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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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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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中既有年长妇人的尸体亦有年轻少女的尸体,观其衣着果然都是这虹馆内的下人,个个面容平静,显然绝不是死于非命,否则若看到年轻少女也在其中必会被人误会了这馆内有什么不可告人之恶性事件在发生。
  冰棺的盖子上用锥子刻着死者的姓名及生卒年月,对于一个下人来说这已是相当不错的待遇了。趁着季燕然和岳清音抓紧时间寻找常夏兮尸体的功夫,我随意地挨个儿看着这些棺上的刻字,忽儿发现一具棺中竟然没有尸首,只有一套衣裙,想来是与所谓的衣冠冢一样的意思,估摸着这位死者的尸体因种种原因没能保留,便只在棺里放了一套她的衣服以全殉葬之礼。
  看了看这具衣棺上的刻字,见主人的名字叫做欧阳小山——通常下人们在活着的时候只许用主人赐的名字,只死时才可以用回自己的本名。生卒年月算下来,这位小山侍女正死于三年前的今日,死时不过一十六岁,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当真是可怜。
  心中正自唏嘘,忽听得季燕然在那厢低声道:“找到了。”
  忙过去看,见靠着洞壁的一具冰棺内正躺着那常夏兮的尸体,一看见他那扭曲的面孔,胸中忽然一阵翻涌,“呕”地一声便欲呕吐,一把捂住嘴,浑身颤抖着蹲下身去。
  “灵歌!”季燕然和岳清音不约而同地一声沉喝,几大步迈过来蹲于左右。
  我用力地咬住嘴唇,生怕一张口便真的吐出来,只能费力地伸手向二人摇了一摇,示意自己没事,然而身上还是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几乎连蹲都蹲不住。
  听得季燕然沉声道:“清音,你去检查尸体,我送灵歌回去。”说着便将我横着一把抱起欲往洞外走,我捂着嘴拼命摇头,用力地扣住他的肩头。
  他停下步子,低下脸来轻声问我:“灵歌,你确定自己想要继续留下?”
  我点头,努力地将胃中那欲呕的感觉向下压。
  “那好,咱们到那边去,为兄陪着你,让清音留在这边检查,可好?”他低声道。
  我只得再次点头,被他抱着往洞的另一侧行去,而后小心将我放下,却不松手,伸了长臂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我暗恨自己的不争气,用力地咬破舌尖,让咸涩的鲜血流入喉中,在痛感与苦味的双重刺激下总算渐渐冷静了下来,于是轻轻由季燕然的怀中挣出来,仰脸冲他强强一笑,道:“灵歌没事了,大人也过去查看罢,若有不明之处只管询问灵歌便是。”
  季燕然伸出大手轻轻抚了抚我的发丝,低低笑了笑,道:“怎么,信不过你兄长鼓捣尸体的本事么?他哪里需要为兄帮忙呢,咱们只管等在这里就好了。”
  我便没有多说,尽量不使自己去想常夏兮的那张脸,等了一阵,见岳清音走过来,看了我一眼,道:“感觉可好些了?”
  “嗯,没事了。”我望着他,“哥哥怎么样?他确是死于灵歌误杀么?”

  伤痕·溺毙

  岳清音的脸色很是阴沉,牢牢地盯住我,沉着声咬牙问道:“你可曾被他抓伤?”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岳清音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又问道:“可曾扯过他的头发?”
  我仍旧摇头。
  他便不再问我,转向季燕然道:“常夏兮确为溺毙,太阳|穴、眼睛、颈部、下 体均有损伤,与灵歌所述无异,除此之外,其指甲缝中存有少量人的皮肤屑,但并不属于其本人所有,头皮局部有被扯伤的痕迹。”
  季燕然眼睛一亮,道:“能推测出更精确一些的死亡时间么?”
  岳清音摇头,道:“死者在温泉水中溺毙,又被冷藏于冰洞之中,热与冷均会改变尸体征状,很难推断。”
  季燕然摸着下巴边想边道:“为兄曾私下问过第一个发现了常夏兮尸体的侍女,据她所言,当时常夏兮赤身露体地沉于池底,衣服在池边岸上扔着,可见自灵歌逃掉之后他便没有从池中上得岸去。以清音你所检查的结果来看,常夏兮指甲中有他人的皮肤屑,且头皮被扯伤,很明显,他在死亡之前曾经与人撕打,挣扎间狠狠地抓过那人的皮肤,而那人则扯了他的头发——估计不错的话,应是硬扯了常夏兮的头发往水里拖,以图令其溺毙,事实上他的目的也确实达到了。如此一来我们便弄清了两件事:第一,灵歌没有误杀常夏兮!”说至此处,他笑眼盈盈地望住我,我无力地回给他一记微笑——那股支撑着我欲弄明真相的力量在释然之后便消失了,使得我全身疲累,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第二,杀常夏兮的凶手,身上必然有指甲的抓伤!”季燕然眼睛亮亮的,丝毫不逊色于这冰洞折射出的火的奇光异彩,“所以,这绝非一起意外溺亡事件,而是真真正正的杀人案件!凶嫌暂时锁定在孙供奉孙浅喜身上,究竟是否是他所杀,只需证实他身上有无抓伤便可。”
  事情终于渐要水落石出,我心头一块巨石才算放下,然而一旦这一事件被定性为他杀凶案,那么结案之日便是我曾受辱这一事实的曝露之时,那时那时我又要如何应对呢?
  不想让自己的心思被他二人发现,便微微一笑,道:“如此,灵歌终能放心了。大人咱们是否可以回去了?”
  季燕然笑道:“可以了,可以了!走罢!”
  三人于是出得洞来,熄掉火把,就着雪光小心往回走。气温越发降得厉害,纵是我身上全副武装起来也有些难以抵挡刺骨寒意。见我冻得哆嗦,季燕然便去解自己身上的披风想要给我披上,我瞪他一眼,低声道:“这披风你若不爱披,我便就此收回了!”
  “既送了又岂能收回?”他嘻嘻地笑,“当是我借给你的,回了虹馆再还我就是了。”
  “哪有人家不想借、却强要借给人家的?!”我推开他要为我披披风的手,紧向前跑了两步去追走在前面的岳清音,听他在身后忙道:“莫跑,当心滑倒!”
  谁料他话音尚未落尽,我已经不幸被他言中地脚下一滑,身子向旁边一歪,整个儿地摔进了石阶旁边的雪地里,幸好这里的积雪非常厚,且下面是土地,摔进去倒也不觉得疼,只是整个人瞬间陷入了雪里,吭哧了半天也没能自己爬起来。
  季燕然大步赶过来一把将我从雪坑中拔了出来,既好笑又心疼地给我拂去满头满身的雪,道:“看不小心着些!变成了灵歌婆婆,头发都白了。摔疼了么?”
  摇摇头,边拍身上的雪边将目光瞟向方才走在前面的岳清音,见他立在那里,淡淡地望着这边,一动未动。心中忽而有些沉闷起来,默默拍净了雪,低头跟上他,三人继续行往虹馆。
  回至房间后季燕然简单同岳清音说了几句话,而后作辞回了他自己的房间。我在里间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难以入睡,便推被起来,披上件外衣,轻轻地出来外间。见岳清音已侧身面向里地睡下,藉着屋内烧得火红的炭盆的光可以看到他那一头黑软地长发铺散在枕上。
  我轻轻地走至窗前椅旁坐下,曲起腿蜷在椅子上,双臂伏于椅背,默默地将身子趴在上面,望着岳清音静静睡着的背影出起了神。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我的眼皮儿渐渐沉重,就这么伏着椅背睡了过去,直到感觉自己被谁轻轻抱起,小心地走往内间。于是借着神思尚懵懂的状态轻轻揪住了他的衣襟,含含糊糊地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还没有出嫁,你就将我泼出去了么,哥哥?”
  “胡说什么,不在房里好生睡觉,却又跑到外面来捣乱。”岳清音轻声地斥着,进得内间,弯腰将我放到床上。
  我抬眼望住他,轻声地道:“从此后哥哥可以卸下灵歌这副担子,不必再终日为灵歌操心了。”
  岳清音偏身坐到床边,大掌拍拍我的脸,道:“不许胡思乱想,立刻睡觉!”
  我拽过被子盖好,翻身面向里,小声地咕唧道:“不是决定不管人家了么!才撑了这么一会儿就撑不住了?害人不能好生睡觉”
  岳清音大手伸过来捏了捏我的鼻尖,语气里带着七分好笑三分无奈地道:“不能好生睡觉?是谁半夜不睡故意跑来给为兄捣乱的?你这小丫头满脑子不知装了什么,对你严也不是松也不是!你倒是说说为兄该拿你怎样才好?”
  “你想怎样就怎样呗,谁教你是哥哥来着。”我仍旧小声地道。
  “为兄想怎样,你肯怎样么?”岳清音叹着气道。
  “只要你不把我赶出家门,你说怎样,我便怎样。”我扭回身来望住他道。
  “什么‘你’‘我’,说话越来越没分寸,被爹听到又要受责!”岳清音板起面孔道。
  “是,哥哥大人、兄长大人!妹妹错了。”我坐起身望住他,对视了半晌,方低声道:“灵歌现在很是矛盾,既不想哥哥为灵歌操心辛苦,又不愿哥哥将灵歌当外人般不闻不问,这可怎生是好?”
  岳清音不由笑起,捏了捏我的脸蛋儿,道:“为兄几时当你是外人了?傻丫头!有的没的总爱乱想。若不想为兄为你操心,以后多听些话,少惹麻烦就是。睡罢,夜深了。”说着便起身出外间去了。
  仿佛吃了颗定心丸般,翻身合眼很快睡去。至此为止,心中一切纠结终于烟消云散,不管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未来还有怎样难以预料之事,只要爱我的和我爱的人一切安好,那么生生死死于我来说皆是无谓了。
  一早起来精神还算不错,拉开遮着窗的幔帐,却见外面天空一片阴暗,隔着厚厚的玻璃仍能听到北风呼啸。准备去厕室洗漱,出得外间却发现岳清音不知去了何处,于是快速地梳洗穿戴了出得房来,却见他正背身立在门前,另还有其它几位宾客皆在走廊上站着,脸上布满疑虑。
  “发生什么事了,哥哥?”我悄声问向岳清音。
  岳清音偏脸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孙大人死了。”
  我不由吃了一惊:孙浅喜死了?这他可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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