格格,眉目问缺了那分专属旗人的傲慢,却多了分南方女子独有的婉约风韵,似水恬淡却又不失俏丽,是教人忍不住上前好生疼爱一番的美人儿。
  得此佳人,那个祺申大抵是上辈子烧了好香吧?赫穆在心底嗤了声。
  她看了看他左右无人,不禁疑惑他进府时,怎没半个下人侍奉引路?
  「引路的小厮被王爷召去办急事,我本以为自己会认得路,但可能太久没造访王府了,因此」他尴尬地笑了,轻眯的俊眸掩盖了里头深沉的城府。
  纵然觉得不大妥当,可他的表情恼丧又无助得太诚恳,实在教人狠不下心拒绝,淳临唯有点头,问道:「你准备到哪儿去?」
  「隆明轩。」
  她点点头,并迈步走出梅林,无声地为他引路。
  「听闻,公主跟璟月格格的感情极为要好,你们如此熟稔,想必公主定然知晓璟月看上了哪家阿哥,对吧?」
  淳临蹙起了眉,脚下步履未停,开始后悔自己对他的热心相助了。
  「公主,在下手上正巧有支簪子,若为您簪上,不知旁人看了作何感想?」
  蓦地停下脚步,她转身看着一直恭敬尾随的男人。「你在威胁我?」她以为这男人会因为她和璟月的交情而巴结她,谁知,这么快就在她面前撕破脸?
  「公主果然是聪明人。」他赞扬着,看似无害的笑颜底下却暗藏狠劲。
  「看来,并非没有小厮为你引路,是你自己故意要走失道的吧?」
  他只是扬唇,冷冷微笑。
  她抿唇,知道自己被设计了。
  「公主,我只要一个名字,请别为难在下。」否则,她只会为难到她自己。
  「我没有你要的名字,请回吧。」她瞥了他一眼,转头就走,却被他一个箭步抢上前,轻易挡住了她的去路。
  「再走几步就会看到守门的,您真那么喜爱我的簪子,我就马上为您簪上。」
  她开始明白月儿为何如此讨厌他了,他的确卑鄙得让人火大!
  「冒犯公主是死罪。」她冷着嗓提醒。
  「公主别忘了自己已为人妇,在下的命可没几两重,比不上您那高贵的名声——孰轻孰重,公主,请慎思。」噙着嗤笑,他寒声警告,誓要撬开她蚌似的嘴。
  「你——」她气得咬牙。「让你知道了又如何?」
  赫穆阴冷一笑,面目狰狞起来。「我会遣人打断他的狗腿,再挖掉他眼珠子剁了喂狗!」不容人置疑的笃定腔调,残暴得像已渗着血水一样腥臭可怖。
  她倒抽口冷气,被他狠辣的手腕吓倒了,单纯如她,从未遇过这么可怕的人。
  他忽地低笑起来,褪尽阴狠的脸庞恢复了最初的慈眉善目,变脸好比翻书的速度般教人傻眼。
  「公主意下如何?」连话,也变回最初的恭维调调。
  「你若敢造次,我绝不轻饶!」她强忍恐惧,他的话或许能吓破她的胆子,可同时也在警戒她绝不能泄漏半点风声。
  「公主是聪明人,怎么老是在做着些傻事?」他叹了口气,满脸惋惜,漫不经心地解开了襟前绳索。「您会后悔的。」
  语毕,她还未来得及了解他的种种言行,他已脱下了身上的大氅,用力抖了开来,再覆上她的肩头——他脸不红气不喘,一气呵成完成了引人侧目的行为。
  出其不意的举动,杀她一个措手不及,她这才发现他手上根本没有簪子!
  淳临气红了脸,尚未扬声斥喝,她身上多出来的大氅已被人使劲扯掉,突来的力道使她整个人向后踉臆,几乎摔倒的同时,她被狠狠拥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那木都鲁,赫穆恭请贝勒金安。」
  及时响起的声音,堵住了她差点吐出的尖叫。
  原来是申哥哥知道背后有他的支撑,她绷紧的肩膀立时松懈下来,整个人几乎瘫软在他怀里。
  「有劳贝勒。」接过祺申甩来的大氅,赫穆笑觑他额际暴跳的青筋。「告辞了。」把目光调回淳临脸上,赏心悦目之余,也顺道煽煽她夫君的妒火,一举两得。
  留恋似的视线,直教横抱于她腰间的大掌掐握成拳。
  「申哥哥」满腔惊恐正要道出时,她回首,却看见他满布阴霾的脸庞。
  他放开了她,深沉的眸直瞅她略带慌意的眼。「青绫说你去请安了,可我到额娘那边去的时候,她却说没看见过你。」
  「我青绫还没炖好补汤,我在潋园里等她」她试着解释,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跑到隆恰轩去了,怕窃听一事露馅儿。
  「等青绫?」他对她的回答嗤之以鼻。「能让你在太冷天出门的人,真不简单。」他讽道。她怕冷怕得要死,怎会肯待在外头等人?破谎言!
  淳临不笨,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她咬了咬唇,道:「我不认识那个人,刚才我一个人在梅林闲逛,然后遇见那个人没多久,你就出现了。」
  「一个人在梅林闲逛?」他撇唇,嘴角勾出冷冷的笑痕。「说得好像梅林已开逼了梅花似的。」戏谑般的字句渗着一股酸劲。
  她的话听在他耳里,无疑成了最蹩脚的谎言,谁会冒着寒冬天出外对着一列枯枝生出观赏的雅兴?更何况,她是那么畏冷的人。
  假如现在是梅开的时节,他或许愿意相信她——可惜不是,他无法相信她。
  解读出他脸上的不屑,她揪紧了裙摆。「申哥哥,我——」
  「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打断她未完的话,他转身就走,一副听她多说一句都嫌烦的样子。
  假如她对他只有一堆谎言,他不想听。
  亦步亦趋地跟上他疾走的步伐,他冷硬的脸色教她慌乱极了,她不死心地想上前解释清楚,奈何她个头娇小,比不上他的高大腿长,她得用跑的才能勉强跟上。
  这是非常罕见的状况,他有哪回不是跟她手牵手地走在一起?如今,他却把她抛在后头,任她独自追随他负气的背影。
  到达临安居后,祺申厉声吩咐枫依得看管好主子,别再让她独自出门,他凛冽的眼神和严肃的言辞吓得枫依直点首。
  「申哥哥」及时拉住他的手,她下让他就此离开,小脸满是惶然的焦虑。
  掌上的冰冷教他皱眉,本能地想反握她的小手为其取暖,她却放开了他。
  把他突然锁起的眉峰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心一酸,以为他厌恶自己的触碰,赶紧把手抽回,深怕再惹他不悦。
  「刚才刚才那个人只是向我问路,他想到隆明轩去」
  暗自强抑的怒火又再窜上心头,面对她的一再辩释,他开始感到无力了。
  「那个人,一直跟阿哥不对盘。」赫穆不可能跑到仇人的住处去吧?
  她呆掉,知道隆明轩是祺康贝勒的住处,却不晓得赫穆与祺康不和
  直到他拂袖离去,她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干了欲盖弥彰的蠢事,她抚额呻吟,觉得头疼极了。
          
  终于跟意中人重逢了,她会有什么想法?
  祺申拧着眉心,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不断揣测淳临的心思。
  已为人妇的她,大抵也只能有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遗憾吧?
  申哥哥,可以的话不要管我的事。
  言犹在耳的话语使他心胸窒闷,想起她的谎话连篇,他就恼火,她那是为了不让他插手管她的事?
  没忘掉她当日的请求,他甚至连她当时的神情和语气都记得牢牢的,更不可能忘了她对赫穆的那份执念,这,一直是他的心头刺。
  啧,真烦。
  举杯独酌间,响起了敲门声,他眉头一紧,不打算理会,但来人不放弃地又叩了第三、第四直到第八下,他霍然摔杯,火气攻心之下,他大步上前开门。
  到底是哪个不识相的奴才?忘了他初更后就下准打扰的规矩吗?
  猛然敞开的大门,迎来了不该于此时出现的人儿——淳临。
  他盛怒的脸庞一凛,锐利的双目没错过她正冷得颤抖的身子,他立时抢过她手上的托盘。「快进来!」还愣着做啥?不怕冻死吗?
  走到桌前放下托盘,他立即给她取来貂裘披上肩头,在她忙着呼气呵暖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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