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弃妃不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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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不承恩-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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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该注意着些了。”

    “好了。”我打断他们,淡声道:“大家自个儿注意就好,别四处去说,以免闹得宫中人心惶惶的,让皇上听见又是生气。”

    薇夫人傲然道:“生气?若是宫中真感染上水疫了,到时候皇上知道了更生气。”

    我微微皱眉道:“若是宫中无外人常来,怎么会感染水疫?”

    温采薇大怒:“你”

    我冷冷地看她一眼,不耐烦与她计较,恰好此时有太医到:“皇上说怕各位娘娘染上水疫,特命臣拿来预防水疫的药来,请皇后娘娘分给众人。”

    薇夫人忙道:“还是咱们的皇上英明啊!”

    底下的妃子跟着附和声一片。

    发到她时,我故意多发了两片,慢声道:“薇夫人还是多备一些好,免得真的感染上了。”

    她拿着药片,柳眉倒竖,发作不得,冷声道:“多谢皇后娘娘。”

    余妙人的父亲被斩首之日,下了倾盆大雨,似乎连老天也跟着一起悲号起来。

    拓儿说起此事,便愤然说父皇年纪大了,糊涂了。

    我忙命他闭嘴,须知这宫中无处没有耳目,倘若被人发现了,便是大逆不道的罪行。

    不料当晚余妙人便出事了。

    原来她在后花园中私自祭奠父亲,却被朱贵人看到,告诉了薇夫人,因第二日正是九皇子的寿辰。

    薇夫人大怒,说她是要咒九皇子死,于是便罚她跪在雨中请罪。

    不料余妙人已经有孕,又气又伤心,再加上连日寝食不安,竟晕倒见红了。

    宫人来回的时候神情皇急,我立刻摆手道:“不用说了。现在余更衣的身子如何?腹中胎儿可否有事?”

    余妙人的侍女玉荷忙道:“刚才已经传了太医,还不清楚。”

    这时已经有小太监赶忙抬着凤纹肩舆过来,我坐上去,一阵急速快步飞奔,顷刻便就赶到淳宁宫门口。玉荷跟着我往里疾走,进到寝阁内,只见吕太医正在隔帘把着脉,额头上已是满头大汗。

    我皱眉上前问道:“吕太医,胎儿保住没有?”

    “胎、胎儿”吕岐“扑嗵”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微臣无能,没能保住余更衣的胎儿”他一面结结巴巴,一面不停的抹着额头汗水。

    “混账!来人,将此人拉出去斩了!”我没来得及出声,已经听到一声怒吼,原来澹台谨也赶了过来。

    “皇上”吕岐满目惊恐不已,痛哭求饶道:“皇上,不关微臣的事”

    “大胆!敢在皇上面前放肆?!”小李子上前狠狠一个嘴巴,将吕岐扇到一旁,立时便有人上来塞嘴架人,不由分说拖了出去。

    “你们都先退下。”澹台谨朝藕合色的纱帐走过去,伸手掠开无痕绡纱,余更衣正脸色苍白的仰在绣枕上,像是因为失去胎儿悲痛自已,两颊泪水缓缓流个不停。

    她勉强挣扎着坐起来,低头啜泣时,泪水便滴滴打在皇帝的手背上,因她并未盛装,通身一件单薄的素纱粉绣中衣,再加上双眸泪水连连,更加显得纤弱可怜。

    此刻虽然她是臣,但丧父失子的伤痛让她无法说出感谢的话,只是一味地低泣。

    “别着急,你还年轻呢。”澹台谨终究是感觉内疚,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锁眉问道:“听玉荷说,是因为罚跪才没了?”

    余更衣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时薇夫人已经冒雨赶来,脸上妆容精致,气势迫人。

    “采薇,你为何要罚余妙人?你难道不知道她怀有皇嗣吗?”这是他第一次对温采薇动怒。

    温采薇紧抿着唇,不作言语。

    澹台谨怒气更盛:“大胆,犯了罪还不承认,你想干什么?”

    哇一声,温采薇哭了起来,她梨花带雨地道:“皇上怎么不问问臣妾为何要罚她?”

    澹台谨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皇后,这是怎么会事?”

    我看了看余更衣,只得道:“余更衣于宫中私祭,所以但是皇上,念在她思父心切,又刚刚小产的份上,原谅她吧!“

    “原谅?哼,皇后娘娘说得只怕不全吧?皇上还记得吗,明日便是咱们颖儿的生辰,她分明心存怨恨,所以诅咒皇子!“薇夫人厉声道。

    余更衣又气又怒,手指颤抖道:“我没有,你,你含血喷人!”

    澹台谨皱眉:“宫中私祭,罪责极重,薇夫人罚你也是理所应当,你小产也是她无心之失”

    “皇上!”余妙人艰难地起身,嘴角浮起一朵虚弱的笑意:“臣妾的父亲该死,臣妾也该死!”

    说完一头向柱上撞去。

    我大叫一声快拉住她,已经晚了,余妙人的头磕在柱子上,划出长长一道血痕。

    “自己犯了错还在皇上面前博同情”

    “给朕闭嘴!”澹台谨一声怒喝,吓了温采薇一跳,悻悻地闭嘴。

    他把余妙人抱起来,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撞破一层皮,“你怎么这么傻?朕什么时候让你死了?好了,不要伤心了。来人,着升余更衣为美人,再赏金十斛,明珠十斛。”

    我直视着薇夫人道:“皇上,虽说余美人有错在先,难道薇夫人便无错吗?现在执掌后宫的是臣妾,若是余美人真犯了错,也该由臣妾来教训,薇夫人擅自越权,处罚嫔妃,行事也太随便了些。”

    我从前不愿与她计较,便今日实看不过她如此蛮横,偏要出言压她。

    薇夫人哑口无言,只得嘤咛一声啼哭道:“臣妾是关心九皇子,一时心急”

    澹台谨看了看我,良久道:“薇夫人行事擅越,责令罚抄《女训》十遍,以正其言行。”

    薇夫人一路盛宠,皇帝从来没有罚过她,不由得怔了。

    半晌才不情愿地屈了屈身子:“是!”

    此事告于段落,回到宫中,我因气愤难平,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小蝶看不过去,便劝道:“那薇夫人年纪虽小,心思却是深重,余妙人岂是她的对手?这件事也是余妙人犯规在前,娘娘何必自责?”想了一会又道:“再者皇上对她颇为宠爱,比起先时的辛夫人、肖皇后来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则现在娘娘和太子俱是她的眼中钉,娘娘也得多防着点儿。”

    “不消说,我自然都知道。”我微微颔首,心内稍有微涩感慨,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碗,轻声叹道:“从前不管是皇后还是兰夫人虽然圣眷不错,但是皇上总有尺寸,并非凡事都肯应允,也没生出什么大动静来。再看薇夫人”说到此处,更是勾起往昔的旧火,“闹得人仰马翻、举宫不安,能够如此生事不息,说到底,都不过是皇上存心所为罢了。”

    小蝶想了想道:“娘娘,我看太子说得对,皇上老了,糊涂了。”

    老了吗,呵,我都三十二了,他比我年长七岁,已经步入四十了,的确是老了。

    我倚在绣榻上,听着外面的风雨声,渐渐地沉睡过去。

    那次的事情以后,我本以为薇夫人会找我的麻烦,但是奇怪的平静。

    而且澹台谨却渐次不再多去采薇宫了。

    我本以为他又有了新欢,但宫人回报,皇上并没有新的宠妃。

    十天半个月,我也去不了一次寝宫,有时候四五天也难以看到他的人。

    有一次撞到小李子神色匆匆地拿着马鞭,我赶过去问皇上在哪里,他含糊地应付了一句,便匆匆地走了。

    我微微愣了一下,决定跟在他后面,看看澹台谨在忙什么。

    意外地,小李子竟去了猎场。

    隔着细密的栅栏,我看到三十九岁的皇帝,手持虎筋青铜雕花长弓,正在引弓射雁。

    遍地都是火红的枫叶,装点得围苑中如火荼。他穿着一身深篮色的劲装,拉着大宛马的丝缰,在围苑的连天衰草,遍地红叶中飞奔。朗朗的大笑声传来,似乎让我想起了他年轻时的英姿。

    嘴角情不自禁地温软,忆起那时他为挡白熊,射猛虎,千里追寻,深山救援的情景。

    然而,我还没笑完,笑意便已经僵在嘴边。

    因为我奇怪地发现,他的马后还有一匹浑身雪白的长腿骏马,马背上,是个身材高挑的佩剑少年。他抱着澹台谨的白色箭袋,回脸向并肩的澹台谨耳语了几句,澹台谨便放声大笑起来。

    那是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美貌少年,此前和此后,我都再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少年,他是这世上的唯一,是上天特地降下来克制我的魔星。

    他的眉目既有着少女的清秀美艳,又有着男子的魅力,他的美貌惊心动魄,具有致命的诱惑力。

    像末央池边的西夷罂粟,像百花苑中的荷泽牡丹,像后花园中的大理白茶花围苑的风吹过,拂起那少年薄绫白衣的下摆,在风中舒展、飘动、拂卷、缠绕。

    这一幅画面,有着摄人心魄的美。这样潇洒俊美的少年,抱着箭壶陪侍在高大健壮的皇上之侧。前面是徐徐飞过围苑天空的大雁,后面是枫叶、秋草、旗纛,是八百少年英俊的羽林郎,是被冷落的盛年绮貌的皇后和宫妃们。

    不用再作猜测,我已经知道了自己被冷落的原因。

    “他是谁?”我漠然地向守卫的侍卫打听。

    “回娘娘,柳玉菡。”

    我冷笑一声:“柳玉菡,他不是死了吗?!”

    陪在皇上身边的近侍茫然不解,眼睛莫明其妙地向我看来:“怎么会死了?他如今是皇上最宠爱的人,入则同榻,出则同车。皇上对他言听计从,从来没拂过他一次意思。他在皇上面前说一句话,只怕比大臣们说话还管用些”

    这番话愈发刺疼了我的心,我狠狠地向侍卫说道:“闭上你的嘴,起驾回宫!”

    堂堂大项国的皇后,竟然败在一个年轻男子之手,这是我不能够容忍的。

    我坐在自己的红罗帐中,反手摁着发丝,摘去璀璨闪耀的赤金鸾凤步摇,鬓角细碎珠花,耳间玎玲晃动的水晶坠子。只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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