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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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女王,我爱你-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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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头:“你有事要跟我说?”

    纪梦溪叹了句,沈书意果然是聪明的女人。放下筷子,靠到椅背上,肺腑中的话没等说。

    沈书意抬起手掌,阻止他说下去。

    眼波动了动,有一丝惊恸的哀怨,宛如秋草上那只明黄的蝶。

    豁出去一般:“你别说,让我先说。”

    纪梦溪皱了下眉头,薄唇抿紧,示意她先说。

    沈书意这一刹心脏跳得很急,二十年来头一遭跟人表白,又是这个暗恋了很多年的男人。对他的迷恋,憋在心里跟刺一样,以为毕了业,时间会磨灭许多东西,包括对这个男人由青春年少的时候就开始滋生出的喜欢。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碰上了,不等忘记,又开始怀疑起是天意。这样的希冀一旦滋生,就更加的难以放手。才发现,对他的感觉时隔多年,哪怕不见,也一点儿没有搁浅。就像冬季烘得兴旺的炉火,看似熄灭了,其实没有,只是覆盖了一层灰白的炉灰,又轻又薄,轻轻一吹,就四散开去,展露出来的,又是那种红通通的炭火,如同她火热的心。

    稍有零星之火沾上去,“呼啦”一声,火苗便能窜到几丈高。热情尤在,爱他之心也是依旧。

    握住筷子的手指越收越紧,紧到泛起白痕。低着头不太敢看他,就跟第一次任职讲演,心潮难免的澎湃激动。

    但声音却很是响亮明快,字字圆润,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那般。

    “我想不用我说,你那么聪明的人也什么都看出来了。我喜欢你”说到这里,反倒无所畏惧起来,勇敢的抬起头直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非要把心里压了这些年的话通通倒个干净。

    又不是烧杀抢掠,何苦这么难为自己,以为是见不得光的。

    “我就是喜欢你,从上大学的时候开始,那时候便喜欢,到底多喜欢连自己都不知道。只以为时间过去了,你也会被我渐渐的遗忘。可后来发现不可以,毕业那时候心里真是痛苦,心脏跟裂开了一样,没日没夜的疼。

    才知道那是爱,对,就是爱,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这些年不见你会想念,一直和同学打听你的下落,想知道你的近况如何,自以为是寻常的事,其实只是放不想,才想要默默的关注你。

    不想再欺骗自己了,更不想再在你的面前装模作样。即便我不说你也知道,那我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不说出来呢。我总得让你知道,我对你爱了这么多年,不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女人浅薄,我敢说我是最爱你的。你怎么觉得?”

    好冗长的一番话,几乎是大气不喘,一气喝成。话毕端起手边的杯子喝水,大口大口的灌下去。也不想掩饰自己的紧张,反正到现在已经是无所遁形了。

    纪梦溪暗暗叹气,下意识抬手按了按发涨的眉骨。

    沈书意放下杯子又来看他,那意思明显是要他给个痛快。

    纪梦溪话语仍是简洁:“我心里爱着谁,你是知道的。而且到底多少年会放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倒以为,会是一辈子。

    沈书意早知道会是如此,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心口还是冷透。

    毕竟是她最先表的白,而他这个样子也算是公然而明确的拒绝了。不说灰头土脸,难过的情绪肯定是要有的。这跟心理有没有准备,真相预不预料得到,都是两回事。只是一个女人的伤怀,无可避免。

    那一顿饭是沈书意率先离的场。车都忘了开,一头扎进下班潮的人来人往中,任耳畔嘈杂纷纷,人声鼎沸。而许多年前属于那个毕业季的心痛再度回归,她觉得自己竟然那么难过。

    可她不怪纪梦溪,是她自己找来的。他爱的谁,她又不是不知道。

    纪梦溪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烟,觉得这世上的事,只要努力,总会寻一个两全的法子,平衡点不是真的没有。唯独爱情,迁就不了,也妥协不了,是真的没有。

    再神通广大的人,只要不是两情相悦,就一定束手无策。

    他知道伸手一刀有多痛,自己经受过,便下意识不想去伤害别人,可这种事不是有一颗菩萨心肠,就能功德圆满的事。

    起身来到窗子边,俯瞰脚下的繁华三千,能想起的,仍旧只是江南

    江南回家时,薄南风还没有回来。

    打他的电话,关机,再打办公室的,是秘书接的。

    白子仙告诉她:“夫人,薄总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再有半个小时就散会了,我让他回给您。还是你有急事,我现在就上去叫他?”

    江南倒是意外,薄南风会工作到这个时候简直千古绝唱。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是看时间晚了,而他还没有回来,打电话问一问而已。

    怕薄南风着急,就说;“不用催他,就是问问他什么时候下班,我没有事。”

    跟白子仙说了两句挂断电话。

    今天这一下午太忙了,许是忙过劲了,反倒不觉得饿。

    之前那一栋房子谈成了,双方各退一步,相关手续陆续可以办。至于另一套,看过的人也表示很满意。只是江南张口要的价位,他们想回去再商量一下,说是定下来之后会给江南打电话。

    一看就知道都是有身价的人,递上名片的时候,江南对那名字隐隐的不陌生。即便她是个外行,也听说过。所以笃定价钱不是问题,只要他们真的看上那栋房子了,就一定可以接受。她自认自己开的价也是十分公道的,并没有漫天要价。

    薄南风那两栋房子无论地势,还是建筑和装修,都是顶级的,据说当初买的时候就很炙手可热。如今要卖了,只能比那个时候更值钱才是。

    窝到沙发里不想动,伸展四肢活活血,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去做饭。薄南风半小时之后才能散会,中间再耽搁一下,只怕早回来不了。

    拿个抱枕过来,舒服的躺下,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会议持续到现在,薄南风板着脸坐在那里还一句话也没说。勾着头,修指间的一根烟并没有点着,就被他慢慢的辗成了残骸,落了一地细碎的烟丝。

    只有助理不停的跟几个股东交涉,内容也是针对景阳最近控制不住的状况百出。就连这个股东会议也是份额超过百分之十的股东临时招集的,他们有这样的权利,薄南风也不说什么,连秘书都没带,拉个助理就来开会了。闲散地像来走个过场,反正在这一群老古董面前,他都是个不羁又放荡的毛头小子。他索性也不装模作样。

    从会议开始到现在,个个盯紧薄南风,均想让他给出个说法。外界还都有所不知,那些危言耸听的传闻有人揣测仅是捕风捉影。但内部人都知道,如今景阳的危机就像滚雪球那样,越来越大了,比外面想象的要恐怖得多。

    无论别人问什么,薄南风都只是不说话。无论股市爆跌,还是坏帐比例扩大,亦或关于公司内部经营运作有洗黑钱这种违法行为的传言,薄南风的助理都通通给出答复。

    并认为,这些事情不单是薄南风一手操办,公司从上到下,员工无数,股东更是多。平时有个风吹草动,大家都个个怒目圆睁,盯紧不放,如今这些事就迸发在眼皮子底下都干什么去了?怎么能说是薄南风一个人的责任?

    当然,这些话助理都是经过薄南风授权说的。

    股东会开了很长时间,窗外天色早已经暗淡下去。

    薄南风抬腕看时间,将手中辗得面目全非的那半段烟按进烟灰缸里。跟助理说了什么,然后助理便说;“薄总说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薄南风不管其他人是怎样的沸腾,站起身往外走。

    再多的怨念又有什么用?有哪个人敢真的站到他薄南风面前,质问他什么。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大家都懂,所以便只那么叽叽喳喳的想要声讨。岂不知那样的做法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只能是无用功。

    雷声大雨点小,是薄南风对这次会议的总结。

    白子仙一见总裁专用电梯门打开,马上走过来。

    “薄总,之前夫人来过电话,没有事情,说是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薄南风脸上看出来有些急了,平时这个时间早把晚饭做好了。

    点点头,快速去办公室里拿上东西,告诉助理和秘书:“你们也都下班吧。”然后匆匆进了电梯。

    江南感觉自己腾了空,一下睁开眼,整个人正在薄南风的怀里,被他拦腰抱着。

    见他西装外套还没来得及脱,桃花眸子淡淡眯着:“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不觉得冷么,感冒了怎么办,去卧室睡。”

    江南马上又安下心来,放松得昏昏欲睡。

    “你回来啦,本来我想做饭的,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薄南风已经抱着她往卧室里走:“我做饭,你再睡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江南伸手揽上他的脖子,打了一个哈欠说:“不睡了,再睡就不想吃饭了。”又问他:“开什么会?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吗?”

    薄南风看了她一眼说;“没事。”

    “那就好。”

    薄南风做饭的时候,江南换了衣服去客厅里看电视。

    而后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张扬的养父打来的,实则江南一直在等这个电话,相信他会打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

    把电视静音,然后接起来:“喂,你好,我是江南。”

    对方十分客气:“江律师,你好,我们考虑清楚了,按你说的办。”

 (145)记得在原地等我

    

    江南很满意这样的答复,意料之内又情理之中,所以没有太多感慨,把一些细节性的问题跟那边敲定之后。

    便说:“这样就好了,法院那边我明天会过去和他们沟通,你们只需要配合鉴定事宜,不会有其他的麻烦事。”

    等王长发和张扬的亲子鉴定一出来,确实证明两人的关系之后,法院便会自动将起诉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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