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爱情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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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爱情格斗-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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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哥,见到你我恨不得捶你一胸,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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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骨子里痴傻了一点,淘气而又任性了一点

    而今,我已没有了哪些往日的淘气和任性,站在黄昏里约你,走在熟悉的羊肠小道上,走在坑坑洼洼的拐弯处,走在卵石尽现的沙滩中,看着一切的一切熟悉那是闭着眼睛也能说出来的熟悉,却为何不见你那熟悉的影子呢?

    轩哥,你难道就这么一去不返了吗?那一切的一切注定要画上句号么?

    轩哥,我是多么不甘啊!难道今生今世,我只能面对你的新坟那一堆黄土而终日郁郁寡欢么?我不甘心啊!童轩,你在地下甘心么?是不是也是没人陪?也象我那般想你。

    站在你的坟头,耳边响起那首歌儿来: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寻寻觅觅常相守是我的脚步,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醒来的早晨里是我的哀愁

    轩哥,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不是么?

    轩哥,我梦里常有你的影子,你的脸,你的声音,你的唱,你的笑,你的调侃,你的忧伤甚至,我希望你骂我,但是你不能不理我啊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啊!那种刻骨铭心的想

    我知道,我这是妄想,谁都会笑我痴,但是我就这么痴痴地站在你的坟头,痴痴地望着你,眼看黄昏消尽薄雾轻轻漫漫地掩上你的新坟,但我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心里再次割裂,泪水滂沱着任由它们模糊了我的容颜,也模糊了你的容颜

    太阳西下,倦鸟归巢,轩哥,我要回家了,你在那边也回家么?

    

    看着这熟悉的笔迹,蔚槐的眉头皱成一个结,是伤感和失落的那种惆怅,对着那信笺又有点若有所思。

    他叹了一口气一下跌坐在沙发里,用手无可奈何地揉着前额好半天不言不语,很是受伤的样子。

    蔚槐正独自坐在沙发里苦闷着,用理智调节着心里的不适,他接纳了尴尬之中的江惠如,而江惠如还沉浸在往日的往事中对童轩的迷恋,对童轩英年早逝的哀痛,那份揪心与伤感从她的字里行间流落出来,这不能不使他沉思。

    难道是自己错了?他似一根抽去面精的面条软软地瘫在那儿,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不能想,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心里有她,而她心里似乎对他没有象童轩那般一往情深,那般痴恋。

    是他痴人说梦吗?还是他痴心妄想想得到她的心美化了她,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位置?看看摊在那儿的那份字迹有点潦草的笔记,蔚槐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涌上来,说不出心中的茫然与杂绪。

    下面还写着什么,他也没心思去看了,把那信笺原封不动地又放回原处,把抽屉的钥匙拨了,又锁上了自从结婚后,江惠如贵重的东西一般放在那儿,他平日无暇顾及,今日不是找钱买烟,他还发现不了她的这个秘密。

    他是嗜烟如命的,而现在他缱绻在那儿神情懒洋洋,因为心里有了那种不快所以他也变得沉闷沉闷。

    忽然他听到头顶上有吱吱的叫着,抬头看时却见一只老鼠从顶柜里爬出来,沿着顶柜的边缘神速地溜串着,一眨眼没了影儿。

    顶柜里有耗子?耗子的出现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有点惊奇了,于是赶上去用手拍打那顶柜,“去去去”地吆喝几声却始终不见老鼠的影子。

    “真是见鬼!”他心里不爽着,有点发泄地说。

    他正这么说着,窗外晃过一个人影,那是范冬花。范冬花看到儿媳去了娘家,就隔了窗玻璃窗敲着叫蔚槐:“槐儿,吃饭!”

    蔚槐不知怎么看了母亲一眼,叹口气没出声,神情自然是萎靡不振,眉宇间还带着一点愁容。

    幸好那范冬花不知什么蹊跷,要不,又有好事儿闹哄哄的了。

    可是范冬花看蔚槐慢腾腾的样子很是不满。她这个人向来火急急惯了,什么话都是火急急说,说出来的话虽然大多变了原汁原味,但不说不痛快,心里就象堵了东西似的憋闷。还有,遇到什么事她也是火急急地做,虽然老闯祸,但祸事向来出奇意外地发生,要不,古人怎么说那祸不单行呢!

    但她这样说话这样做事时确实少了一点东西,被人称做了缺根筋,要不,多年来老是背后和西苫奶嘀咕几天,又和六月鲜背后扯两脚,还和那高梁奶有点别样的看法,总之,在这片地儿,她心里是没有知交的。

    除非那隔壁西院的好叫驴和她对点脾性,两家交往又好,两家交往甚密。而两家跑来跑去,做为西院的六月鲜那被蔚海通称为山桃花的女人对她就有了一点点看法。

    只是这个看法那山桃花没说出来,假若一说出来,那不啻也是一个惊雷。

    范冬花可不在乎别人怎样看她,只要别人不说出口,她心里就一片坦然。当然,如果有人说什么了,有点侮辱人格的话,她那倔强的性格会和人斗争到底。

    她的心里除了儿女和家务,其它的好象什么都没有。

    现在,她隔了玻璃窗敲了几下,看蔚槐无动于衷的样子,就又性急地敲着催儿子:“槐儿,要吃饭就快点,要不,我可不等你,吃完饭我就收拾了!”话里明显带着不耐烦。

    蔚槐知道母亲那秉性,所以对着窗外说:“知道了!妈。”话音里似乎带着懒洋洋的味儿。

    坐在饭桌上,大家默不作声地吃着饭。范冬花看蔚槐今日不做声,蔚彩和蔚霞她们几个也不做声,只有自己叨叨着一些家常:什么该买油了,什么白面没有了,什么菜要买,什么你们那混蛋老子蔚子祥这个月才寄回那么一点钱,够呛!

    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她平日的做法,都不吭声儿,但不吭声儿似乎又憋着一股无名的郁闷。范冬花那样子让人一看就是一个柴米油盐的厨婆娘,只是大家吃着饭,想着她也挺辛苦的,所以只好忍着不便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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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冬花唠唠叨叨地说着,数说着家常,就象掰着自己的手指头那么熟悉,但她絮絮的话语在别人看来,却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但她的话就象那耳边的了阵风儿,从大家耳朵里进出一遍就没事了。从大家世神态中可以看出这点。

    蔚彩在碗里挑来拣去一阵去洗手间洗手了,她是没味口吃饭,半天都洗不出手来;蔚霞在看着一本言情小说,看得那么入迷,几乎忘了吃饭,有几次把筷子伸到碗沿和桌子上都不觉,但还要边吃边看;蔚环呢,心不在焉,吃着米饭象挤牙膏,那么慢吞吞的样子,还呵欠连天,最后她把碗一推,说:“没味!连个油花都没有,怎么今天的饭这样难吃?”说着径自去了。

    “你这个小赤佬!白痴,就知道和老娘赌气,嫌吃的不好么?你有本事你寻你老子去,别寻老娘的不是,老娘给你们做饭洗涮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倒要和老娘生气!”

    蔚槐很不高兴地皱着眉,有点心烦地看着范冬花:“妈,还缺什么,你说,我买去。”

    “缺得东西多着呢!凑合吧!”范冬花说,“你那混蛋老子这个月不知怎么回事,给我寄回那么点钱,什么都不敢做,啥钱都不敢花”

    蔚槐听了很竟外,问范冬花:“妈,我爸怎么回事?”

    范冬花本来心里对蔚子祥很不满意,平日给她如数往家寄钱还要埋怨不休,现在寄回的钱不多,过日子都捉襟见肘,心里就窝了火,窝了火就会骂骂咧咧,她骂骂咧咧就不会有好事儿等着大家听。

    果然,蔚槐询问的话才落,那范冬花就气咧咧地说:“蔚子祥混蛋一个,又长年不回家,能干什么?只是我不说罢了,免得生气。”

    蔚槐的心目中却坚信他父亲蔚子祥不会做出什么逆天背理的糟事,他对父亲的影响极好,而且对父亲有种与生俱来的敬佩。

    于是他说:“我爸肯定有事,要不,不会才寄那么一点钱给咱们。我看啊,父亲不是生病了么?还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范冬花鼻子里就冷哼一声,说:“生病?见鬼去吧!生病能花那么多钱?我看啊,他是在外面寻花问柳!找那花儿枝儿寻乐子去了。”

    她这样说着,还真以为蔚子祥那样了,气恨恨的样子:“男人在外,他也不是一个不健康的人,他能守身如玉鬼才相信!我看啊,敢情是那个嫖子把魂儿勾去了。”

    蔚槐一看他母亲的那个劲儿又来了,知道母亲那样给谁也是难以忍受,对父亲来说夫妻见面是一种的折磨,而对他来说,就象一把刀刺在他的心上,把他心目中父亲的形象就那么割裂撕碎,他不允许别人这样贬低贱踏自己的父亲,他不要那份撕裂与疼痛,包括自己的母亲,他也不允许她侵犯他,伤害他。

    蔚槐赶紧打断范冬花道:“妈,我不和你说了,你看看你,又想到那儿了?整天乱说。”

    范冬花说:“我乱说?儿子啊,这是凭我的感觉才这样说的!我还不知你父亲吗?恨谁,不理不睬不说,心里那个狠劲,谁都比不过。”

    蔚槐为他父亲据理力争,说:“可是,父亲对我们很好啊,从来不动气,不仅象一个父亲,而且象一个朋友”

    他没说完那范冬花就又打断了他的话:“那是对你们!对我,多少年了,就是敌人一个!最初,生你那时还好些,后来,越来越不象一家人”

    蔚槐听了,翻着眼皮看看母亲,不痛快的神色,但好半天没做声。

    范冬花看儿子这样不满意自己,一时也是气恨交加,心血来潮就想到那个儿媳。她就看不出那江惠如哪里好,好在哪儿,可儿子蔚槐却寻死觅活要娶回这么一个敌人情敌的女儿。情敌的女儿从娶回来那日起,她就感觉心里有隔膜,那隔膜象从林叶儿身上带过来的,所以,江惠如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甚至举手投足她都感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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