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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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无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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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福晋要否听我说一句?」盯着福晋的瓷杯,她意味一问,眸光闪烁。
  「格格直话无妨。」
  「福晋别再喝这种西洋参了,多喝无益。」看到福晋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又道:「西洋参的确有养胃生津、清虚热之效,但与高丽参和党参相比,它的药性还是偏凉了,根本不合女人服用。」
  「真的?」福晋面露怀疑之色,就怕被她这丫头给诈唬了。
  「福晋月潮期间可有持续服用?」
  福晋点头,西洋参可是她每天必服的补品。
  「早上起来,可有头晕无力、手脚冰冷之戚?」
  福晋蓦然瞪大了眼,全被她说中了。
  她摇首失笑。「你以为那是尽失血气之故,因此会在那几天倍增服量对不?」
  「我以为西洋参更能补五脏、安精神」谁知,原来她一直错服人参。
  执起瓷杯细呷茗香,她眼底尽是讥诮。「别以为西洋货便是好东西,真要补身就用党参,那才是上乘之品。」她恨透了西洋货,惠王府里就养着一帮鸦片鬼,都是夷人干的好事!
  「西洋参也有护肝肾之效。」祺申出言安抚福晋。「既能解酒醉,也可清烟毒,额娘不妨把剩下的交给嬷嬷分配府中需用。」依她的性子,肯定进了不少西洋参。
  他不若璟月那般偏激,西洋事物也有其所长,朝廷上下就是充斥了太多鄙夷洋人的官员,他们只知贬抑洋务,却不知他人之长,这只表现了他们的不求上进。
  「好的。」福晋暗叹,私藏宝顿成公家物,实在教她痛心。
  「福晋,不介意的话,给你来个脉诊可好?」最近她正积极找人把脉,好锻练锻练自己的功夫。
  福晋欣然点头,毕竟担忧自个儿的身体会否被西洋参拖垮。
  璟月转移了福晋的注意,让一旁的淳临松了口气。
  「你会害怕额娘?」
  被压低的声线拂过耳畔,她稍扭螓首,在他专注的黑瞳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福晋刚才一直在看着我呢」挨上他刻意压下来的脸庞,她向他耳语。
  原来是紧张。
  祺申微笑道:「宽心,她不会咬你。」
  他的诙谐教她笑了出来。「但我还是很紧张,那该怎么办?」给他出难题了。
  「那就先发制人。」玩笑话说来顺口,他喜欢逗笑她,不觉间,贪恋起她清丽的笑靥。
  她立时笑眯了眼。「申哥哥,那我第一个先咬你。」
  「为什么?」他沈笑,近在咫尺的贴近让他闻见了她的发香,骚动着他的心脉,也教他神魂驰荡。
  「谁要你这么可恶,教我去咬人。」轻哼着指责他,她语音娇嗔。
  「你敢咬我?」他眯起了眼,佯装凶恶。
  她扬起眉,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儿。「当然。」他都不吝啬了,她还跟他客气做什么?
  「那好。」他就是在等她这句话。「让你咬了后,我再慢慢回敬你。」
  「你会?」她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他待她一向照顾有加,从不欺负她。
  谛视她因讶然而微启的芳唇,他嘴边逸出了笑。
  「先咬你的唇儿,然后——」声音戛止,勒紧遐想,他瞬即僵住了笑。
  怎地吐出了这种轻浮话?他在想什么了?
  淳临一时没听懂,只睁着一双清澈的瞳眸瞧他眼底的震愕,而后方懂脸红。
  「我开玩笑的。」他心头发窘,多希望她听不见方才的失言。
  难以置信自己竟对她说出那种暧昧的调情话,他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失常,只怕一向予她的温雅形象就此毁了。
  「我知道」她讷讷低语,同样感到困窘。
  与此同时,留心他们不断交头接耳良久的福晋,悄悄对璟月低语了几句。
  璟月笑开了脸儿,遂起身款步来到淳临身旁。
  「公主,我来帮你把脉可好?福晋可关切您的身子呢。」
  「好、好呀。」她闻声便立即转向璟月,免得跟祺申僵着尴尬。
  璟月仲指凝神探脉,低垂的眼眸怱而一瞠,继而抬首看了看面前的夫妇,她心中一片讶异,暗自探了探自个儿的脉搏,再仔细为淳临探脉,确定了脉诊无误后,她最终选择吞下满腹狐疑。
  「公主血气有些不足,应当进参补气,而后方能提气推血。」
  收起玉手,噙着笑意,她脸色无异,精伶的凤眸却开始认真端详起祺申和淳临的一举一动。
                  第四章 占怀
  「你近来心情不错。」
  祺申闻声抬首,望向方易中,嘴边笑意加深。「是不错。」
  方易中挑了下眉。「因为你的夫人?」
  「临儿很贴心。」想起那个脸上总镶着笑意的可人儿,随即烘暖了他眸底的温柔。
  「既然那么喜爱,何不要了她?」方易中似笑非笑,语音戏谑。
  「她是妹子。」眸光一合,祺申示意他别肆语。
  「亲妹吗?」扔下不怕死的反问。
  认识祺申近十年了,淳临是第一个能让他于工时仍保持心情愉快的女子,然而,他却坚称他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方易中不信。
  瞥了方易中一眼,他沉默起来。
  越是辩解,便越觉自己口是心非。
  忆及那回的失态,他懊恼不已,却也使他意识到有些事变质了,当他急于疼宠她的时候,他开始怀疑那真是纯粹出于兄长的疼爱?
  称兄道妹得太久,情感都被搅混了,他急欲厘清头绪,却又不得不顾及淳临的想法,有些事做得太急进,只怕适得其反。
  对她,他深知不可鲁莽。
  「瞧你能尽兄长之责到何时。」勾起嘴角,方易中意味深长地道:「别忘了你阿哥的子嗣随时可以夺走你的爵位,你不打算先做点事?」
  「我知道。」祺申皱眉,不禁叹了口气。「我额娘前天才拿来好几幅画像让我挑,还要我尽快作决定。」每一想起,他头就疼得厉害。
  「福晋手脚真快。」方易中轻笑,好奇问道:「如何?挑中了哪家闺女?」
  「我没要纳侧室的意思。」
  看着他眼底的坚定,方易中挑起眉。「你阿哥先为王爷添了嫡孙,你已经够吃亏了,这会儿不娶个侧福晋回来,是准备要上演叔侄夺位的戏码了?」
  祺申嗤笑了声,脸上掠过一阵不耐之色。「没想到连你都这么担心我地位不保。」相同的劝辞不知听了多少遍,他听腻了,也听烦了。
  他当然明白子承父位的规定,子嗣从来都是巩固权位的最佳抵押品,只是,若然是他随便跟没感情的女人结合得来的孩子,他不会疼的,拿孩子作争权的工具,也并非他乐见的结果。
  「虽说王爷一向和你阿哥不对盘,但老人家想要的也不过是个孙子,你好好想想吧!」
  祺申不搭话,迳自埋首书册中,不欲再讨论府中那些扰人争斗。
  转眼来到下工时间,他们收拾好事务后便各自打道回府。
  步履才落干步廊,一名行色匆匆的宫女向祺申迎面而来。
  「青绫?」他叫住了她,认出她是淳临的近侍宫女。
  「额驸金安。」匆促福身,枫依无暇纠正祺申的错唤,只急道:「格格中暑了,奴婢正要宣卜太医出宫诊治,奴婢在此别过。」抚鬓跪安后,她迅速掉头走。
  他心一紧,脚步随之急迫起来,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离开了皇城。
          
  「施针了还是昏昏沉沉的啊得用开窍药了。」隔纱诊脉后,卜见深收起纱布,从药箱里取药。「先用苏合香丸,过了今晚情况该会好转。」
  坐在床沿的祺申忙把淳临的手放回丝被里。「不用安宫牛黄?」他也有过中暑的经验,记得当时的用药。
  「和硕公主这是阴暑,额驸爷说的乃是寒药,可不能用于阴暑之症。」
  祺申颔首,焦虑的目光不离炕上人儿。
  卜见深走后,枫依和青绫依循着他的嘱咐照料持续昏睡的主子,而祺申也是寸步不离她的闺房。
  「额驸爷,是时候掌灯了。」青绫步至祺申身旁,轻声提醒时辰。
  祺申沉吟了会儿,看着炕上毫无动静的淳临,他决定留下。
  「今夜我待下,你们回去歇下吧!」
  青绫和枫依面面相觑,不敢贸然离开。
  「白天我无法看顾她,那时全靠你们了,你们还是早些歇下吧!」他怕她们到时候不堪疲倦,无法周全侍候淳临。
  明白了祺申的用意,她俩安然跪安,让他负起照料主子的责任。
  坐在炕床边,祺申不停为淳临抚额试探温度。她在发热,但无半点汗水,水颊烧得通红,换过了一块又一块冷布,约莫半个时辰后,她的温度终于稳定了。
  他顿然松了口气。
  「前几天还叮嘱我当心别中暑了,怎地现在却卧病了?」他低叹道,不禁伸指抚弄她散落一枕的乌柔青丝。
  「要赶快好起来啊临儿,不是说想去烧香吗?待你好了,我不栽花,你也不必绘画,我带你出去走一趟」
  低柔且坚定的诺言回缠耳畔,淳临呻吟了声,想睁开眼,可昏沈混沌的脑袋却教她有心无力。
  「临儿?」  
  是祺申的声音,他在唤她思绪迷糊间,她低吟翻身,下意识想靠近他、摸索他,但她的头又痛又沈,让她再也使不上半点力气。
  「哪儿不舒服?」他着急起来,瞧她难受得蹙起眉心,他眉头随之拧紧。
  申哥哥
  她想唤他,嫣红的嘴唇却只能逸出细碎呻吟,她好难受
  「头疼?」紊乱中,他突地忆起卜见深所说的症状,连忙帮她按摩太阳穴。
  渐渐地,她好像不那么难受了,松懈了眉间的紧蹙,她呼吸平稳过来,又再安静沉睡下来。
  感觉到她气息平复了,祺申缓缓停下按摩,长指划过她娇嫩的脸颊,指下的纤柔软他眯起了双眸。
  褪去高烧的脸容依然泛红,两团红晕紧贴于她嫩颊上,犹似桃李,更添俏丽,他没想到她纵使抱恙,仍美丽得令人怦然。
  从未如此切近地细瞧一个女人,贴近得几能捕捉到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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