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昆仑之新疆秘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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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昆仑之新疆秘符-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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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来过的那位王教授也来了,跟楚风打了个招呼,一脸的懊悔之色。楚风与张教授正在交流这一天当中发生的事,也没顾得上问。

那一个排的武警战士由一位姓毛的连长带领,看来上面对这事还很重视。他们一到,就布置了警戒哨,还把这方圆几公里之内用警戒带围了起来。

鉴于贼首还没有落网,楚风他们再回村子过夜只怕有危险,而张教授他们带来了足够的野外生存用具,因此,楚风与大家一起露营。

别看这里白天有着30多摄氏度的高温,一到了晚上,可就要穿棉大衣了。“早穿棉袄,午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在这里一点儿都不夸张。楚风跟着大家吃了简易晚餐——方便面后,披着张教授给大家人手一件发的军大衣,起身走出帐篷。

抬头看看天上那仿佛触手可及的星空,看着那孩子般地在寂静的夜空中闪烁的群星,楚风叹了口气,为什么这美丽的星空总是只出现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呢?

“因为真正的美丽只能被少数人欣赏!”楚风吓了一跳,不知哪来的声音,仔细一瞧,居然在自己身后出现了一个根本不应该出现的身影。

凌宁穿着军大衣的样子后来被楚风嘲笑了好久,她本来身材就小巧,这下就像包粽子一样,把整个人都给包在了里头。楚风当时可顾不上笑她,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就像见了鬼一样:“你,你怎么来了?教授呢?教授现在谁照顾?”

凌宁耸了耸肩:“叔爷爷让我来的,放心,我给他请了特护。叔爷爷没关系的。”

“不行!”楚风不放心,虽说特护很好,但怎么也不可能有亲人那么细心,他一把抓住凌宁的手,就往外走:“你必须回去,现在,立刻,马上!”

“呃——等等,等等——”楚风不顾凌宁的抗议,拖着她就往停车的方向走,凌宁实在忍不住了,大吼了一声:“住手——!”

这一声,据目击者事后称,声音之大,足可以撕天裂地,至少是把楚风的半边耳朵震麻了好长时间。而帐篷里的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跑出来看,这时,楚风的眼睛又瞪圆了:“老师!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佉卢文(1)

帐篷前,轮椅上,正笑呵呵看着楚风的,不是应该在病房里躺着的凌茹凯凌大教授又是谁?!

难怪凌宁能出现在这儿,原来是……看着那位导师固执的面孔,再看看朝着自己扮鬼脸的凌宁,楚风真觉得无语问苍天。

第二天,凌教授在帐篷里继续翻译那卷桦树皮文书,进展颇快,而甬道的挖掘进度却不快。现在石门两边的巨石出土部分已经高3米,长6米,但是还没有露出边缘,考古工作队的队员们被这事弄得憋了一股火,非要弄出这石头来不可!

另一边竖葬坑里的石头早就搬出来了,结果让人大呼上当,里面除了一具骸骨外什么都没有,这具尸骨还少了一根食指,这足以证明桑布队长最早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是一个古塞种人的墓,塞种人有残指葬的习俗,以前在新疆地区的考古发掘中,曾发现过一群群的残指尸骨。有的没有一根食指,有的两根食指都没有。

现在,盗墓贼团伙已经落网,即便首犯未落网,他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再说,周围有武警布防,安全问题基本不用操心。其他的几个墓穴挖掘基本停了,所有人集中精力都在研究这个楼兰王陵。虽然这次新疆考古所的所长也来了,但张教授却被任命为这次行动的临时总指挥。除了后勤,张教授还组织那些专家查资料,看看楼兰王陵在此地出现的可能性到底有没有。

凌宁这两天除了照料凌教授的生活起居外,就一直跟在楚风身边,像个好奇宝宝,什么都要问。

“‘佉卢文’怎么发现的,为什么这么难破译?”

“这个是什么?”

“这些字扭来扭去的,好像蝌蚪,是不是古书上说的上古蝌蚪文?”

“这些字怎么认,有什么规律没有?”

楚风虽然被她搞得很不耐烦,但一想到凌教授,便只好耐下心来,一一给她解释:

“佉卢文是一种死文字。所谓‘死’文字,就是说它曾经流传过,但因为某种原因突然失传,灭绝干净。语言文字也像生命,有其发展、延续过程,其特点之一,就是谱系分明。但佉卢文却并未演变蜕化成其他的当行文字。人们最早于18世纪末叶,在中亚的上古希腊化国家巴克特里亚的国家铸币上,见到了这种从来没见过、不可识的文字。开始,人们称它为‘巴克特里亚文’,后来又被称为‘喀布尔文’、‘雅利安文’、‘犍陀罗文’等,后来,一位法国学者在佛经中见到了它的名字——‘佉卢虱叱书’,此后才给它定名为‘佉卢虱叱文’,简称‘佉卢文’。

“它之所以神秘难解,主要是因为它‘死’得太彻底,太干净利索。找不到它与任何‘活’的语言有承继关系,所以破译难度大。这种文字创始于公元前5世纪的古波斯时代,公元5世纪随着楼兰亡国而被完全废弃。出土过这些文字的地方,除了楼兰,在中国,就只有古于阗等塔克拉玛干地区,以及洛阳。

佉卢文(2)

“这个是字库,我自己创建的,这里基本上可以找到3000个常用佉卢文字对应的拉丁文。目前要想翻译佉卢文,都得先翻译成拉丁文。当然这些还不够,我们以后还得逐渐充实。

“蝌蚪文,据说西晋时期,出土的战国竹简‘汲冢竹书’就是用蝌蚪文书写的。只不过‘汲冢竹书’流传至今的只有《穆天子传》,原文早找不到了。有些人把佉卢文与古蝌蚪文等同起来。其实,甲骨文六法中提到,当初文字初创时,第六种是虫鸟文,这应该是文字最早的形态,也最有可能就是所谓的‘雅士语’。凌教授就是认为佉卢文与这种虫鸟文有着某种联系,这才不管不顾地要去楼兰,找线索、找证据。

“这些字当然有规律,你看,这、这、这,有什么不同?这、这、这,有什么相同的?这佉卢文与虽说与吐火罗语同源,却与更为古老的古赫梯文字有些接近,有的是得拼的。掌握了这些相当于字母的元素,这样拼,就很容易能拼出字、词来。”

楚风指着自己的电脑,一点一滴地给凌宁讲解,他讲得很认真,凌宁听得也很认真,况且凌宁天分很不错,听了一遍,竟掌握了大半。

学习了半天,凌宁已有些累了,一抬头,见楚风小心翼翼地把那墓门处石碑上的“十字”符号扫描收进电脑里保存起来,有些奇怪:“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它很重要么?”

“很重要!”楚风一丝不苟地回答,“它的具体含义现在已无人能知,不过,有所共识的是,在世界其它地方,它的出现往往伴随着一些巫祝事件,它是世界公认的一个巫史符号。但是,在楼兰人这里,它又不完全像一个巫史符号了。楼兰人将其广泛地运用于自己的生活中。草鞋或者窗子的图案里都有这个符号。”

“那么它出现在这儿就是正常的喽,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小心地将其收藏起来?”凌宁更不解了。

“你看!”楚风把自己手头的笔记本电脑显示屏转向凌宁,“你从这里能看出什么问题?”

凌宁一看,电脑上是几个字符的对比,其中,汉字“癸”的甲骨文,跟这个符号最像,只不过那个字是交叉的一个“乘法符号”加四段短横。而楼兰的“兰”字,有一种古文变体“兰 ”也与这个字有些相像。

“‘癸’字的甲骨文体跟这个符号最像,‘兰’字却最符合它的特征!你是想说,这就是楼兰的‘兰’字?”凌宁撇了撇嘴,这个发现不怎么重要嘛,“要我说,这个符号倒像西方某些地方的十字架!”

“哦!”听了这话,楚风意外地看了看她,“没想到你还挺有慧根的嘛!”

说着,他又调出另一个字符,这是一个“十”字,外边再加一个方框“□”,这个字是“甲”字的古文基本型状。

楚风一边指着电脑一边给凌宁讲解:“这个字符在古代特指一个人,那就是商代先祖上甲微,‘微’是名,‘上甲’是庙号。据说他是成汤的六世祖。他的父亲王亥去一个叫‘有易’的地方贩牛,却去调戏人家部落首领的妻子,结果被‘有易’部落的首领所杀,上甲借河伯之兵讨伐有易氏,灭了这个部落,为父报了仇。从此,商部落的人就非常崇拜他,每每隆重祭祀他!有历史学家认为:希伯来人以十字架代表上帝,约始于公元前8世纪,而中国殷人以十字架(即上甲)代表上帝,则远在公元前15世纪之前。以此推论,希伯来人的上帝崇拜可能源于中国的殷商先民。”

佉卢文(3)

“真的!”凌宁一听兴奋了,“这不是有力地证明了我叔爷爷‘世界文明同源’的观点么?”

“只怕未必,这个推论多少有些牵强,哎!还是证据不足啊!”楚风有些感叹。

“这么说,你还是不同意我叔爷爷的观点诺?”凌宁敏锐地指出。

“也不是,只不过做学术,一定要有端正的态度。”说到这里,楚风想起是该好好给这个小丫头上第一课了。

“这个端正的态度,首先就是要虚心,虚心认为别人说的都有道理,但不能人云亦云,要证明,找到考古证据或史料证据,证明这个观点是正确的或是错误的,这才是基本态度。导师的观点就目前而言,只有《山海经》、《穆天子传》、《神仙传》这一类不被承认为信史的资料上能找到一些只鳞片爪的记载,这不足以做可以让人信服的证据,所以在找到考古实物证据之前,我不能说这个观点是正确还是不正确,只能承认它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会努力去帮导师证明。”

听了他这套长篇大论,凌宁撇了撇嘴:“哪儿这么麻烦啊,难怪搞学术研究的,一个个老古董似的,看你还年轻点儿,没想到说起话来也是这么老气横秋的。”

这也是交往次数多了,渐渐熟悉起来,凌宁虽然很有主见,但毕竟是一个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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