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一朵红梅绽放其中!
“不可能”喃喃的我近乎失神的说了一句,身子被虚软完全捕获,晃了一晃就往後倒去。
“无念!”武飞大骇,他腾的站起身接住我连他身後的椅子都被踢倒发出巨大的碰撞声,“无念你怎麽了?!无念?!”
已经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费力的张合著唇:“找慕枫危险逃”说罢头一歪再抵挡不住昏沈的睡意沈沈的睡了过去
诚然!我喝的梅仙全是白梅做心的白梅梅仙,那出现在杯中的怎麽也不可能是红梅。但它们的的确确绽放在我茶盏之中,也就是说我桌上的梅仙已经被人换过!至於换走我原本那盒梅仙的人不做他人想,正是今日问我讨要过梅仙的戈皇!
我记得清楚!今日送给戈皇的那一盒梅仙是我原本做给慕枫,让他能带到御书房去喝。慕枫嗜红梅梅仙,所以那一盒中只有红梅的梅仙。白梅与黄梅做心的我是等慕枫离开後才做的,而黄梅做心的也如数送到了若漓行宫。
也就是说不知道什麽时候戈皇换掉了我原本放於桌上的白梅梅仙,我喝下的是他不知道加了什麽药的红梅梅仙,所以才会浑身无力睡意深沈。
想起方才在宴席上杨曦怨毒的眼神,恶毒的无声诅咒。我明白自己今日是逃不开这劫难了,但好在武飞在且没有饮下那梅仙希望来的及
帝陨117(抉择)
一滴,两滴,有什麽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脸颊上,然後汇聚成一路蜿蜒而下流入嘴角。不期然的尝到了铁锈的味道,那麽浓烈,几乎快要呛到我。
血!是血!是谁的血?我的?还是武飞的?!
“无念?你可醒了?睁开眼睛,快些睁开求求你”是武飞,为什麽他的声音听起来那麽虚弱,那麽悲伤?我还没有死啊,只是动弹不得,连睁开眼的力气也没有。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麽药?竟然能让我意识清醒过来却没有办法支配自己的身体,我与武飞如今又是什麽情况完全掌握不了。这让我焦躁不安,却连一个音节都无法发出。
“无念”也不知道武飞做了什麽,只觉得右臂一阵剧痛。终於的,我在痛苦的刺激下从喉咙深处挤出微弱的呻吟。也托了这痛楚的福,眼皮没有那麽重了,隙开了一道小缝。
睁开眼後只觉得四周昏暗,只有我与武飞所处的地方点有一根燃烧过半的蜡烛,而这地方异样的眼熟,竟然是在正阳殿那可以逃亡宫外的密道之中!
“武飞”语音破碎,嘶哑低沈。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抱著我这个男人的名字,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表达自己的震惊了武飞满身血污,暗红的铜甲战袍竟然破碎斑驳不知道是经过了怎样激烈的打斗。而他抱著我的双臂有无数伤口,他一双袖摆湿漉漉的,全被血给浸透了!就是在昏暗的烛火下我也能看见有些伤口几乎可见森森白骨!
而我尝到的血腥味则是从他额头滴下的,就是此刻也在缓慢的往下掉落。再这样下去武飞会血枯而亡的!
见我醒来又说了话,武飞有些涣散的瞳孔缩紧然後笑了:“我就知道无念你没死气息全无又如何,心跳停止又如何?你的体温是骗不了人的,不过”武飞摩挲著我的右臂,面带歉意,“我人笨,除了这麽弄醒你以外不知道还有何方法,抱歉”
随著武飞的视线望过去才知道那阵痛楚是因为右臂上的一道几寸长的伤口,伤口很新,不算很深应该是武飞为了弄醒我而划上的。因为若是那些刺客下手定然不会如此轻描淡写的划上一划。
“止血”上下牙齿都在发抖,我在生气,生自己的更加生武飞的。
他是一心求死还是怎麽的?自己都已经浑身伤痕累累血流不止了,竟然不包扎反而和我这个身上除了这道不痛不痒伤口的人道歉?!
武飞点点头,用牙撕下披风一角的布片却是往我右臂绑去。他呐呐的:“手有些不听使唤了,划的深了些。痛不痛?”边说边对我笑,温温柔柔的和煦如春风。
我咬牙切齿更是心急火燎,可苦於浑身上下还软了似一滩烂泥。不然我早就跳起来给他一个巴掌,问他是不是失血过多让神智都不清醒了?他这样是要我感恩还是要我愧疚?我已经如此绝情待他,他却以德报怨,这让我情何以堪?!
“陈!武!飞!我说的是让你自己止血!”人在愤怒的时候潜力是不可低估的,虽然断断续续的但这句话听起来却有了中气,我更加讶异的发现自己的手捏住了武飞的,“你伤的比我重混蛋”
好不容易骂完眼眶却是酸热起来,一咬牙我捏上了自己右臂伤处,不顾一切的撕大了那条裂口!剧烈的痛犹如电击,电的我浑身都弹动一下然後如我所料疼痛压过了绵软无力。
撑著地我坐起来解下武飞的披风,那披风已经被划破所以撕起来也废不了多少力气。而武飞似乎被我过激的举动骇住,竟然没有阻止我的自残也没有阻止我撕碎披风为他绑扎伤口的动作。
手脚虽然能动了,但是力气却不若平时。给武飞包扎的布条歪歪斜斜松松垮垮,基本上也起不了什麽止血的作用。我急,心中如有猫爪在抓,恨不得放声大吼出此时的无力无奈和挫败。
武飞见我如此按了我的手:“不用忙了,我试过点穴止血了。可是”武飞往後一靠整个人已经完全脱力,破败的与他那身残破的战甲一样,“血止不住,气血十分畅活也不知是怎麽回事。”
心中一惊回想起那为我燃熏香的宫女说那熏香是戈国李御医送来,具有活血的作用。武飞来我宁安宫坐了,自然也就闻了那熏香受了那活血通络的效果。自然血气就畅通活络,受伤後自然止不住血!
我不知道那熏香是不是戈皇刻意安排的,但是我却能确定这批前来行刺的刺客不会是戈皇派来的。
要知道戈皇既然有那个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换走我桌上的白梅梅仙,那他大可换上可以直接取我性命包含了毒药的红梅梅仙。但是他却没有那麽做,只是让我气息心跳全无宛若死尸。也就是说他的目的是在慕枫和其他人以为我真的死去之後的举动,他没有必要弄昏我以後再多此一举的派刺客来取我性命。
眼看武飞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若是再想不到止血的办法他就要命丧於此!
心中一急我四下张望有什麽可以利用的东西,最後视线落在放於武飞身边的那柄匕首。心下顿时有了主意既然止不住就不止了!他失去我少我就为他补多少血气!
皇宫之内除了侍卫其余的皆不准携带兵器,今日又是赴宴就算是武飞这个镇国大将军也不能携带兵器。这柄匕首必然是慕枫遣武飞前来护我安全时赐的,毕竟匕首小巧藏在腰带或袖中都不易被人发现。
但兵器是一寸长一寸强,武飞用这柄匕首定然是吃了不少亏。不然凭他的武艺就算全力护我也不至於伤至这般田地。
牙关咬紧我捏了匕首就往手腕上一划!顿时丰沛的血液顺著手腕滴落。我将手腕凑进武飞唇边,也许他是渴了,神智也真的不清醒了,竟然一把抱住我的手臂开始狂饮起那鲜红的液体!
也不知道是这已血补血的法子真的有效还是那熏香的效果过了,反正武飞原本汩汩不断的血终於停了下来。他停止啜饮我鲜血的动作脱力晕了过去,而我本来就血虚如今更是头晕眼花的。
再次掐了伤口一下我逼迫自己清醒,武飞是晕了我可不能晕。虽说这密道那些个刺客不可能知道,但是这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武飞与我都需要治疗,我更不想就这麽死在密道里成为一具枯骨。
但前後望了一望我却不知道那一头才是正阳殿,若是选对了凭我这半死不活的状态还能撑到在正阳殿躲起来等待慕枫回寝宫救援,若是选错了怕今日就难逃一死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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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陨118(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失血过多,药效未过,双腿还未复原,这一切让我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摇晃的厉害,好几次都要厥过去了却是硬用手指钻右臂上那个伤口来保持清醒和力气。
右臂的衣物已经被染的通红,血渍蔓延到了肘弯,手上的那半截残烛也快烧到底了烛泪在手指上抹了厚厚一层,就是再滴几滴也不会觉得烫。
我咬著牙拖著自己已经没了知觉的双腿,撑著还是看不见尽头的墙面缓慢的挪动。快不行了若是当我这右臂的袄子完全被血沁透我就是到了出口怕也是救不活的死人一个了
就在自己快要绝望的时候星星点点的光让我精神一振!几乎是狂喜的,我竟然小跑起来一口气来到了那透入光亮的地方。
不对!!就在我要伸手去拉闸门机关的时候我察觉到异样不是没有到出口,而是这出口并不是慕枫的寝宫!这这里皇宫之外是那片荒郊野林毫无人烟的地方!
已经没有办法了吗我苦笑还是拉开了闸门,看著已经露了脸的太阳却没有半点欣喜。
是娘的预知梦错了吗?我不是该死在辰儿的剑下吗?所以我才那麽坚定的往这个方向走,因为我确定今日不是我的死期。
可是错了这里不是正阳殿
靠著墙滑落,我坐下看著太阳笑的毫无意义。很难说清楚我此时的心情,是难过?是愤怒?是悲哀?是愧疚?是不舍?还是解脱?
“这种地方怎麽可能有人?”
就在我意识快要远去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我看不见人,自知道来人不少因为脚步声很杂乱,踩的积雪咯吱咯吱的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