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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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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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MD ,一些女人从老子头上跨过来跨过去的,晦气!”他抱怨道。原来,他也注意到了这个。
    “看见什么了吗?”我笑着问。
    “看见个××!”他骂道。
    我心里说,我刚才还真是差点看见了呢。
    天亮的时候,我醒了,原来昨晚还是睡了一会儿的。我睁开眼,汽车正在驶过南京长江大桥。这座桥我在小学课本里早就认识了,可以说是久仰大名。但是,说实话,桥面坑坑洼洼的,还不如我们B 市的××长江大桥。也难怪后来老刘有那么多的优越感。
    下关车站是终点站。下关这两个字,给我的是深刻的仇恨,60多年前,倭寇攻占南京,在下关屠杀50000 多中国军民,制造了惨绝人寰的“下关惨案”。据史载,死难者的鲜血,染红了江面。然而,现在的下关人,甚至南京人,又有多少还记得这个屈辱呢?我倒是看见了许多人举着牌子:问路3 元,带路5 元。原来,这个也可以生财。晕!
    我们又坐上了出租车,向××中心驶去。司机问:“你们是哪里的呀?”
    我觉得那声音有点像鸟叫,一点也不雄浑。
    老刘抢着说:“武汉哪。你们南京城好小啊!”
    我窃笑,我们B 市再过300 年,也未必赶得上南京呢。
    司机说:“啊,武汉的,武汉好大啊?”
    三狗马上说:“我们武昌就有南京大。”
    晕!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老陈道:“咳,南京比香港差远了!”
    司机肃然起敬道:“这位是香港的客人哪?”
    “不是。我刚刚从香港旅游回来。”
    再晕!
    老陈又说:“你们这儿的出租车好破啊!”
    老刘忙拉了他一下,但话已收不回来了。
    司机有些不高兴了:“你们武汉的出租车都是什么车呀?大奔吗?”
    “差不多,差不多。我们这位朋友说的是香港的情况。”老刘忙打圆场。
    司机撇撇嘴:“你们又不是香港的。”
    老陈还在唠叨:“这么破的房子,还立在路边,也不拆掉;还有,这样的电线干也敢用―――香港决不可能这样!”
    再再晕!
    到了××中心,嗬,我们都乐了:我们的照片都被放大了,贴在中心大门口的广告牌上。我看见了自己的介绍,上面写着:“元无雨××名师团高级教师主讲高中语文主要著述《××一点通》《××考霸》《××讲析》《高中语文×谈》。”没想到,自己这么有成就啊!霎时对自己也很敬佩了。
    最搞笑的是老刘,戴着眼镜,不多的头发向后耸着,颇似葛优在《围成》里扮演的李梅亭。他显然对自己的形象很不满,问我:“无雨,我就是这幅模样啊?”
    我笑道:“没有关系,发廊小姐不会到这里来的。”
    老刘大笑。
    我知道,老刘到这里挣的钱,不一定够得上他的花销。果然,第三天晚上,我们吃过饭,去夫子庙步行街闲逛,回来路过一家美发店时,他说:“兄弟们,进去看看吧!”我们自然不好反对,就鱼贯而入了。
    老板娘看见一下子涌进5 个大男人,喜从天降,忙招呼我们坐下,问我们“想怎么服务”。老刘严肃地问:“你们有那些服务?”
    老板娘笑嘻嘻地说:“按摩啊,捶背呀,其他的,你可以和小姐商量啊!”
    其实我们都知道老刘是对老板娘本人很感兴趣。中午我们吃饭的时候,老刘说,我刚才过去买烟,看见那家美发店的老板娘长得好像阿莲。三狗就诡秘地向我一笑。所以,现在三狗他们就存心玉成老刘的好事,就说,我们到上面去,老大和老板娘就在下面吧。上面是暗楼,专门搞按摩或其他活动―――这种结构和B 市的一样。我想,中国各地的美发店,大概都是这种结构吧!
    几个小姐就带着我们上去了。上面也是几个隔间,但都没有门,颇像火车上的硬卧车厢,只不过多了一面帘子。大家都各自钻了进去,捶背呗!
    “老板是捶30还是捶50?”我听见了,是隔壁替三狗捶背地小姐在问。
    “30怎么捶?50又怎么捶?”三狗笑嘻嘻地问。
    “你捶了就知道嘛!”小姐嗲道。
    我身边的这个贴着我的耳朵问:“老板你捶多少的呀?”
    我说:“我不是老板。”
    “到我们这儿的,都是老板―――你到底捶多少的呀?”
    “看看隔壁吧。”
    “阿梅,你的老板捶多少呀?我们老板看你的呢!”
    “老板,捶50吧!”那个叫阿梅的对三狗说。
    “那就捶50的吧!”三狗爽快地说。
    “那你也捶50的吧!”
    我只好答应了。
    “那你等着,我去那套套。”那女人说。
    “要那个干什么?”我想,哪有这么便宜的。
    “给你打××呀!”那女人诡笑着说。
    “什么叫打××?”我好奇地问。
    “嗯,打××,就是我用手帮你弄,保证让你舒服。”
    TMD ,原来是手Y 呀,我才不干呢!我的××,只有两个人碰过,一个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一个是我最爱的人。我才不会让你碰呢。你那手,不知碰过多少男人的××!
    我说:“我捶30的。”
    她马上不高兴了:“不是说好了嘛,怎么就变了脸?”
    “我不习惯。”
    “小姐,”三狗在那边叫道,“人家还是个处男,你想占便宜呀?哈哈哈!”
    那女人饶有兴趣地问:“你真是处男?”
    “你关你什么事?”
    “随便问问嘛!”
    我实在受不了她的手在我身上乱捶,就坐了起来,说:“聊一会儿吧,过会儿给50。 ”
    她又高兴了,就和我聊起来。
    “你们是哪里的呀?”她问。
    “武汉,武汉的。”三狗抢答到。
    “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不能告诉你。老大在下面,我们不能乱说。”我笑着说。
    “你是哪里的呢?”我反问。
    “苏北的。你是武汉的?我在武汉上过大学呢!”
    我才不信呢。
    “你上什么大学?”我故意问。
    “武汉大学。”
    我晕!武大毕业的,会干这个?即使干这个,也不会到你们这个街角小店干吧!
    “呵呵,还是半个老乡呢!”我打趣道。
    “所以,你要照顾我们的生意嘛!”
    “我这不是来了吗?”三狗又抢答了,“我问你,捶50的多不多?”
    “多哇!”
    “那你不看了好多男人的××?最长的有多长?”
    晕,狂晕哪!
    “哈哈哈,那怎么能告诉你?”阿梅浪里浪气地说。
    “三狗,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我实在受不了。
    “你不也是在捶50的吗?装什么正经呀?”那家伙叫嚣着。
    是呀,我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当正人君子?我就沉默了。
    “哎哟,哎哟。”三狗又在那边叫起来,估计快到位了。我却没有心思听,也不想笑,只觉得好无聊,好无聊。
    我们回到宾馆看电视,节目叫《美人关》,就是一群男人在一群女人面前搔首弄姿,由女人投票淘汰,被淘汰的男人被女人推进身后的水池。尽管如此,三狗还是很羡慕,说自己要去报名,并且记下了电视上的电话号码,约我第二天陪他去电视台报名。
    “呵呵,如果我得了第一名,五万元奖金我们平均分,怎么样?”
    “你如果得了5 万奖金,我再给5 万。”我讽刺道。
    “你有5 万元吗?”他反唇相讥道。
    我还语塞了呢!正在这时,老刘拖着疲倦的身体进来了。
    我慌忙给他倒杯水。
    “怎么样?”三狗垂涎三尺地问。
    老刘呷了一口水,喟然道:“那女的好可怜!”
    “怎么了?”老胡关切地问。
    老刘点燃一枝烟,娓娓道来。
    原来这老板娘是安徽人,由家长作主,嫁给了村支书的儿子。而村支书的儿子是个弱智,所以她生了儿子后,就逃到南京搞这个了。
    “嗯,是够可怜的。”一直不说话的老陈也开口了。
    “那么,”三够迟疑了一下,“你们没有?”
    “你这个小龙!”老刘笑道,“就关心这个。”
    老胡和老陈也伸长脖子等待着。
    “我先让她给我按摩,”老刘又点了一枝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浓烟,“然后,我给她按摩。”
    “这样啊!”三狗又张开了他那可恶的嘴。
    “后来呢?”老陈问。
    “后来,咳,我发现她的Ru房好小。这说明她好久没有和男人这个了。唉,她还说我们有缘分呢!”
    “是有缘分。”老胡肯定地说。
    “后来,我给她500 块钱”
    “这么贵?”三狗打断了老刘。
    “我还没有说完呢,”老刘有些不高兴,“她只收了200 元,我很过意不去。”
    我还以为不收呢。我心里说。
    “是个不错的女人啊!”老刘总结道。
    “不错的女人。”大家一齐说。
    老刘大了个长长的呵欠,道:“我回房睡了。你们两个睡了吧!”
    “老刘是个蠢货!”老刘走后,三狗忍不住骂道。
    “算了吧,人家就这点爱好!”我劝道。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老胡说:“今晚不和你们玩了,我要去看一个学生,在南京上班。”
    “那你小心一点啊!”老刘叮嘱道。
    “知道了。”
    吃完饭,我们聊了一会儿,老刘又说:“也不知她今天怎么样了?”
    晕,我毫不怀疑,老刘打工的一点钱,都要送给这个安徽女人了。
    “那就去看看呗!”三狗无可奈何地说。
    我说:“老刘,我的作业还没有改完,明天上午要评讲。”
    老刘就批准了我的请求。
    三狗偷偷地说:“你是不是要放独镖?”
    “放你的头!老子不想打××!”我骂道。
    “好了,不要说无雨了。”老刘深明大义。
    谁知,半夜里,我被老刘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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