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爱情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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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爱情格斗-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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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惠如倒垃圾时,丑妮婶打着呵欠出来了,看好叫驴下午五点多了还那么站在太阳底下悠闲自在,就好奇地问:“当家的,没有出工啊?”

    丑妮婶虽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但肤色和身材保养得很好,丰韵犹存,从那淡淡的月牙眉,翻动的双眼皮可以看出她当年的丰彩。她早年丧夫,一人拉扯着三个娃娃,很是可怜。

    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丈夫已经去逝多年,丑妮婶自然不能免俗,她背后的闲话很多,闲话之一就是说她和村里的某个领导有暖昧关系,那个领导不离婚,她也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归宿。

    那个村干部名儿大家都知道,但暖昧关系究竟是真还是假,谁也不太清楚。

    但有也有例外,一个人却知道一些底细,那个人就是好叫驴。

    好叫驴听丑妮婶问他,慢慢吐了一口烟,任那烟雾从鼻子里头钻出来,和她搭腔说:“今日牲口才配完,让它们休息一天再说。”

    “你的那牲口不是要生仔儿了吗?”她问。

    好叫驴遗憾地说:“一群烂糗,连一个仔儿都种不上。”

    “我们还以为你的骡马仔这几天要生了呢!大家都这么说。”江惠如忍俊不禁的样子。

    “你那特牲口老是空吼,吼什么呀?”丑妮也说。

    “这几天是空吼着发情了。”

    丑妮婶在一旁“哈”地一声笑了,说:“猫发情直着嗓门直叫,你的驴马发情,也是直着嗓门直叫,一个黑夜,一个白天,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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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着门外的好叫驴说:“当家的,我们家有菜。”

    “什么有菜!说这话骗人!现在什么时节,有没有菜,我还不知道?”

    好叫驴说着,也不愿多走这么十来步,把筐子里的菜往院里一倒:“我把菜就倒在这儿了,你们顺便出来时拿吧!”磕磕菜框,好象没事似的。

    他连多余的话都没有一句,问候的话更是没有,提着空筐走了。

    范冬花在这片大槐树的地段儿这辈子没有投缘的人,但非要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找一个投缘的人那肯定是好叫驴。

    因为好叫驴和她一个性儿,都是心里搂不住一些事儿,那张嘴经常有话,但是又多少有点不同好叫驴经常说脏话,骂人脏话;范冬花肚子里却满是别人的闲话,那些都是别人的不是,别人的毛病,她有闲话就要说出来。

    脾性相投便可以凑在一块儿,所以范冬花和蔚大通的话要比别人说的多,要在一块儿唠唠的东西要多,而且两家走得较为亲近,孰不知,暗底地便有了闲话,说范冬花和蔚大通那样那样,好象他们是老情人似的。

    其实,范冬花和蔚大通所说的话,范冬花也经常和好叫驴的老婆蝴蝶儿私下里叨叨,只是不和一般人叨叨罢了,于是在别人的眼里范冬花和好叫驴的言行就象蒙上一层水雾似的,看不分明,但是别人还要怀了别样的心思揣测,甚至怀疑他们有点出轨,

    再一个原因就是好叫驴经常给蔚槐家送菜,一年四季,蔚大通家吃什么菜,范冬花家里就吃什么菜,而且一年四季都是这样,所以蔚槐家吃他家的菜比谁家也吃的多。

    但是,蔚大通和蔚子祥却为范冬花的事和蔚子祥干过架,两人干过架后,虽然蔚子祥记仇,好长时间不理蔚大通,还背后一口一口跟着别人“叫好叫驴”,“那个好叫驴”,但是蔚大通象不知道似的,见了蔚子祥的面还是眉开眼笑的,惹得蔚子祥恼怒得牙根发痒,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几次三翻下来,两人不知不觉又没事了。

    当然,蔚子祥跟好叫驴对打起来,蔚子祥肯定吃亏,他那纤弱的身体,那里是身强力壮的好叫驴的对手!

    无疑,蔚子祥被好叫驴打得鼻青脸肿,蔚子祥记着鼻子里流了那么多的血,就差把鼻梁骨打断了。

    那时蔚槐他们还少,还没有盖新房,蔚槐常在村边逮蛐蛐捉蚂蚱,穿着开裆裤,常露着两瓣屁股,但是在蔚槐的记忆里也是这样,他们两个大男人不知为什么打得那么凶,就为了他妈范冬花的一句话。

    那时的范冬花和好叫驴到底说什么了,蔚槐记不起来,他的妹妹们更是记不起来,因为她们还没有出生呢!但蔚槐小小的记忆里却是这样,她妈拉架时还被蔚子祥狠狠地推到一边,一个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摔得很残,如果说那时的怨仇,蔚槐记忆里就剩这些。

    当然,关于蔚子祥和范冬花的事儿,还掺和着好叫驴的事儿,江惠如来到这儿什么也不知晓,她只看到好大叔连门也不进,把菜往门框里一倒,把菜篮一磕就那么走了,然后,范冬花拖拖沓沓地走出去。

    范冬花看着好叫驴走了,门框里倒着几颗菜,扒着门框又看看门外,却看到好叫驴的背影一闪没影了,就有点人意难却的样子,说:“这郝大通,也是,神经啦!不要他的东西都不行。违拗着他的性儿,偏又什么都不给,别说菜,你连他的毛也见不着一根,真是一根筋。”,说着她又抱着几棵菜拖拖沓沓走回来

    她这样自言自语着,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脾性也是那么一根筋,而且,与好叫驴的一根筋一点也不同。

    范冬花把手里抱着的菜往厨房地上一放,想想台阶上的花有点干旱了,就舀了一瓢水又出来浇花,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把一瓢水浇了花还抬头看看日头:“哎呀!日头那么高了,快能做饭了。”

    范冬花后面的一句话不知是和谁说的。

    江惠如看范冬花背着手,悠闲地站在哪儿,问她道:“妈,你刚才是说好大叔吗?”

    范冬花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打了一个呵欠,说:“不是说他又能说谁?这个郝大通,什么都好,就是脾性差,还养着哪些牲口,说话做事从不考虑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结果,这不,那些冤家给他起绰号叫好叫驴,还真有点象他这个人的火爆性儿,做什么也是急吼吼的,要我说啊,他确实有点受屈,大家错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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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么回事,动物都不一样呢!母猪决臀羊后刨,那都是发情的迹相,你们这些人,连这起码的知识都不懂。”

    丑妮婶是附近最好看的女人,叫丑妮,其实一点也不丑,而且,听说又要择婿人了,不知石头大爷给她说得怎么样了?

    丑妮婶的人和嘴一向自由惯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把头倚在墙上,有点慵懒地说:“我们不需要懂你的那东西,我们当不了专家,留着你当吧,你有一手就行了。当家的,赶明儿,咱们干脆成立一个配种公司算了,你做老板我做经纪人,咱们搭伙干。”

    丑妮婶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好叫驻却一下严肃地板起面孔,瞪圆了眼睛说:“美得你,我受苦,卖技术,你捞钱去?”

    丑妮婶看他娃娃似的,眨眼就变了脸,心里暗笑不已,说:“屁话,谁稀罕你的那骡?

    好叫驴看她不象认真的样子,也笑了,说:“丑妮啊,我是说钱!”

    “财迷心一个了。”丑妮婶这才知道那好叫驴变脸的原因是为了钱的事。

    “我心里有点怕你们呢!总在我的牲口身上打主意。”

    好叫驴这样说着,却检查一下绑在桩上的绳索,打了一个阿欠,理也不理丑妮婶了。

    好叫驴才走,丑妮婶就摇着蒲扇说:“这狗日的,吃什么呛药了,我才说,他就扔炸弹。不是和老婆又闹架吧?”

    正这么说着,好叫驴却从西院里又出来了,手里提出一个筐。里面放几棵青菜,也不嫌人家背且说他,提到丑妮婶跟前,没有什么铺垫没什么叙话,直戳戳地说:“丑妮啊,他们家的青菜没下来,先吃我们家的。”

    说着,骨碌骨碌拿了茴子白给她,又抓了一把小葱,说:“给你!”

    丑妮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嘴里常和别人嚼着好叫驴的牲口,还经常吃人家的菜,自知之明地说:“你给的一把菠菜还没吃完,我少拿一点。”

    说着,拿了一棵茴子白和一把小葱要走。

    好叫驴却虎气渣渣地说:“叫你拿,你就拿吧,推来扭去,大姑娘上桥啊!拿着拿着!”

    他把筐子硬生生地推到丑妮婶跟前,丑妮婶只好说:“那我就拿了。”说着拿着筐子走了。

    等江惠如返转身时,却听好叫驴在门口晃了一下,似乎在叫她:“喂,侄媳妇,你也给家拿点菜。”

    她笑笑摇摇头进院了,说:“我们家有。”

    可好叫驴却不相信的样子,说:“你们家的菜,什么时候也能吃了?和我客气什么?”

    好象对跟前人家的吃菜情况,他能够了如指掌。别人有的,他好叫驴有;别人没有的,他好叫驴还有,而且也不管人家背后嘀咕他什么,他凭自己的热情想给谁就给谁。

    江惠如才回到屋里,没隔一会儿,好叫驴又在蔚槐家门前叫:“蔚槐!槐子!你们也过来拿点菜吧!”

    江惠如看看门前晃动的好大叔,又看看正在酣然入睡的蔚槐,才要出门,却听见范冬花拖拖沓沓出来了。

    江惠如深知那好叫驴心肠不坏,也知道他那心血来潮时的火性,一腔古道热肠却又经常做一些后悔不及的事。

    江惠如想想刚才在门前看到他送菜的样子,说:“妈,我刚才在门口倒垃圾时,看到他和丑妮婶唠叨,他也送丑妮婶家菜。这回,给我们家也送了,就该给二爷家送菜了吧?”

    “二爷?”范冬花看了一眼儿媳,说什么什么原因,鼻子里还哼了一声。

    她虽然满心里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但自从那次大闹风波后,她也觉着自己那天有点失理智,把好好的事,因为自己的心血来潮,因为自己的不忍耐,把满腔怒火都撒向江惠如和蔚子祥,引得大家都不愉快本来能处理好的事,可是火在气头上,把蔚子祥气走了,把儿媳妇江惠如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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