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点点头,表示理解。
客厅内的灯打开,入目富丽堂皇。装饰风格完全是依着男人的品味来的,无论颜色还是线条,都大气而荣华。没有特别多的家居用品,除了一些必备的家具,和设计之初和墙壁融为一体的,便没了其他琐碎,整个空间显得特别宽敞。
薄南风往楼上指:“卧室,浴室和家庭影院都在楼上。走,洗完澡再看。”
江南没打量完毕,已经被他拉着上楼。
空间太大了,两个人走在走廊里,总觉得小小的,轻轻的,像是闯进城堡里的两个人。难怪薄南风不喜欢住在这里,说太大了,没什么人气。这样一比,家里空间虽然小,可是拥挤在一起,会觉得格外有闹趣,连温度都是暖的,跟这里比起来,也算有它的过人之处。
薄南风说:“住你对面之前,我就住这里,跟黄宇离得近,以前几个人常来这里闹腾,觉得还好。小房子住久了,反倒受不了这里了。”
之前说过把其他的几栋卖掉,独留着这一套,是有长远的打算。如果将来有了孩子,而且老人需要照顾,总不能再拘泥在那片小天地里。
跟江南商量起来的时候江南也同意,毕竟她那栋房子实在太小了,住一辈子不合适。本来婚前就想着,等结了婚,是要买一栋大房子的。谁也没料到薄南风是财主,省去买了,而且用之不竭。
江南没带衣服过来,薄南风就去取他的衬衣来给她穿。
“今晚穿我的衣服睡吧。”
江南没意见:“好啊。”跟着他过去。
衣帽间里青一色的都是男装。衬衣,外套,连领带和鞋子都井井有条的摆放着。各有各的格局,拉开来便是,摆放十分整齐,再匆忙的早晨瞄一眼就不难找到,一点儿也不会错乱。甚至在领带的格子间下面还有水月洞天,伸手一拉,原来暗藏玄机,各式各样的腕表齐齐摆放,大都是一个品牌的,颜色也以银白的冷色调为主。
这样一看,猛然意识到薄南风集团总裁的身份,竟隐隐的感觉相得益彰。有一些东西在江南的眼睛里似乎永远是虚幻的,不论别人说他如何如何呼风唤雨,她都不会去想,每天看他在眼前转悠,做最寻常的锁事,就以为他是寻常的男子,在她眼中没有异样。原来,竟是真的不同!
江南觉得自己可真是长见识,原来薄南风一个衣帽间都要比她家的卧室大,想想这段时间他跟她生活在一起,挤在那一方小天地里,起初是怎么忍受过来了,有没有觉得特别的不适应或委屈?
薄南风已经拿上衣服准备去洗澡了,回卧室找不到人,发现江南还在衣帽间里愣神。叹口气,踱进去把人拉出来。
“发什么呆,你不洗澡了?”
江南被他攥在掌心中感叹:“原来你真的是有钱人,原来我也不是做梦,真的是仙度瑞拉遇到王子了。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景阳的普通员工,而且还是那种特别不靠谱的,原来不靠谱的人是我呀。”伸手在他后背上点了点:“你说,那时候我以为你是小职员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心里暗暗的笑话我?”
薄南风没回头,行云流水的回她。
“没笑话,真没笑话,这有什么好笑话的,是我一直没跟你说么。”
把衬衣拿给她,雪白崭新的一件。
江南拿在手里看了看,踌躇:“新的吧?当睡衣是不是太可惜了?”
薄南风挑了挑眉,直接问她:“要么你光着?”
江南瞪了他一眼,收到怀里来。
“你不心疼,我更不心疼了。”
薄南风笑笑,才说:“这里的衣服都是新的,找不出件旧的,穿吧,反正就穿一会儿。”嗓音淡下来,吐出的话暧昧。
江南抬头,不知是否是室中光色的缘故,只觉得薄南风俊颜之中艳色流转,泠泠的邪气重生。
怀疑他不怀好意。
一听到薄南风那句:“走,一起洗。”江南更加变得毛骨悚然,怎么也有种要被人拆骨入腹的紧迫感。怕起来,薄南风禁欲已经很久了,平时就是条狼,只怕真要将她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抱紧衣服,一脸防备:“你先洗吧,我怕太拥挤。”
薄南风眯着眼看过来,哼笑:“我看你不是怕拥挤,是怕我挤进去”
一伸手把一脸反抗的江南拉到怀里来,半抱半拥着,脸上笑意依旧飘飘的,肆意而横生。
江南有些头晕,骂他:“薄南风,你怎么说粗口?”
薄南风沉下头过来咬她的耳朵,说是咬也不算,牙齿半张半合轻轻磕着,吟风弄月的往她的耳朵里吹气。
嗓音沉沉:“粗么?有更粗的,你要不要试试?”
江南骨头发软,脸已经彻底红了。曲起胳膊肘儿重重的一下:“薄南风,你再下流就去死。不想洗澡了是不是?”
薄南风被她撞了那一下,不痛不痒的,也不去理会。索性一弯腰将人抱了起来。不再逗她了,只说:“搞清楚,是你不想洗还是我不想洗?”见她眼睛瞪得老大,用额头撞上她的,抬起来似笑非笑:“别拿看色狼的眼神看我,你是我老婆,我那叫色么?那话还叫粗?”
什么时候他都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江南即便是个律师,也是得理不饶人的主,总不好在这样的话题上跟他没完没了。再说,凭心而论真的不算粗,他真没脸没皮的时候,比这下流的话都说过,江南那一时刻欲生欲死,听在耳畔中软软的,也没说多么大义凛然。现在再装模作样,到时候说不上要被他怎么笑话。
不再反抗,跟他去洗澡。
发现真是她多虑了,哪里会拥挤,空间大到空旷,跟家里的完全没得比。
薄南风有意笑话她:“怎么?嫌小?”
江南说不出话来,就用眼睛狠狠的白他。
出乎意料的老实规矩,说洗澡只是安份的洗澡。速度很快,别说是动作,就连嘴巴都异常安份。薄南风洗得快,像往常一样主动要求帮忙,其间也没说动手动脚。盯着江南光裸的身体,就像盯着家里那块搓衣板。
江南看到呆怔,也说不出是不可思议,还是微微失望低落了。
穿着薄南风的衬衣出来,罩在身上松垮而宽大。连衣服袖子都是空荡荡的。薄南风的肉再不多,可是骨头架子在那里摆着呢。江南又是女人中瘦小的。穿上他的衣服像道袍,抬袖甩一甩,又像是戏台上韵味盎然的青衣水袖。笔直纤细的双腿露在空气中,腿型很好,赤裸着双足踩在雪白的地毯上。一副艳光十足,又小鸟依人的诱人模样。
薄南风拿着干毛巾转身,还是不设防的怔了下,眼眸中的色泽加深,就像是上好的颜料在那三月的桃花上重重的涂抹了一下,满是滟滟春色。
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先是将大外套帮她披上身,一弯腰将人拦腰抱起来。
“野人么?不穿鞋子。”放到椅子上,毛巾兜头灌下来,擦拭几下扯过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一头短发早已经长长,松松软软地过滤在指掌间,像上好的绸缎。
自己的头发没有吹,胡乱擦了几下叫上她去看片子。
江南窝在沙发上,看他在一边忙活。本来室中暖气很足,薄南风又帮她扯了条毯子盖上,全身暖洋洋的,人也变得特别懒。
自己的东西玩得太熟练了,转眼音乐响起来。
“啪!”一声响,室内的灯已经被薄南风按上。
江南吃了一惊,还真是奢华,这个感觉跟在电影院中看有什么区别?
薄南风已经走过来,半躺进沙发里,顺带将人收进怀里用毯子裹紧。江南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枕在他的胸口上,周身暖暖和和的,耳畔能感受他心跳的力量,这一刻时间变得活生生起来,安静又惬意。
看片子的时候两个人一直不说话,江南几次抬头去看,怀疑薄南风睡着了。没想到薄南风看得那么认真,眼睛轻轻眯着,手肘压在沙发上,闲闲地托着颌。
见她频频张望,垂下眸子,飘飘问:“你干嘛?”
江南本来想说:“看你有没有睡觉。”眼睛扫回来,看到大屏幕上的裸体美人,变了说辞:“想问问你这个女主的身材怎么样?是不是超级棒?”
薄南风眯了眯眼,倒像是听了她的话,作认真思索状。低下头,看江南瞪着他等答案,似笑非笑:“没你的好。”
江南酸溜溜地白了他一眼:“薄南风,你说谎。”她自己什么身材自己会不知道,跟根豆芽菜有什么区别。全身瘦的一把骨头,最近腰身却有长胖的趋势。怎么能跟这样的美人比?
薄南风手臂一提,把她的上身移近,凑近来嗅她身上的味道。鼻息很暖,吹在胸前衫衣的缝隙间痒痒的。
嗓音暗哑:“真没说谎,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我只对你这一个女人有感觉。”
说话时那么映景,江南直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抵着她。
彻底恼怒起来:“薄南风,你这个色狼,明明看到别人有感觉了,还跟我扯瞎话。”作势就要起身。
被薄南风紧紧的钳制住,一伸手拿来遥控器直接将画面关掉。
室中陡然陷入一片黑暗。竟连零星的星子之光都没有,薄南风扔下遥控器过来揽紧她。身体轻轻一转,已经将死命挣扎的江南压到身下去。
无可奈何;“你怎么不讲道理,我是对她有感觉么?就没发现我对你有多忍耐?”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快将自己焚掉了,她都不能发现蛛丝马迹,竟还拿这样的事来气他?!
薄南风诉苦,觉得冤枉至极。她那样压着她,前面演的什么压根没看进去。即便是屏幕中的人,在他看来也像是江南,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影影绰绰,跟无数个天日一样,没有反应才稀罕。
早就想如此,为了陪她看一部片子极力忍耐到现在,不识好人心,他也没必要委屈自己。
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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