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宇低低的“嗯”了声,问她;“女王,我幸福了,你就那么高兴么?”
江南骂他:“你傻啊,你幸福,我怎么可能不高兴。”
黄宇轻笑:“我就知道,所以才说,女王最够义气了。你看,我就知道你希望我幸福,最后我果然不负重望。满意么?”
江南笑起来:“满意死了。”
想想当时黄宇像被菟丝绕紧,不得生还的样子,竟还有点儿可怜。那是一片阴霾,最后终于走出来了,再像现在这样拥有幸福,实则是人生最圆满的一种结果。
怎么想,都是好的。
黄宇当晚脊背上疼的要命,黄夫人给上了药,可是皮肉都绽开了,一条条的血印,没法不疼。
黄夫人当时没说上话,那一会儿看着儿子,心疼的直落泪。
“你说你怎么那么犟呢,当时就不知道服个软,向你爸认错求饶啊。你看看打的这个样子,要不然别挺了,去医院吧。”
黄宇嘻皮笑脸的:“妈,你心疼啊?没什么事,又不是第一次挨打了。你别看我皮相长得嫩,其实你儿子骨头硬着呢。”
好说歹说,终于把黄夫人哄乐呵了,劝着她去休息。
黄夫人说:“你也早点休息吧,趴着睡一晚,明早让管家带你去医院上药。别忘了把药吃了。”
黄宇一把人送走,爬起来上了三楼。那里有一间琴房,落了锁,打开后进入。那架白色的钢琴座落其中,许多影影绰绰的回忆浮上面。十指落到琴键上的时候,陌生又熟悉,都快忘了自己会弹钢琴。儿时当个正事的学,长大了反倒再没碰过。
今晚却突然想起来,便很想弹一弹。
许多旋律浮现脑海,那么多的曲谱都记得,从雪千寻到梦中的婚礼再到儿时弹过的莫扎特,贝多芬,十指修长,方觉得自己是不同的人。
跟往昔哪一时的自己都是不同的。
那个自己,就要被自己忘掉了。
从黑夜到黎明,按动琴键的十根指头仍旧刚劲有力。直到窗外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前的薄薄的窗帘照进来,落到琴键上。黄宇抬眸看出去,天边朝阳金灿灿的一片。没想到天已经亮了,一曲终罢,停下来。
走到窗前将帘子拉开,这样动一动,脊背上一阵灼烧似的疼意,传遍四肢百骇。没人知道那鞭子落到身上很痛快,像是一种决然的了断。
掏出根烟点上,光色渐渐浓重,射进瞳孔。太阳升起的时候,预示着全新而美好的一天来到了。
宋林爱给孙青打电话。
说:“我怎么老觉得晚上关店回家有人跟踪我呢。”
孙青便骂她:“你别神经兮兮的好吧,你是想说你现在既有钱,还能保持青春美貌,有色狼要对你图谋不轨是吧?”
宋林爱扯开嗓子:“孙青,你怎么不信人?”
她这样一说,孙青倒真有些信了。
“真的假的?你别吓我。不过现在晚上出事的案例挺多的,之前我看普法栏目剧的时候还频频看到。你当心点儿,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你不用上班?”
孙青一想也是。
“那怎么办?要不你晚上下班之后打车回去,早点走吧。”
“我哪天晚上不打车回去,就算打车,也得走一段,总觉得慎得慌。”店门打开,有客人进来。宋林爱对着电话说:“先不跟你说了,来客人了”
钟笑收拾好厨房之后出来,看到冰箱里积了许多零食。
问秦秋彦:“你买的那些吃的?不是不允许秦凉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秦秋彦正在抽烟,眼眸淡淡眯着。轻描淡写的说:“不是,我怎么会买。”
“那是谁?”问过之后,想起前几天陪秦凉去永新,听他说起江南把衣服落在这里了。不可思议:“你们公司的那个女职员怎么会来家里?”
秦秋彦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弹掉一截烟灰。
才说:“我让她过来带秦凉,东西也是她喜欢吃的。”
钟笑喟叹:“秦秋彦,你太没人性了,我平时在家里吃一点儿零食,你就说我引诱你儿子,恨不得把我连吃的一起扫地出门,这你放在冰箱里是想膈应我么。”转而一想,忽然问:“你到底想把那个女职员怎么样?”不禁唏嘘,都已经诱拐到家里来了,那么帮着带秦凉也一定是他拿顶头上司的身份逼迫她做的?谁不知道带秦凉是个苦差事,明摆是在整治人。不得不说:“秦秋彦,你实在太狠了,做人怎么可以这么凶残。”
秦秋彦抬眸,直言不讳:“你那破败的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呢?”
既然他问到了,钟笑便不跟他敷衍。正好秦凉不在,问出来也不算毁损秦秋彦的形象。直接问他:“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职员的男朋友?”见到秦秋彦若有所思的眯着眼,又补了一句:“就是那天去接秦凉放学的离正扬?你喜欢男人对不对?”
秦秋彦不动声色地抿了一下嘴角,将手里的烟按进烟灰缸里,慢条斯理:“钟笑,就你这智商,再跑十年龙套能混出头,也算你们老钟家祖坟冒青烟了。说你是钟庆丰的妹妹,鬼信。”
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站起身往楼上去。
钟笑每次想跟他正常交流,像人和人那样沟通说话。结果总是被秦秋彦漫不经心的气到半死,发现这个男人简直邪恶进骨头里了。
指着他:“秦秋彦,不用你对我冷嘲热讽,哪一天她要是出了事,我第一个去公安局揭发检举你。”
秦秋彦回过头,皱了下眉头。问她:“你那脑袋是石头做的么?我为什么不能对我的女职员‘图谋不轨’,一个男人有什么好让我想入非非的。”
钟笑基本上已经临近崩溃,太惊诧了:“什么?你还想对那个女职员图谋不轨,你是想两个都不想放过?”还以为他只是喜欢男人,没想到这么禽兽不如。
秦秋彦蹙起眉,摆了摆手:“马上在我面前消失,看到你我水土不服。”人到了这个地步,长不长脑子还有什么区别。
叩响秦凉的房门,推开进去。
见秦凉早早的洗漱完毕,正趴在床上发短信。觉得他最近似乎很喜欢这项活动,问他:“给谁发的?”
秦凉面不改色:“我们班的老师,我在向她请教学术问题。”
秦秋彦点点头,只说:“别玩太晚,看太久的手机对眼睛不好。”又问:“江南的那些衣服呢?拿给爸爸。”
秦凉已经收起来放到一边了,是那晚江南洗过澡落到他浴室里的,估计是想着之后再收,没想到秦秋彦突然回来,一团焦躁,就什么都忘记了。秦凉发现她很迷糊,指给他:“在那里,爸爸,你要明天拿给她么?”
秦秋彦“嗯”了声,过去提到手里,跟秦凉道过“晚安”回房间。打开看了一遍,直接拿去帮她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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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对不起,今天实在更不多。感冒好几天了,今天高烧上来了,休息一下~还有,谢谢你们的票票打赏和礼物,谢谢!
(023)我亲你怎么
江南早上就跟几个同事出去办公差了,一天没在公司,到了下班的时间就直接回家去了。
秦秋彦这一天总觉得空荡荡的,人也变得格外冷淡。板着脸做事,时而就变得很不耐烦。中午的时候接到一通电话,看来是不顺心,吴胜超听他狠狠的发了一通脾气。这种时候身边的人只会更加小心意意。
吴胜超跟着秦秋彦一段时间了,了解他什么性情,无论他说了什么狠话,都只是不吭声。
下午的时候开始变天,从窗前看出去,天空乌云密布,没多久便黑压压的一片,厚重的云层直往下坠。
秦秋彦靠到窗前抽烟,室中很安静,冷气也足,觉不出外面的燥热。胸中却闷得窒息,喘不过气来,总为些小事烦心不已,甚至会想江南跑出去了,有没有带伞
这样沉不住气,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掐灭手里的烟转回去,内线才接通,又按断。不是疯了是什么?本意就是要历练她,让她渐渐回到正轨上,不论工作还是生活,起码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颓废下去。狠下心思把厚重的工作压下去,眼睁睁的看她像个旋转的陀螺。
才见效用,一通“赦免”的话吩咐下去,从此不让她像这样雨打日晒,只怕一切又归到原点上,功亏一篑。半途而废最是大忌,他明明比谁都懂,无论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能狠得下心。唯独江南,会忍不住心疼,无论许多年前,还是现在,老是改不掉心软的毛病。
失而复得,放到眼皮子底下,成了习惯,不着痕迹的关心,总算舒心一些。这次特别,前两日他有事,没着到面,今天回到公司里来,江南却一天都在外奔波,发现竟然这样想她。
松了领带扣子,接通内线,问吴胜超:“把今天的事情全部推掉。”
吴胜超应声:“好的,秦总。”
车子还在公司,不想回去取了。江南直接打车回去,正好办事的地方离家没有多远。否则转回去,提上车回来正赶上下班高峰期,非堵得死去活来。
从在出租车上往外看,天阴沉的厉害。
连司机都感叹:“眼见就要下大雨了,再不下没法受了,天闷的太厉害。”
江南跟着附和:“是啊。”
之前一直在室内,走到哪里都有中央空调呼呼的吹着,冷气十足。出来之后陡然出了一身的汗,跟一脚踏进蒸笼里一般。连人的心情都跟着烦燥起来,急切的想回家洗个澡。
总算运气不错,下车的时候,开始掉雨点,才进到楼里没几分钟,就听外面“噼里啪啦”的一阵响,瓢泼大雨漫天洒下。砸到干渴的路面上,渐渐的降下几分浓重的暑意。
江南洗完澡去客厅里给宋林爱打了一个通电话话家常,那一时宋林爱店里没什么客人,那一边倒是没下雨,也是热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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